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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她都会戴上头巾,带着女仆离开他,去玩儿她那厚颜无耻的化妆舞会……她露出涂成红色的乳头,并放松了双腿——那中间的地方宽阔得能容下整个不列颠。
女性的胸部是最容易被男人色迷迷地盯着看的部位,它对男性的吸引超过了女性身体的其他任何部分。这是有其合理性的:如果男性使劲儿盯着女性的下身,那未免太过分了,而对于女性身体的其他部分,男性肯定没有足够的兴趣使那么大劲儿去看。所以说,只有胸部是最适合受到男性那么多的关注的——它是男性应该有所避讳的区域,但如果硬要不避讳,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正因为需要有所避讳,女性的胸部才会获得了非常多的绰号。在英语当中粗粗一数,至少有七十四个词语是会被用来指代女性胸部的,比如说“褐色的大眼睛”、“小猫”、“邱比特的小铜鼓”、“金苹果”、“天堂之月”、“两个半球”等等。此外,基本上每个时代都会产生对女性胸部的特别叫法,它们的中文含义都是胸部,但用英语写出来、念出来,就会有很大的差别,十世纪的时候人们使用的词汇是bosom,十四世纪用的是paps,十六世纪用的是duckys,十七世纪用的是bubbies或者tits,十八世纪用的是bust或者diddies,十九世纪用的是dugs和titties,到了二十世纪更是花样翻新,使用的词汇包括boobs、bristols、gazungas、hooters、jugs、knockers、mammaries、melons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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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女性的胸部在生物学上拥有双重功能,其一是“养育功能”,另一个则是“性功能”。谈到养育功能,女性的胸部包含着巨大的能分泌汗水的腺体,不同的是它们分泌出的是被改良过的汗水,我们称之为奶水。在怀孕期间,这个能够产生奶水的腺体组织会变得比平时更大一些,为它们提供血液的血管会更为清晰地出现在乳房的表面。奶水产生以后,会沿着管道流向那些被叫做“窦”的特别的存储空间,这些“窦”都位于乳房的中央,就在环绕着乳头的那些深褐色的乳晕的正后面。在这些窦与每个乳头之间,有大约十五到二十根输送乳汁的管子把它们连接起来。
当婴儿吮吸乳汁的时候,他们得把乳头以及整个乳晕区域都含在嘴里,通过用牙龈挤压乳晕区域让奶水从乳头中喷射出来。如果婴儿只把乳头含在嘴里,就一定会出问题,因为单纯挤压乳头是不可能得到迫切期待的奶水的,喝不到奶水而倍感挫折的婴儿会大力咀嚼母亲的乳头,这无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婴儿自己,都是丝毫没有好处的。一位没有经验的母亲很快就会发现,当孩子饥渴地想要吃奶时,只要把乳房尽量多地塞到孩子的嘴里,就能轻松地避免疼痛了。
环绕着乳头的乳晕区域是人体解剖学方面一项非常迷人的特征,对于处女以及那些还没有做过母亲的女性,它们的颜色是略显桃红的,只要一怀孕,颜色就会改变了。受孕之后大概两个月,乳晕的区域就开始变大,颜色也变得很深,等到哺乳期开始,乳晕通常已经变成了很深的褐色,断奶之后乳晕的颜色会略微变浅,但再也无法回复最初的桃红色了。乳晕区域拥有很多网状结缔组织,它们是大量的特殊腺体,能够分泌富含脂肪的物质,能起到很大程度的保护作用。如果单用肉眼观察,这些腺体就像鹅皮上的细小丘疹。在哺乳期间这些腺体的体积会增大很多,医学上将它们称为“蒙哥马利结核”。它们分泌出的物质能够帮助保护乳头及其周围的皮肤,对于这块使用频率非常高的皮肤,这种“生物润肤霜”能起到极大的保护作用。
女性乳房产生的奶水营养丰富,包含着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胆固醇、钙、磷、钾、钠、镁、铁、维生素等等,它同时还包含着大量的抗体,能够让婴儿获得抗病力。牛奶是人类奶水的很好的替代品,但牛奶中磷的含量过高,可能会影响人类的婴儿吸收钙和镁;此外还有部分婴儿对牛奶中的蛋白质有过敏反应。因此,现在聪明的妈妈们都坚持母乳喂养婴儿,这样还能帮助在母亲与婴儿之间建立更为牢固的关系纽带。
