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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一项古老传统是要求新娘子把她出嫁时穿的鞋子妥善保管好,如果她想要与自己的丈夫快快乐乐地永远生活在一起,她就万万不可把那双鞋子随便丢弃一旁。

从解剖学上分析,人类的脚是体现性别特征的又—个重要“部件”,通常情况下,男性的脚会比较大,女性的脚就要小一些。女性的脚不仅比男性的脚短,而且也更窄小。根据统计,男子的脚平均长度为26.8厘米,约合10.5英寸,而女性的脚平均长度是24.4厘米,约9.5英寸。尤为特殊的是,女性的脚跟相对来说要更纤细,其脚跟部位与前脚掌的比例关系比男性的要更一点。

与身体其他部位一样,两性之间在脚的尺寸上的差别也被无休止地夸张和放大。就因为较小的脚是女性的特征之一,于是出现了脚越小就越有女性美的观点,于是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数不胜数的女性为此遭受了苦难——她们的脚被束缚、被挤压、被禁锢……目的只是为了追求小脚之美。现在让我们暂且不谈这些令人恐惧且痛苦异常的、对女性脚部的过度修饰,还是先来看看脚的本身该是什么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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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是直立行走的,这当然不在话下,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看似简单的特点其实并不简单,其他的哺乳动物想要直立行走总是相当困难的。人类的脚,按照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艺术大师达·芬奇的说法,是一件工程学上的杰作,是它的精密构造使得直立行走成为可能。从结构上看,人类的脚包含26块骨头,114条韧带和20块肌肉,所有这些可以帮助我们保持平衡,并确保我们能够完成行走、跑动、跳跃、舞蹈以及踢、踹、蹬、踏等等动作。有统计数据显示,现代女子平均每人在其一生当中,脚与地面的接触次数不会低于2.7亿次,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但我们对此往往都懵懂不知,根本不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在眼睛的指示下,我们的双脚轻而易举地完成着要做的动作,由着我们任意地走来走去,不断地变换场景,变换所处的位置。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们才会猛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脚有多么的完美,那就是当我们的眼睛辜负了我们,做出了某种错误的判断——譬如说在昏暗的环境当中,在顺着楼梯上楼或者下楼时,我们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或者是我们已经走到了楼梯的尽头但还没有意识到之时,接下来的那一步会让我们吓一跳,同时也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在这样的时候,全靠脚的灵敏调节来保证我们不会摔倒了,也只有在这时候,我们才会想到自己的脚确实是造物的杰作。

在我们四处走动时,脚部的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三个要素。首先是在脚接触到地面时,要起到减震的作用,其次是起到支撑身体的作用,要能够支撑我们全身的重量,第三是推动作用,要让我们的身体前移。我们走出的每一步都包含着这三重功效。为了能让行走更加有效率,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牺牲——他们的大脚趾不再与其他四个脚趾反向生长,这是人类的脚部与其他所有灵长类动物的脚部的最大区别。人类的大脚趾是与其他几个稍小一点的脚趾并排生长的,而且它也不能够像我们使用拇指一样,很自如地去抓取东西,虽然这一变化使得我们在爬树的时候不能够像其他灵长类动物那样身手敏捷,但它终归只是一个很小的牺牲,要知道我们通过这一变化换取了直立行走和快速奔跑的能力,进而取得了无比巨大的收获。

男人们最早的社会分工是能够协同作战的猎手,这意味着脚越大就越具有优势,因为捕猎是需要长距离追击的,大脚的好处相当多。然而对于女人,就没有这样的现实压力促使她们的脚做出改变,她们的脚仍然保持着较小的尺寸,仍然比较柔弱。正是为了强化这种女性特征,许多个世纪以来,不断地有女人们自寻苦头,硬要把脚塞进尺码过小、会让她们非常不舒服的鞋子里面。

为了让客户们的脚看起来比实际上的要小,鞋匠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长久以来他们积累下来的诀窍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把鞋子做得更紧绷,二是把鞋尖做得更尖锐更夸张,三是给鞋子配上高跟。第一个诀窍当然是起到收紧作用,第二个诀窍是让鞋子看起来更具有流线型,欺骗人们的感官,第三个诀窍则是通过抬高脚跟而让鞋子看起来短小一些。这三重诀窍联合发生作用的结果,或许真的是成全了一双更“性感”的脚,但也给这双脚施加了巨大的外在压力,如果了解到这些,那么我们在看到以下这个数字的时候就不应该感到意外了——在那些需要接受脚部手术的患者当中,女性所占的比例超过80%。

