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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法
上文介绍了一种拍摄方法,即当我们站在相机后面的时候,就要构思最终的效果,然后设计出相应的策略来获得它,这种方法被称为“预视觉化”。我在前面说过,这是艺术的创作方式。但事实证明,这里面也有一些变化和其他方法。
预视觉化的其他形式经常在街头摄影中使用。你可能会发现某个地方看起来很棒,然后你会设置好相机,等待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个场景中发生。实际上,你已经选择好了舞台,正等着演员们出场,但你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来到后会做什么。柯特兹(AndréKertész)、布列松、萨尔加多(Sebastiao Salgado)、玛丽·艾伦·马克(Mary Ellen Mark)和克雷格·理查兹(Craig Richards)经常依靠这样的方式“预视觉化”出令人惊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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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视觉化也可以被“后视觉化”放大。通过后视觉化可找到两种新发现。第一种是在印制好的成品中发现之前没见过的特性,这种特性只有扩印之后才能看到。其中的一个重要例子,是保罗·卡波尼格罗(Paul Caponigro)的一幅苹果作品,名为《纽约,1963》。卡波尼格罗最初的意图是拍摄出一个普通苹果上如诗的影调,但他在第一张照片中发现苹果的表皮上有一种由白点构成的图案(以及表皮对环境光的反射),这让他想起了天文摄影。发现这种意料之外的特性后,他把照片印得更暗、反差更高,以更有效地表现他的新意象。而最后的效果确实能唤起人们对宇宙空间的想象。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这幅著名作品的基础原来是个苹果。
在预视觉化拍摄出来的照片上寻找意料之外的特点,能让你找到真正的惊喜,但它们不是持续出现的。如果你找到了这些惊喜,那就努力实现它,因为你也许能发现一个全新的世界。每个人都会听过,一些科学发现是从失误的试验中找到的。如果你把意外当成一种机会,并坚持取得结果,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摄影上。这种后视觉化可以让你的相片产生出一种与你的原始意图不同(甚至相反)的感觉。就像卡波尼格罗,更进一步的思考或许能证明你新发现的表达内容是有价值的,而新的印相方法或许可以强化改变后的观念。
后视觉化的第二种形式则更让人感到熟悉:意外地发现对预视觉化的作品进行裁剪或者其他改变,可以强化自己意图表达的内容。这与因为没有适合的镜头焦距或者相机长宽比(例如,你只有方画幅相机,但又需要4×5画幅的图像)而必须裁剪不一样。这种后视觉化形式是所有摄影师都需要练习的。
还有一种后视觉化的形式,那是尤斯曼使用的方式。一开始,他拍摄一切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而不去分析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引起他的兴趣、他想要表达什么,或他希望最后的效果是怎样。然后,他把这些原始图像组合成最终的图像。有时候他会把4张、5张、6张甚至更多底片组合起来,以创作出最终图像,这最后的结果通常会有一种明显的超现实感。这种方式非常依赖于剪辑或试验,或者两者皆依赖,它往往可以开启意想不到的道路,而仅依赖于预视觉化的摄影是很少会这样的。
尤斯曼的超现实主义正是后视觉化和预视觉化的非凡组合——以其独特的方式!他拍摄一切感兴趣的东西,而不去预想最后的结果。然后他在这些相版中寻找潜在的组合可能,以创造出非凡、奇特和显著的超现实效果。在这个时候,他才开始预视觉化这些相版拼凑出来的最终图像。这实在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而且无疑是一种让人喜欢的方式,因为尤斯曼在曝光的时候对最后的效果并没有概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拍摄的这些东西最终会不会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后视觉化是摄影蒙太奇的主要组成部分,摄影蒙太奇把一系列照片结合在一起(可能还会加上其他形式的视觉艺术),以形成最终的作品。另一方面,多重曝光一般则依赖于预视觉化和超前计划。二重曝光很少是意外产生的,但偶然的失误也有过让人惊叹的成功例子。
以上的结论包括两方面。首先,我们有数不清的方法来创作出最终作品。其次,第1章结束部分对交流表达的解释有了更重要的价值。无论最终作品是预视觉化、后视觉化还是二者结合的产物,你的目标都是引起读者的反应。如果作品无法引起反应,而只能让人觉得厌烦,这无疑是让人沮丧的。即使读者的强烈反应与你的预期相反,那也比没反应好。例如,假如卡波尼格罗为唤起宇宙的感觉而改变苹果的印相方法后,第一个读者看着作品却大呼:“多么有趣的苹果啊!”我们来想象一下卡波尼格罗会有什么感受吧。
图4-3:锯齿,科顿伍德峡谷
犹他州南部的科顿伍德峡谷是一个地理学和视觉的奇迹,只要沿着峡谷一直走,各种新奇独特的惊喜就会展现在你的面前。我对4×5底片进行了大幅裁剪,把没必要的天空和前景去掉,让注意力集中在锯齿状的壮阔山峦上。这正是我一开始所预想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