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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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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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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号亚洲之鹰的罗开,会牵涉在这件错综复杂,一开始无头无脑的神秘事件之中,可以说是偶然的,也可以说是必然的。
这不是很矛盾吗?也不,事情一开始的时候,罗开在荷兰。他到荷兰去,有重要目的,不是偶然 ,那就有必然性,而在荷兰牵涉到了这件事中,却又是偶然。 所以,并不矛盾。
荷兰这个西欧国家,一般给人的印象是风车,款式特别的民族服装,盛产鲜花;和平静谧,有一个和民众一起骑自行车的女王(这个女王拥有的财富,可以列入世界十名之内)等等。
较少人知道的是,旱在几个世纪之前,荷兰就在医学上有极其卓越的研究,而荷兰在水利工程方面,也走在全世界的最前列。另外还有一项荷兰占世界首要地位的尖端科技,就是潜艇的建造。
荷兰在潜艇制造方面,有独特之秘,高性能的舰艇,荷兰掌握的尖端科技,凌驾在美国和苏联之上!
好了,介绍了许多荷兰的特色,亚洲之鹰罗开来到荷兰,自然和其中的一项有关。
试猜猜是哪一项?
对了,是有关潜艇的那一项。
罗开接受了一项十分古怪的委托,要他作代表,去荷兰洽购一艘潜艇。
荷兰的潜艇制造技术既然在世界的尖端,自然它也出售潜艇。可是这种行为,却受到多方面的限制,西方集团知道荷兰掌握着尖端技术,不想这种尖端科学流传出去,传到敌对集团的手中。
这种情形,在人类行为中,十分传统。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对于许多科技上的成就,传统上一直秘而不宣,甚至有“传子不传婿”的做法,唯恐外传,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而这种行为的唯一结果,就是科技知识的萎缩,范围愈来愈窄,使全人类的进步,受到了窒息。
事情如果和军事科学有关,这种情形就更明显,一切都被列入高度机密,即使一个有充分自主权的国家,在涉及这方面的问题时,也难免受到盟国的掣肘,不能完全照一国的利益来行事。
譬如说,荷兰很愿意出售潜艇,那对荷兰的国民经济,很有好处,可是她的北大西洋盟国,却不愿意尖端科技外流,从而影响到一单交易,要经由国会的反覆讨论,还不一定批准,就算一次批准了,下一次,在微妙的政治局势之下,也可能被推翻,十分复杂。
当然,巨额的金钱来往,也是使问题变得复杂的原因之一。即使是单一的一艘潜艇的交易,动辄也要五亿美元以上,在那么庞大的金钱转移之中,自然也不可能风平浪静。
罗开,亚洲之鹰,虽然几乎什么事都做,可是替人居中买卖军火,却还是第一遭。
(潜艇主要是军事用途,当然是军火的一种。)而他居然会接受了委托,到荷兰来替人买潜艇,经过情形,怪不可言,在一种他全然无法推托的情形之下,他非这样做不可。
事情开始在他来到荷兰的七天之前,他在一次聚会之后,离开台北。
那次聚会,有不少人参加,目的是解决“天神之盒”所蕴藏的谜,希望能解开“天神之盒”上的“死结”,得到天神的许诺。
可是结果,在天神之盒上得到的讯息,却出人意表,这一切,已在《解开死结》这个故事之中叙述过了。需要重提一下的是,这个聚会的参加者之中,有着不少十分奇特的人物。
有两个来自外星的,形体扁平,怪异莫名的宇宙考古学家。
有三晶星机械人“已经完全活了的”康维十七世。
有作为最著名的冒险家卫斯理的代表,一个俊美而思想天马行空的青年温宝裕。
有罗开,和他的密友安歌人。
还有一个最奇特的人,是生有异能,能知道别人的思想,因而令得她痛苦不堪,十分美丽,却没有人知道她来历的美女雷雪。
自然还有许多出色的人,但不必一一介绍,日后,故事发展到需要他们出场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这样一次不平凡的聚会,在结束之后,各奔东西之际,自然也有一番扰攘。
温宝裕就力邀罗开去见卫斯理,罗开已很有此意,可是他又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基于机缘,不可强求,不能刻意,所以他拒绝了。
安歌人要和罗开一起,罗开自从知道了她有强烈地想独占自己的愿望之后,意识之中,有了想避开她,至少暂时避开她的念头。
康维十七世和雷雪两人,最先不知所踪,所以罗开也决定步他们的后尘——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就上了飞机,甚至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拣了一架最先起飞的飞机,目的地是印尼的耶加达。
上了飞机之后,他肯定自己的行踪没有人知道,这给予他一种轻松的感觉——可以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不必防备什么。长期的冒险生活,虽然神通广大如他,亚洲之鹰,有时也会觉得相当疲倦的。
他选了一个古典音乐台,套上了耳机,欣赏着音乐,慢慢地喝着酒,连想也不去想到了耶加达之后,下一步该怎么样。
就在这样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人接近了自己——在飞机的机舱中,空间十分狭窄,有人接近,本来不足为奇,所以他并没有睁开眼来。可是接着,竟然有人在他的肩头上,用手指碰触了两下。
罗开心中暗叹了一声,心想那一定是不识趣的空中侍应,在问他需要什么,而不顾及乘客正在休息!他知道如果不将之打发掉,会一直被骚扰下去!
所以,他睁开眼来,而且,毫不掩饰自己被打扰之后的不快情绪。
可是,当他一睁开眼之后,他就陡然呆了一呆。
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可爱之极的脸,一头金色的鬈发,一双碧蓝的大眼睛,动人之极的白里透红的皮肤,一切的组合,都是那么完美,叫人一看,就不禁会从心底下叫出来:可爱极了!
那是一个可爱之极的金发小女孩,年纪大约是六七岁,正伸着她胖嘟嘟的小手,手背上,每一个手指之下,都有一个小小的涡,那只小手,正在碰触罗开的肩头。
看到了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会化为乌有,何况罗开心中本来是略有不快而已!
一看到罗开睁开了眼,那小女孩就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看来更是动人,她先开口:“哈罗,先生,我的名字是夏天。”
她说的是十分流利的英语,语音清脆,恰如她的容貌一样,惹人好感。
罗开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也立刻愉快地回答:“你好,小夏天,我的名字是罗开。”
夏天甜甜的笑着,指着罗开身边的空位:“我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如果换了问这问题的是另一个人,罗开一定会连带想到许多问题,例如:为什么要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究竟是什么人等等。
可是,要求出自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谁会去想及那样的问题。罗开立即回答:“当然可以!”
他旁边空着的是靠窗的位置,他心中想,小女孩或者喜欢看窗外的云海。
罗开同时也想到,他上机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那小女孩,头等舱中的乘客不是很多,一定是他在闭目休息时上机的。
当夏天在他身边坐下来之后,罗开还是向机舱看了一下,一个小女孩不太可能单独搭飞机,一定是有大人陪着她来的,可是他看了一下之后,心中却十分疑惑,因为机舱中一共只有九个搭客,看来都不像是带着一个小女孩共同来旅行的。
罗开再转头去看夏天,从侧面看来,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正十分专注地望着窗外的云海。罗开愈看她愈可爱,忍不住碰了她一下:“嗨!”
夏天转过头来,又向罗开甜甜地一笑,罗开问:“你是和谁一起来的?”
夏天垂下了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一个最多六岁的美丽小女孩,竟然会发出这样低沉的叹息声来,那着实令得罗开吃惊不已。一时之间,他还以为另外有人在一起叹息。
可是,那一下叹息声,却又分明出自他身边的夏天之刚正在他错愕不已时,夏天的清脆小声音又已响起:“没有人陪我来,我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
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她的神情,真的落寞之极!
罗开从来也未曾在一个小女孩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一时之间,即使是有丰富的冒险生活经历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他只有不把对方当作孩子,所以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他又道:“嗯,你是委托空中小姐照顾你的那种孩子!”
夏天笑了一下,笑容之中,颇有无可奈何的意味:“我?不必人照顾,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飞行了,每年,我两次来往耶加达和鹿特丹之间!”
罗开骇然失笑:“小姐,不是为了重要的商务活动吧?”
夏天毕竟是小孩子,被罗开的话,逗得“咭咭”笑了起来,样子更惹人怜爱。
罗开伸手在夏天的脸颊上轻碰了一下:“小姐,我知道探听他人的秘密不是很恰当,但是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你每年像候鸟一样,作两次长途飞行,目的是什么?能满足我的好奇吗?”
夏天再度垂下眼睑,神情有些忧郁。
罗开一见这个情形,便道:“你可以不必说,算我没有问过好了!”
夏天抬起眼来:“你比别人好,这种问题,我已被人问过不少遍了,问的人,得不到答案,都不肯罢休!”
罗开由衷地道:“都是那些人的不对!”
夏天笑得十分开心,可是随即又叹了一声:“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我父母离婚了,父亲在荷兰,母亲在耶加达,我各属于两人半年,所以飞来飞去!”
罗开明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从事惊涛骇浪的冒险生活,像这种儿女婚姻的小事,和他大开大阖的生活,全然不发生关系,他也从来未曾对这种琐碎的事加以任何注意过。
可是这时,他听一个美丽的金发小女孩幽幽地道来,却感到那是人间惨事之一!
难怪夏天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看起来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忧郁——这一点,在罗开未曾开始和她交谈,看到她专心望着窗外的白云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一时之间,罗开对夏天同情之极,可是却又不知说什么话安慰她才好,如果她多大一点,是十二三岁,罗开自然可以和她说说人生的道理,告诉她,父母离异虽然造成生活上的不愉快,但是人生还有许多快乐的途径可以走,可是夏天太小了,讲这些道理,她当然不能懂。
夏天在说了自己的处境之后,望定了罗开,像是等罗开说些什么。
罗开为了不令她失望,只好道:“你的父母,一定十分爱你!”
夏天再叹了一声:“是啊,他们都很爱我,只要我提出任何要求,他们一定满足我,可是他们不互相相爱,那是我最需要的,他们都不能给我!”
夏天语气之中的哀伤,使罗开难过,罗开握住了她的小手:“你向他们提出过吗?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你向他们提出来,一定很有用!”
罗开对于自己自然而然,忽然扮演了“家庭顾问”这类的角色,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是他在那样说的时候,显得十分认真,因为他真的不忍心看着夏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因为父母的分手而如此不快乐。
罗开这时,才感到自己的感情是多方面的,并不是一直的铁一样的硬汉。当年,他和水红相遇,就和水红建立了真正大哥哥和小妹妹之间的感情,那种感情,没有任何别种感情可以替代。
如今,他望着夏天,感到自己在感情上,有出奇的温柔。那是一种极强大的力量,和极弱小的力量的和谐结合,夏天这小孩子的心头,或许不知道罗开是如何非同凡响的人物,但是罗开却十分确知,凭他自己的力量,可以使一个小女孩的生活之中,充满了快乐。
夏天一本正经地道:“我试过好多次了,每次我都哭了,他们也都会拥抱我,而且,在我的哀恳之下,他们也都会拿起电话来,互通电话,可是每次,都讲不了两分钟,就一起摔了电话!”
夏天说得十分认真,而且在说的时候,还一直在做着手势,看得人又是心痛,又是爱煞。
罗开也不由自主叹了一声:“惹起他们争执的原因是什么啊?”
罗开在这样问的时候,心中也开始在想,夏天的父母;一定也不是普通人。至少,他们一定相当富有,不然,也不能负担长途飞行的头等舱费用。夏天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名家设计的童装,而她所戴的手表,更是举世闻名的上价货。
就在这时,空中侍应领班走过来,弯下身,向着夏天:“小姐,是不是会太打扰了这位先生?”
罗开忙道:“不不不!能在旅途之中,认识夏天小姐,真是荣幸之至!”
夏天笑得十分爽朗,叫着侍应领班的名字,介绍罗开:“这位是罗开先生。”
她的声音十分清脆玲珑,几乎整个机舱中的人都可以听得到。至少有三个人,听到了“罗开先生”这个名字,有相当惊愕中表情,其中有一个,看来神情十分严肃的中年人,穿着一套深黑色的西装,在一听之后,更发出了“啊”地一下低呼声。
罗开听到了那一下低呼声,心中不禁有点后悔。他一向在公共场合,不是很肯露面,以保持神秘,他还经常用面具或化妆,改变容貌,使人家辨认不出他的真面目来,他那样做,对他的冒险生活有利。
刚才,当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介绍自己的名字是夏天之际,他想也没有想,就把自己的名字,讲了给对方听。一来,由于他自然不会去防范一个小女孩,二来,他觉得,对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要说谎的话,那做人太没有意思了。
他自然未曾料到夏天会把他的名字大声叫出来,而且竟然吸引了机舱中其他搭客的反应!
