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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新定义内容
我们进入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新世界,每个人、每个机构都成了一家传媒公司,都是拥有分享策略的内容提供商。
2011年夏天的一天,我正在塔吉特百货公司排队结账,打算趁机玩一局“愤怒的小鸟”游戏,眼看着那只绿色的猪马上要掉下来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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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准备发射下一只小鸟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了。跟玩游戏相比,接电话更重要,但这种电话不应该在排队结账的时候接。电话那头是我的朋友安德鲁·莫尔斯,ABC新闻公司的高级制作人。早在2007~2008年间,我们俩在Facebook的总统大选项目上共事了18个月,之后又在2010年中期选举期间有过合作。
“兰迪,太好了!我们获得了艾美奖提名!”
我没敢相信他的话。事实上,我感到非常惊讶,只说了一句“谢谢!也祝贺你”就挂掉了电话。直到回到家开始在谷歌上疯狂搜索自己的名字,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以一个记者团队成员的身份获得了美国国家电视艺术与科学学院的提名,提名奖项是“对当前发生的新闻故事进行杰出的直播——长格式”,表彰Facebook和ABC在2010年中期选举期间的合作报道。
我想我可能幻想过因此获得提名,想象着有个人戴着假发,从马车上下来,按响我的门铃,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掀开银色的布,将托盘上用精美的字体署名的信封交给我,信中邀请我出席颁奖典礼。但我认为在商场等待结账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也同样难忘。
此外我还要说,能得到提名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ABC与Facebook合作完成的2010年中期大选之夜报道,决定了我对科技与媒体融合的理解。
在ABC进行直播的同时,我正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主持一场数字市政厅式会议。我的任务就是让传统的电视转播与在Facebook“美国政治”应用上的讨论同时进行。讨论的议题不仅涵盖严肃的新闻,还有网民提出来的各种问题,包括减税、战争和将大麻合法化等。黛安娜·索耶是电视直播的主持人,我和ABC新闻公司的戴维·缪尔是网络直播的主持人,我们三个人整晚都在交流观点。
这次直播的方式是全新的,非常激动人心。有机会参与到Facebook和电视的强大力量合为一体的项目中,让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站在了新的信息体验和娱乐方式的中心,即把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电视和互联网相结合。
我坐在电视和互联网直播台的中间,一边跟电视观众对话,一边与网民交流,并将实时观点发布给黛安娜。事实证明,我亲身体验到了直播和娱乐方式的变革,人们倾听和被倾听的方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10年前,电视和电影工作室垄断着内容的制作和发布。即使是业余爱好者拍摄的自制影片,也要通过电视台的主流节目播放给观众看,例如《家庭滑稽录像》。
也许很多人不记得,不久前我们还通过拨号上网拼命下载视频,用像素很差的镜头录像并上传到网上。当然,在1999年时,如果你是用3·寸软盘将15秒的视频从相机卡中转移到Broadcast·com你就很时髦了,还很另类。
现在每个人都可以分享视频,20世纪90年代最疯狂的未来主义者最大胆的想法现在变成了现实。如今,每个人都兼有记者、艺术展、报纸、杂志和通讯社的身份。
