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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剧季的开始
1907—1908年在《俄罗斯演员》杂志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艺术剧院。演剧季的开始。康士坦丁·塞尔格耶维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笔记》的总标题下,发表了自己第一批文学作品。(这些《笔记》刊载于1907年12月2日第9期,1907年12月23日第12—13期,1908年1月6日第1期,和3月16日第11期。在1908年第11期上有编辑部的附注:“待续。”这以后,《笔记》的发表实际上停止了。)
《笔记》写作的准确日期没有查明。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1902年的笔记(致女中学生的信)里他关于才能的本质的意见中可以看到《演剧季的开始》的初稿。在1904年的笔记里,详细记述了同三个女中学生的会见和剧院新任务的检查。这段事没有收进所刊印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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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收进这次发表的正文的序言草稿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对自己著作的产生和任务作了如下的叙述:
“在我从事戏剧活动的时间里,我搜集了写书的材料,这书可以作为新进的演员、导演和戏剧学校学生的教科书。现在我只要把我搜集的大量材料加以系统化就行。除了预定供休假用的夏天两个月,我没有其他时间来从事这项工作,我已开始的工作进行得缓慢,不会很快结束。
“舞台艺术著作的贫乏,同青年演员和学生分享自己经验的需要,以及不是经常正确的对我视为珍贵原则所作的解释,提醒我要赶快出版自己的笔记。所以我决定暂时中止我早已开始的工作,而毫不迟延地用演员和导演的日记形式出版已搜集的材料。
“我希望有了这个简略的本子,青年演员和学生可以从中找到某种对自己有益的解释和实际建议,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他们减轻我们艺术的困难。那些错误地急于奔上舞台的人们中的一些人,在阅读这个日记的时候,可能也会发现在演员的工作实践中并非经常是轻松、愉快和美妙的。”(第709号)
除了在《俄国演员》上发表的《演剧季的开始》打字本,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档案中还保存着经作者认可的更早稿本的打字副本和准备性手稿材料,还有一些片断和提纲,表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最初构想,比他已实现的远为广泛而充分。
将刊印的原文和打字稿加以对照,就可以看出存在着文体性质的差异以及原文的一系列段落受到删削的情况,还有一些增补的文句,可以证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发表原文以前已把它加工完毕了。也已查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看过《演剧季的开始》的校样。(在康·谢的档案中有这篇文章的几页校样)
这里按照《俄国演员》杂志上的原文刊印。某些在手稿中有的但是没有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放进所发表的原文中的片断,已收进注释里了。
〔1〕稍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把这个意外事件写在《一个演出的历史》里(见全集第4卷第421—423页,中译本第4374—377页)。把原文加以对照就可以判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这里大概在谈1897年1月4日的文学音乐晚会;晚会是协会所属互助会为筹措困难的文学专家学者补助金而组织的。
在晚会上表演了普希金的作品,以及康·费·瓦利茨排演的《普希金在米哈依洛夫斯克》和《普希金的决斗》的活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朗诵了莱蒙托夫的诗《诗人临终》。一个当时曾在莫斯科科尔兹剧院表演的著名外省演员弗·弗·恰尔斯基朗诵了普希金的诗歌《纪念碑》。
对演奏的评论没有证实恰尔斯基的失败(见1897年1月5日《每日新闻》)。这说明,在《演剧季的开始》这篇随笔里真实的事实已与艺术的虚构相交织。
〔2〕在《演剧季的开始》的最初草稿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打算在女中学生的信后面立刻提出自己的答案,在答案中他试图确定才能的本质和主考人在对之进行评定时的困难。他指出:“所以我应当凭纯洁的良心写出来,女士,才能是同我们的人的本能一起深藏在我们身上的。它由于跟艺术接触才发出火光,但不是经常可以用我们能够懂得的形式立刻述说出来……谁能立刻确定才能是什么呢?……我不去做这神事……我不敢建议您登上舞台,可是也没有权利劝您放弃这个。带着您的志愿斗争到底吧,这是用以检验自己要登台的热情的唯一办法,同时,照您那经过充分考验的情感向您提示的去行动吧。我的作用可以归结到一点。我见了您之后,能够评定您的外形和嗓音条件。请记住这一点:要成为一个演员,就需要有哪怕是最微小的天赋。没有才能就不能当演员。”(第720号)