由于上述的那些“时尚鞋子”的极端造型,女性的身体平衡遭到了严重破坏,同时也给她们带来了腿部、背部甚至是头部的疼痛,但出于根深蒂固的对大脚的偏见,女人们爱美的天性让她们忍受了这一切,就算因此被周围的人嘲笑也在所不惜。

倘或一名女子拥有一双雄赴起的大脚,那她真的是太不幸了,不幸到有人专门谱写了作品来进行“返歌”。美国的爵士钢琴家菲斯·沃勒(或称胖子沃勒,蓝调音乐大师〉就写了好长的一首歌,对某位女性的大脚极尽挖苦之能事。除了嘲笑挖苦、大肆贬低之外,那位大脚女子在沃勒的这首歌曲当中什么也没得到,其中有一段歌词是这样写的:“在哈勒姆区(纽约黑人区〉的一张双人桌旁,却坐着我们四个——我,你,还有你的一双大脚。从脚踩往上算起,我得说,你生得真是标致,可是从那往下看,就全剩下脚了。是的,你的脚也太大了,我可不想和你拉上关系,因为你的脚太大了……哦,你那双‘踏板’的末端也大得不行,对我来说,你看起来简直是远古遗物……”忘记说了,这首歌的名字就叫《你的脚也太大了》。

看到如此情势,我们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性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千方百计地去让她们的脚变得小一些。对小脚的热衷在中世纪一度达到令人发指的境地,有些走在时尚前沿的女子竟然想到把她们的小脚耻切除,以便让自己的脚更容易地塞进那些空前狭小的鞋子里面。

提到切除小脚趾的往事,当然会让我们联想起灰姑娘的残酷故事。如今的迪斯尼版本的《灰姑娘》没有任何恐怖的成分在内,不然也不会成为少年儿童们最喜爱的文学作品,然而《灰姑娘》的最初版本却是血腥和野蛮的。一位王子到了婚配的年龄,但始终找不到中意的姑娘,因为他要求自己的未来新娘拥有一双无比纤细的小脚。王子特地备下了一双非常小的皮拖鞋,用来供那些想要嫁给自己的姑娘们试穿,来检验她们是否合格。有两姐妹极其渴望被王子选中,姐姐努力想把那双皮拖鞋套在脚上,但就是不行,尺码不合,于是她的母亲出了个主意,要姐姐剁掉自己的大脚趾,并安慰姐姐说,一旦她被王子选中做了王妃,这辈子她都不用自己走路了,因此做出这样的牺牲很划得来。姐姐顺从地剁下了自己的大脚趾,把流着血的双脚塞进了鞋里,但当她与王子一道出行时,王子发现不断有鲜血从拖鞋里流出,姐姐的袜子都被染红了。王子理所当然地把姐姐打发回家了,那位母亲就又向王子献上了她的小女儿,这一次,不幸的小姑娘被迫砍掉了脚后跟,以适应那双小拖鞋的尺寸,然而不断喷涌的鲜血又一次出卖了可怜的姑娘,她的计谋同样无法得逞。直到故事的最后,王子才好不容易地等来了他的灰姑娘辛德瑞拉,后者的小脚与那双皮拖鞋配合得天衣无缝,以脚取人的王子这才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新娘。

这个故事的发生前提在现代人看来肯定是有些荒谬的——那样一位位高权重的男人竟然会把小脚作为衡量女性价值的唯一尺度,而丝毫不去过问她其他方面的素质。不过现代的读者/或观众往往会忽略掉这一细节,因为现代版本的《灰姑娘》早已经做出了更改,那两姐妹被描绘成丑陋的两姐妹,而辛德瑞拉则是非常非常美丽的。这—修改完全背离了故事的本来面目,可以说是一种欺骗行为。王子对他的新娘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她的脚一定得套得上那双“害死人”的小号皮拖鞋——不是玻璃鞋,顺便说一下,这绝对是在故事的流传过程中,把法语的vair(松鼠皮)错误地看成了verre(玻璃)。要理解为什么王子单单对姑娘的脚那么重视,需要先来了解这个故事的最初起源和背景,尽管很多人把它当作一个纯粹的西方故事,但它最早可是从古代中国流传开的,那时的达官贵人们都流行给自家的千金裹小脚,那时对美丽的评判尺度是,姑娘的脚越小,就越美丽,小脚成为衡量美丽与否的最重要的指标。

