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陈水扁连任,我在部队里感受“台湾大选”

很快的,又过了四年,又到了另一次的总统大选。这次是阿扁与连战宋楚瑜的对决。还记得2000年时总统大选宋楚瑜不干做老二,干脆出来自己参选,选举结果他得到的选票比连战多了二百万票,但泛蓝因此分裂也着实便宜了阿扁。这种情况要他在二○○四年勉强凑合成「连宋配」实在委屈他了;可是连战确实不具群众魅力和选战爆发力,但如果要搞成「宋连配」,连战也宁可不选;反正,这次泛蓝阵营虽然整合成功,但又有点貌合神离。不可否认的,连宋的光环已有日渐褪色的现象,而这时的马英九确开始声势高涨,俨然就要成为新共主和精神寄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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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次大选我也没得出去选,郁闷得待在部队里留守,倒不是不能投票而郁闷,其实到现在我已经不那么关心政治问题了;而是不能放假而郁闷,对义务役兵来说,假比什么都重要。早在大选前的一段日子,全台的部队就开始加强警戒。连一向单纯只需要练枪法的仪队,也被分批去支持各不同单位了担任警戒,不过每个人几乎都是要去的前几天才开始练习那些从没碰过的警卫勤务,终于又拿起了从离开新训中心后就没再拿过,轻如玩具的65K2(台湾制步枪)。就连操课练枪时也是全副武装,搞得跟步兵一样;又怕长官突然心血来潮下达什么”状况”,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跑到各战术位置就定位。

那阵子排的哨也比较多,我比较喜欢站其中一个哨点,因为可以穿着便衣站在街上,至少离正常世界近一点,在那没事就走来走去,最希望有美女经过。站这个哨真是轻松。后来我去之前都会先设定一下,今天要思考些什么问题,那些书上看到不甚清楚的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整理一下;或者天马行空的想一些小说的情结也不错;而马路上不时穿过的候选人车对以及随车飘扬的小旗帜,也让人感受到浓浓的选举味。

终于到了选举的前一天,连上的人几乎都放假放光了,临走前长官还特别交待,不管政党取向为何,绝对不可以去参加任何选举造势活动,因为现役军人要「要保持行政中立」,其实就是长官就是怕事,怕帐算到他们的头上而已。反正,连上留守的剩二十来个人,还有这天刚到部的新兵。

投票的前一天,即三月十九号,才刚从便衣哨下哨,就听到连上长官兴冲冲的跑来说「阿扁被开一枪了!」,大家都像是饿狼闻到血味一样,本来死气沉沉突然都 "亢奋"了起来,通通跑去看电视新闻了;之后大家议论纷纷,反而是一种”见猎心喜”的兴奋感较多。

「要是阿扁死了的话就会戒严,到时候就我们军人最大了,哈哈哈!」某长官自 HIGH得说。

「靠!那这样岂不是又要管制休假」而兵都心里一沉,想的只有休假。

当天另一件比较特别的事是在晚上,有位女士一直打电话来,一直质问为什么不让新兵回去投票,口气不太好,应该是新兵的家长吧!她又问不让台北的新兵回去投票是不是有什么政治阴谋,班长和学长都快被她烦死了,毫无章法的讲法,讲得让人不知所云,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说 "我儿子是七年级的草莓兵耶,你们怎么能让她战备 ",听了快昏倒,呜 ....

原来我们六年级的就该死应该留守吗?

选举结束,隔天上头又来了电文 "不得在部队里讨论选举结果"。那几年至少有一样政策落实得挺彻底的,就是军队的国家化,在政治立场上的中立性;时值大选期间,辅导长一天到晚在倡导这个议题,要求在部队里不得公开谈论政治,不要公开宣称支持某位候选人,别去参加什么造势活动等等的。军队做为一个集体,在政治立场上保持和谐是必要的,尤其在台湾那几年政治特别狂热,特别对立的时候,保持合谐的最好方法,其实就是大家都闭嘴,闭嘴至少就可以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在单纯的部队里,被选举味吹起的一丝波澜,再度归为宁静;选举的话题很外的也被其它的娱乐八挂话题所取代,唯一影响是战备延到隔天的晚上才解除,慢了一天放假。

过了两个月的五二零,总统就职典礼的前一晚,队长就集合了全部人员: "明天绝对禁止昏倒,否则全连荣誉假取消",连队长都一反常态的严肃了起来,可见这场军礼非同小可。

520当天早上八点从队上出发,下着雨,在车上电台传来林忆莲的歌声:「如果这个时候,窗外有风,我就有了飞的理由 .....」,思绪被带到好远的地方,几乎忘了是要去出 "隆重庄严"的就职大典,直到车行入博爱特区范围,放眼望去尽是人群和游览车,总统府前广场一片黄,乍看之下以为来到了新党的场子,还有人说是职棒兄弟象的感恩大会勒(因为兄弟象队的球衣是黄色的,号称黄衫军)!这个颜色在一切泛政治化的台湾很不"政治正确"。