罗开十分自然地向那个发出低呼声的中年人瞥了一眼,一时之间,倒也不容易弄清楚那中年人的身份,他想装着若无其事,可是那中年人却突然离座而起,趋向前来,行动接近不礼貌,来到了罗开的身边,伸手推开了侍应领班,盯着罗开问:“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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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如果不是有夏天在旁,罗开对付这种情形,可以有三百多种方法,但这时,他却不想在夏天的面前有不好的印象;他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决定和她做朋友,自然也知道儿童的情绪相当脆弱,如果给了她一个坏印象,就不容易取得她的友谊了。
所以,他尽量按捺自己,点了点头。
那中年人又再问了一句;“亚洲之鹰?”
罗开的脸色极不友善,当他现出严峻的神色时,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那目光,也变得十分冷森,令人难以逼视。
这时,他就用这样利箭一样的眼光,盯着那中年人看,令得那中年人不由自主,额头冒汗,向后退出了一步。
罗开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算是十分特别,一听到就有强烈反应的人,一定是多少知道自己来历的人,那么,也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善男信女,所以,当那中年人后退之际,罗开扬起手来,作了一个手势。
这种手势,普通人不是很看得懂,但是久历江湖的人,就容易明白,那表示绝不友好,十分有故意,也包含着最好识趣一点,别再来打扰之意在内。
这种警告,发自亚洲之鹰罗开,任何人都不能不放在心上,果然,那中年人脸色略变,一声不出,就退回了座位,神色阴晴不定。
罗开镇定了一下心神,尽量不让夏天看到他那样严峻的脸色。他感到夏天在拉他的衣袖,同时在低声问:“亚洲之鹰,那是什么意思?”
罗开决定不对这个小朋友隐瞒什么,他立即道:“那是我的外号……嗯,我的朋友也都这样叫我,我喜欢自由。喜欢像鸟一佯,在天上飞翔!”
夏天听得眉飞色舞,拍着胖胖的小手:“我也是!我也是!”然后,她又压低了声音,眼珠转动,十分神秘地道:“我不会飞,你会飞?”
罗开想了一想:“不能就这样飞,可是能够借助一些力量飞起来!”
夏天显然不是十分明白,可是她却现出十分渴望的神情来;喃喃地道:“会飞真好!”
罗开微笑着,心中在想,弄一具个人飞行器,让夏天试试“会飞”的滋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和夏天,已谈了不少,居然和一个小女孩,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连罗开也感到意外。
一直到夏天倦极睡着了,罗开才又开始喝酒,他望着熟睡中的夏天,心中有说不出的温馨感。
他已经知道夏天的母亲是一个水利工程师,夏天说她的母亲十分美丽,罗开自然相信,没有美丽的母亲,怎会有那么可爱的女儿。
夏天又邀请罗开到她母亲的家中作客,说她母亲有很大的屋子,屋子旁边,是一片十分大的草地,可以放风筝,附近又有一条小河——跳下河水去,双手乱抓,就可以抓起鱼来。当夏天这样说着地时候,引得罗开“呵呵”大笑,那是真正的开怀大笑,舒畅之极。
罗开已经决定,要去作个不速之客,再和小夏天好好地聚上一聚,过几天他一生之中从来也没有过的温馨日子。
当他决定闭上眼睡上一觉之际,他回头向那个中年人看了一眼,那中年人看来已经睡着了,而且已被罗开摒退了之后,他也没有再来骚扰过。
他放心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不久,快到目时地了,侍应生叫醒了所有搭客,夏天也醒了,揉了揉眼,向罗开甜甜地一笑。
一直到下机,一切都那么美好,夏天告诉罗开:“我妈妈会来接我,我介绍我妈妈给你认识,你一定说她美丽透顶!”
罗开微笑着,这时,他绝想不到事情会有什么意外的变化,所以,当后来事情竟然出现了那么丑恶的变化之际,他,亚洲之鹰,几乎不能适应。
搭客鱼贯下机,一个空中女侍应照顾着夏天,在通过海关的检查时,罗开还见到夏天。罗开先离开机场的禁区,他告诉了夏天自己将下榻的酒店,所以并不怕在机场上和夏天失散。
罗开并没有打算在机场中和夏天的妈妈见面,他毕竟是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未免尴尬。他告诉夏天,要她把在飞机上认识自己的经过,告诉她妈妈,然后再打电话来邀请他。
当罗开步出大堂时,还留意了一下,接机的人丛之中,颇有几个美貌标致的少妇,罗开自然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夏天的妈妈。
罗开心情轻松,上了出租车,直驶他准备下榻的那家一流酒店——他并没有预订房间,但这一类大酒店的第一级套房,通常都空着,很容易租得到的。
罗开在舒畅地淋浴之后,斟了一杯酒,在阳台上舒服地坐了下来,风很柔和,从高层看下去,那加达街道整齐,气象万千——一切的污秽,要亲临其境才能看得到,在高处,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
罗开十分享受那种宁静,虽然他身在闹市之中,也和他在西藏高原上天湖之旁,没有什么分别。
他半闭上眼睛,回想着“天神之盒”的幽默——天神星人留给序宙间各个星球之间的高级生物的讯息,可以说是幽默,高球的黑色幽默。
“如果不是有感觉特别敏锐的雷雪,只怕宇宙之间,再也没有人可以解得开天神之盒上的“死结”,迷惑了全宇宙那么久的“死结”,要人放弃现有的生命形式,才能解得开——始终,“解开死结”是一种不存在的现象,在逻辑上还是牢不可破的!
放弃现有的生命形式,换句话说,就是死亡,进入了死亡的境界,还有什么愿望?
罗开想起当时,安歌人的那种失望的神态,他只觉得十分伤感!
罗开在阳台上,一直坐到了夕阳西下,漫天红霞时分,才伸了一个懒腰,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罗开象雕像一样的脸上,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想起了夏天那样可爱的小女孩。铁汉的心中,也会充满了温情。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他以为那电话一定是夏天打来的。
可是一拿起了电话,他却听到了一个相当动听,可是也十分急促地女人的声音:“罗开先生!”
她问了一句,也不等罗开回答,就又道:“我可以立刻来看你吗?”
罗开闷哼了一声:“不可以!你算是什么?是酒店的一种特别服务?”
罗开这时,只以为必是某种职业女性的惯用伎俩——包括敲错房门、莫名其妙的电话,等等。
可是电话那边,那女人声音,听来更是急促,罗开可以明显的听到她急促地呼吸:“我在酒店大堂,立刻就可以上来!”
罗开极之不耐烦,他已经要放下电话了,可是就在这时。电话中那女人忽然说了一句:“我是夏天的妈妈!”
罗开陡然震动了一下,刹那之间,他的第六感以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他连声道:“啊,请上来,小夏天也来了?”
在电话中,他听到了一两下近乎哽咽的声音,那令得罗开久经冒险生活的亚洲之鹰,也不禁有遍体生凉的恐惧感!
他的第六感更实在了!小夏天出事了!
他向着电话叫了一句:“快上来!”
他放下电话,打开房门,来到门口,准备迎接夏天的妈妈。
大约十分钟左右,他就看到一个少妇,急急忙忙地向他走过来。
大约相距还有十来公尺,那少妇也看到了罗开,略停了一停,然后,加快了脚步,向罗开奔了过去。
罗开在和那少妇打了一个照面之际,也呆了一呆。
夏天大约六岁,照罗开想象,夏天的妈妈,至少也接近三十岁了!
可是,那个出现在他眼前的女郎,如果不是主观上早有了她是一个少妇的印象的话,根本无法知道她是一个已婚妇人。
而且,出乎罗开意料之外的是,向他奔过来的那人明眸皓齿,秀丽绝伦,长发飞扬,身形窈窕的少妇,并不是金发碧眼的西方女性,而是肤色如蜜,发黑如漆,一双大眼睛中,闪耀着墨晶一样明媚动人的眼神,是一个典型的印尼美女,有着棕种人的一切优点,相隔还远,就可以使人感到她蜜色肌肤的温润!
可是那样的一个美女,这时,不但急急向前奔来,而且神情惶急之极,一双大眼睛之中,闪着泪光。一下子奔到了罗开面前,望向罗开,丰润的口唇微微发着抖,却出不了声。
罗开忙自我介绍:“我是罗开,夏天的朋友!”
看来,那少妇的忍耐到了极限,她明丽的双眼之中,眼泪夺眶而出,而且接下来的行动,罗开再也想不到,她竟然扬起拳来,粉拳如雨,打向罗开结实宽阔的胸膛!
罗开的一生之中,有着不少奇遇,但是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妇,一见面就挥拳擂打,却也是破题儿第一道,以致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当然,令得罗开错愕的时间,不会太长,至多一秒钟!那少妇在他的胸前,打了大约三四拳,罗开注意到了,少妇的手上,戴着一只十分夺目的红宝石戒指。这时,他的警觉性也完全回来了,少妇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当然不会令他觉得疼痛,可是他立即想到,那只戒指,或是那少妇的手中,另外有什么花样,例如一枚隐藏的,含有剧毒的利针,忽然之间,在他的胸口刺上一下的活,也就足可以令得他,亚洲之鹰,一世英名尽丧!
一想到了这一点,罗开自然立即开始行动,他双手一伸,已紧紧握住了那少妇的手腕,同时,双臂向上一举,令得那少妇的身子。不由自主,向他靠近。
或许是罗开用的力度太大,也或许是由于那少妇太惶张,站立不稳,她整个身子,扑向罗开的怀中,这时,罗开的手臂高举,也令得那少妇的手臂向上举,在这种情形之下,两人的身体正面相撞,必然是胸对胸碰在一起。
那少妇在奔过来的时候,饱满的胸脯的耸动,给罗开的印象,还不是十分深刻,可是这时,她的胸一碰上来,那两团富有弹性的软肉,一下子压向罗开,罗开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
那少妇还想挣扎,罗开已沉下手臂,他双手仍然握住少妇的手腕,可是已把少妇的手臂,反拗到了她的背后,这一来,就使得少妇高耸的胸脯更加突出,而且,仍然紧抵在罗开的胸膛之上,罗开凭他胸口的感觉,可以感到少妇的乳尖,正在变得坚挺。
这实在是十分尴尬的一种情形,罗开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才好。那少妇急促地叫:“放开我!”
罗开沉声道:“除非你不再打我!”
那少妇却并不柔弱,一面喘着气,一面道:“要是夏天有什么事,我会杀了你!”
当她那样说的时候,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所表现出来那种坚决神情,叫人深信她所说的话,决不是虚言恫吓那么简单!
罗开陡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同时迅速后退,那少妇略呆了一呆,也跨了进来,罗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必须使那少妇镇定下来,才能明白真相,所以他先伸手向酒柜指了一指。
那少妇走向酒柜时。罗开关上了门,他望着那少妇,只见她大口喝着酒,从背影看来,她也极其动人,尤其是一双腿,长得均匀,在人体的比例而言,那么修长的腿,应该是最美丽诱人的了。
然而,当罗开的视线向下移,看到了了她的脚,看到她所穿的鞋子之际,他却陡然一呆!她穿着两只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鞋子!
这证明她前来的时候,是多么惶急,多么慌乱!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少妇已转过身来,用手背一面抹着口角溢出来的酒,一面也抹着泪,声音急促,胸脯起伏,说出令罗开吓了一跳的话:“夏天……被人绑架了!”
罗开立时镇定了下来:“别急,我认识不少人,只是绑架,容易解决!”
少妇盯着罗开看,目光之中,竟充满了怨恨,而这种怨恨,又竟然令罗开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的刺激。
少妇尖声叫:“全是你!”
罗开知道,事情必然有曲折之处,在未曾了解情形之前,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是摊了摊手:“什么时候发生的:夏天说,你会到机场去接她!”
少妇又喝了一口酒,本来她略见苍白的脸颊,这时有了红晕,虽然她神情惊惶,但是益增娇艳,看来更有一种楚楚可怜之感,惹人怜爱。
少妇道:“我没有接到她,却有人叫我听电话,叫我回家去等消息,我一回家,就又有电话来,说夏天在他们的手中,因为夏天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叫罗开的人物,这个人的外号叫亚洲之鹰,他们需要罗开为他们做一件事,所以绑架了夏天!”
少妇气淋琳他说着,罗开直到这时,才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不禁怒气上冲,厉声喝:“大卑鄙无耻了!”
他在这样斥喝的时候,神情一定相当慑人,所以,令得那少妇睁大了眼,有惊惶的神色,说不出话来!
有人竟然为了要他做一件事,而绑架了夏天!利用夏天来威胁他做事!
这种手段,自然卑鄙之极,罗开这时的怒意勃发,自然大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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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罗开一面生气,一面也立时想到,这种做法,虽然卑鄙,可是也有效之至!
他和夏天相识不久,但是和夏天在一起的温馨愉快,是在以前从来也没有感受过的,他十份珍惜这种感觉,若是有什么人绑架了夏天 ,用夏天的生命来威胁人,他,亚洲之鹰,虽然神通广大,可是除了乖乖就范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他在明,敌人在暗,他再有天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出来,不能用来对付敌人!
