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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的可塑性与社会僵化
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的精神科医生及研究者魏克斯勒(Bruce Wexler)在他的《大脑与文化》(Brain and Culture)一书中认为当我们年纪大时神经的可塑性会相对减少这个事实,可以用来解释很多社会现象。在童年时,大脑随时因外面世界塑造它自己,发展出神经心理的结构,这些结构中包括我们对世界的看法。这些结构形成我们知觉学习和信仰乃至复杂理念的神经基础。就像所有的可塑性现象,这些结构常在很早就被强化,假如一直重复的话,它就可以自我维持。
当我们年纪大了,可塑性下降时,要我们改变自己去适应外面的世界就越来越难了,即使我们愿意做,也常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喜欢熟悉的刺激,我们去找有相同想法的人做朋友,研究显示我们倾向于忘记、忽略、不相信跟我们信念不合的证据,因为用不熟悉的方法去知觉或思考这个世界是很困难、很费精力的事。所以老年人就会保存他内在已有的结构,当内在的认知神经结构跟外在世界有不相符的地方时,他会想办法去改变世界。他开始去经营他的环境,去控制它,使它变得熟悉。但是这个过程常常使整个文化团体想把他们对世界其他文化的看法强加于别人头上,而因此变得暴力,尤其是在现代世界地球村的情况下,不同文化的人变成了邻居,加剧了这个问题。魏克斯勒的看法是:我们所见到的跨文化冲突其实是大脑可塑性下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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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可以加上一句,极权主义的政府有个直觉,即过了某个年龄,人就非常难改变了,这就是为什么极权主义政府要很早就开始用教条为小孩子洗脑。
魏克斯勒是说在我们年纪大时,可塑性会有相对的退减。但某些宗教团体用洗脑的方式让我们看到有时个人的自我概念在成人后仍然可以被改变,即使这个人并不愿意改变,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洗脑遵循了神经可塑性的规则。人们可以破坏也可以发展(或至少是外加)认知神经结构,假如能控制他们100%的日常生活行为的话,就可以用奖励、严厉惩罚及大量练习的方法来达到这个制约的目的,例如强迫他们每天大声重复或在心中复诵各种教条。有的时候,这个过程可以使他们“去学习”以前的心智结构,如弗里曼所见的。假如成人的大脑没有可塑性,这些不愉快的结果就不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