三军乐仪队的巴士都停在司法院前,雨越下越大,直到十一点就职典礼前不久才下车,表演操的弟兄先行进场表演,接下来,三军仪队全体就冒着雨进场啦!就如同大家看到的典礼程序,唱国歌,在现场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纪晓君和萧徨奇都是优秀的歌手,纪晓君的歌声坚定带着POWER,萧则是悠扬婉转,但两人似乎都为了配合对方,制造合谐的音色而有些刻意的收敛,反而没达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照例唱国歌应该都会找更知名一点的歌手来演唱,但大慨是上次的张惠妹效应,所以被点名的歌手都纷纷用各种理由推辞;所以只好找了两个不那么在意大陆市场的歌手来唱国歌。

想起上一次站在总统府前参加活动还是高中时被动员参加双十国庆大会呢!那时李登辉还在当总统,会后响起伍思凯唱的「生日快乐」这首歌;天空飞过几架飞机,大家兴奋得挥舞着国旗,没想到一兴奋,靠!摇断了。

重头戏,大家瞩目的焦点当然还是就职演说了,以演说的技巧方面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演讲,掷地有声,打动人心的句子不少,台下的支持群众也不时的传来喝采声,总统就职典礼变得好像选举的场子一样。在大雨中站了一个多小时,全身都湿了,冷得要命,但内心感动的不得了,因为是进入仪队后第一次有机会参与那么盛大的典礼。

就这样,又要继续让阿扁领导四年了。

仪队的任务

中华民国仪队的任务,大慨就是表演、军礼、以及驻防等等。在一般民众的认知里,表演就是国庆节及元旦升旗典礼时在总统府前广场的操枪表演。为了这些,三军仪队可说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就要天天都密集训练,尤其是双十节的演出,每天都要待在烈日下练习,那真是很折磨人,久而久之,大家看起来都黑黑干干的;还好仪队的伙食比起一般部队好很多,就连专用的碗也大很多,稍微可以感到享受一点;此外,因为这些演出都算重大勤务,所以荣誉假也很多,几乎没什么大的表演时,大家就开始在放假了。

另外就是驻防,在忠烈祠、中正纪念堂、国父纪念馆等地都会有三军仪队在驻防;而其中的卫兵交换岗仪式就变成吸引游客的一大卖点,尤其是忠烈祠,就连国外知名的旅游书籍都会专门介绍这里。每整点交接班一下,这时各国游客就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出现涌过来参观。不过当初大慨是我不够优秀,没去驻防;但驻防尤其是夏天,又热又要专著全套礼兵服,像个假人一样不能动眼睛也不能抸的站在那边,那也真的很辛苦。

此外,三军仪队的本职当然还是军礼了,最常见的就是重大庆典要不就是友邦元首来访,这时,仪队就要出动了,就来讲一下这个。在新闻上最常看到的就是渠军礼,所谓全军礼,就是三军仪队体人员都要一起出的军礼勤务;全军礼人员包含长枪兵和短枪兵,一军共出三个排的长枪兵,另外短枪兵若干;长枪兵即是站在总统及友邦元首会经过的红地毯路上持枪敬礼的那种,短枪兵通常是在总统会路经的入口处举手敬礼的人员,通常短枪都是给新兵出的。

以外国元首来访来说,每次全军礼都是在中正纪念堂的广场举行,而且中华民国的外交惯例似乎还有大小眼一样,"看起来"比较重要的国家都会在中正纪念堂办恭迎恭送,而一些穷小黑(穷国、小国、黑国),就只在机场各军派个枪兵六员欢迎欢送而已。中正全军礼的流程即在国家戏剧院后面会先排练一次,然后随着乐队进场,就定位后再排练个一两次,然后在正式开始前实施休息整装一会,然后等总统来就正式开始了。正式开始时会先下一次敬礼口令,奏两国国歌,礼炮二十一响;接下来,再敬礼一次,奏三军军歌,总统会走过红地毯。接下来就是两国总统致词了,其实就是一些外交词令而已,最后一堆BLABLA的仪式,就结束离场,很单纯的任务。