总之,每个人都是一家小规模的传媒公司。
以前,如果你想为艺术展或者电视节目吸引大批观众,你首先要得到少数相关负责人的支持。毕竟,展览的场地空间或者网络带宽很有限。此外,如果你要展示自己的成果,它必须是有利可图的。
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只要你有一部能传输数据的智能手机,全世界都可以成为你的观众。多亏了互联网,挡在路中间的信息传递者已经消失了,人类的想象力也不再受限。
这意味着艺术“场景”不再局限于大城市的文化场所,全球文化展览的展品可能也将会来自任何地方,从哈莱姆区到江南Style,从键盘猫到臭脸猫,从彩虹猫到小家伙,以及像人一样大吼大叫的山羊。
这也意味着,任何拥有推特账户的个人和有条件的人都有可能超越专业人士,成为更好的现场记者。例如,在2013年4月15日发生的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中,推特是人们了解最新进展的平台。人们不再从专门的新闻网站上获取“新闻报道”,他们可以直接获得第一手资料。在追捕嫌疑犯的整个过程中,最高峰时有25万人同时登陆Ustream·t网站观看波士顿警察局的监控录像。在追查中,一共有250万人收看视频,对于广播电台来说这个数字非常惊人。
在适当的条件下,再加上一些聪明才智,任何拥有iPhone的人都有可能产生比主流电视台新闻更深远的影响。我并不是说这些电视节目很蠢,或者根本不值一看。我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新闻发布的障碍已经消失了,获得人们的注意力很容易。
当然,传媒的民主化和信息传递者的消失也有不好的影响。即使每个人都成了一家传媒公司,也不代表他们都愿意遵守新闻的标准和法则,按章办事。
因为我们都沉迷于通过“爆炸性新闻”给自己的网站吸引粉丝,把自己包装成为最了解内幕信息的人,所以更关注获取新闻的速度而不是新闻本身的准确性,而对深思熟虑、提出合理的观点、照顾听众的感受和可能的结果就没那么重视了。新闻行业的发展如此之快,故事让位于事实,在此过程中,也牺牲了对事实的理解。
将自己的生活限制在一条推特信息的140个字之内是危险的。不能因为每个人都能够提供新闻资源,就认定他们应该这样做。个人、企业、政府、艺术家和理念等各方的声誉很可能在眨眼之间就建立起来,或被彻底摧毁。
不准确或有误导性的信息如果广泛传播,很容易对现实生活造成毁灭性影响。华尔街交易员若依赖以推特信息为基础的交易法则进行交易,那很多交易都是在虚假新闻的基础上进行的。此外,具有集体意识的人可能压倒性地对一些人进行错误的指责。
以布朗大学学生苏尼尔·特里帕蒂为例,他在2013年4月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发生前几周就消失了。警方刚开展搜索嫌疑人行动时,一个流行的可以匿名发布信息的网站Reddit的主页上就出现了一篇文章,指认苏尼尔为主要嫌疑人。甚至有人发帖称“Reddit找到了嫌疑人”,称赞网站用户正确地认出了嫌疑人就是这名失踪的学生。几小时后,警方公布了真正的嫌疑人名单,网民又开始充满热情地对这些人展开人肉搜索。而在此之前,Facebook上帮助寻找苏尼尔的网页遭到了网民的匿名谩骂和诋毁。几天后,Reddit的管理人员公开道歉,但那时伤害已经造成了。
给每人一个扬声器会导致说话声音越响、越只在意自己想法的人越受欢迎。即使很多人都认同一个想法,也不代表这个想法真的有价值。
在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领导者,并向自己的追随者大喊大叫的世界里,真的有人在倾听吗?
“名人”的概念已经完全不同了,但并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个人可以从无名小卒突然变成家喻户晓的明星,有时候并未经过自己的同意,甚至自己还一无所知。推特可以轻松地让人们对功成名就的人更加尊敬,也容易让人更加刻薄。
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停下自己的事情去围观别人打架,这似乎是人类的天性。所以每当有人利用互联网平台攻击另一个人时,总会有人过来围观,但仅仅是围观而已。
我们如何改造新的媒体环境?我们要相信谁能够迅速提供真实的内容?