看来除了听凭处置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
这种情形,自然令得罗开十分恼怒,但是愈处在逆境之中,他却愈是镇定。
他如雕像一样的脸上,现出了异样的冷静,那少妇呼吸急促:“要是夏天不认识你——”
她说了一句,没有再说下去,一双大眼睛中,满是焦虑,也有着埋怨,眼波流转之间,又有说不出的异样风情,若不是罗开这时还在想着如何对付那些卑鄙的敌人,说不定就会被她的眼波,撩拨得心神燎乱。
罗开一字一顿地问:“详细的情形怎么样?”
那少妇垂下头:“他们说,会和你直接联络,先要我……来告诉你发生了这样的事。”
罗开问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你确知夏天在他们的手里?”
少妇的双眼之中,又有泪光闪耀,她连连点头:“在电话中,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像是十分惊惶,我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毕竟只有六岁,可是她懂得害怕——”
她说到这里,陡然激动起来,陡地跪倒在罗开的面前,双臂环抱,紧紧地抱着了罗开的双腿,脸仰向上,泪流满面,泪水令得她几绺发丝,贴在她的脸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人儿,此情此景,更是动人之极。
她抽噎着,身子在微微发着抖——她在紧抱住罗开的双腿,身子也不由自主,紧贴了上来,所以罗开可以清楚地感到这一点。
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哀求:“先生,求你答应!不管人家叫你做什么,求你答应,救救夏天……我可以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
她贴得罗开更近,双眼之中,哀求的神色也更盛,令人心动。
罗开在一刹那间,心中陡地一动:一切是不是都是一个圈套?
少妇的要求,罗开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就是这一点,令他感到那可能是一个圈套!然而,他又立刻想起了天真无邪的夏天,就算是一个圈套,夏天也必然不会是阴谋的一分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夏天有丝毫的损伤!
他略俯身,握住了少妇丰腴的手臂,把她提了起来。在那片刻之间,他不是很喜欢那少妇的话,那少妇的话中,有那么露骨的暗示,表示她可以什么都给他,而罗开又岂是这样趁人于危的人。
当他扶起了那少妇之后,那少妇的全身,像是柔若无骨一样,软绵绵地靠在罗开的肩上,气息急促,断断续续地道:“别以为我……是……怎么说呢,你是一个令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动的男人,就算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会愿意……愿意她的声音愈说愈低,罗开不让她说完,就在她柔软的腰际,轻拍了两下,把她推开了一些,像哄小孩子一样:“一切,等夏天安全了再说。”
少妇咬着下唇,身子略扭动了一下,那表示她的体内,正有一种难以忍耐的骚动,但是她还是克制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又十分忧虑地问:“她会安全?”
罗开闷哼了一声:“那得看他们要我去做什么!”
少妇又发起急来:“你什么都做得到的,是不是?你一定会做到的,是不是?”
她一面说,一面又向罗开靠了过来,虽然推开她不是太礼貌,但罗开还是按住了她的肩头,不让她的身躯太接近,他的回答也显得相当冷淡,可是十分理智:“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
少妇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电话铃陡然响了起来。
罗开在电话边坐了下来,手按在电话上,隔了十秒钟,才拿起电话来。在这十秒钟之中,那少妇已来到罗开的身前,又在罗开的面前,跪了下来,仍然双臂环抱着罗开的大腿,也把下颊抵在罗开的腿上,抬头望着罗开。
她这种行动,当然已超越了普通男女之间的界限,但是罗开并没有拒绝——大抵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美艳的一个少妇的这种行动。
罗开拿起了电话来,立时听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罗开先生!”
罗开不由自主,发出了“啊”地一下低呼声!
那个声音,属于机舱上那个十分不礼貌地过来,问他是不是亚洲之鹰的那个中年人!
在机上,他对夏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如果夏天落在那中年人的手中,那么,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不是有预谋的圈套。
罗开闷哼了一声:“夏天如果有任何损伤,不论你躲在什么地方,我都有本事,叫你粉身碎骨!”
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对方竟然连声道:“是!是!绝不会,事实上,我……我们只不过借此引起阁下的注意,好和我们有接触而已!”
罗开呆了一呆,一帮不知是什么人,绑架了夏天,要胁他替他们做事,行为卑鄙之至,罗开以为对方一定有恃无恐。会竭尽要胁之能事,谁知道才一接触,对方竟然如此客气!
罗开冷笑:“你们想和我接触的手法,好像有点卑鄙无耻。”
那边竟然传来了一下叹息声:“不是好像,简直就是卑鄙,不过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的行为,如果引起了夏天家人的不安,我们十分抱歉!”
那人的声音相当大,伏在罗开膝上的那少妇,也可以听得很清楚,这时,她陡地叫:“别伤害我的女儿!”
电话那边又叹了一声:“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没有什么人会伤害她的!”
罗开向着电话低吼:“先让她回来!”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阵,像是有几个人正在商议,可是都听不真切,约莫半分钟之后,罗开也听到,其中有一个相当清脆玲珑的女人声音在说:“照他的话去做,他,亚洲之鹰,不会受人威胁的!”
另一个人道:“放了小女孩,他还肯为我们办事?”
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但提高了不少:“求他!”
接下来,又是一个短暂时间的沉默,才又听到了那中年人的声音:“罗开先生,我们有一件事,想借助阁下的大力——”
罗开不等他说完,就道:“最好的办法,是照那位女士的话去做。先让夏天回来,然后再来求我!”
他清楚听到了那中年男人一下吸气的声音,然后,又是十秒钟的寂静无声,才听到了回答,回答十分简单,也全然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回答道:“好!”
罗开呆了一呆,还没有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罗开也放下了电话,那少妇现出不能相信的神情来,望着罗开,问:“真的?他们就这样肯放夏天回来?”
老实说,罗开也十分难以回答她这个问题,是故含糊地道:“他们那样说,应该可以当作是真的——”
那少妇不等罗开说完,已经发出了一下欢呼声,身子一挺,双臂搂住了罗开,丰满的嘴唇,已向罗开的唇凑了过来。
罗开的鼻端,闻到了一股如蜜般的甜香,他十分乐意接受这样的一个热吻。在热吻之中,那少妇所感到的异性的诱惑,显然还在罗开之上,她不但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变得双颊绯红,而且气息急促,更把她灵蛇一样闪动的舌头,叩开了罗开的日。
罗开双手环着她的腰,用一种比较冷静的眼光望着她,她的身子本来在急速地扭动,可是这时,在罗开的注视之下,她渐渐停了下来,眨着眼,柔声道:“或许是情绪上的波动,格外会令人……想有进一步的刺激!”
一个美艳少妇这样明目张胆地挑战,罗开也感到新奇,他把双手伸进了她的胁下,感到她饱满胸脯的颤动,他在她的鼻尖上轻吻一下:“如果我的估计不错,他们会把夏天送到这里来!”
那少妇“啊”地一声,挺身站了起来,掠了掠头发,风姿嫣然,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又十分娇甜地道:“不是我……太放荡,实在是你是一个令人动心的男人!”
罗开对于这样的赞美,只是摊了摊手——他还能表现什么呢?
罗开示意她可以自己去斟酒,那少妇在喝了几口酒之后,才道:“我竟没有介绍我自己,我叫莲子,夏天的妈妈,很高兴认识你!”
罗开笑了一下:“你和你的女儿,都有很特别的名字,不过,夏天和你——”
莲子浅浅地笑:“样子不很相像,是不是?我是道地的印尼人,在荷兰留学,夏天的父亲是典型的荷兰人,夏天几乎得了她父亲百分之百的遗传。”
罗开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她的母亲必然是金发碧眼的美人儿!”
莲子身子半斜,摆出了一个十分诱人的姿势,她没有说什么,可是却用挑战似的目光望定了罗开。罗开高举双手:“当然,你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莲子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她说着,又向罗开慢慢走了过来。
当她又和罗开面对面地站立着之际,她忽然又甜甜幽幽地笑:“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
罗开也笑:“会有机会变成认识很久的。”
莲子的神情,像是竭力在忍受着什么,看来,她已到了忍受的极限,无法再忍受下去了——这一点,罗开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来,她的双眼之中,简直像是要有火喷出来!
然而,也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同时,听得门外有清脆的童音在叫:“妈妈!妈妈!”
如果说莲子刚才是一盆火的化身,那么,这两下砰叫声,就像是两大桶水一样。
她陡然后退,退向门口,俏脸上红晕未褪,可是那种艳红,和刚才又有不同。刚才在她脸颊上的是两团火,看得出在她体内的情欲已达到末梢。而这时的艳红,如同天际的晚霞,带着几分羞赧,仿佛为了刚才她失去了女性的矜持而感到惭愧。
可是她的神情,却又有一份难以形容的固执,看来有点咬牙切齿地正在下决心我总要得到你的,男人,我必然会使你和我合为一体。
这种念头,又充分表现在她后退的体态和她的眼光之中,形成一种无比地挑逗!
罗开的忍耐力,也有一定的限度,他已经抗拒了莲子的多次挑逗,可是这时,莲子的神态,竟然使他再也难以忍受下去!
他像一头豹子一样扑了起来,一下子就来到了莲子的身边,一伸手臂,搂住了莲子的腰,一手已经摸住了她饱满的胸脯,同时,在她的朱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立即又后退开去。
罗开是在回避莲子的身体时说:“欢迎你采取任何行动,欢迎之至!”
莲子立时转过身去,从她的背影看来,她正在急速地喘着气,可是她的行动丝毫不慢,已经伸手拉开了门。门一开,一头金发的夏天就扑了进来,一下子窜到了莲子的身上,莲子也立刻把她抱了起来。
夏天在莲子的脸上亲了又亲,然后才向罗开挥手,罗开一面也向她挥手,一面也留意到,门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在飞机上见到过的那个中年人,另一个,却是一个十分苗条瘦削,腰肢极细,偏又扎了一条宽皮带,更显得她腰细腿长的女郎。
那女郎有一张十分清秀的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子,她的衣着相当随便,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有说不出的庸洒。她的身型相当高,一头棕色的头发,十分贴服地鬈曲着。
罗开觉得以前见过这个女郎,可是却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反倒是莲子见了那女郎,发出了“啊”地一声,现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来!
罗开虽然对那中年人绑架了夏天,十分愤慨,可是事情急转直下,有了这样意料不到的发展,对方不但立刻让夏天回来,而且还跟了来,这令得罗开感到,对方即使行为卑鄙,但是在自己的威名之下,也只好屈服,这种情形,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罗开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向那中年人和那女郎,一起作了一个手势,请他们进来。
这时,夏天已离开了她的母亲,向罗开奔了过来,罗开忙握住了她的手,夏天十分高兴:“我来介绍,这位是布风叔叔,这位是布姬姐姐。”
“布风叔叔”是何许人也,罗开并不知道,可是“布姬姐姐”这四个字,出自夏天之口,罗开一听,便恍然何以一见那女郎就有脸熟的感觉了!当然是她,亚洲数一数二的时装模特儿,在世界模特儿之中,她也居于顶尖的地位,每年以她作封面的杂志,至少有一百本以上,除非完全不接触杂志,不然,必定看到过她的照片,对她那一双大得异乎寻常的水汪汪的眼睛,有深刻的印象。
莲子刚才一看到她,就现出惊讶的神色来,当然是一见就认出了她,可是又怎么也无法把一个著名的模特儿和一桩绑架案联在一起之故。
直到这时,莲子当然肯定了布姬的身分,她的行动很怪,她迅速来到了罗开的身边,和罗开站在一起,而且,还伸手挽住了罗开的手臂。
那中年人先向罗开鞠躬,又向莲子鞠躬,用十分诚恳的声音道:“真对不起,我们迫不得已,采取了这样的行动,真对不起!”
罗开心思电转,在思索着这个叫布风的中年人和布姬的真正身分,可是他却一点也想不出来。
他可以知道,布风和布姬一定有许多活要对自己说,果然,布姬开了口:“罗开先生,我们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正是在电话中听到的,要别人只可向罗开哀求,不可威胁罗开的那个女人的声音。罗开的心中,对她很有好感,可是他还是道:“不论是什么事,本来我答应的可能是五十五十,但由于你们的行动。我答应的可能性,只是四分之一。”
那个叫布风的中年人一听,脸上变色,急急道:“那只是我个人的愚蠢行为,如果要受到惩罚的话,让我个人来承受好了,和整个组织无关!”
罗开的心中十分疑惑,布风提到了“组织”,那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
也就在这时,布姬向布风作了一个手势:“叔叔,等一会再向罗开先生解释。”
当她在那样说的时候,眼角有意无意的向莲子扫了一下,又道:“为了夏天的事,我们致万分歉意,如果女士你要求赔偿,可以通过罗开先生开条件!”
布姬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已等于在请莲子离开,莲子显然十分不安,望向罗开,罗开迅速想了一想,知道布姬和布风的真正身份,一定十分隐秘,若是莲子在,他们不会说什么。
而且,夏天是一个小孩子,罗开已隐隐感到,事情可能牵涉甚大,夏天最好别被扯在内。
所以,他轻轻在莲子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道:“夏天曾请我到她家去玩,我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
莲子的回答来得十分快:“任何时候,欢迎你来!”
夏天在一旁,也学着她的母亲,这样说了一遍。
罗开想了一想:“明天日落时分,怎么样?”