说实在的,全军礼就是站在那里而已,又不能动,挺无聊。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还挺新鲜,当阿扁从我前面走过去时我才发现他原来那么矮;比较特别的一次,气候炎热,加上官员们迟到,延后很久都还没开始,站在最后面的我只好在那边胡思乱想;突然间,听到"铿!"的一声,立即心里一沉:有人昏过去了,就看到旁边预备手马上冲了出来补上他的位置,另外又来了两个人把它抬出去,还好典礼还没正式开始,不过大家都笼罩在低气压下,有等一下回去就要被骂的心理准备了,果不其然,回去后被骂得臭头,大家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全军礼中的两次敬礼是最烦人的程序,持枪敬礼的动作就是由左手握着枪,右手往下切约在枪颈部份,所以,等于都是只有左手的力量在握着枪;印象中,中南美洲国家的国歌都特别的长,忘记那一国了,其国歌是一段激昂的进行曲,告一段落后,本以为大慨结束了,没想到接下来又是一段悠扬的行板,很好听,可是手已经开始有点发抖了,行板结束后,又重复一次进行曲部份,有时遇到比较长的国歌,大家都干在心底口难开。两国国歌好不容易结束后,又持枪敬礼一次,校阅开始,两国总统一起走过红地毯;第一次看到阿扁从前面那么近的地方走过去:"靠!原来他那么矮呀!

";两人走到最边缘,阿扁总是向着摄影机挥挥手说:"大家好!"没有一次例外,要是当天是假日旁边有许多民众,阿扁会多伫留个几秒,跟观礼的民众也挥挥手,可是那时候持枪的左手一定都很酸了,所以连那几秒都很不希望他多停留。

以前持枪敬礼时的动作,右手下切在枪颈部时,其实是手掌与枪面成约四十五度,虎口部份接触着枪颈,所以大家多多手手都偷懒,大姆指会微微张开去勾夹着枪,减少左手的负担;偏偏后来动作改了,右手要五指并拢完全贴齐枪,几乎没办法偷懒,所以后来就都只能死撑着。

因为全军礼是如此的无聊,所以过程中胡思乱想是必要的,所谓"外表严肃,内心轻松"。每

次阿扁从我前面走过去时,总是在幻想有人伪装成摄影记者阴谋暗杀,把枪改造成摄影机,英勇如我者发现有异,第一时间将礼枪掷出刺向杀手,一个箭步跳出去将阿扁扑倒,成功的化解了一场危机之类之类的;不过每次的暗杀方式都稍稍有异啦!不过奏乐声一停止,这种自我陶醉式的幻想也就跟着停了。

不过后来两年,有一个陆军仪队的家伙,在然在他的博客上发表他的不满,说想要用刺刀把阿扁干掉,哇!这可引来高度关切了,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还差一点面临军法审判,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还好当初我没有把这种意淫写在博客里。

那如果全军礼前下雨通常都会选雨中备案的人员数名,典礼进行就改在室内,他们去就可以了,其它人就坐在大巴上乐得轻松睡觉聊天的都有,常常一个早上就这样混过去了,所以大家都希望下雨;但也遇过比较尴尬的情况,典礼到了一半突然下起大雨来,我们倒是无所谓,顶多心里暗自干几句就好了;而阿扁走在红地毯上又不能跑起来,所以还是跟友邦元首"从容"的走完,事后致词还要加一句"风雨生信心"之类的谈话。

其实当时也很清楚仪队的任务就是站在旁边好看的啦,但是,我还是一直在意淫如果那一天阿扁经过的时候突然转过来讲一句"各位仪队弟兄辛苦了"之类话,我想,大家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一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外籍新娘”

台湾有为数众多的”外籍新娘”(这里指的是非持台湾身份证者),以前最多的是来自大陆地区,现在主流则是东南亚国家;这种现象在台湾越来越普遍,好像每个人身边都有认识的人或亲戚是娶外籍新娘的。在全球资本国际化的趋势下,许多东南亚的女性与台湾人联姻而成为新一代的移民,可惜社会大众对于她们在台湾的处境所知不多,大多以「外籍新娘」统称。

虽然说她们来台湾后大部份过得幸福美满,但因为”外籍新娘”这个称呼一直给人原罪般的有色眼光称呼;因此,社会上每当出现”外籍新娘”的问题时,总是不断的被放大,搞得外籍新娘变成是一种歧视性的称呼,似乎指的代表的是一群没有生活能力、没有经济生产力、占用台湾(移入国)资源的东南亚女性。

越南新娘在现在台湾可说是外籍新娘的主流;有线电视频道上还有专门的”选秀”节目,只见一个个穿着传统长衫的娇小女子配合着背景音乐羞涩而出,在摄影机面前走来走去。随后,电视放出她们在越南接受中文培训、烹饪培训(其实就是学做台湾菜)、家政培训的镜头。

然后,在比较乡下的街头,也可以看到这样的广告:「二十万包娶越南新娘。四大保证:1.

