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肤色之谜

从人种学的研究趋势来看,相较于民族语言,科学家们对人种特征越来越重视,像身高、头发、眼睛以及皮肤的颜色、头颅和体型等都列为关注重点。人类语言也许只是战争俘虏和殖民的结果,举例来说,在当今的美国,白种人、黑人和红色人中,法国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墨西哥人、爱尔兰人、德国人、斯堪的纳维亚人、非洲人的后裔都说英语,要是按照语言来归类,那他们都是英国人。然而,他们与英语发源地没有任何联系,既没有在那出生也不是英国人的后裔。

一直以来,对于欧洲和美洲人种的肤色存在着普遍的误解。以为欧洲应该是只有白人,但现实生活中在欧洲大陆上却存在着各种肤色的人种,从皮肤白皙的瑞典人到地中海沿岸只比海对岸的柏柏尔人或摩尔人肤色浅一点的人们。塔西佗谈到“黑皮肤凯尔特人[171]”时说:“到目前为止这种肤色存在于一些意大利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中间,而巴斯克的肤色则更黑一些。”泰勒说:“基本上,从皮肤最白皙的英国人到肤色最黑的非洲人,并没有硬性边界线,肤色是从一种颜色到另外一种颜色逐渐过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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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目光转向美洲人,一种普遍的观点是认为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是“红人”,与巴塔哥尼亚到哈得逊湾居民的肤色相同,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皮沙尔特说:“美洲人种在肤色的变化上与旧大陆的民族一样跨度很大。美洲人中间有皮肤发红的白色人种,还有黑人部落和深色人种。美洲人的身材、外形、面貌呈现多样化态势。”

约翰说:“美洲原始印第安梅诺米尼人有时被称作‘白色印第安人’,先前居住在环绕着绿湾的密歇根湖边缘地区。这些比黑白混血儿要白的印第安人,最先引起基督传教士的注意,并且经常被旅行者所谈起。确实,混血使许多部落人们的肤色变浅,但第一次见到印第安人的欧洲人还是对他们的肤色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原始印第安人的肤色几乎包含了各种颜色,在以前居住在密西西比河沿岸的部落中可以找到各种肤色,从梅诺米尼人的烟灰色,到肉桂红、铜色、青铜色再到堪萨斯州的坎萨人和黑人差不多的肤色,南美洲肤色的变化和北美洲部落中人肤色变化的跨度一样巨大。”[172]

在第三章的注脚“为修建到太平洋的铁路的美国勘探”中可以看出:“新墨西哥州的许多苏尼印第安人都是白种人。苏尼印第安人有着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栗子或者褐色的头发,长得也很漂亮。他们称自己是纯种的苏尼印第安人,没有与任何外族通婚的传统。环境没有对这些人有多大改变,从太古时期,一群相似的人就已经在部落中存在了。”

温切尔说:“在纬度42°处的加利福尼亚州古代印第安人和几内亚的黑人肤色一致,而墨西哥的印第安人肤色则相对淡一些,为橄榄色或者略红一点的肤色。一般来说,在热带地区的黑色种族中都会有一些肤色较浅的部落散落其中。有时候,甚至会有一些浅发色和蓝眼睛的人。撒哈拉沙漠的图阿雷格族[173]、印度的阿富汗人、亚马孙沿岸的土著中都存在这种情况。”[174]

威廉·佩恩在1683年8月的信中这样描述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人:

“大部分本地人都很高大挺拔。他们很强壮也很聪明,昂首挺胸地走路。他们的眼睛不大,是褐色的,看上去有点像犹太人,我在他们中间看到过类似欧洲人的清秀面孔。纯正的意大利人肤色并不十分白皙,有些人的鼻子和罗马人的鼻子差不多。说起他们的起源,我已经相信他们是犹太人——我是说这个部落的血统——因为如下原因:第一,我发现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人与犹太人的容貌相似,他们的孩子长得也很像,以至于看到他们的时候,会误以为自己走在公爵的地盘或者伦敦的贝里街。这还不是全部: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人与犹太人有相同的仪式,通过月亮进行推算,他们用每年的第一批水果来祭祀,有一种帐篷聚会,据说在神坛上摆放十二个石头,女人们还有一种习俗,就是一年中会为现在没有发生的事情恸哭一次。”

关于肤色的问题,卡特林在他的《北美印第安人》一书中给出了一些奇怪的解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曼丹保留的方舟的图腾明显带有亚特兰蒂斯传说的印记。卡特林说:

