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英国

我们的新总督丹尼上校,把上述由皇家社得来的奖章给我捎来,在市政府为他而设的盛宴中赠送给我。他附说着对我表示敬意的谦词,如他所说,他久已认识我的品格了。饭后,在那时有一种习惯,大家都喝一点酒,他引我走开到另外一间屋里,告诉我,他的英国朋友曾劝说他和我结交,说我能给他最好的劝告,而颇有益于他。于是他极力与我要好,又坚许我无论何事,在他权力之内的都可以为我效劳。他对我说了许多,也说到业主对于本州的良好处理,如果那种久经继续的对他策略的反抗能够消减,而他和公众之间的和谐得以恢复,那么我们大家便可共享其利,尤其是我个人。事实上这件事非我莫属,而我也可以得到适当答谢和丰厚的报酬,等等。那些饮酒者见我们没有立即回到席上,便把马德拉酒送过来一罐。这位总督放怀畅饮,他那恳求和报酬的话也就愈多。

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意思,说感谢上帝,我的经济状况尚可,业主的恩惠于我无用。既为议员之一,不可承受任何的恩惠,毕竟我和业主并无私人的冤仇。如果他所提议的公益法案确是为了公众的福利,那么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强烈地去拥护和推行了。我过去之所以反对,就是在于那些法案在事实上都是只为业主的利益着想,而对于民众牺牲太大。我该好好地感谢他(总督),因为他对我谆谆告诫。任何事件在我力之所及的范围内,我必尽力使其行政得到便利,同时希望他不要像前任那样不幸地带着业主的训令而又无力办理。

对我所说的这番话当时他自己并未有所解释,但是当他后来和议会办事时,争论又发生了,而我如往时一样地力加反对。其时我是个起草委员,首先反对关于传达训令的请求,其次反对关于训令的摘要,这些文稿在其时的议案录和我以后刊行的《读史评论》上可以找到。但是我们私人间并无嫌隙,我们常在一起。他是个文士,阅历又深,谈吐甚为温雅。他告诉我,我的朋友劳尔夫先生仍活在世上,他是英国最好的政论家,在弗鲁德里克王子和英王的争端中曾被雇用,至今每年可得300英镑的恩俸,但作为诗人,他的声誉确实不佳,后来诗人蒲柏曾在《敦西亚得》中诋毁他的诗,但是认为他的散文却不逊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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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议会觉得业主固执地欲以命令束缚他们的代表,而这种命令不仅于民众利益不合,并且损及英王的事务,决定对此向英王控诉,指定我做他们的代表,到英国去呈递请愿书和办理诉讼。因为议会曾照会总督,愿献6万英镑供英王之用(其中1万英镑是由那时的将军劳登勋爵支配),但是此事总督完全拒绝通过,就为了顺从业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