莲子一面点头一面低声间:“我必须离去?”
罗开点了点头:“他们一定有点话对我说,这是夏天回来的条件!”
莲子欲言又止,又向布姬看了一眼,一脸的不情愿,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牵着夏天,慢慢走向门口,罗开跟在她的后面,在门前替她开了门,趁势在她身际低声道:“别忘了你的邀请,我会应邀的!”
罗开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话才一出口,莲子的耳根,就红了起来——人体的许多变化,奇妙之极。
她半转过脸来,眼波横溢,竟然讲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等莲子带着夏天走了出去,夏天还在不住向罗开挥手,一直转过了走廊,罗开才转回身,关上门,伸手指着布风,十分严峻地道:“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幸亏你更正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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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布风的神情十分慷慨激昂:“只要你肯答应我们的请求,随便你将我怎么样都可以!”
罗开想不到布风的言语,竟然这样激烈,他倒对他不禁生出了几分好感。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布风的话才一出口,布姬竟然一字不移 ,把这两句话,也说了一遍! 同样的两句话,出自男人之口,和出自女人之口,意义全然不同!尤其出自布姬这样的美女之口,自然更有特殊的意义!
罗开立时向布姬看去,而且心中禁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男性魅力真有那么大的力量?他接触到的,是布姬一双明亮之极的大眼睛——全人类的人种之中,怕只有棕种人才会有这样大,而又那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这双大眼睛之中,几乎包含了宇宙间一切的秘奥,无穷无尽,等着你去发掘。
罗开这时感到的是,布姬用眼神来告诉他,她刚才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可以兑现!
罗开作了一个手势,请他们坐下,布姬坐了下来,布风却走过去斟酒,布姬的坐姿十分优美,她两条修长之极的玉腿,相并着,斜斜地摆着,小腿秀丽,大腿丰腴,当罗开自布风的手中接过酒来之后,喝了一口,忍不住发出了一下赞叹声。
他也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属于一个组织,那是什么组织?”
布风叹了一声:“我们在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都曾立下誓言,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组织的任何情形!”
罗开向布姬望去,只见布姬的神情,也是一片无奈。
罗开不禁哈哈笑了起来:“那就算了吧,我不追究你们曾扣留夏天,你们也别要求我做什么了!”
布风现出绝望的神色,布姬一字一顿地道:“鹰,你肯帮忙就帮,何必一定要追问我们的来历?”
罗开紧盯着布姬:“刚才你说过,随便我将你怎样都可以,我以为那是一种承诺!”
布姬立时道:“是!你可以随便把我怎么样,但是那并不等于我一定要遵照你的意思行事,两者之间是有不同的,是不是?”
罗开嘲笑:“像是中学生的文字游戏!”
布姬抿着嘴:“不能泄露组织的任何情形,是我们的信条,如果你坚持,我们也没有办法!”
她说到这里,竟然倏然站了起来。
罗开冷冷地望着她,若是布姬要离去,罗开自然没有理由阻止她。布姬站了起来之后,用一个十分动人的姿势喝干了杯中的酒,向布风作了一个手势。
布风苦涩地道:“或者先让罗开先生知道我们想请他帮什么忙。”
布姬向罗开望来,罗开也十分好奇,不知道这个属于神秘组织的两个人,究竟想自己干什么,当然,他装出绝无兴趣的样子来。
布姬的声音听来心灰意冷:“你告诉他。”
布风忙道:“罗开先生,我们需要潜艇,希望你能代表我们,到荷兰去订购。”
罗开呆了一呆,竟然未能一下子就听得懂,他挥着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一次由布姬重复,罗开当然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听得清楚了,只不过由于惊讶,所以才要求再听一次。
一时之间,罗开的心中,疑惑之至。他一生中遇到的奇事极多,这次事件,至少至今为止,绝不能说是最不可思议,可是实实在在,最莫名其妙!
先不说这个组织要潜艇来干什么,最莫名其妙的是,何以这个组织认定了自己可以买得到潜艇?
他正想说什么时,布风已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最先进的核潜艇!”
罗开摊开了双手——他很少有这种姿势,因为通常,人摆出了这样的姿势,是表示了对事情的无可奈何,可是这时,他真的十分无奈。他更问:“两位凭什么,认定我可以有资格使荷兰国会批准我的要求,把最先进的核潜艇卖给我?”
布风和布姬互望了一眼,布姬的声音听来十分柔腻,有着一种无可抗拒的要求:“全人类都知道亚洲之鹰是无所不能的!”
罗开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那是并不美丽的误会,我绝不是无所不能,至少,我自问无法令得荷兰国会通过卖一艘潜艇给我,尤其我是代表着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件事,没有人做得到!”
布风听得罗开这样说,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十年——面上的皱纹忽然多了起来。布姬则轻咬着下唇,低声说了一句:“你认识的人多——”
罗开一挥手,就打断了她的话头:“就算我认识荷兰女王,也没有用处,要知道荷兰是一个民主国家,不可能有什么大事是在暗中进行的。”
布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不愿做,只要你愿意做,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罗开缓缓摇头:“中国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家说:挟泰山而超北海,是不能也,非不为也,我是真正做不到!”
布风和布姬互望一眼,在布风的身上,忽然发出了几下“滴滴”地声音,布风立时转过身去,自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小的方盒子来。罗开无意看了一下,心想这种传呼机也当真太泛滥了。
可是,接下来,他不禁对布风有点另眼相看,他看到布风伸手按了一下,那方形小盒弹了开来,竟是一具十分轻巧的微型电话,他一面把那微型电话贴近身边,一面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转过头来,向布姬和罗开道:“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需要立刻离去!”
他一面仍然在听着电话,一面已打开了门,向外走了出去。在门关上之后,罗开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对布风另眼相看的原因,是他知道,虽然流动的无线电话已十分流行,但是大都十分笨重,小巧而灵便的还只在设计的蓝图上出现,或者只是极少量的手工制作,并没有大量生产。
布风所用的那具微型电话如此精巧,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当然,罗开只是略想了一想,并没有再多想下去,因为布风一走,就只剩下他和布姬两个人了!当一个空间之中,只有一男一女,而那个女性又对男性有所要求,而且声言只要男性答应,她就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的时候,气氛自然而然,有点与别不同。
罗开站着不动,布姬慢慢地向他走过来。她走动的姿态,适度夸张而极度优美——别忘了她是一个著名的模特儿。等到她来到了罗开的身前的时候,罗开发现她几乎和自己一样高。同时,罗开又发现她的一双大眼睛中,有着谜一样的神采。
她双手先交叉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抚摸着,然后,又抚摸着她的细腰。慢吞吞的动作,加上慢吞吞的语调:“曾经有一个画家说,我身体各部分的比例,是最标准的地球人身体,完全合格。”
罗开“哦”地一声:“我还以为这种话,只适宜出自一个解剖学家之口。”
布姬不理会罗开的讽刺,她那合乎一切标准的身体,开始柔软地扭动,眼波横溢,流向罗开:“这……对事情有帮助吗?”
罗开笑了起来:“要看是什么事情,例如到荷兰去买核能潜艇,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布姬身子地扭动在渐渐加剧:“如果再加上瑞士银行中可以随便你动用的十亿美元呢?难道也没有用?”
罗开明知自己无法完成的她的委托,所以对她的诱惑,自然也想抗拒,他的心中,竟然一动也不动!
非但双腿不听从意愿,他的双手,简直成了反叛,竟然围成了一个环,把布姬的纤腰,圈到了手臂之中。
布姬的双眼,半开半闭,她的气息有点急促,口唇其实并不干,可是她却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了一下。这时候,如果她继续提出要罗开去荷兰买潜艇的话,罗开的双臂双腿,一定会开始服从意愿的指挥了。
可是,布姬却用别人听了魂飞魄荡的声音道:“再也别提什么潜艇了……我想知道……我想……”
她说到后来,含糊不清,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她的身体语言,却再明显不过。
她的娇躯突然贴向罗开,罗开觉得怀中突然拥住了一个柔软香馥的侗体,而且那侗体还在扭动着,自然而然,摩擦着令人兴奋的部位。
她的双唇,轻吻着罗开的颈子,也把自己的粉颈,摆在罗开可以吻得到的角度。
然后,她不但吻,而且是轻轻地噬咬——事后,罗开才醒觉到,她一定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说是一个挑逗异性的专家。
她的每一下咬噬,或轻或重,她的每下吮舔,或长或短,都能挑起最原始的情欲。在她这样地挑逗之下,不能再作有条理的思考,只叫人想到一点:原来人的牙齿和舌头还有这样的功用。
那一定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功用,早就被人遗忘了的,可是却又储存在远古以来的遗传记忆之中,这时,被完全唤醒了,人自然也回复到了原始时代。
罗开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掌握轻重,他只是被挑逗引诱发动起来的一个原始人,面对着一个可以尽情享乐的侗体。所以,当一切全静下来,他仿佛又从恐龙吼叫的原始时代,回到了现实的时代,他看到的景象,令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布姬的身子蜡屈着,脸埋在双膝之中,双手抱住了曲起的双腿,这样的姿势,展示了她修长的双腿。浑圆的臀部。美丽的双肩和滑腻的背部。
那本来是一个十分动人的姿势,可是令得罗开吃惊的是,布姬柔滑的大缎子一样的肌肤上,几乎布满了红色的伤痕!
红色的伤痕大小不一,颜色的深浅也不一,有的一个挨着一个,有的显然两个交叠在一起!
全是噬痕!
罗开不由自主,伸手在自己的额上重重拍了一下,心中叫了起来:“天!刚才是咬过的,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把她咬成这样子……”
罗开那一下拍得相当重,“拍”地一下声响,惊动了布姬,她缓缓抬起头来,挺直身子,罗开看到了她的酥胸,她的小腹,甚至一只大腿的内侧,情形也是一样!
布姬的神情十分怪,她分明有痛楚,可是又有喜悦。罗开不由自主摇着头,他知道在布姬那种非同凡响地挑逗之下,自己刚才十分狂暴粗野,可是他也决想不到会在布姬的娇躯上造成那么可怕的伤痕,简直是一个极不正常的性虐待,才会这样对付一个异性!而罗开自问不是这样的人!
在他和女性的交往之中,从来电没有发生过同样的情形,所以,当布姬的一双大眼睛,忽闪着幽怨但是又并不责备的眼光,而她望来之际,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布姬的双手,在双臂上轻抚着——美丽的双臂上,瘀红的伤痕最多,简直惨不忍睹。布姬在缓缓地抚摸着,一声不出,可是双眼之中的幽怨,越来越甚,忽然,她抽搐了一下,明媚的大眼睛中,泪花乱转,两颗晶莹的泪珠,已滚了出来。
这种情形,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感动,何况罗开的脸型虽然严峻,却绝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他脑中“轰”地一下,全身发热,当下想也不想,就道:“我答应你,到荷兰去买潜艇!”
布姬垂下眼睑,声音很低:“谢谢你……我不是设计使你答应我们的要求的!”
罗开大声道:“是不是都不要紧!”
他一挺身,走过去,把布姬柔滑的身躯,拥在怀中,爱怜地吻着她。
罗开在这时候,已经知道,就算不是布姬故意布下的陷饼,但布姬一定已知道他的性格,在看到了她的全身伤痕之后,会自动答应她,和她做任何事!
而刚才,话已经说出口了,当然不能收回来,罗开也并没有收回的意思,那时,布姬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偎依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她的脸颊贴着罗开的胸膛,罗开可以感到她长睫毛在颤动。她的手在罗开的背上移动,呢喃他说着:“我……竟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快乐,鹰,你……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说了两声“你”,又在罗开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罗开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别再令我发狂了!”
布姬腻笑:“不好吗?”
罗开嘻了一声:“太好了,可是你的身子——”
布姬向罗开贴得更紧,轻扭着:“过几天伤好,再任你狂!”
罗开叹了一声,心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要的只是核潜艇,那实在不是过分的要求!她付出的,几乎是她整个心灵,比较起来,一艘核潜艇算是什么!
虽然后来没有多久,罗开知道了布姬的一个小小的秘密,可是他并没有改变他那时的看法。
罗开的喉间,发出表示感动和接受的声音,在怀中的布姬的扭动,皮肤和皮肤的摩擦,所产生的好像不止是静电,还有别的能量,那令得罗开把布姬越拥越紧,几乎要把两个人拥得化为一体。布姬踮起脚尖来,罗开立刻接受了她这种身体语言的暗示,把她抱了起来。
布姬修长的双腿,立刻缠住了罗开的身子,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子,终于真正的融成一体。
那时的布姬,简直就是狂热的化身,那和她冷静地和罗开讨论如何进行任务的时候,判若两人,罗开看着她诱人的口唇之中,吐出清晰的声音:“瑞士银行的密码是……你可以通过这个密码,动用十亿美元。”
罗开伸出手指,在她那口唇上轻轻按一下:“我懂得使用这种密码户口。”
布姬用她有着迷雾一样的大眼睛望着罗开:“你估计要多少时间?”
