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今天,让我们互道珍重

其实,这个决定我考虑了好久。就我的理智来说,我很早以前就觉得可以放下。然而就情感而言,总有着那么千丝万缕的不舍。其实,今年暮春就该说再见的。

离开,没什么理由,只是厌倦了,厌倦着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总是以一个拉拉队的状态存在着,然而我觉得我自己需要拉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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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戏称自己是爱国者回收站兼营标局,这话其实说时带着苦笑,三亿网民中我遭遇者几希,不过对我个人而言,就像是无穷无尽、总是在重复的对话。对我而言,好几个月前我就已经摸清这思维脉络,支撑着不退却的是一个信念、一个理想。然而我并不够强大到足以承受这如同浪潮般的袭击,总是时不时地来这么一下。很多人劝慰,不要当回事,我认可。不过,劝慰者大多并不是被攻击的标的,我可以负责地说,你们无法感同身受。

其次,在这中间的风风雨雨,使我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刺眼与不协调的装饰,连我自己都想去之而后快。

坦白而言,我对自己并无信心与把握,我看自己常觉得滑稽与可笑,一个在大陆互联网里的一个台湾女子,怎么看都觉得突兀。这里面有许多的纯化思维导致我必然的突出,无论你是否认同我的思想。所以,我最常收到的一种说法就是:那是你们台湾……

如果这个世上有什么可以跨越的,我认为,地域应该是最简单容易的,因为有太多的普世价值都可以帮助我们轻松简单地做到。例如:对女性尊重、不发黄色图片、贬抑并物化女性的内容、超越政治立场的理性讨论等等。然而这是一片先问立场再谈对错的土地,我知道,自己又天真了,其实这叫傻!

我从有到了无,所以我看得到某些事情的可贵,然而我唤不醒这片土地上沉睡的人们,像是对自己言论的尊重。这段时间互联网经历几番风雨,其实出埃及的,又何止一二人。而我最深沉的悲伤在于,这不是一个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的割离,更是一个经营者与平台使用者的对立,经营者从未参与,所以许多只是用户权益与服务的问题,在这里莫名的成为一种政治,不是那种政治,而是存在于强对弱的俯视与轻忽的那种政治。因为这是一片不能犯错误的土地。更有意思的是,无论大小,皆是如此!

微博,曾是我丰富的创作灵感来源,然而,现在却成为我痛苦的理由。我的心不容我冷眼旁观,而参与却无力作为的结果,就只能是痛苦。无论是眼看着许多人的麻木或是惯性思维的肆虐,原来,我是真的天真得可笑。

滑稽,是我对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然而天秤座的我追求优雅,痛恨滑稽,忍受了这么久的滑稽,说真的,我已经到了临界点。记得历史上有许多故事谈到“死谏”,如果我宣布了自己的死亡,是否能唤醒什么,其实这个想法也是很滑稽的。而且别以为你是置身事外的,包括经营者、俯瞰者乃至觉醒者。

我很遗憾,必须在此时此刻道别,我正在写书创作,也正与两位朋友进行一项“微亮时代”的策划,并且希望设立一个独立博客,这一切都将与网络息息相关。我不会放弃这个网络,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大众平台,但我希望下次再出现时,可以不那么滑稽,可以有更多的创意与智慧,因为终日的空谈让我觉得,不如做点更具有引导性与影响力的事情,而且跟底线彻底区分开,不在无能为力之处缠斗。

虽然许多人劝我,等到一切开始了再关掉微博,不过我认为那是一种投机,如果我真心相信,“只要思想还在、只要还能写文章,读者会有的”的这段话,那么放弃目前的平台,就应该从我想要放弃的这个时刻开始。

我其实一直很笨,总是喜欢挑选最难走的那条路,从头开始,笨得可以。不过我的感动、我的领悟,大多是来自我的笨,对我而言,笨点好。

记得最早我曾在凤凰博报里的文章中这样说我自己:我只是一个傻傻地写文章、傻傻地希望能影响什么人的傻人罢了。直到今天,年龄与历练并未改变这个初衷,我仍是那个傻傻地写、傻傻地愤怒、傻傻地悲伤、傻傻地感动的这样一个傻人。

珍重!

我也要特别感谢几位好朋友,像是白蛇团众人,为我转发我的博文链接,让我可以在已经噤声之际表达我的立场,苦苦到最后还在帮我争取达到一万粉,特别要感谢《深圳晶报》的杨大哥,也帮我转发多次声明。尤其一定要提到的就是李牧先生。

其实,我跟李牧之间素不相识,他的政治立场我也并不完全认同。不过由于在台湾蓝绿对立氛围的熏陶下,我早已明白,政治不过是生活中不算大的一个部分,如果因为一个人的政治立场而决定是否要与其成为朋友,那么我们很有可能丧失许多得到好朋友的机会。

曾经有微博好友向我抗议,我为什么要转他的内容并且评论?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有问题,所以我转发并评论,就是希望说明我的看法。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兼听则明”,当然就不能因人废言。另外,到底谁看到的才是全貌与真相?