母亲的奶水对于成长中的宝贝是非常理想的,但就母乳喂养而言,母亲们乳房的形状却远远称不上完美。奶瓶上的“乳头”设计是真正适合婴儿吮吸的形状,它比人类母亲们的乳头更适合把奶水灌输到婴儿的嘴里。这看起来好像是人类进化道路上的一个瑕疵,但别忘了女性的胸部是有着双重作用的,除了养育功能之外,它还拥有着性功能,也正是因为后者的需要,才导致了这一情况的出现。要更好地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以先来观察对照一下我们人类的近亲——猴子和猿类的乳房,那将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在所有其他灵长类的物种当中,没有受孕的雌性都是平胸,只有在哺乳期内,它们的乳头周围才出现了略微的肿胀,但这个小肿块万万不能与人类女性接近半球形的乳房相提并论。当然灵长类雌性偶尔也会有奶水特别丰富、导致乳头周围的肿胀近似于人类女性的乳房形状的个案,但只要哺乳期一结束,肿块就会彻底消失。我们因此得到的观察结论是,猴子和猿类的胸部是只具备养育功能的。
人类女性的胸部则不同,虽然它们在哺乳期内会因为奶水的关系导致乳房的体积变得更大,但在哺乳期以外的日子里,年轻而又成熟的女性们依然会有着丰满而又挺拔的乳房,连修女的乳房也不例外,尽管后者的乳房终其一生都不会被使用。
一项对人类女性胸部的解剖学检查证明了,女性胸部的大部分是由脂肪组织构成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与乳汁分泌有关的腺体组织。女性乳房的圆润外观就是由这些脂肪组织所构成的,这就是说乳房的功能绝不仅仅是为了产生乳汁,一定还有其他更特别的原因。生物学家早已明确表示,乳房的这种结构和外观就是为了起到性信号的作用,但总有一些女性坚决抵触这种论断,她们拒绝相信女性身体的某些方面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并指责这种论断是对女性的无礼冒犯。持这种态度的人一再坚称女性的胸部纯粹是为了养育子女才发展成那个样子的,她们还充分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乳房进化成现在的这种结构和形状找出各种与性无关的解释,她们的解释有以下七条:
脂肪组织是对乳腺起撑持作用的——在哺乳期内情形确系如此,但这个说法解释不了为什么在其他时候乳房也保持圆润,同时它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其他灵长类雌性的胸部就不需要这种撑持。
脂肪组织能让乳汁保持温暖——同样的,这条解释也只适用于哺乳期内。圆润的乳房外形更适宜为婴儿哺乳——这是全然不对的,只要想想奶瓶的外形设计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圆润的乳房外形是一个视觉信号,告诉男性们这位拥有大胸脯的女人会成为一位很能生养的母亲——这也是不对的,其实胸部较小的女性在喂养孩子的时候才是更容易的。
胸部的脂肪组织是储存脂肪的很有价值的方式,可以应付食物短缺的非常时期——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但为什么要把储存脂肪的“仓库”开在胸部呢?那会对女性的快速移动造成很大的困难。在女性的身体表层之下有一个脂肪层,它遍布女性身体的很多地方,这种广泛储存脂肪的方法是最有效的保险方式,能够应付短时期的饥荒。此外,胸部囤积的脂肪其实只占女性替体内脂肪总量的百分之四左右,而且当女性丧失体重时,这部分的脂肪是最不容易被消耗掉的。
人类母亲的胸部没有可以帮助攀附的皮毛,所以要通过脂肪组织的堆积做出补偿,帮助婴儿更好地吃奶——这同样是不正确的。任何一位做过母亲的人都知道,人类的婴儿是必须抱在胸前的,况且,无论如何,外表平滑、体形硕大的半球形的乳房都是不会有利于母乳喂养的,而只会让乳头更难以被婴儿找到。
根据一位作家所言,仅靠其半球形的外表,人类女性的乳房是“不能被证明还有其他的功用的”——鉴于以上的六种解释都徒劳无功,这是那些始终拒绝相信女性乳房的形状是为了体现性感的人所能找到的最后一块根据地了。
经过前面的推导过程,自然就会顺理成章地形成结论:人类女性半球形的乳房形状确实是不仅仅为了养育功能而发展进化出来的,它同时还兼具了性信号的功能。那些认为男性对女性胸部的兴趣是“幼态持续”或者所谓的“回归心理”的说法是没有依据的。男性对处女以及没在哺乳期内的女性的巨大乳房所做出的反应,是人类对于这种原始的性信号的直觉反应。
这种成对的、半球形状的原始性信号是很容易找到的,所有其他的灵长类雌性在四足站立或者行走的过程中,都会把臀部的这种性信号向着后方展示,而它们的性腺发出的味道则是对同族雄性的最关键的刺激。人类的女性依然保持着臀部的性信号——她们的臀部是一对独特的半球形,如果从背后看过去,它们依然是强有力的诱人部位。然而人类的女性与其他灵长类动物不同,她不是四足行走、把身前的部分隐藏起来的,而是向上直立的,并且在众多社交场合都是正面向前的,所以当她面对男性时,她臀部的性信号是被自己的身体遮挡住的,因此,长久的进化使她的胸前拥有了一对模仿臀部形状的半球形,这样她就能在社交场合中继续向异性发出性信号,而无须转过身来,以臀部朝向人家了。
