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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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在开始时尚未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现在撰写摩根财团历史一书，正是合适的时候，而且也许这是人们第一次可以公正客观地对待摩根的历史。“秘不外露”向来是摩根的信条，以前几乎所有的著作都是以第二手资料和某些猜测为依据的。但是，由于近年来一些档案对外开放，人们可以清晰地窥见五里雾中的摩根世界，从而能够写出有权威性的历史。在1940年以前，作为一家私人银行的成员，摩根合伙人对他们的文件抱有一种所有者的态度，慷慨地捐献给教育机构。其结果，摩根银行失去了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关于自己的历史资料的控制，对于这样一个神秘的机构，这是难以理解的，而且我想他们也是感到很不自在的。

皮尔庞特・摩根的一生激发了十来本书的问世，而且都值得注意。他是一个令人有无穷兴趣的人物。但是摩根银行1913年以后的历史却一直是块处女地，虽然这是摩根全球势力的鼎盛时期。只有1984年出版的薄薄一本学术性著作，是小J.P.摩根的年谱。我想弥补这方面异乎寻常的疏漏。因此，我在对19世纪摩根历史作新的研究的同时，特别强调摩根银行20世纪的历史。非常神秘的是，三家摩根公司在二次大战以后的历史是一片空白。因此，这是迄今为止第一部全面描写摩根帝国的历史。

幸运的是，新的档案和我的重点恰好吻合。哈利・摩根经过多年的犹豫以后，终于在1982年他去世以前，把他收藏的家族和经营活动的丰富资料捐献给了皮尔庞特・摩根图书馆。虽然有关乔治・皮博迪-朱尼厄斯・摩根-皮尔庞特・摩根时代的资料还较为零碎，但是这批资料包含一整套关于皮尔庞特・摩根的文件。除此之外，摩根图书馆还加上了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大战之间那段时期在摩根银行担任公关工作的马丁・伊根的文件。我在此感谢图书馆的英奇・杜邦和伊丽莎白・阿格，以及不可缺少的戴维・赖特，他们帮助我在这些资料中理出头绪。我衷心地感谢约翰・摩根二世和摩根家族允许我大量引证这些资料，尽管他们对于我使用某些有争议的材料有所顾虑。

我大量地利用了哈佛大学所藏汤姆・拉蒙特卷帙浩瀚的文件和耶鲁大学所藏拉塞尔・莱芬韦尔的文件。承蒙丹尼・戴维森的孙子的雅意，我获得哈利・戴维森的电子文本。其次，我也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哥伦比亚大学所藏乔治・珀金斯的文件，弗吉尼亚大学所藏爱德华・斯退丁纽斯的文件和阿默斯特学院所藏德怀特・莫罗的文件。我也从哥伦比亚大学收集的若干口传历史中引用了一些材料，特别是关于乔治・惠特尼的情况。我在此感谢所有这些院校的工作人员，特别是哈佛大学的弗洛伦斯・莱思罗普，耶鲁大学的朱迪思・希夫和威廉・马萨，以及哥伦比亚大学的罗纳德・格雷尔。关于二次大战以后的历史，我参考的资料来自哈利・杜鲁门图书馆、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图书馆、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图书馆、林登・约翰逊图书馆、杰拉尔德・福特图书馆和吉米・卡特图书馆。

所有这些文件集中起来，提供了摩根银行几十年来秘密活动的大量历史资料。深入研究这些资料，我感到自己犹如一位探险者，在一个已是荒无人迹的大陆之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发掘出了雄伟的、长满苔藓的断壁残垣。我希望我表达了每天体会到的激动之情。这些记载不仅是对一些熟悉的事件提供了新的细节。在许多情况下，它们撰写了我们历史的新篇章，特别是关于摩根银行与意大利、德国、墨西哥和日本的交往。我做的研究使我深信金融史是历史专业中最为可悲的弃儿。

