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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出版事务总管理局局长 尼·弗·沙霍夫斯科依公爵的信
尊敬的尼古拉·弗拉基米罗维奇公爵:
我相信我们艺术剧院经理处的同事弗·伊·涅米罗维奇‐丹钦科及萨·提·莫洛佐夫〔1〕和我都很高兴,有机会为您效劳,本同情的宗旨,为接济莫斯科大学的校友举行公演。1月20日左右,弗·伊·涅米罗维奇‐丹钦科将从国外回来,萨·提·莫洛佐夫将从彼得堡回来。那时我将再上书给您,虽然,我重说一遍,就是现在我也不怀疑我的请求的圆满成功,因为我们剧院的全体人员都满怀对您的真诚好感和对您的工作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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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我感到忧虑,从萨·提·莫洛佐夫那里知道,您疑心我们有一桩不近情理的事,所以现在请让我利用这个机会,把这误会解释清楚。原来是(我不涉及剧院经理处的问题)曾经呈请准许为贫寒的人作票价低廉的演出;剧院申请准许的是为了《沙皇费奥多尔》这样的演出〔2〕。
您在莫斯科的时候,您看到了减低票价的《沙皇费奥多尔》的戏报,以及按一般票价演出《斯多克芒医生》(日场)的广告。
我深信,您已同意上演减低票价的《沙皇费奥多尔》,因为这个为人民演的戏票价最低。
上演《斯多克芒医生》的一般票价可以证实这一推测,却也使误解更为加深。
这误解就在于减低票价的《沙皇费奥多尔》——不是为人民的演出。经常演出早场和做到有收入,仅仅是靠比晚场较为便宜的票价。在这种情况下的例外是《斯多克芒医生》。目前这个戏也准备在白天以一般的(就是高的)票价向观众演出。并不奇怪,因为《沙皇费奥多尔》已演出一百一十五次,而《斯多克芒》只演了三十次。
为了证实我说的话,我让自己随信附上去年演的两个剧目:一般票价的《斯多克芒医生》(日场)和减低票价的《沙皇费奥多尔》〔3〕。
如果您同萨·提·莫洛佐夫的谈话没有准确地转告我,那么现在我就让自己浪费您的时间,把误会解释清楚,事实上这误会并没有发生,——请原谅我。我一心关注现有的这个机会,以便说出一直使我担心的事情,而且我不会事前安下心来,如果您还没有确信我们为了赋予它某种新的意义而非常热爱自己的事艺术业的话。我希望您相信,对法律的一切规避以及对法律要求的执不准行确,我们认为都是不正当的事情,对我们说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请公爵大人原谅这信的冗长。
最后请允许我再说几句关于为莫斯科大学校友的义演。演出的物质方面,只有莫洛佐夫和涅米罗维奇‐丹钦科可以说清楚,对这方面我完全不知道,因此不去说它。至于剧本的选择,考虑到新进的剧作家高尔基的利益,拟请您不要要求我们初演他的剧本。原因是这样:如果初演获得轰动一时的成功,这可以逼令报界评论时持较为善意的态度;如果是不热烈的泛泛的反应,这就使他们的批评更加大胆和放肆。高尔基有许多敌人,他们已开始在磨尖匕首,或者准确些说,在磨尖笔头了。观看慈善演出的冷漠的观众对高尔基不可能有所帮助,而我们却需要轰动一时的成功,为的是使高尔基成为剧作家〔4〕,使他爱好这种对他说来是新的文学形式。
在物质方面,第三晚演出与初演同样有力,因此,也请您允许我为第三晚演出《小市民》而张罗吧,因为那时剧本的声誉已树立起来了。
请您原谅,我不是为物质方面而张罗。一个短时期里在彼得堡高尔基剧本的全部演出当然都会座无虚席的。
在目前,我仅仅为了天才的俄罗斯作家的试作的成功而张罗,这位作家已将自己的试作委托了我们的剧院。倘有所嘱必当如命。敬请钧安。
康·阿列克谢耶夫
1902年1月13日于莫斯科
(红门花园街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