在胸部的进化过程中,性的因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实际上已经对最初的养育功能构成了干扰。为了更好地模仿臀部,乳房发育得越来越接近半球形,导致婴儿们想要噙住乳头变得越来越难。其他灵长类雌性的乳头是拉长的,便于让它们的下一代轻松地找到,并从中吸取奶水,而人类的婴儿就遇到麻烦了,因为母亲的乳头相对短小,周围却是一大片平滑的表面,吃奶的难度就此被成倍地加大。所以人类的母亲们在哺乳的时候必须采取一些防范措施,那是其他任何物种都不需要的,就如斯波克博士的建议:“有时你可能需要用一根手指按压乳房,以便给婴儿的鼻子留下呼吸用的空间”,另一本育儿书籍上则评论说:“你或许会感到意外,小宝宝会把乳头周围的乳晕区域一并含在了嘴里。所以你必须确保他能够有效地进行呼吸,由于对乳汁的极度渴望,小宝宝很可能会吃奶吃得过于投入,结果被母亲的乳房组织、甚至是他自己的上嘴唇把鼻孔给堵住了。”这类的警告都再一次向我们证明了,人类女性的胸部必定是具备双重功能的。
胸部较小的女性总是会担心,怕自己没有能力进行母乳喂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偏偏就是胸部较小的女人更适于母乳喂养,她们的效率比那些乳房丰满的女人高多了。这是因为她们的胸部拥有较少的脂肪组织,虽然在外形上不够丰满,不太便于散发出成熟女性的魅力,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奶水的供应,一旦她们受孕,她们的乳腺组织会体积增大,与胸部丰满的那些准母亲们一样,但由于她们的乳房不是那么硕大,喂养起小宝宝来就不会那么吃力,同时也能更好地让小宝宝避免窒息之苦。
从性的方面来看,女性的胸部首先是对异性的视觉刺激,然后它还能起到判别年龄的作用。就算是在很远的距离上,人们也能够通过侧影有效地区分出成年女性与成年男性,一旦距离靠近,这个天然的性别记号就会转变成为一个相当精细的年龄判别依据。从青春期直至老年,人类女性的胸部轮廓是会逐步随着年龄的变化而改变的,乳房形状的这种缓慢改变可以被区分为“女性乳房的七个时代”,具体如下:
婴幼儿时代的乳头期——这是青春期之前胸部未曾发育时的阶段,此时的胸部只有一对小小的乳头。
青春期的胸部萌芽——这是向成熟女性迈进的起步阶段,月经刚刚开始,生殖器周围的阴部毛发逐步萌发,乳头周围的区域开始膨胀变大。
青春期的突出胸部——到了十几岁上,随着年龄增长,乳房的尺寸继续缓慢增加;在这个阶段,乳房和乳晕周围的组织明显隆起,胸部呈现圆锥形。
刚成年时的坚挺乳房——人类身体状况最理想的阶段是在二十五岁,在这个时期人类的身体条件达到了顶峰,所有的生长过程都已结束。二十多岁的女性有着最接近于半球形的胸部,虽然胸部的重量比以往增加了,但还没有在重力作用下造成乳房的下垂。
成为母亲之后的完美胸部——在母性以及突然体形变大的乳腺组织的共同刺激下,充盈着乳汁的胸部更加膨胀,并且开始露出了乳房下垂的苗头。乳房的下方会迭在胸部的皮肤上面,形成一个暗藏的褶皱。
中年妇人的松弛乳房——随着生殖阶段进入尾声,尽管胸部已经不再像哺乳期时那么丰满硕大,但还是止不住乳房的下垂趋势,现在它们更加松垮地悬挂在胸口上。
老年期的下垂胸部——进入老年之后,全身的组织都开始收缩,乳房因此变得更加平坦,此时的乳房还是松垮地悬挂在胸口,不同的是,乳房皮肤的皱纹又增加了很多。
上面所说的七个阶段是通过乳房辨别年龄的最典型的阶段,在这些阶段当中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形态变化。瘦弱的女人经历这些阶段的速度会在一定程度上较为缓慢,而肥胖的女性则会加快胸部衰老的过程。外科手术可以矫正胸部,并且让年轻女性的乳房更加坚挺,而胸衣、乳罩等等衣物也能够对胸部起到很好的支撑,从外观上强化乳房的美丽,在过去的很多年间,女性一直在想方设法,让她们坚挺、突出的年轻乳房减缓衰老的过程,这样就能让她们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了。
有的时候某些社会形态会采取强制措施,压制那些散发着女性魅力的胸部曲线,清教徒们是通过强迫女性穿上非常紧身的衣服来达成目的的,女性的胸部因此受到外力的镇压,即便是发育成熟的女性,乍看上去也如同胸部还没有发育的孩子。在十七世纪的西班牙,年轻女性就更受罪了,她们必须把盘子紧压在自己的胸前,力图阻止胸部的进一步发育。所有这些残酷的强迫手段都是为了压制女性丰满的胸部所透露出来的、强烈的性信号,那些能够在这种不人道的方向上走到如此地步的社会,必定是某种类型的强权社会。
幸好绝大多数社会时期都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它们不是压制女性的胸部,而是设法去遮盖住它们,在这种社会环境之下,除去乳房遮盖物的动作本身就成为了一种极其强烈的色情刺激。艺术家们以及摄影师们通过种种方式对此进行了巧妙的利用,对那些艺术家来说,要创作出完美的胸部变得非常容易,他们可以绘制出各种形态的女性胸部,其中绝大多数形态都会被认为是合理的;只有极少数时候他们的艺术夸张是过于偏离现实的,其结果是歪曲了女性胸部所能流露出的原始信号,并失去应有的冲击力。但如果艺术家们笔下的半球形的乳房比真实生活中的女性乳房更加丰满挺拔,就可能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超级胸部”,能比真正的乳房更加让男人感觉刺激。