一片土地、一个社会有许许多多的面向,就如同瞎子摸象那样,谁都没摸错,但谁都不是全部。从一个加拿大华人眼中、一个台湾人眼中乃至大陆人眼中所看到的这片土地,肯定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结论,至少我在台湾乃至我的工作经历中所学习到的是,越不喜欢听到的话,越该去听听,因为那就是你所缺少的部分。而这也是身为现代公民,乃至在媒体信息充斥的时代里,必备的基本素质。

再者,我在微博始终有个习惯,除非是对方点我名,否则我一般不会去对方的空间里留言评论,除非我是赞同对方的。微博的功能选项可以转发并评论,但不一定要让对方看见,因为微博不是辩论,辩论也是有规则的。这是我尊重彼此发言权利的做法。

另外,经常有人跟我说,或抱怨,有些人自许民主开放,怎么连他的话都不愿意听,根本就是假民主。我记得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这句话只是说我不阻止你说话,甚至不惜以生命来捍卫你可以说话,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说我得听。我在台湾几乎逢扁必转台,从来都不曾认真听过他说话,但我的这个举动从不被质疑我是不民主,因为我从未阻止他说话。只有官员必须倾听人民或是民意代表对其质询,而范围则限缩在他的职权内,职权以外的,他也可以不听。你选择想对对方说话,对方当然也有相对的权利选择要不要听你说话。

我在政治立场上,大部分与李牧先生并不吻合,但我感念他为我向立方网表达抗议,无论结果如何,这份义气,在当时,在那个平台上,他是唯一替我说话的人(当时由于关博匆忙,是否有其他人也为我伸张正义,我并不知道,但李牧先生是我唯一看到的)。而我也感谢他基于爱护我的心情,始终多次劝说我回新浪重开微博。

此事件之后,很有意思的是,《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杨潇找上了我,对我进行专访,据他说,整件事情他都是看客,觉得我这个行为凸显出的某些现象很有趣,于是找我提出采访要求。

这篇专访刊出时,标题用了一句某新浪网友曾经对我的评价:一个在大陆互联网走得最远的台湾人。其实这句话对我而言有些沉重,我常开玩笑地自嘲,只有我一个台湾人在大陆网站里混,当然是我走得最远,因为没有竞争嘛。不过我必须要坦承,这所有的过程都不是刻意为之,无论是在凤凰博报时“中华台北”与“中国台北”的争论,美丽省事件,还是立方网,我无意掀起波澜,最多就是“任性”,我并不是勇敢,只是在第一念,我就是如此做了。

而在这起事件中更令我意外的是,有许多网友跟着我走了。之前我说过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要求过“跟我一起走”,所以我也自然不会去想谁要跟我走。我很简单,想的是:那就一切重新来过。但当我到了那里我才发现,好多朋友已经等在那里,甚至会@胡同台妹,向我报到。更有意思的是,我还经常回到新浪搜索胡同台妹这四个字,看看“有没有谁在说我坏话呀”(这里更多是好玩的心态),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三不五时会有人提到我,甚至有一晚我看到有位朋友提到我曾经说过“不应以散播他人不幸的照片作为自己伸张正义的旗帜,那是对他人悲剧的一种残忍的消费”。当时我立刻就感动得掉下眼泪。

很多人觉得这个社会已经越来越无情,不过我何其有幸,遇到的都是“有情人”。

而从整个事件我也印证了很久以前我就发现的一个有趣处。台湾的网络用户数仅一千多万,这样的规模很难支撑像是大陆这样规模庞大的商业网站,而且还有好多个。我曾开玩笑说,大陆的网站到了一定程度,早上打开门做生意,随便做就是上亿,所以属于粗放式经营;但台湾的网站好不容易吸引进一个用户,想的就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属于精打细算式的经营。而这也就决定了网站对用户们的关注程度。台湾的网站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大陆的网站是,“你不来自然还有人要来”,除了教育与社会制度、环境决定了在立方网事件中态度的不同以外,我认为,这样的商业思考和长期的消费者与经营者之间的状态,也决定了许多用户对权益遭受侵害不以为意的态度。

