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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探员卡乌扎克。”
“埃米尔·卡乌扎克?他在哪里?楼下?……太好了!马上把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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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进来,支支吾吾地报告道:“警长……一位《周日回声》报的记者想要……”
“想要千什么?我已经说过了!现在不需要记者!快去帮我把埃米尔找来。”
梅里埃斯在房中大步的走来走去。忽然,他停了下来,弯腰看着塞巴斯蒂安·索尔塔的尸体。死者的脸已经变形了,双眼眼球突出,眉毛抬起,鼻冀张开,嘴巴张得很大,舌头已经变硬了。警长又检查了死者的假牙和齿缝间剩下的食物残渣。看来,死者“最后的晚餐”吃的是花生和葡萄干。
梅里埃斯又转向另外两兄弟的尸体。皮埃尔双眼圆睁,嘴巴也是大开着。玻璃蜡甚至连他皮肤上的(又鸟)皮疙瘩都保留下来了。至于安托万,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布满了惊恐的表情。
警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察看塞巴斯蒂安·索尔塔的皮肤。死者的汗毛都是直挺挺的,就像一根根的小木桩,上面也布满了(又鸟)皮疙瘩。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梅里埃斯面前,探员埃米尔·卡乌扎克终于来了。这可是一位老警察了!已经在枫丹白露警局忠心耿耿地服务了40年了。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变白了,嘴唇上留着两撇尖尖的小胡子,腹部也像大部分的中年人那样微微突起。卡乌扎克是一个生性活静的人,在属于自己的阶层里安分守己地生活着。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平平安安地干到退休,千万不要有什么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