中国大概是从十世纪开始流行女子裹小脚的,这个陋习延续的时间超过一千年。奇怪的是,这样一个野蛮的习俗直到二十世纪初才被视为非法,以后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被彻底根除。裹脚的具体形态是这样的,女孩只有在特别小的时候才有机会自由地奔跑,但很快,通常也就是在六到八岁的时候,女孩的脚址就被绑到了她的脚底板上,从此陷人了无尽的痛苦之中。首先,她的脚要用热水泡过,然后是对脚部的一番按摩,接下来,一条大约5厘米宽、305厘米长的布带被用来捆住四个小脚趾,然后四个小脚趾就被使劲地裹向了脚底,随后布带被绕向脚跟,一圈又—圈地用力缠好,目的是确保脚部得不到丝毫的放松,不让小脚趾回到它正常的位置,在这整个过程中,只有大脚趾有幸摆脱了惩罚,免遭捆绑之庚。

难免有姑娘在裹脚的时候会痛哭,结果往往是讨来一顿打。姑娘们不仅要忍受四个脚址被裹向脚底的痛苦,甚至还被勒令必须多走路,以便让她们的脚尽快接受给它们“规定”好的形状。每隔两个星期,姑娘们就被迫套上一双新鞋,这双鞋通常会比前一双鞋小上四分之一厘米。裹脚的终极目标,听起来很吓人,是要把姑娘们的脚控制在其应有长度的三分之一左右,最终成为那些时代不少人津津乐道的“三寸金莲”。

等到裹脚的姑娘们长大成人,她们已经落下了永远的残疾,一辈子都无法正常走路,只能跛行,同时她们的日常活动也因此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很多体力劳动和活动都是她们所无法完成的。这就是裹脚的社会性后果,她们得到了象征着女性柔美的超级小脚,但也因此被永远地束缚在自己丈夫的身边,根本没有可能自立。此外,她们终其一生只能以“花瓶”的形式存在,因为她们已彻底丧失了劳动能力。直到二十世纪中国发生现代化转型,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面貌一新,裹脚这一损害女性的陈规陋习才得以废除。

性也是中国妇女裹脚的一个深层原因。“三寸金莲”这个词,是那些喜欢小脚的男人们专门为形容小脚而生发出来的,这个颇有些诗情画意的词在多个方面透露出性的信息。据说很多男人在与小脚老婆做爱之前,不仅仅会亲吻妻子的小脚,甚至会贪梦地把妻子的整只脚都含在嘴里,不停地吮吸,以此作为房事的前戏;对于那些有施虐情结的男人,他们只需在做爱的过程中挤压妻子的小脚,就能很享受地听到后者痛苦的呻吟。更有甚者,据说如果把两只“三寸金莲”合在一起,中间留出的孔形同阴道……此外还有说法指出,由于裹脚导致走路姿态的变化,女性的阴道会因此有所改变,让房事变得更加“饶有兴味”:“女人的脚越小,她们的阴道就越‘火辣’。”

在这样或那样的说法之外,关于“三寸金莲”的情色意味还存在于,裹脚的女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会让男人更容易产生性快感。就这样,裹脚的女人们在她们的男人的役使下,忍受了好几个世纪。

在中国以外的地方,虽然没有了那条裹脚布,女性的脚也往往带有强烈的性意味。民间广泛流行着—种说法,认为如果一名男子的脚特别大,那么他的阳具也会相当雄伟,而如果某位女子的脚特别小,那么她的阴道就会非常的紧凑。但是,脚的尺寸大小问题,绝不是仅与人体的外生殖器大小有关系,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先来说鞋子。鞋子经常被用来作为女性生殖器的象征,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会用“破鞋”二字来评价那些在性生活上不太检点的女子。西方文化中也有几乎相同的情况,他们用“住在鞋子里的老女人”来指代那些“靠出卖肉体”来过日子的女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新婚夫妇外出度蜜月时会把鞋子捆绑在汽车的后面,以及为什么那些最为罗曼蒂克的大情种们会用自己心上人的鞋子来喝香槟。法国的一项古老传统是要求新娘子把她出嫁时穿的鞋子妥善保管好,如果她想要与自己的丈夫快快乐乐地永远生活在一起,她就万万不可把那双鞋子随便丢弃一旁。而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待嫁的姑娘睡觉时总是会把一只鞋子压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还有其他很多的类似习俗也进一步证明,鞋子与性之间是有着强烈的象征作用的。