罗开吓了一跳:“你们不是紧等着要用吧。”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古怪之极。因为一个能够提供十亿美元的组织,必是一个十分健全,由十分精明的人领导的组织,又怎会有临急要用到潜艇,再去临时购买的道理。
布姬皱了皱眉:“最好尽快!”
罗开有点啼笑皆非:“最好尽快是什么意思?就算荷兰国会在半年之内就批准这项交易,我看余下再加上两年半的时间,也就最快了!”
布姬抿着嘴,呆了半晌,才垂下了眼睑,用很低的,但是却十分坚定的声音道:“我们在三个月之后,就需要动用核潜艇!”
罗开直跳了起来,本来他和布姬是面对面坐着的,他一跳起来,布姬也跟着站了起来,罗开盯着她看,本来已有一连串指责的话要出口,可是看到她半裸的侗体上,那处处的噬痕,他不觉又心软。
而且,那一刹间,他也把“那绝不可能”这句话,吞了回去。
因为在那一刹间,他想到,要通过正常的手续去获得一艘核潜艇,自然没有可能,但如果通过不正常的程序,三个月就可以了!
五
当罗开觉得自己使用了“不正常程序”这种词句之后,他愈感到自己十分幽默,所以在他表情严峻的脸上,居然泛出了一丝笑容。
一直注视着他的布姬,这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意一样,在跟着甜甜地笑了起来,罗开伸出手,布姬忙把她的手放在罗开的手中。
罗开仍然带着笑容:“我想……我可以使你们在三个月之后有潜艇用!”
布姬笑得更甜:“我们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罗开笑得更欢:“一大半还是要靠那十亿美元——有钱可使鬼推磨,这是一句古老的中国谚语,而且,近乎真理!没有那笔钱,我不会有办法!”
布姬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抿了抿嘴,并没有出声,在那刹间,她的脸上。有一种少女的羞涩的显露,看来更是动人之极。
罗开知道她想说什么,把她拉了过来,轻轻搂在怀中:“当然,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去做这种事。”
当罗开这样说的时候,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乳房上的红印。布姬的双乳,小巧柔软,有着近乎艳红色的,同样小巧的乳尖,在罗开的轻抚之下,她身子有轻微地颤动。
她忽然把自己的鼻尖,抵住了罗开的鼻尖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罗开“哦”地一声:“别告诉我说你爱我!”
布姬轻笑了一下:“我来之前,有准备……会和你一起疯狂。”
罗开笑:“那算是什么秘密!”
布姬道:“秘密是,我注射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能刺激人体的微血管,使微血管高度扩张——”
她只说到这里,罗开就发出了“啊”地一声,撩开了她仅可遮掩的亵衣,在她丰臀上,噬痕不是太多的一边,“拍”地打了一下。
随着那一下拍打,布姬浑圆翘耸的臀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而布姬就像是说了谎的小女孩一样,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可是目光却是从指缝中射出来,望向罗开。
她说到一半,罗开就明白了!
她注射了一种药物,能使微血管扩张,微血管扩张的结果,是容易破裂。而微血管破裂的结果,是发生轻度的皮下出血,轻度的皮下出血的结果,就是身体上出现红色的伤痕!
布姬的娇躯上布满了伤痕,固然是由于罗开的狂野,但如果不是布姬接受注射,伤痕自然不会那么多,那么深,那么令罗开心痛,令罗开自动答应了她的要求!
那是美人计和苦肉计的综合,亚洲之鹰罗开,中了计!可是罗开一点也不生气,他感到这样的“中计”,任何人都梦寐以求,尤其是布姬那么快就自己揭穿了秘密,还有什么可以责怪的呢。
他伸出手,把布姬掩住脸的手,轻轻拉了下来,布姬立时垂下了头,罗开靠近她,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布姬这时靠向罗开——两人之间,不用多说什么不必要的话,布姬在说出自己的秘密之前,没有说“你不责怪我我才说”,这时,她也没有说“你不责怪我,我太高兴了”。她只是用她的身体,来表示她心中的喜悦,这时,她紧贴着罗开的身躯,由于她心情的喜悦,而在发抖,而是动人之极的微颤,一个男人若是一生之中,竟然没有享受过拥有一个娇躯微颤的女性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的生命之中,有着相当程度的空白。
就这样,罗开,亚洲之鹰,来到了荷兰。
自然,在他来到荷兰之前,另有一些事,必须说一说,这才对他到了荷兰之后所遇到一些怪事,比较容易了解得多。
他和布姬一直缠绵到了第二天,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在那一段时间中,他们也都商议过一些十分严肃的问题,主题当然是“如何进行”。
罗开一再抚摸布姬光滑无比的身子,一面发表着他的计划:“循正常途径,决无可能在三个月之内,获得一艘核潜艇的。我知道亚洲某国,向荷兰订购了几艘核能潜艇,制造已接近完成阶段,希望可以通融一下,先让给我其中一艘!”
布姬笑得像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好主意!”
罗开十分高兴:“好主意岂止一个,若是这个主意行不通,还可以买现成的——向有核潜艇的国家打主意,当然不是公开购买!”
布姬听了点点头,做了一个鬼脸:“不得了,要策动人家的海军政变!”
罗开举起手来:“你触发了我的灵感了,再要是不行,我就去抢一艘!”
布姬睁大了眼,望着罗开,故作惊讶:“唉,你的称号要改一改了,亚洲之鹰应该改作亚洲之鲨才行!不然怎么在深海之中去抢潜艇。”
罗开眯眯笑了起来,美丽的女人,不但能在肉体上满足男人,又知情识趣的话,那就自然更成了男人心目中的宝贝了。所以,当布姬离去的时候,罗开握住了她的手,足有一分钟之久,才道:“如果想和你联络,有什么方法?”
布姬的回答是:“我有一个二十四小时有人接听的电话,不论你在世界上任何角落,都可以通过这个电话,尽快和我联络!”
当她离开之后,罗开才感到,布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人儿:她竟然没有反问他,如何可以联络他!
罗开需要休息,他好好地使自己得到真正的休息,以恢复体力。他拨了一个电话,立刻听到夏天可爱的声音,接着,又是莲子甜腻腻的声音——一个动人的小妇人所能发出的最好听的声音。
莲子的话,谁都听得出她的心意:“我以为你很快会来探访我们——不必解释为了什么,我知道是为了什么!”
罗开笑:“我有远行,在离开之前,我一定会来探访你们。”
莲子约有半分钟没出声,才道:“欢迎!”
罗开离开了酒店,驾着租来的车子,向着莲子告诉他的地点驶去,车行一小时左右,他就到达了一幢十分精致的小洋房之前。
那房子的前后,都被修剪得整齐,看来如同丝绒一样的草地包围着,更妙的是,修剪者保留了草地上的一些小野花,使得草地看来大有生气。
罗开在房子前略停了一会,心情十分矛盾。他本来是一个要做什么,就立即去做的人,不会为了别的事而耽搁时间。
这时,他答应了布姬的要求,在三个月之内,去进行一件至今为止,绝无把握的事,他就应该尽快去荷兰才是,为什么又会来到了这里?
这时,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到这里来,是为了可爱的小夏天的纯真的笑容,还是为了莲子滑得像缎子一样的皮肤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早就有人种学家指出过,世界上的人种,皮肤最油腻滑润的是棕种人和棕种人与其他人种的混血儿。莲子自称是典型的印尼人,她秀美动人的脸型,当然不是典型棕种人的脸型,可是她那种浅棕色的皮肤,尤其在兴奋的时候,透出一层异样娇美的红色来,却又是世界上任何人种所没有的。
罗开猜想她多半有巴黎人的血统,巴黎人自十五世纪开始,在印尼的历史上占有极重要的地位,曾建立煊赫一时的麻诸巴歇王国,是印尼历史上最强盛的王朝,商务和军事活动,曾控制了整个印度洋,爪哇海,西里伯海和南中国海。
这个王朝,和历史上所有盛极一时的王朝一样,在历史的岁月之中,由盛而衰,终于消失。但是它却也还留下了许多古物古迹,供人凭吊。
罗开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个曾在历史上十分强盛的王朝来,是因为当他走进那屋子,走过草地时,看到那木结构的尖顶屋子,正中的大门之上,挂着一个相当特别的木雕一一在一块椭圆型的木牌上,是一个狮首图案的雕刻。
罗开对历史多少有些认识,他一看就认出,那样的图案,曾是麻诸巴歇王国的标志,当年,强大的舰队的舰首和巨大的风帆上,都有这种徽号,这种徽号的最大特点,是狮首图案之中,一双狮眼之中。有两只鹰首探出来,看来十分诡异。
罗开由于自己的外号的缘故,故一切和鹰有关的事,都十分留意。他曾就这个王国的徽号,问过几个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可是都没有一定的意见。有的说法十分空泛,说什么“狮代表勇猛,鹰也代表勇猛,加在一起,是加倍勇猛的意思”。
也有的说:“在图案中,眼睛用别的东西来替代,是常有的事,波斯的一些神像,双眼是两个火炬,中国的神像之中,有一双手自双眼中伸出来。鹰的目力超绝著称,自然是象征虽勇猛如狮,但是目光要锐利如鹰的意思。”
罗开对这种意见,都持保留的态度,他认为必有十分独特的原因,但是当然,这种原因已像许多历史上的谜团一样,多数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罗开在门口站了一会,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装饰”上,心中隐隐感到有点奇怪!莫非屋子主人,曾和麻诸巴歇王国有什么关系?
正当他在发怔之际,忽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笑声,门打开,又是一种金属铃声。罗开低头看去,看到夏天扬着头,骑着脚踏车,疾冲了出来,一下子就在罗开的身边擦过,向罗开挥着手,叫道:“再见!”
罗开一怔,怪叫:“你到哪里去?”
夏天回过头来,叫:“到朋友家去!”
罗开还想叫什么,夏天却把脚踏车踏得飞快,同时,他身边响起了一个柔柔腻腻的声音:“夏天去找小朋友了,两个佣人都进城去办事了。知道你要来,所以只留下我一个人等你!”
罗开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到莲子倚在门口,穿着一件式样十分古怪的浅绿色的短裙,一双修长的玉腿,全裸露在外,而上半截却又把她丰满的乳房,露了一半在外。她不知用什么香料薰过她自己,罗开隔得她还有几步,就闻到了一股沁人的香味。
她的脸上,没有化妆,可是那样更显出一个女性原始的美丽,她似笑非笑的望着罗开。罗开作了一个手势:“这算是什么暗示?”
莲子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放肆,所以她侗体的各部分,也随着她的笑而有相应的配合动作,她提高了声音:“暗示?男人,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
她说着,跨出了一步,张开了双臂来,罗开不由自主迎了上去,莲子的来势更快,一下子就扑进了罗开的怀中,而且立即双腿盘起来,缠住了罗开的腰,气息咻咻,在罗开的耳际,发出荡人心魄的声音:“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太成熟了,你一定未曾有过这样的经验……我不是为了取悦你,而是实在因为我太需要了!”
罗开只觉得全身发热,他也不由自主喘着气:“在这个岛上,难道就没有男人?”
莲子把罗开搂得更紧,声音也更荡:“相信我,一天换五个也不能满足我!”
罗开的双手,深深陷进了她的丰臀之中,狠狠地道:“我也不一定能满足你,你这小淫妇!”
莲子的身子向后仰,把她的丰乳重重压向罗开的胸膛:“我是淫妇,不折不扣的淫妇……”
罗开抱着她走进屋子,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自然不会再去打量屋子的陈设,而是一下子就把她抱到了床上,莲子兴奋得叫了起来:“我已感到了你的强壮,你的……”
她一面喘着气,一面还想说什么,可是罗开哪里还容许她再说什么有条理的话。她既然自己承认了是一个饥渴之极的女人,罗开自然也有责任使她得到满足,这是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的天职!
莲子不能再发出有条理的言语来,她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只是叫着,嚷着,大喘着气,发出毫无意义的不知是什么话,及一连串赞美声,都是含糊不清的!
而且,她的声音,似乎不单是从她的口部发出来,而是从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发出来的,各种各样莫名其妙,不知是什么,也不会去细辨它究竟是什么的声音,交织成为一阙天地之间最自然的交响乐。
汗水最开始,是从他们两人身体的哪一部分沁出来的,当然他们都已不记得了,而结果是他们全身的毛孔,都有汗水沁出来。所以当他们渐渐回复正常时,他们都感到了极度的口渴。
罗开缓缓抬起头来,莲子立时又用自己的口封住了他的口,两人的口中都像是含着一团火,感到了无比的热和燥,莲子松开了口,想起身,可是接连几次,她已经站直了身子,可是她那双修长的玉腿,显然由于发软和颤抖,而无法支撑她的身体不得不重重跌进罗开的怀抱之中。
别说莲子,就算坚强如罗开,亚洲之鹰,他这时也无法抱着莲子站起来,全身那四肢百骸像是都错开了位,无法凑在一起,所以,他自己能够站直身子,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等他站直了,他再去拉莲子,可是却一连几次,都拉不起莲子来。
莲子喘息着,摇着手:“别拉我……我整个人都散了,没有法子站得起来!”
