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分之一世纪的工作之后……”〕

经过四分之一世纪的工作之后，试验了舞台艺术创作的种种方法，莫斯科艺术剧院终于根据自己的经验，确信舞台艺术的主要创造者是演员。从此，一切力量转向于他，我们剧院的一切探索都奉献给他。

在深入探讨演员工作的实质时，我们借助长期而系统的研究，力求认识我们创作的基本原理和规律以及演员的天性本身。借助于实验性的探索和长期并得到很好检验的经验，我们终于制定了自己的表演艺术文法，这对于我们的演剧事业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我们还制定了内部技术的基本原理，它已成为我们整个工作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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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研究如何表露内在的涵义和舞台创作的表演形式时，乃是以表演艺术的内在方面作为出发点的。因此，我们制定了自己的外部体现和装饰舞台形象的内在实质的手法。与此同时，我们当然十分留意在训练演员形体方面的一切新的艺术成果。经过周密的剖析，我们只取其我们认为符合艺术一贯使命和永恒规律的部分，而舍弃那些我们认为是暂时和偶然的东西。

我们选择的道路和工作是艰巨的。它们要求深思熟虑，谨慎从事，要求逐步的、系统的、周密的、往往是科学的探讨，并把寻求到的一切在实践中进行同样仔细的检验。尽管存在着外部舞台效果的诱惑，尽管我们的剧院在它活动的初期曾经对这方面作过潜心研究，但近数年来，我们始终忠实于我们在探索创作的内部途径时所规定的艰难而朴素的、近乎实验性质的劳动。对我们的工作，不能仓促从事。在革命的急风暴雨中，我们的近乎实验性质的劳动自然是不易觉察的，很可能被许多探索到的表面光彩和五花八门的东西所淹没，这些花招虽也颇具才气，但它们追求的只是戏剧事业的洋洋壮观的场面。而我们却认为，我们的做法是出于对人民的义务，为了人民，我们应当将其保持下去，努力钻研，把我们的艺术原理及其传统传达给他们。

这样做之所以必要，还由于许多舞台艺术工作者都过分热衷于我们事业的外观部分，而忘却了内在的任务以及永不消亡的、勇往直前的、日新月异的艺术的精神基础，我们正以自我牺牲精神为这样的艺术服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