在自己的整个创作活动过程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收到许多希望涉足舞台的青年的来信。作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回信的一个例子,我们援引他在1901年致雷宾斯克中学五年级中学生亚·德·鲍罗杜林的一封信(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论文、讲演、谈话、书信集》第117—118页)。在信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非但向中学生指出教育对演员的必要性,而且还阐述了戏剧的目的及其社会教育使命。鲍罗杜林在回信中写道:“……我读了许多关于戏剧的书,但是从您的信中更多地懂得了剧院和演员是怎么回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信……我相信并表示感谢。”
〔3〕在《演剧季的开始》的最初的一个稿本里,在法国游艺节目的歌手演唱之后,紧接着这样一段文字:“这时出来一个新演员,”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写道,“穿着法国军服。这是个пbю‐пbю(士兵)。啊,当他板着一本正经的面孔说惊人的蠢话时,多么可笑。但是他说的不都是蠢话。在他那讽刺歌和重唱词中有着非常辛辣的嘲讽,而这张严肃的面孔仅仅加强了他的言词的辛辣性。不,这表演绝对是十分滑稽可笑的。我一直在对这些大兵诚心大笑。可是他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观众叫幕不很热烈。”(第713号)
〔4〕在一份打字稿里,这地方有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删掉也没有写进所刊印的正文的一个片断:“……那才倒霉,倘若在创作这种‘文学’的时候,妻子带着对生活和家务很重要的问题走来。
“‘对皮货商人怎么说:寄还是不寄?人家在那里等着。’——回答可能是最出人意料的,何况我并没有看见过皮货商人,也不愿见他。
“‘听我说,亲爱的!……’——你可以露出一副受苦受难的天才的神情说这话,即是丝毫不差地像在霍普特曼的《寂寞的人们》中那样。往后两夫妇争吵,又言归于好,也是《寂寞的人们》里的,正像在那个地方妻子愁眉苦脸地走出去,而我却知道为什么:她孤独……你到底把门锁上了,好让她别想到回来。”
〔5〕在莫斯科艺术剧院的许多演出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都身兼演员和导演两职,经常是中心角色(例如在《伊万雷帝之死》、《斯多克芒医生》的演出中)或主要角色之一的扮演者。
〔6〕在一份最早的稿本里,不是工程师的信,而是一个颓废派少女的信稿,这个人物对于那种年龄的戏剧青年是有代表性的。我们摘引信中的一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先生阁下,在当今现实生活的昏暗的背景上,在忧郁的人们之间,天才像油灯一般熄灭了。很想满风鼓帆,随旋风飞驰大海,可是帆在摇晃,像负伤海鸥的翅膀。没有风!空气稀少!!!叔本华说……等等。我有才华,这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学习,潜心于艺术,而且工作,工作,工作,所谓向神圣的容器吐出还深藏心灵密室的优美的一切。琐罗亚斯德对我们说,生活……等等”以下是摘引列·尼·托尔斯泰、达尔文及其他人的话。(第714号)
〔7〕在《演剧季的开始》的提要中,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指出,在工程师的信和签名的相片后面要接“塔塔林诺娃的建议”。
关于方·卡·塔塔林诺娃,见本书第615页注〔32〕。
〔8〕我们摘引打字本里的在所刊印的原文中没有的一段:
“‘换句话说,’我继续说,‘您想成为作家的同事吗?而且是最优秀的作家,例如莎士比亚、易卜生、托尔斯泰、契诃夫、霍普特曼等等的同事吗?……’
“‘是的,我非常热切地想表演他们的剧本!’
“‘那末,您就要尽可能在精神上密切地跟他们亲近起来;步他们的后尘遵循这些作家的创作工作的道路,在自己身上找到最接近他们的思想和形象,用我们的艺术所拥有的那些艺术手段再度创造它们……
“‘所有这些——我继续说,——您不受教育就想达到吗?……’”
这些对那没有完成学业的女中学生的建议,同1901年致鲍罗杜林的信是相互呼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信中断言,演员应当是有文化的并受过教育的人,以便“理解并能接近天才的文学家”。
〔9〕在打印的原文中有以下的片断:
“唔,不要焦急,也不要悲观失望。有不同的演员,也有不同的作家。反正跟衣服一样……这人适合这件,那人适合那件。按尺寸替自己选择衣服吧,而自己要努力成长壮大,以便更快地用窄小的衣服改换宽大的衣服。倘若您不学习,那就不能在智力上有所增长,那时势必仍旧穿着同一件衣服……它被穿破了,穿脏了……您便是个肮脏的人……对吗?如果您穿的衣服不合身,那末您就会显得可笑。”
〔10〕下面这段在“真的,我并不很聪明……”这几句话之前的原文,显著不同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1907年8月与亚历山德拉剧院的演员、导演及教育家阿·彼·彼特罗夫斯基谈话以后写的打字原文。遵循佩特罗夫斯基的建议,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这时在谈到才能的同时,着重指出了作为心理生活动力之一和创作过程刺激物的创作意志的意义。
〔11〕在打字本的这个地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叙述了莫斯科艺术剧院所属学校的教学大纲,他放进刊印本里的这段叙述,已由我们发表在本书第342—345页《演剧季的开始》的补充里。
〔12〕在《演剧季的开始》的一份草稿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考虑一个没有毕业的已进了戏剧学校的女中学生未来的命运:“在有好导演的严肃认真的剧院里,她可能表演现代生活中的不少角色,在那里需要真诚、不很深刻的情感、年轻和外在吸引力。在智力上她将永远不能发展,因此也不去观察生活。使她对生活感受颇多的那一切,她将从舞台上很真诚地表达出来。而文学作品的细腻风格,则无论是她那可爱的但粗浅的才能,无论是她那狭隘的智力,都是永远领会不到的。”(第71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