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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9節:死亡到來的瞬間(7)
「還有兩分鐘打鈴。」奧托說,聲音聽上去更尖了。他可能已經聽見我說的話。我才不在乎呢。
「禮拜五好。」琳賽嘴里嘟囔著,伸過胳膊挎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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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迪拿出手機,對著上面的反光查看自己的牙齒,用小手指甲把牙縫里的芝麻摳出來。
「真無聊。」她說,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說。從某種程度上講,星期五是最難熬的:距離自由是如此之近。「殺了我吧。」
「沒門兒。」琳賽夾緊我的胳膊,「不能讓我最好的朋友還沒有嘿咻過就死掉。」
在上前兩節課——藝術和AHAP(大學預修美國歷史;歷史一直是我的強項)——的時候,我才收到五枝玫瑰,不過我沒那么大壓力,雖然周艾琳從她男朋友伊恩?杜維爾那兒收到四枝玫瑰的事有點惹惱了我,我也不打算要求羅布也這樣做,并且我覺得這樣做有失公平,人們會認為你有很多朋友,實際上可沒這么多。
上化學課時,提厄尼先生宣布要進行一次突擊測驗,這可是個大問題,因為:(1)四周以來的家庭作業,我沒有弄懂里面的一個字(好吧,我承認第一周過后我就放棄了);(2)提厄尼先生總是威脅說要把我們不及格的情況打電話告訴大學新生入學委員會,因為我們中的許多人都還沒被大學錄取。我不確定他是來真的,還是只想讓高年級的學生守規矩,但是,決不能讓一位有法西斯傾向的老師毀了我進入波士頓大學的機會。
更糟的是,我坐在勞倫?羅奈特旁邊,她可能是全班唯一一個比我還搞不懂這些題目的人。
實際上,今年我的化學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這不是因為我突然頓悟了質子-電子相互作用的原理。我的平均成績是A-應該歸功于杰里米?鮑爾,他長得比我瘦,呼氣總有一股玉米片的味道,不過,他讓我抄他的家庭作業,考試的時候特意把他的桌子靠近我的桌子幾英寸,這樣我就能偷瞄到他的答案而不會引起注意。不幸的是,在上提厄尼的課之前,我去小解,同時和艾麗碰頭——我們總是在第四節課(她上生物課,我上化學課)之前去廁所見面——當我進教室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平時坐的杰里米旁邊的那個座位被人占了。
提厄尼先生的測驗有三個問題,我連一道題的答案都編不出來。一旁的勞倫折起卷子,舌頭從兩排牙齒中間伸出來,她在思考的時候總擺出這種模樣。她的第一個答案看上去很不錯:寫得工整認真,絕非那種當你不知道該答什么的時候的胡涂亂畫,希望字跡足夠潦草能夠蒙混過關(這一招從來不管用)。我想起上周提厄尼先生曾經督促勞倫提高成績,可能她加倍努力學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