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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宣统三岁登基,载沣当上摄政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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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溥仪,再来说说他的老爸载沣。载沣出生于1883年,是醇亲王奕譞的第五子。奕譞原来的福晋叶赫那拉氏是慈禧太后的妹妹,她生养过四个孩子,但只有次子载湉(光绪)成活。载沣是奕譞的侧福晋刘佳氏所生,1891年刚满五十岁的奕譞去世后,由于唯一活着的胞兄已经做了皇上,于是便由这个这个未满八岁的小朋友承袭了醇亲王的王位。
由于老醇亲王奕譞为人本分,性格也比较随和,特别在自己的儿子作了皇上后,更是在慈禧太后面前谦恭有加,无比忠顺,从不招摇,在外面甚至连亲王的架子都不敢摆,就怕别人在慈禧太后面前说他的坏话。
在载沣小的时候,奕譞对他的教育非常重视,为他请的老师都是博学通儒,而载沣学习也颇为刻苦,在那些不学无术的爱新觉罗皇族子弟里,算是比较有学问的。估计就是受了家庭的影响,载沣从小就很好学,性格谦逊,做事多有退让,生活知足常乐,和父亲十分相似。可惜的是,奕譞去世太早,载沣没有机会获得父亲那样丰富的政治阅历,因而也远没有象父亲那样精明。
在和光绪闹反之后,慈禧太后开始培养载沣。1900年的时候载沣被任命为宫廷行走,第二年又被委派为阅兵大臣。不过,载沣从小就对政治没什么兴趣,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颇有读书避祸、超脱政治的倾向。但是,他生在这样的家庭,却是无法逃避的。
最开始的时候,载沣虽然位居亲王,但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默默无闻。他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是因为1900年庚子之役中德国公使被杀、德皇强令清廷派遣亲王前往德国谢罪一事。就这样,才刚满十八岁的载沣接受了这个尴尬的出使,于1901年前往德国。载沣出使途中,经过上海和香港,当时“观者万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御弟”的风采。到欧洲后,载沣听说德方要求行跪拜礼,便托病不行,说“宁蹈西海而死,不甘向德皇跪拜”。几经波折后,德皇迫于世界舆论的压力,终于答应只行鞠躬礼。觐见德皇之后,德国方也未在刁难,还安排载沣参观了德国的军事检阅和军校等。德国国势之盛,海陆军之强,还有德国皇族自幼即受严格的军事训练,这些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对他日后的主政也影响甚大。
载沣从德国回来后,便由慈禧太后指婚,配与荣禄之女瓜尔佳氏,并开始参与国内政治,比如清廷的预备立宪和改革官制等会议,都在他和庆亲王奕劻共同主持。不久,慈禧太后又让他前往军机处学习行走,1908年便成为军机大臣。也就在这年,光绪和慈禧太后先后去世,载沣的儿子溥仪继位,年号宣统,载沣则以摄政王监国,时年二十六岁。
载沣的性格天生就比较软弱,口才也不好,在公开场合话不多,也没有什么热情。最要命的是,他太年轻,缺少政治经验,自己似乎也不想有多少作为。据说,他的房中悬有一联,“有书大富贵,无事小神仙”;团扇则录有白居易的一首诗,“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随富随贫且随喜,不开口笑是痴人”,根本就对政治毫无兴趣。说真的,让他去做这个摄政王(其实就是皇帝),真是有点难为他了。但是,不管他愿不愿意,也不管他是为大清着想,还是为家族、儿子或是自身着想,他都只能竭心尽力,而且不容退缩。
载沣不想做这个摄政王,但别人想做又做不成。当时慈禧太后召开立嗣会议的时候,故意把奕劻和袁世凯支开,原因是她听说奕劻和袁世凯合谋立载振(奕劻长子)的儿子入嗣。当然,从血统上来说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奕劻毕竟已经是皇族的远支。但另外一个人,恭亲王奕的孙子溥伟,他是皇族的近支,如果按立长的话,他的可能性很大。
溥伟当时二十九岁,承袭了恭亲王的王爵,是爱新觉罗皇族“溥”字辈中比较年长的。要说功勋的话,溥伟的祖父恭亲王奕要远超过溥仪的祖父醇亲王奕譞;作为皇族的近支,溥伟和溥仪具有同等的地位;而且,溥伟做事精明,脑子灵活,能力不错。在慈禧太后“夜半定策”的那个晚上,溥伟利用宫廷行走一职的便利,在宫中苦等了一个晚上,希望能听到些对他有利的好消息。但很可惜的是,最终的结果是与他无缘。
失望之余,溥伟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过,后来他又听说慈禧太后在宣布载沣为摄政王的时候,载沣叩头力辞,慈禧太后忿然说:“如果觉力不胜任,溥伟最亲,可引以为助”。溥伟得知后再度兴奋起来,但张之洞拟定的懿旨公布后,只有载沣任摄政王,并没有任何提到他的片言只语。
愤然之下,溥伟对张之洞愤然相讥,责问他为何在诏旨中没有皇太后要溥伟助政之语,并要求军机大臣重新拟旨。张之洞岂是吃素的,他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脑子还是很清楚,他淡淡的说:“摄政王以下,吾等臣子均为朝廷助政之人,又安可尽写入懿旨?”老张的一句话,一下就把溥伟顶到了墙角上。
心有不甘的溥伟,后来又在丧日之内大闹内务府。可惜大局已定,他又岂能掀起波澜?没过两天,载沣和奕劻便采取强硬措施,并以宣统名义颁布上谕警告:“钦奉大行太皇太后懿旨,军国政事,均由监国摄政王裁定,是即代朕主持国政,黜陟赏罚,悉听监国摄政王裁度施行。自朕以下,均应恪遵遗命,一体服从。懿亲宗族,尤应懔守国法,矜式群僚。嗣后王公百官,倘有观望玩违暨越礼犯分、变更典章、淆乱国是各情事,定治以国法,断不能优容姑息。”
这种有针对的申斥,已经明显露出杀机。溥伟自知无望,只得知趣的退出这场权力的角逐。从此后,溥伟再有能力,也只能在禁烟大臣这样的闲差上打发时间了。就权力的归属这个问题,载沣还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