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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创办印刷所
我们在新印刷机从伦敦运来之前没多久回到费城。我们和凯默办清手续,让他在知道我们开店之前允许我们离开他。我们在市场旁边找到一间要出租的房子,把它租了下来。我现在知道这间房子每年要租金70英镑,而那时只要24英镑,为了减少房租我们便招了一个玻璃匠托马斯·戈弗莱一家同住,他们付一部分的租费给我们,而我们对外的说法是寄食在他们家里。我们刚刚把铅字打开,把印刷所整理就绪,我的一位朋友乔治·豪斯就带来了一个乡下客户。这个人他在街上碰见,正在寻找印刷所要印东西。当时我们全部的钱正因为必须购置各种用品而都花光了,这个乡下人的5先令是我们的第一笔收入,而且来得这样适时,这比后来挣的任何5先令都令我高兴。我感激豪斯,使我以后常常预备扶助初次入世的青年,不然我不会这样热心呢。
哪里都有一些悲观主义者,常常预言毁灭即将来临。在费城也有这样的一个人,很出名的一位老人,他看上去很有见识,说话时态度很严肃,他的名字叫塞绍尔·米克尔。这位先生和我素不相识。有一天,他站在我的门口,就问我是不是新近开设一个印刷所的那个青年,我答他“是的”,他说他为我担忧,因为印刷所是一个消耗大的事业,而且这种消耗必致赔尽本钱:因为费城是一个没落的地方,许多人都已半破产或近于破产,因此一切与此相反的表面现象,例如新起的建筑物和租金的高涨,就他所知都是虚妄的,因为事实上它们正是那些会使我们破产的东西。他还详细告诉我许多现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不幸。他离去后,我颇有些忧郁。如果我在开设此店之前认识了他,显然我绝不会开业了。这个人继续住在这个没落的地方,以同样的论调演说着。他好几年来拒绝在费城买一所房子,因为他认为一切都要慢慢地灭亡了。直到后来我很有幸看到他以高价买下一所房屋,其价比他以前做不祥议论时要高出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