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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文,沃伦·巴菲特的头像第一次出现在《财富》杂志的封面上。当然,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实际上,巴菲特只是这个长篇故事的一个主要演员。演员表上还有许多人,每个都是富商巨贾。因此,我们在此仅摘选关于巴菲特的段落,包括文章的开头。
巴菲特对于巨额遗产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据我所知,这也是本文的由来。后来成为《财富》杂志主编的作家理查德·柯克兰回忆说,当然也有很多富人持有不同意见。巴菲特在本文中的观念也在读者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美联储主席保罗·沃尔克在华盛顿的一次聚会上认出了《财富》杂志的编辑,然后跟他说:“现在每个人都在谈论你的文章。”时至今日,在本文发表的25年之后,巴菲特还是会收到相关的问题,似乎读者们把这篇文章剪下来,做成了收藏品。
巴菲特有三个子女。他的女儿苏茜·巴菲特(Susie Buffett),是三个孩子中年纪最长的,其他两个是儿子,他们是霍华德·巴菲特(Howard Buffett)和彼得·巴菲特(Peter Buffett)。因为文中的一件趣闻,苏茜可能比巴菲特还忙于回答各种问题。苏茜说,至今仍有许多人问她很多不可思议的问题,比如:“他真的连修理厨房的钱都不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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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曾认为,给孩子留“几十万美元”的遗产是比较合适的。即便现在,他还是保持着小气的作风。随着时间流逝,通货膨胀以及对自我的反思改变了他对子女继承遗产的一些观念,所以,他也将遗产的数字从原本“几十万美元”提高了不少。
多年以来,在遗产方面,他都不曾公开过自己的思考。直到2010年在纽约的一次晚宴上,巴菲特坐在一小群富豪中才首次公开谈及,自己的孩子已经得到了多少财产,并在他过世之后将继承多少遗产。巴菲特说,他第一任妻子苏珊在2004年去世时,在遗嘱中留给每个子女1000万美元,而巴菲特本人最近也修改了自己的遗嘱,每个子女将能够继承1500万美元。
因此,对于巴菲特的三个孩子来说,他们总共将获得7500万美元的遗产,也就是以“万”计。据巴菲特自己所说,相比之下,他自己的财富值已经接近500亿美元。显而易见,巴菲特仍然认为财富不应该全部留给孩子。
不仅如此,巴菲特也不希望把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管理权交给自己的子女,这个问题也是有些微妙的。不过,他也坚信,家庭成员能够最大限度地维系公司文化的延续,所以,他希望自己的长子霍华德在未来需要的时候能够胜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董事长一职,但公司的实际管理还是应由家族之外的人掌管。
随同遗产一起考量的还有慈善。1999年,就在巴菲特妻子苏珊去世之前,她和巴菲特为了鼓励子女积极参与慈善事业,给予每位子女1000万美元建立自己的慈善基金会。随后,为完成母亲的遗愿,巴菲特的每位子女都各自成立了超过1亿美元的基金会。他的小儿子。同时也是音乐家兼作家的彼得·巴菲特(详见本书《小巴菲特造访北京》)将其称作“大爆炸现象”。2006年时,巴菲特通过《财富》杂志发表了一则令众人哗然的声明,他打算逐步把自己绝大部分的财产捐献给5家基金会,其中3家是由他的孩子运营的。从那时起,这3家基金会已经收到巴菲特捐出的接近4亿美元的股票。
这块肥硕的牛排到2012年8月30号那天变得更大更诱人了,因为巴菲特在这一天,也就是在庆祝他82岁生日的时候宣布,为了更大力度地支持子女的慈善事业,今后他将加倍地捐赠自己持有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份。也就是说,今后股票的价格将直接决定巴菲特的捐款量。不难想象,来源于“大爆炸”式的总捐款额将是怎样一笔不菲的数字。经过2012年的大调整,每家基金会的捐款额将达到20亿美元或者更多。《财富》杂志专门撰文讲述巴菲特巨额捐赠的故事,详见本书《巴菲特捐出财产》。
——卡萝尔·卢米斯
文章的开篇写道:
沃伦·巴菲特,56岁,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董事长,也是一位天才的领路人。他掌控的这家控股公司成就卓著,市值至少为15亿美元。不过,你千万别嫉妒他的儿女们。巴菲特并不认为把巨额财富传承给下一代是明智的选择。实际上,他打算将自己大部分的钱都捐给慈善基金会。在资助子女完成大学学业之后,这位吝啬的奥马哈投资家认为,在圣诞节给孩子几千美元就已经算是相当仁慈了。不仅如此,他的女儿,33岁的苏茜还说过:“如果我给爸爸签一张哪怕只有20美元的支票,他一定会先去银行兑成现金。”
巴菲特之所以将孩子们排挤在巨额的家庭财富之外,并不是因为他们一无是处,也不是因为他们挥霍无度或是拒绝为家族生意出力,而是出于传统的理念:富有的父母不应该将财产传承给子女。他说:“我的孩子们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求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知道,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我都是坚定的支持者。”“就是因为子女们投对了胎就可以获得一个金饭碗,一辈子享用不尽的饭票”,巴菲特相信,这种观念是会“误人子弟”的,也很可能会“危害社会”。因此,给予子女最恰当的金额就是让他们觉得“足够做点儿什么,但又不至于躺在床上睡大觉,什么也不需要做”。巴菲特认为,对于大学毕业的人来说,“几十万美元”应该是个合理的数额。
应该留给孩子多少钱呢?这是美国人一直苦思冥想的问题。世界上绝大部分地方的习俗或是法律规定,子女们,除非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否则都能在父母离世之后,自动获得其绝大部分的遗产。只有英国及其他英联邦国家有着不成文的规定,给予财产所有者权力按照自己的意愿分配财产的权力。
文章中间部分又写道:
有些富人争辩说,如果不将遗产留给子女,可能会影响与子女的关系。其中一位人士说:“如果你是孩子,看到你的父亲富可敌国,而你却没得到多少,心中会怎样想。我忍不住猜测,愤怒的种子会不会因此在他们心中萌芽。”在华盛顿《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News&World Report)杂志任编辑的苏茜,承认自己的父亲有点难相处。“我父亲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人之一,最诚实、最有原则,”她说,“而且我基本上认同他的观点。不过,当你知道大多数的父母都愿意给孩子们买任何东西。而你只是想要点钱修缮一下厨房,并非是到海边度6个月的假,你的父母却以原则为由拒绝你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失落。我的这一生当中,父亲一直教导着我们。我觉得我已经吸取了教训,或许某个时候可以停一停了。”
后面还有:
巴菲特主张,大多数公司的所有人应该放弃将挚爱的公司留给家族内部经营的想法。他决定,即便在自己百年之后,公司也将坚持按照目前这种非家族化管理的模式继续运营下去。他也同意,在某些时候,子女可能是最适合经营公司的人选,但是概率并不高。巴菲特说:“难道有人说过,组建能赢得奥运会冠军的队伍,其人员就得从那些20年前的冠军的子女中选择吗?给予某人一个个待遇优厚的职位,仅仅是因为他老爸的成就,如果真是这样,这对于一个社会的竞争环境无疑是种残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