摄影师面临的任务比艺术家要难一些,受真实胸部的条件所限,摄影师们只能通过特别的布光、或者是让摄影模特摆出某些特定的姿势,才能起到强化乳房线条的作用。当然了,摄影师可以极力去找出胸部发育非常完善的女模特,可是要制造出“超级胸部”的效果,摄影师需要发掘的是仍然处在青春期,但胸部发育已经到达顶峰的年轻女孩,这时后者的乳房还没有在重力作用下开始下垂。这样势必就形成了一对矛盾,因为乳房体积的增加直接造成了重量的增加,乳房下垂的趋势将很快开始。在一位女性的一生当中,只有很少的一段时间她的乳房是外形最为显著,同时下垂度也最小的,也就是在这期间,是最适合摄影师按动快门,去营造最为性感撩人的图片的。
有趣的是,那些为成人杂志提供性感照片的专业摄影师们都发现,他们找到的有着超级胸部的女孩都是同一种类型的——她的年龄比实际预期的要小,也就是说实际年龄不足二十岁,但她乳房的发育程度却明显超出了这个年龄段的平均水平。这类女孩的乳房有着近乎正圆形的线条,但又有着年轻女孩的坚挺,这种组合最容易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同时也为那些男性杂志们开辟了财源。
一旦女性胸部的这些视觉信号,以及她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魅力为她吸引到了异性伴侣,并且双方开始了性接触,那么乳房在触觉上的特性就将呈现出来。在开始性交之前,男性会用手和嘴对女性的乳房做出大量的亲热动作,这在让女性兴奋起来的同时,更能够让男性变得兴奋,因为通过亲近乳房,男性受到了更多的、特别的刺激。前面我们已经提到,乳头周围的乳晕部分包含着能够在哺乳期内分泌脂肪物质的特殊腺体,为过于操劳的乳房肌肤提供润滑,但究其本源,它们更重要的职能是在性行为的过程中散发出气味,通过男性的嗅觉对其起到刺激作用。在女性的腋窝以及生殖器区域,都是由顶泌腺负责发出个性的气味,去调动男性情绪的,尽管这些气味没有强烈到足以被男性明显感知的程度,但还是在潜意识层面提升了男性的性冲动,而乳晕周围的特殊腺体看来也是女性气味系统的—个重要组成部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男性在探索女性伴侣的身体时,总爱长时间地在乳房区域闻来闻去。
随着性欲被挑起,女性的胸部会出现多种显著变化。乳头会变得更加突出,长度上最多可能增加一厘米,整个乳房也充血肿胀,其体积的增加可达到25%。这种肿胀能让胸部的皮肤更加敏感,能够对性交过程中的身体接触做出更积极的反应。
性高潮来临时,还会发生另外两种变化。首先是乳晕部分明显膨胀,其程度之剧烈就如同乳头突然缩小了,造成了女性的乳头停止突出的假象。与此同时,女性的乳房表面以及胸部其他部分的皮肤都会出现“鸡皮疙瘩”,根据一项广泛而深入的性行为调查,人们发现有四分之三的女性在性高潮时会发生这两神变化,而同样的情形在男性当中就不普遍了,只占总人数的四分之一。这两种情况出现的时刻是性高潮马上就要到来之前,在这一点上男女两性之间倒是相同的,但差别在于有的时候女性出现这些状况的时间可能会比性高潮的到来时间早很多,而男性则是直到性高潮来临前的最后关头才会发生。还有一点需要说明,不经过紧张的性刺激,是不会导致这两种身体变化的,但即便受到紧张、强烈的性刺激,也未必就能够造成这两种身体变化的发生。在男性和女性当中都有很多人,尽管他们的性生活充满刺激、高潮不断,却从来感受不到高潮之前的任何身体变化,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人们还无法找到答案。一个有利于发生这种变化的很重要的外部条件是炎热的环境,如果天气冷的话,高潮来临前的身体变化很可能不会出现,但如果是在特别炎热的天气之下,起鸡皮疙瘩的区域很可能会不仅仅局限于胸部,而是扩散到从前额到大腿的很多部位。
我们一直相信人类的女性就应该只有两个乳房,但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事实并非总是如此。大概每二百个女人当中,就有一人的乳房数量超过两个,医学上称之为“多乳房畸形”。这样的畸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多出来的那个乳房通常是没有功能的,有时它们只是一个额外的乳头,有时则是一个没有乳头的小鼓包。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有某位女性拥有不止两个具备实际功能的、可以产生奶水的乳房,最奇特的—个例子是1886年法国医学研究会的一位资深专家治疗过的一个病患,后者有五对完全发育的乳房,仅仅数月之后,一个长期与法国医学研究会展开各种敌对竞赛的医疗组织也从波兰找到了一位同样患有多乳房畸形的妇女,她也有十个发育完善的乳房。
这些额外的乳房是我们远古祖先们遗留下来的残余,像其他哺乳动物一样,我们的祖先们起初也是有多对乳房的,可以用来养育同时出生的一大批婴儿,但随着每胎的婴儿数量逐步减少到只有一个,偶尔才有两个,那些多余的乳房久而久之就消失了。