无论是鞋子还是姑娘的脚本身,在那些有拜物情结的男人们眼里都有着巨大的“性暗示”。有些男人极端迷恋女性的鞋子,当然这主要限于那些高跟鞋,特别是那些脚跟部位又尖又细的高跟鞋,因为在狂野的性爱当中,这类设计的鞋子往往能成为拷打那些男性受虐狂们的血腥工具,他们的女领主们会穿着这样的鞋子践踏他们的身体,让男性受虐狂们享受被折磨的快乐。

赤裸的脚则起着全然不同的作用,它往往会被亲吻、关爱、添甜以及吮吸着。被姑娘迷住的男人可能会沦为附庸的角色,但同样有可能不会9他也许会屈服于自己的女性伙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畏缩地听命于后者,乖乖地去舔女性伙伴的脚;不过他也有可能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在两性关系中占有主导地位,他会用自己的嘴唇、舌头、牙齿去百般剌激他那柔弱无助的女性伙伴,有时这种刺激已经超出了令女性愉悦的范围。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不牵扯任何施虐、受虐的因素,女性赤裸的双脚所受到的触摸和亲吻,只是为了挑起情欲的逢场作戏。

对大多数人来说,历来地位卑下的脚居然也能引起那样强烈的性关注,着实是非常古怪的。无论如何,现代人的脚在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包裹在皮革里面的,那样的环境会直接导致细菌乃至真菌的滋生,脚的气味也总是不太好闻的,所以人们才会搞出各式各样的特殊产品来对付它们。有了上述这些因素,当然不利于提升脚在“性”趣方面的地位,那么为什么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会对这个从生理解剖学上看来完全与性扯不上关系的人体部位怀有那么巨大的性冲动呢?为什么像卡萨诺瓦(1725-1798,意大利冒险家,以所写的包括他的许多风流韵事的《自传》而著称,典型的风流浪子和好色之徒)那样的“专家”会直白地表示,“有强烈性欲的男子会被女性的双脚极大地吸引”昵?

对这个问题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关于人类的气味腺,另—种解释是关于性的象征意义。在人类的脚部的皮肤上,分布着一些特别的气味腺,能够传递专属于每一个人的特殊的气味信号。如果我们赤脚走路,无论最终去向哪里,都会自动留下一条由我们的个人气味信号串联起来的行动轨迹。时至今日,仍有一些部落的人们能够觉察到这种气味,只要在路上仔细地闻一闻,他们就能说出谁曾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以及大概的时间。这种事情看起来有点玄奥,但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要知道一条普通的寻血猎犬能够追踪到24小时之内人体遗留的气味,并能够循着这条线索在短短18分钟之内追踪3英里(大约5公里即便在追踪的道路上不断有其他同样强烈的干扰性的气味出现。

在那些古老的、不穿衣服的时代,人类脚上的这种气味标记系统无疑还是有点作用的,但是在现代的城市生活当中,所有这些都被改变了。在我们非常合脚的鞋子里面,在仅有少量空气的情况下,细菌开始快速滋生,我们自己的气味分泌物很快就失去了效用。如果我们不勤于更换鞋子并坚持每天洗脚,脚本身分泌的天然气息保持不了多久,就会被臭味所取代。在节奏很快、充满刺激的现代生活中,我们时常会发现自己的手掌在冒汗,但我们总是会忽略了,自己被鞋子紧密包裹着的脚丫子也在冒汗,由于鞋的存在,脚上的潮湿难以像赤脚时那样自然挥发,这可让我们的脚遭了罪了。

所以,我们也就不会对有那么多的人对吻脚、舔脚趾非常抵触而感到奇怪了,在他们看来,那都是些令人作呕的事情,而不是令人愉快的迷人举动。因为在他们的脑海里,总在想着现代人的脚通常是什么样子的,而不是人类的脚理应、或者说原本是什么样的。一旦脱离了鞋子的“囚笼”,回到了家里,并在浴室中受到了清洗和护理,那么等到它们再出现在爱人的面前,确实会变成一幅全然不同的模样,成为—个全然不同的“性命题”,它们突然就恢复了自然母亲的“设计初衷”,变成了散发着天然香气的物件,近距离的把玩它们无论是对它们的主人还是对主人的恋人,都变成了一件甜蜜而香艳的事情。