她一面说,一面就在地上爬着,爬向一扇门,罗开就跟在她的身旁。
这时候的情景,连罗开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莲子在地上爬着,看来像是什么动物,可是世上唯一如此美丽的动物,也就只有美丽的女人,她的腰那么细,浑圆的臀部如此高耸。
她一面向前爬,一面还不住转过头来,望向罗开,俏脸之上,还全是汗珠,可是还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罗开先她一步,推开了那扇门,那是一个布置齐全的厨房,有极大的冰箱,莲子向那冰箱指了一指,罗开走过去,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两瓶有汽的淡酒来,他用最快的手法打开酒,递了一瓶给莲子,两个人对着瓶口,大口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罗开在一张圆凳上坐了下来,莲子也停了一停,又继续喝着,两瓶淡酒,一下子就全给他们喝了个精光,他们互望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莲子仍然无法站起身,她在地上挪动着身子,来到了罗开的身前,靠在罗开的腿前。
她先抬头看了罗开一眼,然后陡然顽皮地亲了罗开一下,令得罗开陡然抓紧了她的头发。莲子重新抬起头来:“我是不是淫妇?”
罗开吸了一口气:“如果淫妇代表了真正的女人,那么你确然是!”
莲子十分动人地笑了起来:“我的祖母告诉过我,我们的家族血统,专出淫妇,其中厉害的,甚至曾令得一个王朝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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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历史上有许多王朝,是被美艳的淫妇所覆亡的,罗开这时也没有去细辨这句话的特殊意义,他只是又取出了一瓶烈酒来,和莲子一人一口对饮着,莲子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罗开笑:“太夸张了!”
莲子紧抱住了罗开的小腿:“我真正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次同样的满足!”
她在这样说了之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定了罗开,正盼着罗开的回答。
这个问题,虽然简单,可是却令罗开相当难回答。刚才捧着莲子的丰臀,恣意尽情享受的情景,他不是不怀念,可是他自然也没有可能长久留在莲子的身边,事实上,他急于赶到荷兰去!
他抚摸着莲子的脸:“一定会有机会的,你……也使我忘不了!”
莲子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
罗开知道这时莲子想的是什么,他托起她的下颚来:“不能太奢望的,小女人,不能太奢望的!”
莲子长叹一声,张大了口,又大大咽了一口反问:“我的奢望是把你吞下去!”
罗开苦笑,把双手伸到了莲子两胁下,把莲子的身子提了起来,坐在他两腿上,莲子咬着下唇,闪耀着欣喜莫名的光芒,但是却又像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幸运一样,缓缓地摇着头。
罗开伸手拍打着她的丰臀:“刚才还在担心什么时候才能走路,现在又不怕了?”
莲子身子扭动着,浪声荡气地叫了起来:“我宁愿一生不能再站起来!”
莲子在十分钟之后,还是伏在地上,罗开侧着头,用一种奇怪的神情打量着她,这时,罗开已穿着整齐,准备离去了。
罗开抱起莲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莲子有气无力道:“鹰,别忘记……我!”
罗开由衷地道:“不会忘记,真的不会,你太使人难以忘记了!”
莲子十分满足地笑,又大口喘着气:“凭什么?”
罗开并不立即回答,只是望着她笑,莲子的喘息愈来愈急促,以致连说话也不连贯:“你的眼光……鹰,你的眼光……像火一样在烧我!”
罗开不禁赞叹:“莲子,你是一个真正的淫妇,把你单独禁闭三天,什么也不给你,然后再让你提出要求,你一定不会要求食物和水!”
莲子咬着下唇:“当然不会,我要男人,强壮的男人!”
她的答案,本来就在罗开的意料之中,可是她回答得那么自然,而且那种咬牙切齿,需要男人的神情,却也令得罗开愕然。
他那种愕然的神情,一定十分明显,莲子也觉察到了,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腻声道:“我知道你这时心中在想什么!”
罗开这时,确然想到了一些事,所以他不否认,可是他却也没有把自己想的事说出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神情不免有点古怪。
罗开这时想到而又没有说出来的是:莲子那么需要男人,而她又那么美丽动人,要获得男人,自然再容易不过,以她的美貌和淫荡,不知曾有过多少男人!
罗开自然不是“处女狂”,也同意女人在性享受也可以尽量开放,但是如果他早知道莲子竟然这样滥交,他且怕也不会和她有那样程度的亲热!
罗开这时所想的,自然不便说出来,莲子咬了咬下唇,忽然握住了罗开的手:“来,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罗开跟着她进入卧室,莲子走向衣橱,打开门,在衣橱中还有配有号码锁的柜子,莲子一面打开柜门,一面道:“加上号码锁,是怕夏天忽然发现了柜子中的东西,问我是作什么用的!”
说着,她已打开了柜门,身子闪过一边,让罗开看柜中放置的东西。
罗开不禁“啊”地一声,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在那柜子中,全是各式各样的人工男性性具,不下四五十种之多,其中至少有半数以上是电动的。
罗开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类物事,可是同时看到那么多种类,也不禁叹为观止。同时,他也明白了莲子让他看这些东西的原因了!
罗开爱怜地把她拉到了身边,亲着她:“你把我这个血肉之躯,和这些东西作比较,未免太不公平了!”
莲子的身子扭动:“不……不!你比最精致的……用具还要好,因为你是真正的男人!”
罗开吸了一口气,莲子贴得他更紧,双手挽着他的腰,低声诉说着:“我生理上有强烈的需要,可是我心理上却绝不下贱!”
她说到这里,微抬起头来,望着罗开,一副惹人怜爱之极的委曲模样,口唇微翘着:“告诉你,你或者不相信,自从和丈夫分开之后,你还是我……第一个真正的男人,唉——”
她用长长的一下叹息,来暗示她的自由,自然是她想到罗开很快要离开,而离开之后,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紧抱着这个这样强壮的男人!
罗开口唇掀动了几下,想说什么,而又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莲子最需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并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满足莲子的需求,所以他暂不说出口。
他想到的是,莲子需要的,是一个三晶星机械人,一个男性的三晶星机械人,就像卡姬爱上了的那个一样!
也只有机械人,才能不断地满足莲子那样性需求特别强烈的女人——连他,亚洲之鹰,他也要考虑和莲子长期生活的可能性,因为莲子的需求太强烈了,这时,他就不敢和莲子眼波洋溢的目光多接触,而且,不露痕迹地把莲子紧贴着的,热辣辣的娇躯,推开了一些。
在乍一见莲子的时候,他还想不通何以她的丈夫会放弃那样的一个美人儿,现在他总算明白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长久维持和这样女人的婚姻关系。
莲子十分敏感,罗开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自己退开了一步,低着头:“我的……前夫在结婚一年之后,就只顾饮酒,逃避和我亲热!”
罗开由衷地道:“他竟然能维持一年!那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莲子双手握拳,在罗开的胸膛上,槌打了两下:“男人都是这样?”
罗开叹了一声:“只怕我也不能例外!”
莲子又叹了一声:“这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遗传,难怪我祖母说,我们家的女人,曾经令得一个王朝覆亡!”
这已是她第二次提及这件事了,一来为了好奇,二来,罗开觉得要离开男女的话题,不然,再说下去,只怕莲子又要全身被欲火燃烧了!
所以,罗开问:“一个王朝,什么王朝?”
莲子眨了眨眼:“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们家族因为和这个王朝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才念念不忘,别的人怎么会知道历史上曾有这样一个王朝!”
罗开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亮。
他忙作了一个手势,阻止莲子再说下去,然后说:“我知道,那个王朝,是十五世纪的印尼麻诸巴歇王朝!”
莲子现出了极度讶异的神情来,望着罗开,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在惊讶之中,又有着极度的佩服,神情十分可爱。罗开更摊了摊手:“我才来的时候,就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王朝的徽号!”
莲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忽然之间,变得十分严肃,罗开托起了她的下颚,问:“你有什么衔头,公主?”
莲子笑了起来:“情形很怪,我们的家族,并不是皇族,可是我们家族的女孩子,可能由于有特别的遗传之故,特别能令男人喜爱,所以我们族中的女孩子,全是皇后和妃子。”
这种情形,确然十分特别,只怕历史学家也未曾注意到这一点。
莲子忽然又看来有点“不怀好意”似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相信那些女人一定很不快乐,皇帝……看来……你可以抵得上一百个皇帝!”
罗开用一阵响亮的笑声,把莲子的话盖了过去,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卧室,莲子追了上来,在他的身后挡住了他,在他的耳际低声道:“我这里还有一些设置,是以前留下的,很能增加……乐趣!”
罗开笑,拍打着莲子的手背:“我从来不需要任何装置来增加乐趣!”
莲子身子贴着罗开,一下子转到了罗开的身前:“那些……全是以前我和丈夫用的……当你想起你是在和一个别人的妻子……寻欢,是不是会使你感到额外的刺激?”
罗开叹了一声,略带愠怒:“我心理十分正常,你刚才所说的那种情形,只是心理变态的人的事!”
罗开的神情一严峻,就十分威严,莲子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这时,传来了夏天的声音,在叫着:“妈妈!妈妈!”
莲子长叹一声,转身向前走时,走出了一步之后,突然停住,翘起浑圆的丰臀,向着罗开,拱了一拱,罗开的反应大约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莲子“格格”笑着,奔了出去,迎着奔过来的夏天,一下子把夏天抱了起来。
罗开走了过来,在夏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再见了,小夏天!”
夏天也亲吻着罗开的脸颊,莲子一直抱着夏天,送罗开到车边,一直到罗开上了车,她才把头伸进了车子,冷不防在罗开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才发出一阵笑声,退了开去。
罗开一直到了上飞机,耳垂上被咬的地方还有点隐隐作痛,他轻轻抚摸着,想起自己的生命之中,有过许多女人,莲子肯定是十分难以忘怀的一个!
然而,罗开仍然可以肯定,最最不能忘,永远占据着他心中最深处的,还是为了他而牺牲了的天使。
罗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喝着酒,尽量放松自己,把到达之后应该进行的事设想了一下,就酣然进入了睡乡。
到了阿姆斯特丹,罗开住进了一家虽然古老,但是最华贵的酒店。任何大城市,都必然有一家这种酒店,专供显贵豪富下榻的,在这样的酒店之中,自然也适宜进行各种各样的活接下来的三天之中,罗开确然在不断进行各种各样的活动。他接触过好几位国会议员,那些议员在乍一听得罗开想要做什么之后,都哈哈大笑,认为罗开在开玩笑,因为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可是当他们听到罗开可以支付超过正常价格百分之三十的现今,而且可以先付大部分之际,他们自然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把那样大量的金钱来开玩笑,于是十分认真地讨论罗开的提议,并且答应和其他的议员联络。
但是,联络的结果依然是:“抱歉,阁下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但实在没有法子办得到!”
这一点,自然都在罗开的意料之中,所以罗开也并不特别失望。
他只有九十天的时间,当然不会浪费,在和议员接触的同时,他又和公开的和非公开的军火商接触,公开的军火商对罗开提出的价格,十分垂涎,可是到头来,也只好长叹一声。
有一个非公开的军火商十分诚恳地向罗开提议:“看来你的要求,只有‘非常物品交易会’才能满足。”
罗开自然知道“非常物品交易会”,他与它还有十分深的渊源,但是近年来,交易会并没有活动,只怕也无从向他提供帮助。
罗开甚至也联络了几个古怪之极的不法之徒,这几个不法之徒,是世界各国政府一提起他们的名字来就头痛的人物,他们无所不为,从策动政变到走私军火,收买官员,贩卖毒品。
这一类的不法分子,在成功地活动着的,全世界不会超过九个,有一个时期,亚洲之鹰罗开,也被认为是其中之一,但后来自然被分离了出来,因为罗开做事有一定的原则,而且坚守原则不移,不像那一类人,一旦有利可图,就无所不为。
罗开本来不是很喜欢和这类人接触,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见了这一类人,就十分厌恶,可是他也知道,这些人神通广大,几乎在重赏之下,没有什么做不成功的事,尤其最近,世界各处都有小规模的战争,军火买卖正是“热门生意”,但有些大单的军火交易,是通过了这些人完成的,所以罗开也只好和他们联络。
在和这一类人联络之前,罗开先设法和他的好朋友,足智多谋,也神通广大的浪子高达,交换了一次意见。罗开在联络上高达的时候,高达正在巴黎,原因十分令人感叹!雷雪要在巴黎开一个画展,高达就在那里,帮助她进行一切。
对了,雷雪,就是那个有知悉他人思想的异能,因而痛苦不堪的美女,这个美女令得高达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败下阵来,雷雪连好脸色也不肯给他,把浪子高达闹得灰头土脸,十分无趣。
雷雪曾想通过“天神之盒”,来消除自己的这种异能,可是“天神之盒”的“死结”之谜解开之后,令得她大失所望。罗开以为高达已放弃了她,却想不到高达这个浪子,也有不肯放弃的时候。
当罗开知道这一点时。他“哈”地一声:“你不是常说浪子无爱情的吗?”