“一个陌生人来到曼丹村庄走到当地不同肤色和发色人群中,他几乎要大喊:‘他们不是印第安人。’他们中有许多人的肤色和混血儿的肤色一样浅,女人们的皮肤几乎是白色的,身材匀称,容貌姣好。褐色、灰色和蓝色的眼睛,举止温和友善,使他们更加增添了一种迷人的风采。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肤色的变化,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听他们说,在刘易斯和克拉克之前,他们的历史上没有任何关于白种人曾经来过这里的信息,而这两人只是在33年前来过这里。1835年之前,几乎没有几个白人来过这里,并不足以改变整个民族的容貌和肤色。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启程来这里之前州长克拉克告诉过我,在这里我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半白的人。

“女人的头发除了没有红色和赤褐色,其余发色和我们城中的女人一样。无论男女老幼,从小孩到老人都有一些人有着一头明亮的银灰色头发,有些几乎是全白的。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毫无疑问是家族遗传的特征而不是疾病,这与性格和智商遗传一样。我的手触碰到他们的头发,发现头发很粗硬像是马鬃,和其他曼丹颜色头发的质地不一样,那些颜色的头发像丝般柔顺。

“曼丹男人的形态比普通男人的身形要矮很多,却有着出色的身材比例,柔软有弹性。”

卡特林给我们展示了一组图,可以看出在肤色上的巨大差异:一个几乎涂得全白,浅色头发的人,长着欧洲人的容貌。

林德少校住在达科他印第安人中间长达九年,在1862年的暴动中被印第安人所杀,在对苏族不同部落呈现不同程度棕色皮肤进行长期观察之后他说:

“达科他印第安人小孩的肤色比年轻勇士的肤色要浅,而年轻武士的肤色比中年男人的肤色要浅,后者的肤色又比老人的肤色要浅,老人经过烟熏、绘画、肮脏和身体干瘪的折磨,呈现出一种纯铜色的肤色。达科他印第安人的肤色不仅在不同部落之间变换,同时也因个体年龄的不同而不同。也许,肤色会最终变成比橄榄浅一点的颜色,但是环境条件和生活方式的变化仍然会使肤色变得更浅一些,小孩子在经常沐浴和避免阳光照射的情况下肤色接近纯白。有些印第安小孩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洗浴并且不暴露在阳光之下,皮肤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橄榄色,其肤色与美国小孩差不多,与现代秘鲁人类似。古德里奇博士在《环球旅行者》中写到居住在温暖地区的现代秘鲁人,肤色和南欧人的肤色类似。”

图34 新墨西哥,圣多明戈普埃布洛的总督和其他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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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5 北美印第安乔克托族

古代时居住在秘鲁和玻利维亚高山上的艾马拉族人[175],据说有橄榄棕的肤色,容貌普通,头大,总是一副思考和哀伤的容貌表情,他们还有早期对头颅进行变形的风俗。

威尔逊教授这样描述在木乃伊上找到的古代秘鲁人头发:“浅棕色,质地良好,与盎格鲁—撒克逊族人的头发一样。”约翰说:“在古代秘鲁人坟墓中发现的许多头发样本表明他们是一个拥有赤褐色头发的民族。”葛系拉索有幸见到了国王维拉科查的尸体,据他描述国王的头发为雪白色。在19世纪初,海伍德讲述在坎伯兰河(美国田纳西州)的南岸的一个洞穴中,发现了三具木乃伊被埋葬在筐中,与秘鲁人埋葬形式相似,他们的皮肤白皙,头发赤褐色,质地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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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6 美国萧尼族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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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7 萨伏纳罗拉

认为所有美洲印第安人的容貌特征都是一样的这种观点是错误的,《美国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调查报告》中187和191页上的画像看起来很像欧洲人。事实上,这上面所画出的每张脸都和旧大陆南部地区的居民非常相似。

另一方面,看看193页伟大的意大利演说家和改革家萨伏纳罗拉的画像。他看起来像是美洲西北部的印第安猎手。事实上,如果萨伏纳罗拉像美洲印第安人那样剃光头,脑顶留一绺头发,看起来就和“坐牛[176]”一模一样。

看来亚当(Adam)是红色人种(北美印第安人),温切尔说亚当来自于红色的土地。字母ÂDâM源自ADaMaH,“来自植物生长的地方”也就是大地。ÂDôM和ÂDOM意为“红色、红润,像马匹和红色小母牛一样的颜色”。ÂDâM,意为一个男人、人类,男性或女性,红、红润。[177]

“阿拉伯人将人类分成两个种族,一类是红色皮肤的人,一类是黑人。”他们认为自己是红人。

有证据表明,从远古时代开始红色就是神圣的颜色。古代的神灵一般都会被画成红色。《所罗门智慧书》提及过这种习俗:“木匠优雅地按照自己的理解将它雕刻成人类的样子,或者雕刻出一些野兽,用朱砂涂上红色。每一个小处都不遗漏。”

