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剧讲习所之友协会会议上的讲话

1927年11月19日

歌剧讲习所的道路，一方面是相当复杂而令人难以揣摸的，另一方面又是明确而简单的。从经济角度来看，歌剧事业需要像《叶甫盖尼·奥涅金》、《沙皇的未婚妻》、《五月之夜》这样的歌剧，亦即人所共知的，观众熟悉的歌剧。至于话剧，则又完全另当别论了。在话剧中，剧情是否饶有趣味，是至关重要的。歌剧却要提供已为听众所熟悉的——唱听众听惯的咏叹调。任何一部新歌剧都要花数年的时间才能得到推广，使观众习惯于它。因此，歌剧讲习所的首要任务便是要建立一批老歌剧作为基本剧目，但为使这些歌剧不同于一般性的歌剧演出，则必须在这些演出中找到某种新颖的、具有独创性的东西。而这是相当困难的，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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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想有所创新，然而首先是现代歌剧的情况就很不妙。目前我们在这方面尚无任何起色。

我们讲习所最先公演的将是尼·李姆斯基‐柯尔萨科夫的《五月之夜》。戏即将就绪，大约再过三、四周，我们就要公演了。下面一个戏是《鲍利斯·戈都诺夫》，所采用的穆索尔斯基的总谱已恢复拉姆〔1〕考证的新内容。工作十分艰巨。要作许多探讨，要深入研究穆索尔斯基的管弦乐曲。但是，无论如何工作是有趣的：看来穆索尔斯基的总谱将能揭示许多新颖的东西，甚至在戏剧情节方面也能提供相当有利的条件。

在排演此剧时，由于我们的舞台面积不够，合唱队人员不足，因而遇到许多困难：不得不设法迁就我们的条件，说不定还需将部分合唱队挪到观众席。这并非出于标新立异，而是迫不得已〔2〕。

这样做也许不错，将显示出新的风格，也许很糟，只好放弃这种做法。

接着，我们想上演新歌剧，把普罗柯菲耶夫、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甚至像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这样的歌剧都包括在我们的计划内，但是这一计划的实现决定于我们的乐队和合唱队的努力〔3〕。

目前，我们没有独立的合唱队，它是由全体独唱演员组成的。这对青年人很有意义，参加合唱队的表演，能训练他们习惯于在舞台上行走。然而，还必须照顾到声乐的素质，使演唱者得到休息。一周演三场是可以的。但是，三场戏在经济上不能满足我们的预算。一旦我们和我们的邻居——音乐讲习所〔4〕——把基本剧目准备就绪，我们便要考虑利用地区剧场的问题，一周的其余三天可以在那里演出。也可能到其他城市——列宁格勒或别的什么地方——去找这样的剧场。也可以和音乐讲习所轮流公演，一个月在莫斯科，每天演一场，一个月去其他城市。当然，这是将来的问题。只要有基本剧目，就可以实现，这个剧目单应当成为我们富裕和成长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