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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
尽管在第十四章里,你们和我一道认识了知识的科学方法表达,当它们自然地从当今的科学结论中产生时,我已给出了哲学反映,希望没有出于理论的目的而曲解了它们。在本章里,立足点不再是科学优先,我将从不在科学考察范围内的我们经验的部分出发,或者至少物理科学的方法会错失我们认为本质上赋予它的意义。在神秘宗教里的信仰的出发点是对意义的确信,或我早些时候所称之为对意识中奋斗的认可。这一点必须强调,因为这种相信本能的求助,已成为所有时代宗教的基础,我不希望造成我们如今已经发现某些新的为科学的替代物的印象,我重申从物理科学数据或通过物理科学方法证明显著的宗教信仰这个观点。预先假定神秘宗教不仅给予科学而且(或对或错)基于被认为是根本性的自知的经验,我们能够进而讨论不同的非难,即科学可能导致对宗教的反对,或可能的对同样产生于自知数据的经验本质与科学观点的冲突。
有必要进一步考察宗教所引发的信任的本质,否则我们看来是在支持推理的盲目排斥将其视为对真理的指南。我们必须承认,在推理中有一个漏洞,但它却基本上不被认为是对推理的排斥。如果我们往回退得足够远,那么在有关物理世界的推理中确实存在同样的漏洞。我们只能从数据进行推理,而最终的数据必须通过非推理过程——一种存在于我们意识之内的自知知识给予我们,我们必须觉察某些事物才能开始这个过程。但那还不够,我们必须确知那种觉察的意义所在。我们不得不宣称人类的本质——或者其本身或者受到来世的力量的启示,有可能提出有意义的合法的裁决,否则,我们甚至不能达到一个物理的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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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此,我们所设想的确信如下:意识里特定的觉察状态至少具有被称为知觉相等的意义。或许注意到,时间通过两次进入我们心灵,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感觉—印象和其他觉察状态之间的空隙,在后者之中必定能够发现精神宗教引发的经验的基础。确信几乎不会是一种能够争论的物质,它依赖于对觉察感觉的力度。
但是可能有人会说,尽管我们可能已具有这种意识的知识范围,难道没有整体错过了认为我们在经历着的事物本质?于我而言,那相当地偏离了要点。有关我们对于物理世界的经验,我们确实大大误会了我们感觉的意思。发现事物与它们看上去完全不同已成为科学的任务,但我们不能移开眼睛,因为它们持续用想象中的色彩迷惑着我们,而非给予我们有关波长的朴素事实。我们不得不生活在这种错误表达的环境(若你必须这么叫它们的话)之中,但它是一个更片面真理的观点,它在我们周围环境的灿烂光辉中除了错误表现之外不能发现任何东西——这使得环境变得极其重要,以及意识的精神成为非实质的。在科学部分的章节中,我们已经看到心灵如何被视为世界建造过程的描述。若心灵不存在,除了无形的混乱之外将一无所有。只要物理科学范围在扩大,它的目标就是揭示世界之下的根本结构。但是科学如果能够的话也必须解释,否则只有卑微地接受以下事实:这个世界已引发了能够将原始结构转变为我们经验丰富程度的心灵,它不是错误表示而确实是成就——或许是长期生物进化的结果,我们从粗糙的基础上塑造的一个熟悉的世界,它是人类本性目的的成就感。如果类似的精神世界也被宗教色彩转变为超过其裸露的外部性质所暗指的任何事物,它可能允许同样确信地承认这不是错误表达,而是人类本性中一种神圣元素的成就。
或许我又一次把神学与(在咨询了一个经典理论权威后)我冒昧地将其命名为“笑学”的假想的幽默科学进行对比,类比并非确信争论,而是必须在此用到它。考虑众所周知的苏格兰人,他有强烈的哲学倾向,也不能发现笑话。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为何他将不在笑学里具有很高的荣誉,譬如写一篇对于英式幽默和美式幽默之间差别的犀利分析。考虑到他对两方面都不熟悉,他对不同笑话的对比将会特别的没有偏见和公正。但考虑他的观点对于哪种是正确的发展并无益处,因为对他而言需要一个同情的理解——他将(在适于我的类比的另一方面的用语中)需要转变。由笑学家和达观的神学家给出的那种帮助和批评目的,是确保在我们的愚蠢行为之中还有办法。前一类可能表明我们对一种说法的愉快的接受是一顿美好的晚餐和一支精美的雪茄的结果,而非对智慧的敏锐的觉察。后一类可能表明隐士狂热的神秘主义是发烧的身体的怪异行为,而非超验的揭示,但我并不认为我们求助于任何一方来讨论我们用于宣称生而具备的感觉的实在性,也不会讨论它的正确发展方向。那是我们所有人都在一定程度上相信的内部价值感觉的一件事,尽管它可能是一件被质疑能走多远的事。如果我们不具备这种感觉,那么会显得不仅宗教,而且物理世界以及对于推理的所有忠诚都会在不安全中摇摇欲坠。
有时候我会被问及,是否科学如今已不能支撑一个应该说服任何理性的无神论者的争辩。我不再能够强把宗教说教塞给无神论,一如我不能强把一个笑话塞给苏格兰人,“转变”后者的唯一希望是通过与心地善良的同伴的接触,他可能开始意识到他把生命中值得拥有的东西给错失了,或许在他严肃的心灵的深处存在禁忌的、幽默的种子在等待着被这种冲动唤醒。同样的建议看来适合于宗教传播,我相信它完全具有正统建议的优点。
我们不能装作提供证据,证据是一个纯粹的数学家为之抓狂的偶像。在物理学里,我们通常都满足于在不那么神圣的合理性面前做出牺牲,即便纯粹的数学家——一群固执的罗杰学家,耻于允许自己有所预判。他绝不会被完全说服数学体系没有瑕疵,而数学逻辑已经经历与物理理论革命同样深刻的变革,我们都好似在蹒跚地追求着力所不及的理想。在科学里,我们有时候会确信对于一个我们珍惜但不能甄别的问题的正确解决,我们受到一些天生的事物适配度感觉的影响,因此对我们而言,在精神领域也存在我们本性要求我们信守的信条。
我已经给出了这类信条的一个罕见的曾受质疑的例子——即屈服于对自然美景的神秘影响,对人类精神是正确的和恰当的,尽管它被前面章节中所提到的“观测者”视为一种不可原谅的古怪行为。宗教信条往往被描述为一些关于屈服的类比用语,它不可能通过与那些在自身本质中感觉不到它的要求的人的争辩而加强。
我认为这些信条不可避免地都将强调对试图把握的东西的个人观点,我们不得不从取自于我们自身人性的符号中建设精神世界,如同我们采用取自于数学家的计量符号来建造科学世界一样,否则,它只能留待把握——一种在不时的欢呼中隐约感觉得到,但在生命的卑贱历程中失去的环境。为把它转变为更为连续的通道,我们必须能够在我们的珍惜和责任中以所有的真正宗教找到表达得更简单的精神——精神关系中接近世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