在三个摩根银行中，有两个对我的这个项目持积极态度。我得到写本书的合同，恰好在吉尼斯丑闻发生之前，这将危及我接触摩根建富的人员。但是1987年我在伦敦住的两个月期间，该公司做出了异乎寻常之举。他们毫无保留地把档案向我悉数开放。他们把我安排在一个会议室里，为我从泰晤士河旁边的仓库里拿来了积满烟灰的档案。我查阅了关于20世纪最初几年直至60年代和70年代的有争议问题的历史记载。摩根建富的目的，是在发生吉尼斯丑闻以后为了表明公司对本身的道德有信心，或者是为了强调其没有丑闻的年代，我不得而知。但是，公司的慷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我非常感动。我特别要感谢德斯蒙德・哈尼和摩根建富的历史学家凯思琳・伯克。前者带领我参观了大温彻斯特街23号，后者表现出一种真正的合作精神，寄给我她写的三章官方历史的清样。我感到遗憾的是，由于收到太晚，我未能在注释中注明引证她的材料的出处。

在我第一次出现时，J.P.摩根公司的反应十分矛盾，担心与突然变得臭名昭著的摩根建富有何联系。然而在这里，时机对我也非常有利，因为在转向投资银行业的过程中，摩根银行采取了一种高姿态。摩根银行尽管在最初颇为勉强，但是最后对本书采取了习惯的优雅姿态，为我安排了许多会见，其中包括采访每个在世的董事长，无论是已退休的和还是现任的。我非常欣赏摩根银行对我犹如行贿般的午宴，这是无与伦比的最好的公关武器。弗雷德・艾伦和杰克・莫里斯始终为我提供了热情有礼、富有才智和专业水平的帮助。他们表现出一流的水平。我也要感谢梅拉尼・史密斯安排我利用摩根银行的内部图书馆，其中有些很有价值的未发表的回忆录。

在摩根银行中，只有摩根士丹利拒绝合作，连一次会见都不同意安排。使我感到惊讶的倒不是这个决定，而是他们处理此事的方式。管理部门和公关人士彼得・罗奇试图在公司周围盖上一层厚厚的铁幕。他们阻拦在职人员和退休人员和我谈话。我写信给帕克・吉尔伯特和迪克・费希尔，对这种敌视的态度表示遗憾，要求予以解释，也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我特别感激那些给予合作的摩根士丹利前合伙人。他们这些人非常出众，相比之下，他们是我所采访的人中信息最多、最有见地的人。许多采访都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弥补了官方资料的不足。他们决不是对公司不忠诚，相反，真正起了帮助的作用，增进了我对公司的理解。他们的热情使我对公司现任领导的固执更加感到遗憾。

在写赌场时代一部分时，我进行了上百次采访，以便得到与前两部分相似的“身临其境”的感受，而前两部分是在阅读数以百计的书籍和成千上万的未出版的文件的基础上撰写的。由于摩根银行家们宁可吞服砒霜也不愿意公开客户，这决不是易事。他们深受保守秘密的教育，养成了缄默不语的习惯，不会公开谈论他们的业务。这使我特别感激接受我采访的人。有些人耐心地坐在那儿，从早上一直谈到暮色降临。还有的人在打字机上打出一页页的回忆录。他们的慷慨相助使我为之折服，我无法给予充分的报答。和他们相处得愉快，是写作本书的真正乐趣。我庆幸有特权能够分享他们对往事的回忆。