历史上有些很有名气的女人也是患有多乳房畸形的,比如罗马皇帝亚历山大·塞维拉斯的母亲朱利娅,就有好多个乳房。更让人吃惊的是,一次非常细致的检查告诉我们,珍藏在罗浮宫里的那尊大名鼎鼎的维纳斯女神的雕像,居然是有三个乳房的。通常人们都把那多余的一个乳房忽略掉了,因为它没有乳头,只是一块小小的突起,它的位置是在右胸的上方,靠近腋窝的地方。亨利八世的倒霉妻子安妮·博琳据说也有三个乳房,这是被记录人体畸形的医学书籍记载下来的,但那很可能是一个“魔力的污点”——在以往的传说中,女巫都是有第三个乳房的,所以一旦人们认定哪个女人是罪恶的女巫,就会极力在她身上找出符合女巫身份的、额外的乳房。虔诚的天主教“女巫猎人”会找遍女巫嫌疑人身上所有的隐私部位,以发现暗藏的乳头,一个皮肤疣、一块大一点的胎记甚至是—个略微大于正常尺寸的阴蒂都可能被作为证据,将其主人判定为女巫,后者将因此被活活烧死。有些史学家认为关于安妮·博琳拥有第三个乳房的消息很可能是被有意散布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她是邪恶的化身,是该死的。
历史上最著名的拥有多个乳房的女性是以弗所(古希腊小亚细亚西岸的重要城市)的黛安娜,她是罗马神话中的处女守护神、狩猎女神和月亮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尔忒弥斯。黛安娜的雕像有很多个版本,但大都显示出在这位女神的胸前有着好多对乳房,有些版本当中显示出来的乳房数量超过了二十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迸行近距离的观察我们会发现,所有这些乳房都没有乳头和乳晕,只是单纯的隆起罢了。最近人们对祭拜这位安纳托利亚女神的仪式进行了更深人、更细致的调查,于是一种全新的观点随之涌现:事实上,黛安娜女神的前胸并不是人们以前所相信的“和平之地”,依据古老的传统,如果男性想要“服侍”这位女神,做她的祭司,就必须挥刀自宫,并把自己的睾丸埋在黛安娜女神的祭坛附近。考古发现的古老碑文中也记载着,在自我阉割之后过一段时间,祭司就会举行公开的阉割仪式,阉割的对象是公牛,后者巨大的睾丸被割下,并在香油里浸泡,随后会被悬挂在黛安娜女神神像的胸前。最早供奉的黛安娜女神像是木制的,后来的神像则大都是石头刻成的,并且在胸前雕刻了成串的公牛睾丸,由于人们对黛安娜女神像的最初研究是依据刀工有欠完美的石刻神像进行的,所以形成了这个流传了很久的错误观念,认为黛安娜女神是位伟大的母亲,有着很多对乳房。之所以在黛安娜女神像的胸前悬挂如此多的睾丸,是因为人们相信睾丸当中包含着的、数以百万计的精子能够让女神受孕,让她在依然保持着处女之身的情况下成为母亲,这种观念在耶稣基督的降生传说中也得到了体现。
还有另—种围绕着女性胸部的古老传说,说的是古老的女性勇士“亚马逊人”的故事,人们至今仍然怀疑是否真有这样一个部族曾经存在。依据早期人类作家们的记载,曾经有—个勇猛无惧的、完全由女性构成的社会,她们是标准的好战分子,总是拿着弓箭去进攻相邻的部族。根据某些史料的记载,为了更有效率地使用弓箭,所有的亚马逊人在进人青春期之后都得用火烧掉自己的右侧乳房,另外的一些史料则指出亚马逊人的右侧乳房是被割掉的,很可惜,这样的说法与所有那些被认为与亚马逊人相关的古老艺术作品相矛盾,根据后者的描绘,亚马逊人的两个乳房都是健全的。如果亚马逊人确实曾经存在过,那么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她们在作战的时候穿上了一种能够让右胸变得扁平的紧身皮衣,以方便射箭。顺便再提一句,亚马逊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就是“没有胸部”。
近些年来西方女人也开始出于增强性感或者纯粹装饰性的目的,对她们的胸部进行人为的毁伤。这种个案虽然数量不是特别多,但扩散的范围已经很远,足以引起社会学家的强烈关注,其中一位已经公开表示了对这一现象的焦虑,因为如果任由人们打着增强性感的旗号,对乳头、肚脐以及阴唇进行穿刺,并佩带上金属链条和珠宝,那么人类社会还有什么理由标榜自己的人性化,并立法禁止对女性进行割礼的传统非洲习俗呢?目前这种对乳头进行穿刺和装饰的流行风气是对异域文化的一种盲目模仿,在原始社会当中,由于乳房负担着养育后代的重大责任,并且还没有发明出奶瓶取代母乳喂养,因此对它们的人为毁坏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历史上还是出现过一些对乳房的功能没有实际伤害的装饰手段,大约三千年以前,在古代埃及,贵族女子非常奢侈地使用金漆覆盖自己的乳房,而在两千多年前的古罗马,女性们使用胭脂装饰乳头,为充满激情的性爱增添更多的情趣。罗马皇帝克劳迪亚斯的放荡妻子、声名狼藉的女色情狂麦瑟琳娜就非常喜欢把乳头涂抹成红色,当时的讽刺诗人居维诺曾写过这样的段落:“每天晚上,她都会戴上头巾,带着女仆离开他,去玩儿她那厚颜无耻的化妆舞会……她露出涂成红色的乳头,并放松了双腿——那中间的地方宽阔得能容下整个不列颠。”
