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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学多种外语
我在1733年年初学习外国语，不久就把法文学得很好，能够顺利地阅读法文书。我于是再学意大利文。有一位朋友，他也在学意大利文，常常引我和他下棋。我觉得这耗费我省下来学习的时间太多了，最后就拒绝和他再下棋，除非在一种条件之下，就是那一局的胜利者应该有权督课，或是文法部分，或是翻译等，在下一次我们会见时执行这一督课的权利。因为我们的棋下得差不多平手，于是我们互相督责以学习那种语言。后来我稍微费心一点去学西班牙文，也能直接读他们的书。
我曾提起过，我在拉丁学校里只受过一年的教育，那时年纪还很轻，后来我完全把那种语言抛弃了。但是，当我能认识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诸国文字时，我惊愕地发觉，再看拉丁经典竟知道得那么多，殊出于我意料之外。这件事鼓励我重新研习拉丁文，而我也得到很大的成功，因为那些起先所学的语言已为我铺平了道路。
从这些情形看来，我想到我们教授外国语的一般方法有点不合理。人家告诉我们说，应该先学拉丁文，等学好了那一种，再去学由拉丁文派生而来的现代语言，要容易得多。但是我们还不曾从希腊文开始学，按照那样的次序去学拉丁文要来得更容易。这是真的，如果你能够爬上一个梯子的顶端而不用梯级，那你下来也就更容易了。但是，如果你从楼梯最低一级上台阶，你将更舒适地爬到顶上。我请主管我们青年教育的人加以考虑，是否以前先学拉丁文的人费了几年时间以后，还是不能熟练或者跟没有学一样，他们所学的东西大抵成为无用的，那么他们的时间也白白地丢掉了，那么先学法文，进而升到意大利文等，不是要好一点吗？因为虽然后来费去的时间相等，而他们也许不再学外国语，也不曾达到拉丁一级，他们毕竟也学到另外的一两种语言了，那些语言都是现代应用的，必可在日常生活中为他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