2．总的舞台自我感觉

……“现在所有三位音乐家都坐上了自己的位子，开始演奏，左边和右边那两架风琴都响起来了〔1〕。把各个元素的声音汇聚在自己身上的共鸣器官，工作得很好。”

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指着画在图表上的小旗和写的字样：“内部舞台自我感觉”和“外部舞台自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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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把两个共鸣器联合为一。那时候就形成我们在自己的行话中称为总的的舞台那自我种感觉状态。

“从图表上可以看出，它是包含着的内部和〔外部2自我感〕觉。

“有了它，内心形成的任何感情、情绪、体验都能反反射映式地出来。在这种状态下，演员很容易对剧本、诗人、导演以及他本人所提出的一切任务发生兴趣。他的自我感觉的一切内外部元素都随时准备响应号召。它们就像键或弦那样，可以供人弹奏。有一个松了，只要把木栓拧紧，一切又会变得很妥帖。

“从内到外的愈反射是自然、鲜明和确切，观众就愈能清楚、广泛而完整地感觉到在舞台上形成的、剧本为之而写的、剧场为之而存在的角色的人的精神生活。

“。总的舞台自我感觉是工作的自我感觉

“演员在创作过程中无论做什么，他都应该处于这种内总的心和形体状态。不管演员是第一次或是第一百次研究剧本和角色，初读或复习它的台词，在家里练习或参加排演，为角色寻找心灵方面或形体方面的材料，考虑它的内部形象或外部形象，考虑它的热情、情感、思想和动作，考虑总的外观，考虑服装和化装——总之，无论和角色进行多么微小的接触，他一定都要处于内部和外的部的或总状的舞台自态我感觉。

“没有这种状态，就不可能接近角色。这种状态应该永远成

为我们每一个人正常的、自然的、有机的东西，成为我们的第二天性。

“今天我们要结束对的自我初修养步研究了。

“我们三年课程的第一年就此结束。

“现在由于你们已经领会到并且能在自己身上造成，总的舞台自从我感觉明年起我们可以转到课程的第二部分，即上创造面角色来了。

“你们一年来获得的知识都拥塞在脑子里，头绪很不清楚。你们很难把那从自我感觉中单独取出而分别加以研究的每一个元素结合起来，把它摆在适当的位置上。

“然而我们在这整整一年当中所仔细研究的，就是最普通的、自然的人的状态，是我们在现实中相当熟识的。在实际生活中，当我们体验着某种情感的时候，我们心里自自然然会产生我们在舞台上称为总的的舞台那自我感觉种状态。

“在实际生活中，这种状态也是与我们站在脚光前面时一样，由我们可以在自己身上找到的那些元素组成的。在实际生活中，如果没有这种状态，也照样不能体验自己的内心生活，不能在交流时把它表达出来。

“奇怪得很，只要演员一走上舞台，我们那样熟悉的、在实际生活中总是自然而然产生出来的那种状态，就马上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就走了样子。需要长期的劳动，需要进行研究、养成习惯、掌握技术，才能够把这种在实际生活中对于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正常的东西带回到舞台上来。

“由各个元素组成的总的舞台自我感觉，就是最普通的、正常的人的状态。在舞台上的景片、幕布、颜色、糨糊、厚纸和道具等等所构成的死气沉沉的王国里，却总的告舞诉台自我我们感真觉正的、活生生的人的生活，告诉我们真实。

“多么奇怪！最最普通的、自然的情感和体验，只要我们一企图加以分析并用话语加以表达，就会变成复杂的现象。举个例子：

“想吃糖果吗？”他把手里拿着的盒子递给我们。“吃吧，然后告诉我，你们在这样做的时候，都有些什么感觉和情感。

“你们瞧！做最平常的动作要比描述它容易得多。为此需要写出整整一本书来。如果有意识地去深入领会最习惯的感觉或机械动作，你就会因为它们的复杂性和难于做到（我们在实际生活中本来是毫不费力地而且往往是毫不在意地就能做到的）而大为惊讶。

“在研究‘体系’时，特别是在研究舞台自我感觉时，情况也是如此。我们所挑选的状态本身是自然的和熟悉的，然而去分析它就很复杂了。

“现在，这项困难的工作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将能比较容易地来处理其余的一切，而习惯于正确的、自然的、活生生的舞台自我感觉。

“这需要时间和长期的实践。

“这样，‘体系’就逐步进入人一演员心中，对他就不再是‘体系’，而变成他的第二有机天性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