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18節:死亡到來的瞬間(16)

「我被嚇到了。」琳賽挖苦道。顯然,我錯過了什么內容。

「說什么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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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迪轉向我。「薩拉?格朗戴爾到處跟人說琳賽毀了她的生活。」她很專業地把薯條對折起來扔進嘴里。「她不能去參加四分之一決賽了。你知道她就為這個活著,你還記得她早晨練習游泳之后忘了摘泳鏡,一直戴到第二節課嗎?」

「她幾乎把得到的所有藍綬帶都掛在房間墻上。」艾麗說。

「薩姆也這么干過。對吧,薩姆?就是賽馬得到的藍絲帶。」琳賽拿胳膊肘碰我。

「我們能轉入正題嗎?」我揮揮手,一方面是因為我想聽這個故事,另一方面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以及回避我過去曾經是個傻子的事實。五年級的時候,我和馬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人類待的時間都長。「我仍然不明白為什么薩拉生琳賽的氣。」

艾拉迪沖我轉轉眼珠,好像我應該坐到特殊教育兒童那邊去。「薩拉被罰課后留校了——她去主教室時遲到了,這是兩周內的第五次。」見我還沒有抓住要領,她長嘆一聲。「她遲到是因為必須去上層停車場停車——」

「0.22英里!」

我們同時脫口而出,然后像瘋子一樣傻笑起來。

「別擔心,琳茲,」我說,「如果你們兩個打起來,我會把錢全部押上賭你贏。」

「對,我們支持你。」艾拉迪說。

「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挺奇怪?」艾麗用她嘗試討論某個嚴肅話題的時候的那種靦腆的口氣說。「難道是連鎖反應?比如,如果琳賽沒搶到那個停車位……」

「我沒有搶,是公平正當地得到的。」琳賽抗議,手放在桌上表示強調。艾拉迪的健怡可樂濺了出來,打濕了一些薯條。我們又笑起來。

「我是認真的!」艾麗提高了嗓門,以便我們都聽到。「就像個網絡,你們知道嗎?每件事都是連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又吸了你爸私藏的毒品?艾爾?」艾拉迪說。

我們又哄笑起來。我們拿這個笑話嘲笑了艾麗好幾年,因為他爸爸在音樂界工作,他不是唱片監制、經理人或者音樂家,而是個律師,并且不管走到哪兒都是西裝革履(甚至夏天去游泳池也這樣),但琳賽說他背地里是個吸大麻的嬉皮士。

我們放聲大笑的時候,艾麗的臉變成粉紅色。「你們這些家伙從不聽我說話,」她憋住笑,拿起一根薯條扔給艾拉迪。「我在哪兒讀到的,如果一群蝴蝶在泰國扇扇翅膀,可能引發紐約的一場暴風雨。」

「噢,好吧,你放的一個屁能讓葡萄牙大面積停電。」艾拉迪笑著回敬她一根薯條。

「你早晨呼出的口氣能讓非洲的動物倉皇逃竄。」艾麗向前傾傾身子。「還有,我不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