印第安神像同样为红色,红色是他们宗教的颜色。

亚特兰蒂斯人的早期分支库希特人和埃塞俄比亚人,从他们的“晒伤”肤色中得到名字,他们是红色人种。

腓尼基人的名字意为红色,希木叶尔人[178]、希米亚里特人、阿拉伯人的族名同样意为红色,在埃及石碑上的阿拉伯人也被染成红色。

古代埃及人是红人。古埃及人认为人类分为四个种族——红色人种、黄色人种、黑人和白人,他们自己属于红色人种。他们称黄种人为“Namu”——包含亚洲人种;称黑人为“Nahsu”;称白人为“Tam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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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8 埃及人的人类种族(红、黄、黑、白)

在后世埃及人留存的珍贵古物中,用肤色来区分贵族,用深红色——一种表达自己原本肤色的夸大手法在石碑上代表他们自己。

在古代雅利安人的记载中,将人类分成四种——白人、红人、黄种人、黑人;印度的四个种姓制度就是建立在肤色的差别上的,事实上,梵文中“颜色”的意思就是种姓。根据《摩诃婆罗多》[179]上记载,红人是刹帝利——武士阶层——他们之后参加了与白人的激烈战斗。婆罗门几乎灭绝了,但他们中有人幸存了下来,佛陀就诞生于这一支血统。因此,不只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还有佛教都来自于含米特人或者红色人种这一血统,伟大的摩奴同样是红种人。

埃及人虽然把自己画成红棕色,但是却把巴勒斯坦人涂以黄棕色,利比亚人则以黄白的颜色呈现。现代的埃及人肤色范围从北部的黄色一直到深铜色。泰勒认为古代埃及人包括努比亚部落属于棕色人种,某种程度上还包含有阿尔及尔和突尼斯的柏柏尔人。他将亚述人、腓尼基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安达卢西亚人、布列塔尼人、黑威尔士人、高加索人归类为一个人种,将他们定义为“暗白人”。就像我前面所说,希米叶尔阿拉伯人的名字来源于他们的红色肤色,埃及石碑经常将他们描绘成红色或者浅棕色。希罗多德说利比亚曾经有一个名为玛克叙埃司的民族,说自己是特洛伊人的后代(据说波塞冬修建了特洛伊的城墙,这就意味着特洛伊曾经是亚特兰蒂斯的殖民地),这些玛克叙埃司人将他们的身体涂成红色。阿尔及尔的祖先Zavecians同样将自己涂成红色,一些埃塞俄比亚人是“铜色”。泰勒说:“古代埃及人的语言,虽然不能和希伯来语一起归为闪语,但是古埃及语却有几个重要的点与闪语对应,有可能是因为埃及两个民族之间的交流来往,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古代原因。这种相似性同样出现在北非的柏柏尔语中。”

他们被称作古代的亚特兰蒂斯人。

“如果来自马六甲海峡、中国、日本、蒙古、南桑威奇群岛、智利、秘鲁、巴西、契卡索族印第安、卡曼其族的人聚在一起,穿着一样,或者不穿衣不刮胡子,即使是最有经验的人类学家,仅从外表也无法将他们区分出来。”

在和父亲一起的航行中,费迪南德·哥伦布将圭亚那人[180]与加那利群岛居民(亚特兰蒂斯种族)进行比较,认为圣多明戈[181]的居民更加美丽和白皙,并且他们和加那利群岛居民也很相似。阿贝布拉瑟尔在拉维纳尔印第安人中间会想象自己正站在一群阿拉伯人中,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肤色、容貌和胡须。皮埃尔认为帕里安海湾的印第安人有着柔顺的头发。在美洲同样可以找到闪米特人部落。皮埃尔又说:“圭亚那地区的某些传统,以及使用的武器都具备有古代加那利群岛居民的明显特征。”

如果科学界能够对美洲所有印第安土著人都是红色人种,所有人都属于一个民族这种错误理论自省的话,那么对于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大量不同种族在美洲汇合这一现象的关注和研究就指日可待了。毫无疑问,红色人种、白人、黑人和黄色人种汇合在一起形成了美洲的原始人口,同样十分肯定的是整个欧洲和地中海南部海岸的人口是一个混血种族——深棕色人种、红色人种与白人以不同的比例结合。不同民族的特征取决于深色人种与浅色人种组合的比例,民族精神和道德特征也都与肤色有关。

红发色的白人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种,他们曾经整个部落和民族都是这个发色。从巴勒斯坦到冰岛,他们民族现在混入了其他种族的人。欧洲白人长时间、频繁地与其他种族联姻,一直到这个大陆上所有白人血管中都流淌着深色毛发种族人的血液,也几乎没有深色人种不是因为和白人混血而使皮肤变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