为了不致因为处理不当而得罪任何人，我干脆把所有通过面谈、电话或邮件回答问题的人的姓名都列在下面，我特别感谢杰克・摩根和皮尔庞特・摩根、德怀特・莫罗、汤姆・拉蒙特、乔治・珀金斯、哈利・戴维森、拉塞尔・莱芬韦尔、乔治・惠特尼、维维安・史密斯、特迪・格伦费尔、小托马斯・盖茨、蒙塔古・诺曼、南希・阿斯特和查尔斯・林德伯格的后代允许我引用他们未发表的文件。感谢爱德华・普林，保罗・彭诺耶，塞西利・彭诺耶和劳拉・菲利普斯，他们不仅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允许我复制了他们家庭照相册中的照片。我感谢的还有一些人，他们的处境使他们的名字不便列在下面应予致谢的名单中：戴维・班德、约翰・贝利斯、戴维・本多尔、杰瑞・毕晓普、H.P.K.登・博斯特、布鲁斯・布拉肯里奇、威廉・布鲁尔、詹姆斯・布鲁格、尼古拉・凯奥拉博士、鲁珀特・卡林顿、罗伯特・卡斯韦尔、斯蒂芬・卡托勋爵、兰德尔・科迪尔、多萝西・科尔比、弗兰克・科尔比、J.E.H.（蒂姆）科林斯、爱德华・科斯蒂根、丹尼尔・戴维森、哈利・戴维森二世、道格拉斯・迪龙、戴维・道格拉斯・霍姆、罗伯特・恩格尔、埃德加・费尔顿、马克斯・费希尔、约翰・道格拉斯・福布斯、乔治・富兰克林、海伦娜・富兰克林、约翰・弗雷泽、埃文・加尔布雷思、罗伯特・杰勒德、杰克逊・吉尔伯特、哈泽德・吉莱斯皮、维克托・戈特鲍姆、拉菲尔・德拉格罗尼尔、佩里・霍尔、查尔斯・汉布罗、基思・哈里斯、卡尔・哈撒韦、罗伯特・海曼、罗伯特・亨德森、迈克尔・希尔德斯利、戴维・巴兹尔、希尔・伍德爵士、朗斯特里特・欣顿、盖伊・亨特劳兹、希罗・因诺、威廉・伊萨克、罗伯特・伊索姆、马丁・雅各布爵士、罗伊・詹金斯勋爵、弗雷德・柯比、科利斯・拉蒙特、爱德华・拉蒙特、拉尔夫・利奇、杰罗姆・莱文森、安妮・莫罗・林德伯格、罗伯特・林赛、杰克・洛克伦、约翰・麦克丹尼尔斯、路易斯・门德斯、约翰・迈耶、小戴蒙・梅扎卡帕、乔治・莫尔、凯瑟琳・亚当斯・摩根、康斯坦斯・莫罗、杰里米・莫尔斯爵士、布鲁斯・尼古拉斯、莱斯利・奥布莱恩爵士、简・尼古拉斯・佩奇、沃尔特・佩奇、埃尔莫尔・帕特森、弗朗西斯・特蕾西・彭诺耶、约瑟夫・蓬斯、谢泼德・普尔、刘易斯・普雷斯顿、托马斯・普林、克利福德・拉姆斯德尔、查尔斯・罗林森、贾德森・赖斯、威廉・罗兹、富兰克・罗森巴赫、尤金・罗特贝格、乔治・罗、查尔斯・赖斯坎普、威廉・萨洛蒙、戴维・希夫、弗雷德里克・肖尔茨、安东尼・所罗门、安德鲁・斯平德勒、欧文・斯普拉格、威廉・索特、戴维・泰勒、弗雷德・特策尔、亚历山大・汤姆林森、威廉・图米、吉多・费尔贝克、波得・弗米利耶、弗雷德・文顿、诺尔马・沃尔特、安东尼・韦尔、约翰・温伯格、克里斯托弗・惠廷顿和罗伯特・温。

在出版方面，我要感谢我的伦敦代理人德博拉・罗杰斯很能干地处理了我的手稿，感谢西蒙舒斯特有限公司的编辑主任认真地阅读了手稿。在美国国内，我也不断地得到了很多人极为出色的支持。我的代理人梅拉尼・杰克逊是作家梦寐以求但难以寻觅的人。她一直是中流砥柱，发奋工作，和她合作十分愉快。没有她就不可能有这本书。我的编辑摩根・恩特里金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故事有个明确的视野，其热情或慷慨从未有所减退。他给了我极为有益的指导意见和及时给我精神力量，使我能完成这项复杂而漫长的任务。我不可能得到比这更大的信心。我的父母鲁斯和伊斯雷尔在本书的最后阶段提供了唯一的研究助理工作，并帮助我进行收集照片的艰巨工作。他们真是最理想的、亲爱的、自我牺牲的父母——这一点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我最感谢的是瓦莱里——我圣洁的妻子和可爱的缪斯。她不得不为摩根财团这个在我们的心中突然升起的神圣的庞然大物腾出位置。她聪明温和，热情体贴，无微不至地帮助我实现了我的梦想。也许在最后，这个庞然大物把我们俩都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