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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动作提供根据〕
“我要提出这样的建议,”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说起来,“为了建立这样或那样的自我感觉,需要有某一种动作、习作、练习。自我感觉不可能是脱离全局地、孤立地、凭空地、‘一般地’建立起来的。需要某种现实的、实际的东西……所以,你们就从剧本中取出所有最初步的形体动作并且加以执行吧。举个例子,假定那兹瓦诺夫扮演的人物走进马洛列特柯娃客厅,苏斯托夫正坐在那里。你能走进房里吗?”
“当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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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走进去吧。”
我走到幕后去,过了一些时候又回到台上,向苏斯托夫问好,但不知道往后该做些什么……
“不,我不相信你,”托尔佐夫说。“你是走到台上来了,可是人们走进房里来的时候是另一副样儿。”
“到底什么样儿?”
“我不知道。他们或是思考着什么事情,或是仔细端详什么东西,设法了解住在那里面的人的情绪,更加细心地把门带上,更加注意地观察对象,等等。这一切都取决于你来这里找谁,为了什么目的。”
“我来这里找谁,为了什么目的呢?”
“我干吗要知道。这是你的事情。”
“我,那兹瓦诺夫,是来找巴沙·苏斯托夫,他住在像马洛列特柯娃的那样的寓所里。”
“你以自己的名义从你周围的现实出发,这很好。任何时候都应该从这里开始,”托尔佐夫表示赞许。“你来找苏斯托夫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我不知道。”
“所以在你那里才形成了无目的、无意义的出场,你的到来不是出于事务上的需要。现在决定一下,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1〕
就这样随着向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作出详细探问,我们逐渐地想出了我的到来的完整的历史。最高任务和贯串动作定出来了,大的动作分解成了若干组成部分;在那里面找到了逻辑与顺序。这一切使我想起了生活、真实,而真实又引起了瞬间的信念。已找到的形体动作线是经过多次重复,很好的辗实了的。当我们开始表演的时候,我想到了大的任务,想到了最高任务,想到了贯串动作。我已经忘了只想到应该怎样出场和其他形体动作,从而使它们显得自然。这是自然而然地、不由自己地、下意识地搞出来的。
“你是否觉察到,我并没有把我的导演〔意见〕强加给你,想反地,我要你详细探问并且回答自己的问题。你寻找你为了形体动作而需要的东西,找到了以后,马上就把它们用上,使它们各就各位。你的头脑里并没有卡住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必要的东西。这是自由的、自然的创作的重要条件。应该在演员心里激起对角色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