保证处女 2.三月内娶回 3.决不加价 4.一年内跑掉赔一位」。看了简直就是触目惊心。在台湾人一般观感上(尤其是”台北国”),会娶外籍新娘的人士,其无论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与教育的条件上,是较处于弱势与族群;许多台湾人会在这个意义上看外籍新娘问题,遂也对这些人产生歧视,认为他们将婚姻买卖化商业化。

但这种观念现在慢慢有些改变了,越来越多的男生会觉得台湾的女人难搞,要求多,还不如去娶个越南的,又乖又温柔又会持家;但是,又有女人开始反驳啦!「那是你们本身就是条件不够,才变成会去娶外籍新娘的败者!」这样的激辩这几年越来越常出现在网络论坛上面。

所以,前不久在网络论坛上有个竹科的工程师宅男,丢出一个问题,问像他这种人适合参加什么社团,可以多认识些朋友的。没想到马上就有人丢出一个答案:「越南姻缘一线牵」。

我妈妈的弟弟,即舅舅,娶的就是越南的外籍新娘,有两个漂亮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不过这个舅妈现在学会国语了,会说「都老娘了,还叫我新娘!」人还不错。舅舅说,当初他娶越南新娘也是透过中介,当找到一定数量客户后就组成相亲团,带到越南去“相亲”。一般来说,一定要跑个二趟,第一趟,五到六天,越南的中介机构则藉由当地媒人找寻年轻合适的女子,再介绍她们给来自台湾的相亲团团员,并由团员自行挑选中意的对象:第一天数百名越南佳丽任君挑选、第二天互相了解认识,如一见锺情,第三天就可办理结婚登记,再到公立医院健康检查,第四天,与女方父母见面、提亲,第五天、六天,手牵手游山玩水。而第二趟主要是完成法定手续。一般的中介业者,收费从二十万到四十万都有,费用里面包括订婚礼品、聘金、男士两趟来回机票、食宿、婚前男女体验、越南结婚的传统六礼(烤猪全只、茶酒礼烛、蛋糕、礼饼、水果、槟榔)、新婚礼服、结婚沙龙照、结婚礼车、喜宴酒席(二到三桌)、婚礼全程录影、新娘来台护照等证件,比较有良心的业者还会提供新娘的简单华语教学课程。

而一般邻里,对「外籍新娘」的态度,除了好奇之外,往往有一种「看戏」的心态,从男方到越南相亲开始,乡民便开始谈论着,相亲成功后,等待妻子归来台湾的时间,亲朋邻里也同样地期待。所以当初他「你媳妇什么时候归来啊?」问都被问烦了。

这么说好了,这些外籍新娘嫁来台湾之后的际遇主要还是看先生及其家人的态度,不少男子因结婚不易,格外重视与妻子的感情培养,对妻子的离家思乡之苦十分体念,若再加上家人对媳妇的珍惜,经过一段适应时期,多数能成就美满的婚姻。不幸的是,部分男子及其家庭认为他们是花大把钞票把媳妇「买」回来的,多少有着必须「捞回成本」的心态及行为,这种把妇女当作商品的心态往往造成婚姻悲据。所以也常常造成妻子逃跑等社会问题。

等到外籍配偶终于来到台湾,街坊邻居总是借着各种名义来探望,其实欲一睹新娘的真面目。

夫妻的相处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半年签证期限到了是考验这异国婚姻的关口,也是「外籍新娘」回娘家的时候。当然了,老公及夫家都有一定的恐惧,害怕老婆就这么一去不复返;这段时间邻居也又开始问「你媳妇什么时候归来啊?」,一句短短的关心话,听起来却觉得好像大家都预设妻子会一走了之,等着看笑话,心里的压力越听越大。

「我娶的也是外籍新娘啊!外籍新娘怎么了?」我以前一位娶日本人的社会学老师总是这样愤愤不平的说。

当然,大家可能就想说日本不一样啊!那是进步的国家,跟东南亚那些地方不一样嘛!但这刚好显露了台湾人无知的优越感与莫名骄傲。虽然现在政府很政治正确的称他们为”新移民”,台湾这个社会依然有意无意的对这些外籍新娘显露出歧视;比如说认为这些外籍新娘因为语言文化等的教育问题,会产出下一代素质低落的「新台湾之子」,但事实上是语言的不适应,和国语为尊的环境,让她们不敢与孩子沟通,连她们自己国家的儿歌都不敢教孩子们。此外,政府也安排她们不断的产检,彷佛她们的身体是可疑的、不健康的,透过国家权力确保「国力」的强健,在在显示对东南亚女性的歧视与偏见。

当然不讳言,很多外籍新娘愿意嫁来台湾是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许多人又说啦!那岂不是一段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而嗤之以鼻,可是很多人忘了,在过去台湾人不曾也希望自己的家人「嫁给美国人!」也希望对方可以善待我们的家人。如今,台湾成了东南亚女性想望的富裕国度,但当她们移入台湾之后的生活,怎么就遇到那么多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