有非常多的动作能够让胸部传递出强烈的性信号,其中最突出的包括把手弯成罩杯的样子去拢住乳头、故意挺胸以及那些故意摇摆胸部的舞蹈动作。所有这些动作都是有意将别人的注意力转到女性的胸部,它们当中最极端的例子是老式的滑稽表演当中经常能看到的穗子舞,表演者会让自己的乳房先顺时针旋转,既而又逆时针旋转,结在她们胸衣上的穗子也就会随着身体的动作,沿不同的方向画圈子。
让胸部发出性感信号的最简单的方式,是在人们以为它应该被严密遮盖的时候,突然完整地暴露它。这种情形在全世界的都市生活中经常出现。虽然被斥为破坏风尚的淫秽之举,脱衣舞表演以及“上空海滩”还是被为数众多的男性所关注,其中甚至包括身穿制服、正在值勤的警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法国南部的海滩上,部分年轻女性为了获得更好的日光浴效果,勇敢地将比基尼泳装的上装摘掉,将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日光之下,于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在手足无措的法国警察与近乎全裸的年轻女性之间,经常发生很不得体的争斗,后来政府输掉了抵制上空海滩的战争,裸体日光浴也逐步得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第一款无上装的女性游泳衣是1964年由奥地利设计师鲁迪·格林里奇设计出来的,他是时装界内饱受非议的问题人物。在美国,一位夜总会的舞女得到了这样一件游泳衣,并把它用于自己的演出,完成了第一次无上装表演。其他的夜总会、俱乐部纷纷仿效,可是好景不长,次年就爆发了强烈的宗教抗议,警察只好突击搜查夜总会和俱乐部,将裸露上身的脱衣舞女带走,她们的罪名是犯有“淫荡的行为”,但她们很快就被无罪释放,勇气大增的脱衣舞女们几乎是立刻就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到了1966年,纽约的部分餐厅开始使用上身赤裸的女侍者,但仅仅几天的工夫,这种做法就被当时的纽约市市长宣布为非法;1969年,日后的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也在加利福尼亚州推行了同样的制度。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对无上装表演的抵制风潮才渐渐衰落,但有关方面还是设定了各种条条框框,严格规定了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形式,才可以让“上空表演”合法化地存在。
有趣的是,政府的尺度卡得太严了,以至于最正常不过的为婴儿哺乳的行为也被纳入了管制之列。1975年,三位美国女性遭到逮捕,原因是她们在迈阿密公园当众撩起衣服为婴儿哺乳,她们遭受的罪名是“下流地暴露身体”。随后的几年间,对这类逮捕行动的异议越来越多,如今在北美洲的很多地区,在公共场合为婴儿哺乳已经是被立法允许的行为了。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种新型的“上空”表演经常出现在公共场合。成群结队的年轻女性故意裸露出她们的乳房,其目的是要求获得完全的两性平等,因为既然男性可以公开裸露上身而不受任何约束,女性当然也应该能。(其实男性那时候也没闲着,不少衣衫不整的年轻男性强行要求进入上流餐厅,完全无视“进餐者必须穿西服、打领带”的店规,他们的理由是既然女性不受这样的限制,男性为什么就不能破例呢?)这种要求两性平等的极端做法并不是社会改良主义者所希望看到的。
二十世纪进入尾声之际,裸露的女性胸脯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报纸、杂志、电影以及电视剧中,在艳舞俱乐部中,女性的乳房几乎就在男性顾客的鼻尖底下晃动,它们的视觉刺激依然存在,但那种真正撩拨男人心弦的女性神秘感却已经荡然无存了。
在这里必须强调—点,那就是对女性裸露上身的宽容态度还基本上局限在西方世界。即便是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去外国度假的西方人往往还是因为无视了这一实际情况而让自己陷入窘境。最近、最鲜活的例子发生2003年,一位不满二十岁的英国少女被勒令在八个月监禁与罚款两千八百欧元之间选择其一,罪名是她在希腊旅游胜地罗德斯岛的一家夜总会中参与了欧洲电视网举办的一项竞赛,并在竞赛过程中裸露了自己的胸部。这位英国少女的行为被定义为“侮辱了当地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关于胸部的禁忌在很多地方都还是现实存在着的。