到了网易微博,由于网站经营者的态度不同于新浪,所以造成其氛围像是一个絮叨家常的菜市场。在这段期间也有许多趣事,例如,曾经有某杂志在对新浪CEO曹国伟的专访中提及立方网事件,被曹先生轻巧地闪避。我看到此文很是生气,因此发一微博请网友们代为传话,微博一发出,许多朋友立刻出现高喊“得令”,就跑去新浪留言评论,还把消息带回给我。还有许多过去在新浪的朋友,虽然没有到网易来玩,却也时不时地跑来网易跟我打招呼。更有意思的是,有晚我在外面吃饭,上微博的时间迟了,我一出现,立刻就引来许多响应,还有人说我偷懒,没有按时上课(许多朋友会在微博上问我关于台湾的诸多问题,这一问一答之间我们戏称上课),还有朋友私下告诉我,其实大家都在线,但大家都不说话,直到我出现。

还有一篇令我哈哈大笑且记忆深刻的微博内容是,有位网友弱弱地问:“在微博上找工作靠谱吗?”结果后面转发的网友恶作剧地只说一个字“靠”,转到我这儿来我也调皮了一下,接着说:“非常靠。”更有意思的是,那提问的网友接着说:“我怎么感觉大家在骂人?”我是个用图像思考的人,这些网友的文字就像是一幅幅有趣的漫画那样,鲜活地在我眼前演出。

而令我动容的是,有位“EDDE”,我们都叫他老师,几乎每晚到了十二点就开始给大家上课,连篇累牍地刷屏。有回甚至还探讨到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慕容复所代表的民族与政治意涵!有位“如来藏”也是从新浪到了网易,每天必转汶川地震中罹难小朋友的名单(按照每天生日),而所有网友也会很有默契地帮着转发。

许多不明就里的非网民,无论是台湾还是大陆,包括我自己,都以为“愤青”就是大陆网络的群像。直到这番微博游历,当我参与了,我才深刻理解,网络世界里,相当程度还是呈现了一定的多元。虽然从宏观角度来看,仍是呈现较为单一的面貌,不过,年轻人的创造力与思考,并不因为两岸社会状态不同而有所差异,缺乏的只是引导与良好的空间与环境而已。

特别一提的是,在文字的理解上,我感觉,大陆网民更偏向“考证学”思考,也就是说会在某些文字、用语、年份上较劲;而台湾就比较偏向“微言大义”思考,不在细节处讲究,更着重于文字乃至内容深刻的意涵。

其实,这本书也是缘起于网络。我在凤凰的博客读者“李梦洁”女士促成本书。就连我第一次上《一虎一席谈》,也是因为我的博客文章获得凤凰网卫视频道同事的青睐,而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主动由她推荐给节目组,也因此有了其后深圳卫视、黑龙江工卫视乃至北京财经频道等上节目的机会。

我深知自己之幸运,当然相当程度得归功于我头顶上那个台湾人的帽子,但我并不以此为满足,我也不愿意只是在网络上夸夸其谈。所以当我离开新浪去了网易微博,我组织网友们玩了几场“自曝”。主题是自己身体器官的单一自曝,要求是必须要有创意。我记得第一次自曝,主题是眼睛,那晚大家玩得欢畅淋漓,更有意思的是,之后网友们以各种媒体的特点,将此次活动以标题形式接龙。许多人不明白我为什么搞这样的活动,很简单,我希望每个人不要只是在网络上唉声叹气,或是相互争论,更不应该只有黄色段子,如果我们能够利用网络的特性,达到彼此真正的交流,而且是良性的、趣味的交流,这应该会是另一番风情。所以我要求必须要有创意的自曝。其后,还不时有网友想起这个活动。

至于要求一个器官一个器官来,是因为我深知我们对自己的身体乃至自我的价值会因为整个环境太大、太复杂而遗忘,借由自曝器官,可以让已经被遗忘许久的自己,重新被检视、被记起。而这个活动给我最大的触动就是,网友们很有创意,也很活泼,只要有良好的引导,我们一样可以从游戏中学习到许多事情。

其实回头看看台湾网友的上网情形,我同时也在Facebook上跟我的台湾朋友们保持一定的联系与交流。台湾更流行的是噗浪和脸书,为了跟上台湾的流行,我也经常上去看看。有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发表任何东西,只是看着他们彼此地互动,我总觉得,这样才是上网的乐趣吧!脸书上也有朋友谈政治,例如台北市长郝龙斌、“立法委员”蔡正元、台北市“议员”黄姗姗和王鸿薇等人都是我的好友,还有许多媒体人也在上面。不过,我很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看过有人吵架的。其实我有种感觉与观察,在台湾如果两人发生争执,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谁也不理谁,调头转身潇洒离开。但在大陆比较普遍的状态却是,一定要分个输赢高下。但吵架就算分出高下输赢,仔细想想又能代表什么?赢了,是否代表这个社会就能够朝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其实答案很明显。原本借由彼此的相互辩论、发表观点,是为了让自己的认知更为明确,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的,那么所谓的争吵或辩论是无意义的。另外,是不是能够把自己的心放下,聆听他人的论述是否有自己想得不周全之处?当然我认为有可能是大陆人口众多,导致竞争压力大所致。我常像是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台湾朋友们的絮叨与喃喃自语,也看着大陆网友的争吵与嘈杂,就如同身处两个世界。台湾经过了十多年的争吵,可能已经吵累了,也可能因为选举可以让争吵变得只是过程。我的感想是:输赢只是一刻,真正的决战点还是在于当我们花了时间与金钱在网络上,我们是否真的能通过这个平台有所收获?

