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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47節:幻覺般的重生(12)
我們也不會談論那個追著我多年不放的笑話:「什么東西紅一塊兒白一塊兒而且看起來很古怪?那是薩姆?金斯頓!」還有,我們絕對不會說起,實際上這句話是琳賽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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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賽翻了個身,用胳膊肘撐起身體,我猜想著她是否會最終說起紐約大學的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也很少說他,還稱他為「不能提的人」)。
「我不緊張。」她平靜地說,使勁兒吸了一口氣,咧嘴笑了起來。「我激情澎湃呢,寶貝兒。蘭迪。」她模仿著英國口音說,然后跳到我身上,開始亂蹭。
「你真不可思議。」我把她推下去,她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不停地笑著。
「你愛我。」琳賽跪坐起來,大聲說。她趴過來,兩個胳膊肘支在床上,突然變得挺嚴肅。
「薩姆?」她睜大眼睛,放低聲音。我不得不坐起來才能透過音樂聲聽清她說什么。她也湊過來。
「你要先保證不告訴別人,還得發誓聽了不能發瘋。」
她知道;她知道。不只我一個人知道。我的腦子一下子清晰起來,所有事情都明明白白。我感覺非常冷靜,幾乎是擠出了這幾個字:「我發誓。」
她俯過身,嘴巴離我的耳朵只有一英寸。「我……」
接著,她轉過頭來,沖著我的臉打了一個很響的飽嗝兒。
「天哪,琳茲!」我用手扇著周圍的空氣,她仰面倒在床上,雙腿亂踢,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什么毛病?」
「你應該看看自己的表情。」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認真的時候?」我開玩笑地說,但整個身體卻因為失望而感到異常沉重。她不知道。她不明白。無論發生了什么,它只發生在我身上。一種徹底的孤獨包圍了我,好像一陣迷霧。
琳賽拿大拇指揉揉眼角,跳起來說道。「我死的時候就認真了。」
這個詞直接擊中了我。死。如此決絕、丑陋、短暫。喝酒之后的那種溫暖感覺離我而去,我關上艾麗家的窗戶,渾身顫抖。
樹林里那張黑洞洞的大嘴緩緩張開,維奇?哈里南的臉……
我想弄清如果自己真的瘋了,下一步會發生什么事。就在今天上第八節課之前,我站在離主辦公室十英尺遠的地方——校長溫特斯女士和學校的心理醫生就在里面辦公——我想走進去說出這句話:我想我是瘋了。
但在這時傳來「砰」的一聲,勞倫?羅奈特撞在墻上,她吸著鼻子,可能在為某個男生演的戲劇掉淚,或是剛跟父母吵了架什么的。這么一弄,我剛才的念頭完全打消了,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我變了。
「我們走不走?」艾拉迪沖進房間,后面跟著艾麗。她們都是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