在结束关于女性裸露上身的话题之前,还有一个极端的例子非常值得一提,与前面所提到的所有禁止裸露女性乳房的法律不同,历史上曾经有一项标新立异的法律条文,是要求所有裸露的女性胸脯都必须亮给大家看的。这条法律是在十五世纪的威尼斯获得通过的,它要求所有妓女在坐到窗边招徕客人时,必须把自己的前胸裸露出来。那时候的威尼斯,同性恋非常的普遍,为此有些妓女会故意把自己打扮得男性化,吸引那些正在寻找男性伴侣的青年男子们的注意。这种做法激怒了当时的政府,后者正在采取严厉手段大力打击鸡奸行为,罪过严重的鸡奸犯要被判处死刑,所以政府迅速进行立法,要求所有妓女在工作的时候必须裸露上身,表明自己的性别;而在妓女们离开自己家,走到外面招揽客人时,她们必须站到明确规定好的一座桥上,并且保持腰部以上完全赤裸,这座桥因此而闻名遐迩,日后它索性被更名为“胸脯之桥”。
在这里我们还需要再费些笔墨,纠正一种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错误理解。在古代的艺术作品当中,经常出现女性用手挤压自己乳房的形象,这在以往一直被人们视为“母亲女神”的神像,而这种行为本身则被认为是以突出乳房为目的的。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原来的解释是错误的,这类图像是用来表示哀悼的,所以它才会经常被发现于历代的古墓之中。在人类文明的早期,女性在哀悼仪式上需要完成的动作包括击打自己的胸部和挤压自己的乳房,此举的一个副产品就是,对于那些正在哺乳期内的女性,她们的乳汁难免会在挤压之下喷射出好远。人类学家们已经意外地发现,在一些偏远的部落文明当中,正在哺乳期内的女性在受到突然的惊吓时会做出同—类型的举动,她们会惊慌地抓住自己的乳房,结果让奶水喷射到几米以外的地方。
最后,是我们不可能回避的一个问题:女性如何才能改良她们的胸部,让它散发出更年轻、更性感的信号呢?几个世纪以来,女性一直使用紧身的胸衣,以便抬高乳房并使之向内收缩,然而这些胸衣在改善了胸部的外在线条的同时,也严格地限制了女性的活动。当一位女性需要做出某种体力运动时,她最迫切的需求就是赶紧换上一件适合发力的衣服。朝着便利的方向所做出的第一个重大改进发生在二十世纪初,令人窒息的胸衣被分解成了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前者是胸围,后者则是束腰,后来连束腰也逐步消失了,只有胸围依然存在。在1935年,一个新的名称出现了,那就是乳罩,从那时起乳罩就确定了自身的江湖地位,它与内裤一道,成为最受女性欢迎的内衣组合。
究竟把胸围的发明记在谁的名下?这是时尚界一直存在着的严重分歧。纽约的社会名流玛丽·菲尔普斯·雅格布(她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是卡雷塞·克罗斯比)坚持认为是她发明了胸围,她在1914年就申请了胸围的专利。据玛丽说,这个主意是此前的—年她偶然间想到的,当时她正在梳洗打扮,准备参加一次正式的活动,但却发现她的胸衣,那可是个用鲸鱼的骨头和钢制的细棍组合成的硬家伙,与她打算穿着的晚礼服的款式完全不合,就在这时玛丽的心头灵光闪现,创造性地用两条手帕和一些粉红色的锻带结合在了一起,这就是历史上第一件胸围的由来。
严格地说,玛丽所做的只能算是重新发现了胸围,因为早在十九世纪末,法国就已经出现了“胸部的支撑物”,并且在1907年就被定名为胸围。专门设计女装的法国设计师保尔·波伊雷认为发明胸围的荣誉肯定是属于他的,他表示“以自由的名义,我宣告了胸衣的衰败,并发明了胸围……是我解放了女人的胸部”。但做出同样要求的不止保尔一个,英国的女装设计师卢西尔,也就是著名的达夫·高登女士,也一再声明胸罩的发明是她带给时尚世界的又一项重大发明,她于1911年公开扬言,是自己设计出了胸围,结束了僵硬的胸衣对女性胸部的长久束缚。
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是,这几位发明家的所作所为,都反映了二十世纪初期的大势所趋,那时女性的身体正日益摆脱以往的枷锁,一步步地获得解放。而这种解放女性身体的潮流还从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向获得了推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的战争工业协会很早就发出警告,认为有太多的钢材被浪费在女性的胸衣上面了,于是当局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要求女性停止穿着胸衣,转而使用胸围。事后美国政府宣布,此举节省的钢材多达两万八千吨,“足够制造两艘战舰”。
设计新奇的胸围有两项独特的功能,一是保护丰满的乳房,让它们在主人进行快速的身体动作时不要笨拙地跳来跳去,另一项功能是让乳房的外观更加坚挺和丰满,换句话说,就是让乳房变得更性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曾有少数最早期的女权主义者公开焚烧她们的乳罩,就是为了反对乳罩的第二种功能。