高达的回答是:“谁说我爱她?我只不过想得到她的身体,看看在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是否还是那么冷淡,对我不瞅不睬!”
罗开大是骇然:“你要改了!你忘记了她是知道你的思想的!”
高达提高了声音:“当然没忘记,我一见她就那样想!那既然是我想要做的,为什么我要在她的面前,掩饰我的想法!”
罗开知道高达这样的态度,一定只有令得雷雪更厌恶他,但看来要两人中的任何一人改变态度都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罗开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高达说明了目前的处境,和询问他,对于向那类超级不法之徒求助的意见。
浪子高达很有点自知之明,一听之后,他立时纵笑:“谢谢你把我列为超级不法分子的第一名!”
罗开就笑了一声,他首先要和高达联络,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在,所以也不必否认——高达这个浪子,有着极不羁的性格和行为,除了决不和女人发生爱情之外,其他的原则似乎也都可以弹性处理,所以算他是超级不法分子,并不算过分。
罗开道:“我有十亿美元可以动用。”
高达吹了一下口哨:“那也是说,经手者的好处,由经手者自己决定?”
罗开点头:“可以这样说,我全然是义务的!”
高达一下子就猜到了:“一个出色之极的女人!”
罗开和高达的交情虽然好,可是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详述自己和女人的关系,所以他含糊其词,“嗯”了一声算数。
高达道:“好,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会立时进行,不过你知道,那是急不得的!你不妨和其他人同时进行联络。”
罗开沉吟了一下:“请你提供几个工作效果良好的人名,供我参考!”
高达笑了一下:“其实你也知道,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我先会考虑‘印度老虎’,‘红头’,可惜‘蜂后’不知所踪了,不过她手下的那双双生妙人儿,你别小看了他们,神通广大之极,这两个人见人爱的小娇娃,几乎可以征服世上每一个男人!”
罗开想起自己和这一双妙人儿打交道的经过,也不得不承认高达所说的是事实。
高达又道:“你可以先要她们提供可行的办法——当然也要先付巨酬,然后看哪一方法最可行!”
罗开同意:“好办法!”
高达叹了一声:“要弄一艘核潜艇虽然困难,可是我看还难不过要雷雪回心转意。”
罗开只好说些空泛的安慰话:“你自己多保重!”
高达又叹了一声:“一有消息,我和你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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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在和高达商量了之后,罗开就开始联络那几个人,他首先取得联络的是妙人儿姐妹。
妙人儿姐妹和高达分手不是太久,她们都曾参与“天神之盒”的研究,一听到了罗开的声音,十分高兴,娇声嗲气:“不论你在哪里 ,我们二十四小时就可以赶来陪你,请给我们这个机会!” 罗开一想,如果一直有这一双宝贝陪在自己的身边,倒也是赏心乐事,所以一口就答应,两人一声欢呼 ,竟未及罗开说出另外有事,就挂上电话! 罗开心知她们必然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赶到,所以倒也不急,他又和别的人联络,提出了需要一个可行的得到一艘核潜艇的办法,如果提供的方法在经过研究之后 ,被认为可行,会得到一亿美元的厚酬。 接到了这个讯息的几个不法分子,听到了这个讯息之后,都大为兴奋,各表示在三天之中,一定可以有妥当的计划呈上。
罗开在忙了一天之后,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门铃就在这时响起,罗开不禁怔了一怔,心想这两个妙人儿竟来得这么快?
他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一阵香风,夹着一个甜腻之极的声音飘了进来:“鹰!”
站在罗开面前的,是一个颀长的女郎,短发大眼,肤色如雪,罗开当然认识她,可是却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出现,所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来的美女,不是别人,乃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情报官黛娜上校!
罗开和黛娜上校的交情,开始于罗开和宇宙之间的邪恶力量“时间大神”作殊死战的时候,他已有一段时间未曾见到黛娜了,这时,黛娜一进来,一双妙目就盯住了他,他也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黛娜丰腴了一些,虽然她身形高佻,并不觉得,可是罗开却立刻感到她高挺的臀部,圆大了不少。
黛娜的气息有些急促:“怎么一回事,你急需一艘核潜艇?”
罗开笑着点头:“消息传得好快!”
黛娜也笑:“不是消息传得快,是地球实在太小,你当然知道,无线电波一秒钟之内,可以绕地球七周半,任何消息,在理论上来说,在一秒钟之内,可以传到地球任何角落了!”
罗开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下:“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可以提供?”
拍了两下之后,他的手便再也不愿意提起来了,黛娜一定是经常运动的缘故,她臀部的肉十分结实,罗开要用力,才能使自己的五指拉拢。
他自然立刻想起了最近才认识的莲子,莲子那成熟妇人的侗体,也有着十分诱人的丰臀,可是却柔软滑腻得很,和黛娜不大相同。
在罗开的手指用力的搓捏之下,黛娜咬了咬下唇:“我觉得很奇怪,你连登陆月球的装备,都一下子可以弄得到,何必为了一艘核潜艇而大张旗鼓?而且,世上有核潜艇的,也不只是荷兰一个地方!”
罗开听了,不禁长叹了一声!
一艘核潜艇,确然不算什么,当遍体噬痕的布姬,倦缩在罗开的怀中,接受罗开的爱抚时,罗开早已想到过,大不了到最没有办法的时候,去求三晶星机械人康维十六世,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可是就在这时,布姬却一面回抚着罗开,一面道:“我们一定要一艘荷兰制造的核潜艇,请你别问什么原因。”
罗开呆了一呆之后,果然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照布姬的意思去进行,所以听了黛娜的话之后,他也只好发出长叹声!
指定要荷兰制造的核潜艇,康维十六世可以起的作用就不大,当然,逼不得已时,还是可以请他帮助,但他能做到的事,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不像凭空造一艘核潜艇出来,那就只有康维十六世一个人才做得到!
黛娜的身子开始缓缓扭动,罗开双手的动作,使得她像是有许多虫在身上爬一样。
罗开在想了一想之后,才道:“我一定要一艘荷兰制造的核潜艇——”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黛娜炽热的身子,已经贴得他十分紧,他和她两个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同时叫了起来:“这时候还在说潜艇的是傻爪!”
然后,他们不再说话,他们深深地吻着,只是在喉间发出一阵含意不明的,但是十分原始的声音。此刻他们身上的遮蔽物越来越少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都是滚烫的,需要异性慰藉,他们的身体,可以移动的部分,都尽一切力量在和对方的身体接触,凭这种动作,得到流遍全身的,难以言喻的快乐。
若干时日之前,娇小玲珑的卡娅,曾见过罗开和黛娜的亲热,卡娅的感叹是,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真正的男人和女人,这时正各自尽着自己男人和女人的本分。他们进行得那么认真,全身亿万个细胞全心全意的投入,他们发出的声音,那么密切地配合着他们内心深处所感受的欢乐。
等到一切已渐渐好像恢复了正常之后,他们又一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黛娜的双臂,仍然像蛇一样地缠在罗开坚实的身子上,她的声音听来断断续续:“人……其实什么……都不需要……”
罗开的双臂,也环抱着黛娜。黛娜身子高,近年来,又丰腴了许多,把这样的一个女人紧搂在怀中,就有一种十分充实的感觉,感到怀中的女人,她的侗体的每一处,都能使男人感到满足。
罗开的双手,在她的侗体上每一处地方移动,不断发出赞叹声。黛娜因他双手的移动而有点不安,咬着下唇,喘着气:“你……受了什么人的委托?”
罗开用力在她的丰臀上拍打了一下:“怎么又想起你的职务来了?”
黛娜撑起身子来,伏向罗开:“人总不能脱离现实的,是不是?何况你把事情闹得天翻地覆,有关方面能不紧张吗?”
罗开轻吻了她一下:“有关方面?是不是能说服荷兰,让一艘潜艇给我?”
黛娜吸了一口气:“令人不明白的是,要一艘核潜艇,有什么用途?”
罗开徒然哄笑起来:“或许是有人想长期作海底的旅行,所以才有这样的要求!”
黛娜斜睨了罗开一眼,她当然知道罗开是在说笑,她把抱住罗开的双臂,紧了一紧。这时,她是伏在罗开身上的,所以,当她线条优美的小腿,向上反翘起来时,姿态十分诱人——罗开略一侧头,在每一边的镜子中,看到了黛娜这样的姿态,忍不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可是也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呆住了!
也是在镜子中,他看到房门被推开了少许,在推开的门外,有两张看来一模一样的俏脸,正在向内张望,而且在向他做鬼脸!
那一双妙人儿已经到了!
罗开自然不会奇怪她们何以可以进入他的豪华套房,以妙人儿的能力,要进入任何地方,都不成问题,何况是大酒店的房间。
罗开自己,也不会觉得尴尬,因为他和那一双妙人儿,有过多次的亲热,当然比起现在的黛娜来,不知道要古怪多少。
黛娜这时,显然还未曾发现有旁观者,罗开向着镜子,向妙人儿眨了眨眼,妙人儿也各自发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黛娜的感觉相当敏锐,觉察到了怀中的罗开,有点什么事在做,她就把身子撑高了些,望向罗开。她丰满之极的双乳,仍然压在罗开的胸前。
罗开抽出一只手来,向镜子指了一指,黛娜立时向镜子看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双妙人儿。
她更是陡地一呆,然后,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她徒然笑了起来。她真的在笑,笑得十分开心,不但笑,而且抱住了罗开,一个翻身,令罗开压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双腿,紧盘住罗开的腰,然后,向着门叫:“进来,做旁观者,有什么趣味?”
门推开,妙人儿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来到了床前,双手先按在床上。
她们笑容满面,看着黛娜和罗开,忽然叹了一声,齐声道:“我们两个,也比不上你一个……”
她们是在赞美黛娜,黛娜又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扭动着身子,罗开趁势挣脱了她,在床上转了一转,一跃下地,向妙人儿作了一个“对不起”地手势。
黛娜也坐了起来,那双妙人儿十分可人,装成了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只是调皮地问:“我们是来早了,还是来迟了?”
罗开没好气:“不迟不早,刚好!”
黛娜屈着身子坐着,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把一对豪乳压在腿上,她忽然道:“鹰,一艘核潜艇,不知道能不能载你所有的女人?”
罗开的反应十分快:“连你一个也载不下!”
黛娜长叹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姿态撩人之极,然后,她慢慢走向浴室,在浴室门口,她才转过身来,道:“鹰,真抱歉,我不能帮你什么,同时也劝你别再进行下去,对健康没有好处!”
那一双妙人儿已一边一个,偎依在罗开的身边,两人不约而同,视线盯向罗开的下体,令得罗开抓住了她们的头发,把她们的头硬转开去。
两人格格娇笑着,在罗开的身边,一起说着话:“鹰,你想到荷兰来买潜艇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罗开低叹了一声:“真失败!”
妙人儿又道:“也知道了为什么4你一定要荷兰制造的核潜艇的原因。”
这句话,倒令得罗开震动了一下,他又把两人的脸扭了过来,瞧着她们看——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何以布姬一定要荷兰制造的潜艇。
他问:“为了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妙人儿怔了怔,一边伸手向浴室指了一指,意思是在问: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罗开的回答是:“或许是根本没有时间。”
妙人儿作了一个会意的鬼脸:“荷兰在深海探测方面有新的成就,这种最新的秘密技术,被应用在它所制造的潜艇上,这就是你被指定要弄一艘荷兰造的潜艇的原因。”
罗开扬了扬眉,妙人儿又笑了起来:“别忘了,你也说过,我们神通广大!”
罗开由衷地道:“确然神通广大之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消息?”
妙人儿忽然齐声叹了一口气:“一个不能算是男人的男人,地位极怪,不过没有用,我们再也不想见到他!”
她们不说那男人“地位极高”,而是说“地位极怪”,罗开知道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他并不急于追问,只是闲闲地道:“还有什么情报?”
妙人儿一边一个,双手交叉,挂在他的两边肩上:“买情报是要代价的!”
她们说着,竟然动作一致,飞快地低头,在罗开的胸前,啜吸了一下,令得罗开的身子,像电殛似地震动了一下,然后,她们又娇笑着,闪身开步。
罗开走出几步,取过了浴袍披上,妙人儿又道:“潜艇的用途。正是要来作一次长时间的海底探测之用。”
罗开摊开手:“我还没有付代价,情报就源源不绝地供应?”
这时,浴室门打开,身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黛娜走了出来:“你会付代价的,可能极高。哦!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时间告诉你有关最新深海探测技术的事。”
她走过去,慢慢地穿衣服,妙人儿用十分欣赏的神情望着她,黛娜穿好了衣服之后,望了罗开一眼,罗开想挽留她,可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心情犹豫了片刻,黛娜已走出了卧室。
酒店豪华套房,卧室的外面是相当大的客厅,还有一间相连的会议室,和一间较小的卧室。
黛娜才一走出卧室,罗开就听到她发出了“咦”地一声,同时看到她转回头来,一脸的惊讶之色,显然是她一出卧室,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东西。
罗开一怔,忙向她投以询问的眼色,黛娜并没有回答,只是把房门全打开,侧了侧身子,让罗开自己看。
罗开立即看到,在客厅的一张几上,放着一只相当大的透明盒子,在盒子之中,是一艘约有六十公分长的核子潜艇的模型,放在一只十分精致的架子上!
