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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大脑结构的非达尔文方式
在大脑的可塑性发现之前,科学家都认为改变大脑唯一的方式是经由物种的进化,而物种进化是需要千百万年的。现代达尔文进化的理论认为新的生物大脑结构上的改变来自基因的突变,假如某个突变有生存上的价值,就很可能传到下一代去。
但是可塑性创造了另一个新的方式:在基因突变之外,引进了一个用非达尔文主义的方式改变个体大脑结构的新方法。当父母亲阅读时,他们大脑的微层次结构就改变了。父母可以教孩子阅读,阅读也改变了孩子大脑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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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的改变可以有两种方法:模块之间神经回路的精细改变以及原始打猎-采集大脑模块的改变。因为在有可塑性的大脑中,一个区域或大脑功能的改变会流动(flow)到整个大脑,改变跟它联结的所有模块。
梅策尼希的实验显示听觉皮质的改变,即增加神经元发射的速度,引起跟它有联结的额叶改变。他说:“你不可能只改变主要听觉皮质区而不改变额叶皮质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大脑并没有一套只能用在某一部分的可塑性规则,又有另一套只能用在另一部分的可塑性规则(假如是这样,大脑的不同部位就不能互动了)。当两个模块因为文化活动而以新的方式联结在一起时(如阅读将不曾连在一起的视觉和听觉模块连起来),这两个功能的模块都因为这个联结而改变,创造出一个新的整体,其功能大于个别功能的总和。结合大脑可塑性和功能区域特定论的观点,是把大脑当作一个复杂的系统,就像埃德尔曼所说的:小的大脑部件形成一个成分混杂的大部件,这些小部件或多或少都有相当的独立自主性。但是当这些部件互相联结,变成更大的模块群时,它们的功能会相互组合在一起,得出一个跟组合的层次有关的新功能。
同样地,当一个模块失败时,也会牵连到跟它联结的模块。当我们失去一种感官(如听力)时,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活跃、更正确,以补偿这个模块的损失。它们增加的不只是处理的量,同时也改变了质,使现存的模块变得比较像失去的那个。专门研究可塑性的内维尔(Helen Neville)和劳森(Donald Lawson)发现聋哑人周边视觉能力比较强,用来补偿他们听不见远处车子接近的声音,他们的研究是测量神经元的发射率来决定大脑哪些地方活化了。听力正常的人用大脑顶叶来处理周边的信息,而聋哑人用他们的视觉皮质来处理周边的信息。大脑模块的改变(这里是减少输出)导致另一个模块结构和功能的改变。所以聋哑人的眼睛就变得像耳朵一样,更能注意到周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