有些研究女权主义的历史学家认为,公开焚烧乳罩的行为其实是那些反对女权主义的人们所为,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个无聊的举动,让女权主义运动变得渺小和荒谬。这种说法令人淹异,因为尽管焚烧乳罩的激烈行为可能有被媒体扩大的成分,但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确实曾经爆发过强烈的反对使用乳罩的运动,那时很多女性手挽手地进行示威游行,对精细的化妆、鲜亮的唇彩、窄小的鞋子以及其他各种形式的展示女性魅力的事物表示强烈的抵制。当时人们的感觉是,女性所要求的社会平等,意味着男人必须全盘接受真实的女性,而不需添加任何修饰,由于乳罩能起到突出胸部的作用,因此也是属于必须被取缔的。这种要求并没有延续多久,因为对绝大多数女性来说,不戴乳罩真的太不舒服了,公开焚烧乳罩的做法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乳罩通常都是被设计成近乎半球形的,但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曾有过一段很古怪的时期,那时的乳罩设计师们是把乳罩设计成圆锥形的。这种偏向鱼雷形状的乳罩透露出了“反自然”和“对抗地心引力”的精神,由于它的形状与乳房的天然形状有着明显差异,佩戴这款乳罩的人必须同时使用一种被称为“假乳房”的填料,才能把它撑持起来。这种看上去极具攻击性的设计很快就过时了,并且再也没有投人日常的使用。美国著名流行歌手麦当娜在1994年的演唱会中曾经戴着圆锥形的乳罩,让我们见识到了这种乳罩的真实使用。
在好莱坞的种种传闻当中,由亿万富翁霍华德·休斯出资为著名女影星琼·拉塞尔设计的一款乳罩被公认为设计最精妙的乳罩。考虑到—个特定角色的实际需要,霍华德希望琼能够散发出强烈的性感魅力,但又不能以膜光上身为代价,于是他找到了一位结构工程师,后者是设计桥梁的行家,经过一番实验,这位工程师完成了一款设计精妙的连衣裙,其胸前部位是悬空的,并且实际上是与乳房分开的,这项设计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很多清教徒起来抗议,希望禁播这部影片。
牢固的胸衣和更先进的乳罩都能起到突出胸部的作用,可以一旦失去遮盖,游戏就玩完了,要想让不够完美的乳房在没有衣物覆盖的时候依然具备魅力,就必须使出更激进的手段——接受隆胸手术。通过植入凝胶改进乳房外观的手术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流行的,1963年,德克萨斯的整容专家们完成了第一例植入塞利隆胶体(这种物质的化学名称是硅树脂)的隆胸手术,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随后的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这类手术越来越风行,到了九十年代,它的流行达到了空前的程度,每年都会有多达十万名妇女接受此类手术,以追求更完美的胸部线条。根据统计,截止到2002年,接受过这项手术的美国女性超过了一百万人,这是一个令人错愕的庞大数字,没有任何一项美容手术能有这么大的市场应用,而这也证明了女性希望突出自己的性特征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
美中不足的是,求助于这种手术的胸部看上去以及摸上去总显得不那么真实,它们的外观太完美了,而且在运动过程中又不像自然的乳房那样柔软和自如,不免露出了作假的痕迹。基于这一点,到了二十一世纪,很多接受过手术的女性做出了与当初截然相反的选择,仅在2001年,就有超过四千名美国女性再次接受了胸部手术,目的是把植入胸部的塞利隆胶体取出来。这让那些靠实施隆胸手术而发了横财的美容专家们大为惊慌,同时也向世人证明,女性已经在追求毫不做作的天生乳房,哪怕它们的尺寸于平均的水平。
在后女权主义时代,很多女性已经表达了希望通过自己的真实个性,而不是靠胸部的尺码去觅得如意郎君的强烈愿望,可惜的是,这一愿望与现实之间存在着不小的距离。一些女性公开承认,她们要求把乳房的植入物取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后者已经达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起初,它们帮助这些女性找到了称心如意的终身伴侣,而等到新郎完全沉醉于这段婚姻生活,新娘就不再需要保持着那么强烈的性特征了,是时候把它们丢弃掉了。
还有些女人是为了取自己心目中的未来丈夫而接受隆胸手术的,她们自己对于手术并不心甘情愿。一位女律师在离婚之后接受了取出植入物的外科手术,术后她的总结体现了职业化的简洁风格:“离开他那条臭狗之后,第一件要除去的东西,就是这块多余的胸部……我感觉自己的智商一下子提高了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