台湾曾经有几个竹科的年轻新贵,有一天有可能是工作厌倦了,也有可能就是想要出去走走,他们去了希腊,在博客里发表蔚蓝天空与大海、白色地中海小屋的美丽照片,引起无数网友围观。最后不但引发了一波去希腊旅游的风潮,这博客甚至还出了书。

还有一位女子借由她看书的心得感想在博客的发布,成为了各大书籍销售通路的重要争取对象,而她更经常将优惠券在博客中与网友分享。从这些例子我们可以发现,似乎台湾的网络更为多元化,也更为平民。只要你表现得够精彩,有人欣赏你的精彩,即便你是个无名小卒,都可以出名甚至获利。反观大陆的网络名人,似乎就是凤姐、芙蓉姐姐、兽兽之流,要不就是一些政论家、社会现象评论者,相对而言状态比较单一。除了恶炒之外,能够占有一席之地的,除了学者就是专家,要不还是媒体人,近来更有商人在此领域发声,这些人照理来说都有能力在其他平台掌握话语权,怎么还在网络这个平民化的平台抢占位置呢?而这是否意味着大陆的网友还是比较认同名人、富人或是媒体人?多元化的价值与思维应该是互联网的意义,无论是争吵还是出位,从现象面来看,还是可以窥探出大陆这个社会的价值单一现象。

我何其有幸,虽说有许多网友告诉我,他们因着我而有了不同的视野,但其实我同样地也从他们身上获得了更多。我也曾经在我离开新浪微博好久以后,看到有网友记忆起我曾说过的某段话,而我自己都已记忆模糊,而我也借由这天涯若比邻的网络,认识了这片土地上四面八方的人们,甚至包括在海外留学的朋友,比如法国的一位年轻人。所以我经常骄傲地对朋友们说,我全大陆各省都有人喔!

如果从上到下都能看到网络的正面价值与意义,而不仅仅将之视为洪水猛兽,连我这个这么讨厌上网的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这么多好玩有意义的人、事、物,我想一定会有人比我找到更多。

如今我正与两位网友进行着“微亮时代”的策划。韩美眉是在中戏学习戏剧文学的网友,有着非常棒的文笔;夏阿远在南京,是个很会画画的年轻人。我负责创意构思,韩美眉负责写脚本,夏阿把它画成画,我想要将每天都发生在微博上有趣的故事画出来,创造属于中国互联网的故事。因为我发现,其实彼此不相识的一群人,就如同真实世界那样,各自进行着分工,而每个人的文字也恰恰表现出每个人的个性,例如有人就是转发档,会将各网站的新闻、网友内容转到你面前;还有整晚刷屏讲道理、说学问的老师;更有聒噪着生活琐事的话唠们,这么鲜明的图画就在我眼前不断上演着。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是微亮时代里的一分子,我们肯定都能从这些人物中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这些人物够成功,能够进行的商业操作就有更大的空间,一个看似浪费时间的网上行为,就这样变成了商业利益,这难道不是一种形式的文化创意产业?而这更为互联网创造了正面的价值与意义。因为我不相信,网络非得要恶意炒作才能出名,我更认为,互联网是目前最亲民、最公平也最开放的平台。只要有才能、有想法、有创意,就能够替中国的互联网创造一道不同的风景线。

经过这些日子,我也从网络上加深了我对这片土地不同的认识与了解。过去我在台湾总是看不懂大陆网站的各种现象,如今我深浸其中。在我离开网易微博之后,我打算开设一个独立博客,从被动的用户,希望成为主动的经营者。我希望将台湾不同行业、生活状态不同的普通台湾人在此平台上与大陆的年轻朋友们交流,放下政治,一切从了解彼此的生活开始,因为我自己从中获益良多,我也希望借由我亲身的经历能够转化成一个两岸平台,让决定两岸前途未来的年轻人,在作决定以前,先了解彼此。记得我曾经在推特上看到一位大陆年轻人说,想要找绿营湾湾妹交流,可惜我身边没有年轻的台湾女朋友了,否则我一定会当个牵线人。互联网的特性就是无远弗届、平民化,两岸之间、人与人之间彼此的相互了解,以我自己的体悟来说,一切就从平凡的生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