那当然是妙人儿带来的!
而令得罗开惊讶的是,妙人儿从接到他的电话起,到现在,并没有多少时间,她们的行动,竟然如此之快!
看到了罗开惊讶的神情,那一双妙人儿大是高兴,一面笑,一面道:“巧不巧?我们恰好有一艘核潜艇要出让,荷兰制造,最新的型号,装有最新的深海探测设备!”
罗开有点恼怒:“开什么玩笑!”
那一双妙人儿嘟起了嘴,神情十分稚气可爱,她们并不否认罗开的话,所以也叫人无法猜得透她们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
罗开一面说着,一面已大踏步来到了客厅中,那潜艇模型之前,在透明盒子之外,还有一块铜牌,上面刻着这艘潜艇的型号,和它的出厂日期。
罗开怔了一怔,转头向妙人儿看去,这时,黛娜正以十分疑惑的神情,望向妙人儿。
妙人儿双双向前走来,先向罗开笑了一下:“潜艇是荷兰制造的,但是通过十分正常的手续售出,和你所管辖的范围,完全无关。”
黛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而一听得妙人儿这样说,罗开就“啊”地一声,他明白这艘潜艇的来龙去脉了!
亚洲某国曾向荷兰订购了四艘核潜艇,那是世界最轰动的大新闻,这一艘就是那四艘之一。
至于潜艇为何会到了妙人儿的手中,妙人儿她们既然说事情和黛娜管辖的范围无关,那么事情一定是在亚洲进行的了!
罗开想不到事情竟然会那么容易解决,一艘荷兰制造的核潜艇,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可以完成这项本来几乎以为难以完成的任务,罗开丕禁十分高兴,现出了笑容来。
黛娜向门口走去,在经过罗开身边的时候,她飞快地在罗开的额上亲了一下:“鹰,你真幸运!”
罗开摊开了手:“有时,真的十分幸运!”
黛娜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才又道:“不打扰你和你的幸运女神了!”
妙人儿齐声道:“再见!哦,还有,不必费神调查这件事的经过,和你无关的。”
黛娜发出了一阵纵笑声,用力把门关上。
作为一个北大西洋组织的高级情报官,她自然要去调查明白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交易,怎么会有一部分落入了私人的手中。
黛娜走了之后,一双妙人儿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一个道:“看到没有,她多么高大结实!”
另一个道:“是啊,你看她的屁股,那么圆,那么大,我看鹰也不一定捧得起来!”
一个又道:“还有,她的大腿,有多长,多结实,刚才真担心鹰的腰给她夹断了!”
另一个抿着嘴笑:“我倒担心鹰被她的一双豪乳压得窒息!”
她们一面说,一面不断地偷笑着瞄向罗开,样子十分调皮可爱。
罗开的心情再好,也不能容得她们ri一直调侃下去,所以他走了过去,在两人浑圆的臀部用力拍打了一下:“你们的也不小!”
妙人儿格格地娇笑着,一边一个,又扑到了罗开的身边,在罗开的身旁问:“她那个地方,是不是——”
下面的声音低得听不见,罗开大喝一声,双臂一伸,一边一个,将她们搂住,身子旋转起来,转得她们娇声叫了起来,然后,他的双臂一振,把两人一起抛了出去,令两人重重跌在沙发上。
妙人儿一跌到了沙发上,立时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罗开指着模型:“它在什么地方?”
妙人儿齐声道:“在大海某处!”
罗开一瞪眼:“我还以为你们急于把它出售!”
妙人儿美目流转:“当我们发现顾客竟然如此可爱时,我们宁愿在讨价还价上多费点时间。”
罗开“呵呵”笑了起来,走向沙发,在她们的中间,坐了下来。
一双妙人儿立刻像是猫儿一样,偎向罗开,罗开搂着她们,左右各吻了她们一下:“我不问你们是怎么把潜艇弄到手的——”
他一言未毕,妙人儿已齐声道:“问也不要紧,我们一定详细照实回答。”
罗开笑了起来:“好,怎么弄来的?”
妙人儿却又不说,互望了一眼,商量了起来——她们两人心意相通,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商量,根本不必说话,这时她们大声在说话,显然是有意要说给罗开听的。
一个道:“啊呀,不好,不该答应他把经过告诉他的,怎么好呢?”
另一个道:“是啊,一说经过,必然要提起一个人,人家牵肠挂肚地想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人家?”
一个又道:“不会忘记吧!只怕一想起了这个人,他就不要我们了!”
另一个道:“是啊,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罗开知道,她们口中的“他”是自己,另一个人不知是谁,但当然是一个女性!他倒十分好奇,不知是哪一个女性,在“牵肠挂肚”地想他?
他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们,所以也不存在要不要的问题!”
妙人儿的反应,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两人竟然不约而同,极快地在罗开的肩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之后,她们才道:“这是对负心男人最轻的惩罚!”
罗开有点啼笑皆非,他不由自主,伸手在耳朵上摸了一摸,那是他想起了莲子在临别时,曾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之故。
妙人儿却猜不透他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神情十分疑惑。罗开得意地坐了起来:“说吧,什么人在牵肠挂肚地想我?”
妙人儿低叹了一声,各自低下头一会,才道:“还记得蜂后组织中的宝宝船长?”
罗开陡然吸了一口气!
宝宝船长!他自然记得宝宝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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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那是他和蜂后组织打交道的时候认识的许多美女之中的一个(妙人儿也是在这时认识的,当然还有安歌人),可是以后,一直没有见过!
令得罗开对这位美女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这位美女十分喜爱穿紧身衣。
罗开第一次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见到宝宝船长的时候,她就穿着紧身衣,把她玲珑浮凸的娇躯,表露无遗,但是那件紧身衣,比起后来罗开和她有约会时她穿的那件来,又全然不算是什么了!
那一件,简直如同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紧贴在她的身上,连她的双乳尖之旁的小圆粒,也都清楚地呈现在罗开的眼前。
罗开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会,回想当时的情形。他记得自己曾问:这样的衣服,不知是怎么穿上去的?也不知如何可以脱下来?
而宝宝船长却一面展现她迷人之极的笑容,一面递给他一柄锋利之极的小刀,告诉他,如果他能用这一柄小刀,划开她的紧身衣,而又全然不伤及她的皮肤的话,他就可以得到她!
这样的条件,自然难不倒罗开,罗开是操刀的大行家,又有神奇的东方武术的基础,所以十分轻易,就达到了目的。
这时,罗开想到的是第一刀划开宝宝船长紧身衣的胸口部分时,那一双腴白的,饱满的双乳,是如何连同粉红色的乳尖,一起弹跳出来的情景。
想起了这种情景,罗开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也就在这时,他西边肩头上又是一下剧痛,妙人儿竟又在他的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等罗开提出抗议,在罗开一睁开眼来时,两人已道:“这是惩罚你一面搂着我们,一面还在想别的女人!”
罗开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知道你们也会有妒意的!”
妙人儿扁了扁嘴:“日久生情,我们也想把你据为己有,不算是非分之想吧!”
罗开一声吼叫:“非分至于极点,快说下去!”
一双妙人儿竟然真的悠悠长叹了一声,停了片刻,才道:“潜艇是她弄来的——自然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蜂后失踪之后,本来由她率领的一个小组,仍然由她带领着。你知道,弱女子很吃亏,多些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落单好一些!”
罗开哈哈大笑:“你们这些毒蜂是弱女子?男人碰到你们,不死算是好运了!”
妙人儿立时笑着问:“你认识我们这么久了,怎么还鲜蹦活跳地活着?”
罗开叹了一声,十分自负地道:“那只好说我不是普通的男人!”
妙人儿由衷地点头,忽然她们的俏脸,又红了起来,那当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欲念上升的表征,罗开忙道:“先把经过说完!”
妙人儿大声答应,各自深深吸了一口气:“宝宝船长,她是船长,当然对船有兴趣。事实上,她是各种各样船只的专家,她可以驾驶核潜艇,那么大的本领,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所以,她出马,她和她的那个小组,可以在任何人的手中,弄到任何东西!”
罗开对这几句话,并无异议,他知道其间的细节也不必多问了,无非是金钱和美女的力量,那是男人的致命弱点,没有什么男人可以避得过去。
罗开扬了扬眉:“她弄到潜艇的时候,不知道我需要这样的潜艇?”
妙人儿笑:“当然不知道,她知道这样的潜艇有人要,也很值钱,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门路,就托了一些旧时的朋友留意。她长期在海底,对外面的消息不是很灵通,所以你要潜艇的消息,她并不知道。”
罗开缓缓摇了摇头,蜂后王国中的那些美女,竟仍然如此活跃!
罗开又问:“她想卖什么价钱?”
妙人儿现出不屑的神情来:“看他,总是一个三流商人,讲起价钱来了!只要你肯亲自出马,只怕白送给你都肯,谁还在乎钱!”
罗开笑,搂住了她们:“你们的佣金,自然也不必讨论了!”
妙人儿咬着下唇,眼睛水汪汪,点了点头,看来是刹那之间,酥软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罗开搂住她们的手紧了一紧,妙人儿更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两人望向罗开的眼光,传达着无声的,但是再也明白不过的讯息。
罗开不无感慨:“带我去见她,我希望能愈快完成委托愈好!”
他在想,这些日子来,自己的遭遇,堪称奇特之至,从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开始,到布姬,到莲子,到又有机会可以见到宝宝船长,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发生,而且到这时为止,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事中,担任的是什么角色!
他在急速的转着念,自然,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并没有闲着——事实上,妙人儿对他所作的挑逗,使他有自然的反应。就像用电去刺激青蛙的神经,青蛙的肌肉就会作出弹跳的反应一样。
妙人儿的一双口、两双手,在罗开身上的活动是那么有技巧,她们把香滑软柔的胴体,当作了一种工具,一种和罗开身体接触的工具,使她们自己和罗开,都一起在这种“工具”的运用之下,跌进了情欲的深渊。
他们自己已经意识不到这一点了,肉体所能带给生命的欢愉,已经胜过了一切,他们纠缠着,互相用自己身体可以运动的部分,在对方的身体上不断地寻求欢乐,而每一个人又发出如同原始人一样的声音——那可能是人类语言的始祖,可是现代人也一样明白,这种声音代表了什么样的意义?正因为它是那么原始的,所以才那么真挚,没有半点现代语言的虚伪,直接表现了发出这种声音的人的心愿,毫不保留。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由合而分,由分而合,妙人儿和罗开之间,这样的欢爱,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罗开有绵绵不绝的劲力,妙人儿有层出不穷的花样,双方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当他们终于拥抱在一起,像是三具除了呼吸之外,再也不能有别的动作的生物时,他们的身上,都布满了汗珠。
一双妙人儿娇美的身躯上,细小的汗珠,在渐渐凝聚。先是她们细密的汗毛上,各有极细小的一小滴汗珠,在闪闪发光,然后,汗珠一颗一颗地连在一起——那是液体特性之一,从水银到汗水,都会轻轻一碰,就凝聚在一起,等到汗珠变得大了,就再也不能沾在汗毛上,于是,就顺着她们的皮肤,淌了下来。
到了她们身上的汗,汇集成了一股一股在流动的时候。她们两人才深深吁了一口气,自喉间发出了一下长长的“唔”地—声。
随着这“唔”地一声,她们挺耸的胸脯颤动了一下,集中在乳沟中的汗水,也就四下子散了开来。她们先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抹了一下,抹了一手的汗,然后,一起再向罗开的胸口抹去。
随着她们的动作,她们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让我们把所有的一切,都混为一体!”
罗开的呼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真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刚才,和现在,他那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酣畅淋漓的感觉,根本不是任何语言所能表达的。
然后,他们三人就静静地躺着,两个妙人儿,一边一个,枕在罗开的怀中,罗开搂着她们,谁也不动,谁也不出声。
他们好像就这样睡着了,也不知道是谁先醒来的,虽然睡着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也足够使他们在极度脱力的情形下恢复过来了,罗开一挺身,坐了起来,妙人儿的头,枕到了他的腿上。他在她们的脸颊上轻轻拍着,两人一起抬起头来看他:“要是天神之盒真能叫人的愿望实现,我们就要这一刻永恒!”
罗开闷哼了一声:“等到这一刻真正永存了,你们又不知要埋怨什么了!”
妙人儿发了片刻怔,才齐齐的叹一声,她们娇俏的脸庞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可是那一下叹息,却大有历尽沧桑的意味——当然,她们的经历,足够使她们发出这样的叹息声来。
罗开忽然想到,女人的命运,当然都是由她们自己选择的。像妙人儿她肌可以选择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可以选择惊涛骇浪的生活。可是,有多少美人儿,是甘于平淡地过一生的!
美貌,是平淡生活最大的敌人!
罗开挺身站了起来,同时,也把妙人儿提了起来,挟着她们,一起进了浴室。
等他们坐在阳台上,呷着美酒的时候,他们才说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