再来看看脚在性爱当中的象征意义。以符号学的观点,吮吸女性的脚趾能让恋爱中的男子产生联想,认为自己的嘴唇正含着一个巨大的奶头,一个大号的阴蒂,甚至是女性的舌头。肯定又有人认为这种符号学的匹配过于牵强,但众所周知的是,已经有大量的精神分析案例充分证明,在性冲动的过程中,人体的某些部位会很容易地成为其他器官的“等值替代品”,嘴唇成为阴唇,口腔变成了阴道,绷直的手指变成了阴茎,胸脯被当成了屁股,所有这些改变都发生在被性冲昏了头的大脑里。

此外,在性爱之前的调情过程中,女性的脚可是非常敏感的,亲吻、吮吸以及拍打都能引发高度的反应。在摆脱了鞋子的束缚之后,脚向我们证明了,它们对外界的触碰能做出满含情佻的反应,当性高潮来临时,女性的脚趾会努力张开或是大力弯曲,看起来就如同它们也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帮助身体享受高潮的快乐。

总的说来,尽管曾经遭受过这样、那样的苦难,女性的脚仍然是一个强有力的性感区,无论对它们的主人,还是对主人的男性伴侣,情形都是如此。

撇开性感的因素不谈,女性的脚也总是会成为焦点,因为她们总被用来做某些展示,特别是一些高端的产品。展示的内容多种多样,也许是名贵的进口皮鞋,也许是金灿灿的脚镯,也许是镶嵌了珠宝的脚趾环,当然也可能是时下颇为流行的趾甲美容。

还有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通过大量收藏鞋子显示了自己的实力和财力,最近的例子是伊梅尔达·马科斯,绰号“钢蝴蝶”的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的事迹非常极端,她好象永远都在环游世界,到处去购买新鞋子。她拥有的鞋子超过3000双,在马尼拉的总统官邸,有五个房间专门用来存放她的收藏。在她和她的丈夫被剥夺权力之后,伊梅尔达遭到了指控,罪名是“把她自己双脚的利益置于人民利益之上”,伊梅尔达奋起反击,宣称自己是把鞋子当成“爱与感恩的象征”来收藏的,况且,她的鞋子藏品总共只有1066双,而不是外界传说的3000双。然而在那“1066双”藏品当中,眼下倒有1220双被收入了2002年年初成立的菲律宾鞋子博物馆进行公开陈列,另据消息灵通人士估计,从头开始的马科斯夫人如今的鞋子收藏又有2000多双了。

更为极端的例子是起初的西班牙女伯爵、后来嫁给了拿破仑三世的欧仁妮,任何一双鞋子,她都只肯穿一次。还好她生就一双非常小的脚,因此她每天丢弃的鞋子可以比较便利地收集起来,送给那些打着赤脚流浪街头的孤女们穿。

然而关于女鞋的最极端的事情,还是要属2003年春夏之交在伦敦哈罗德百货公司进行的鞋子展示。一双由美国著名设计师斯图亚特·韦斯曼设计的红色高跟鞋成为了焦点,它是由642块圆形和椭圆形的红宝石通过白金线编制而成,宝石总含量超过120克拉。这双鞋子的设计灵感来自《OZ国历险记》(又名《绿野仙踪》)当中女主人公桃乐丝穿的那双有魔力的红宝石拖鞋,其售价高达100万英镑。

最后,我们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现实,以往对小脚的极度渴望曾让无数的女性遭受了痛苦的折磨,如今这一风潮似乎又回来了。当今的鞋子设计师们又一次给他们追求时尚的女客户们出了个难题,迷人的新鞋子被设计得越来越窄、越来越尖,在2003年甚至有人发出预言,宣称今后的女鞋可能会打破传统,比以往的设计要窄此言一出,美国的部分女性就要求接受“小脚趾切除术”,并表示应该把这类手术归入“美容手术”的范畴。有关的专家没有接纳这种建议,拒绝施行此类手术,但也有一些外科专家采取了折中方案,同意通过手术缩短“病人”的第二根、第三根脚趾,这项手术只需取掉两根脚趾中的一块小骨头,而不是像整体切除小脚趾那样激进。通过这个手术,特别在意“足下之美”的女士们就可以如愿以偿,把她们全新打造的脚送进那些精致美丽的小鞋子里面了。就这样,“灰姑娘”的故事活生生地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