首先,尽管有些支持匿名发布消息的网站还不太能接受网络真实身份的想法,但至少应该承认匿名用户也是真实世界里的人,他们的生活可能受到匿名留言的严重影响,自己也试图影响别人。如果事情变得非常糟糕,这些匿名的网络暴徒可以迅速注销自己的账户,从网上消失。暴徒们在匿名身份的保护下常常受到庇护,而且会做出恶劣的行为。网络暴徒也不例外。
关于爆炸性新闻,在做出结论之前,你最好查看多条微博信息,从故事了解到真相。速度不等于质量,我们不应该轻信我们在推特上看到的东西或被转发的消息。
最后,接受网络真实身份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会当面侮辱别人,在网上也不要这么做。
同样的道理,不要害怕参与在线讨论。你的意见跟别人的一样重要,对朋友们来说尤其珍贵。科技和媒体的融合,再加上以往迅速召集大规模观众的障碍已经消失,尽管对于媒体行业来说复杂性有所增加,但人们现在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交流。
在Facebook与ABC的2010年中期选举直播期间,我坐在主持人的椅子上,有机会与电视观众交流想法。和其他所有优秀的支持人一样,我面对着观众,尽可能找出最有意义的话题。每个人的声音都值得倾听。
结果,ABC和Facebook组成的记者团队未能获得艾美奖。获奖的是安德森·库珀,在获奖视频中,他站在被海啸摧毁的海地的一条水沟旁,尽管周围满目疮痍,但穿着灰色紧身T恤衫的他看起来完美无瑕。相比之下我们完全没有竞争力,但是没关系了。
科技与流行文化
2009年,在中期选举报道之前,ABC新闻公司和Facebook共同组建了一支团队,在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对“西南偏南”艺术节进行网络报道。我们刚刚结束了一场在Facebook聚会承办商的车库中举办的直播活动,突然英国人拉塞尔·布兰德的经纪人跑过来,请我们采访布兰德。当时没有人听说过这个人,但他参演的电影《忘掉莎拉·马歇尔》很快要上映了。于是我答应了给他做采访。
事情很快超出了我的设想。
我一提到Facebook,他就打断我说,他认为Cockbook这个社交网络的想法更好一些。我在想他是不是在说社交网络都是垃圾。不用说,采访很快就结束了。
我决定不把我的想法向Facebook董事会汇报,但我很开心有机会采访别人,甚至惊喜地发现,尽管我没有自己的电视网,我却客串了一把娱乐记者。这要归功于互联网。
科技革命总会产生一些新的公众人物。在托马斯·爱迪生发明有声电影之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电影明星。科技进步影响着人们阅读、观看和收听的内容,流行文化也前所未有地受到了科技和互联网的影响。
回到Facebook的早期,我在消费者营销部最初的职责是管理公司在电影、电视节目和纸媒上的宣传。我估算公司在其中获得的免费宣传价值可达数亿美元,然而我们却推掉了很多机会。
最开始想使用Facebook品牌的电影大多是犯罪类型片,这会将Facebook的形象与可怕的杀人犯和跟踪狂结合起来。尽管这些机会很诱人,但我们还是不想让公司品牌出现在这种情境中,所以拒绝了这些请求。他们最后找了报价非常高的社交网络。
我们也接到了一些很棒的机会,而且在我们意识到之前,Facebook就已经站在了流行文化的中心。这时才开始有明星过来找我们。
2005年左右,还没人能想到Facebook有一天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网络。我们很快干掉了Friendster,但还屈居MySpace之下——这家网站当时极力吸引明星加入自己的社交平台,当时的孩子还被称为“MySpace一代”。
我与Facebook同事戴夫·莫林(现任Path公司CEO)和克里斯·潘组建了一支非常酷的先遣队,专门负责吸引明星使用Facebook。我们以此为使命,利用业余时间向明星们宣传Facebook。有一天我在阿什顿·库彻的家中,向他解释Poke功能(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懂),结果发现楼上正在举行“小甜甜”布兰妮的演唱会,她正在拍卖自己的经典演出服装,为慈善活动筹款。
在公司内部,关于是否应该把明星作为主要目标用户有很多讨论。一部分人认为试图拉拢明星是在浪费时间;有些人表示明星具有强大的文化影响力,所以必须是主要目标;还有人说阿什顿·库彻很帅,希望他能来公司参观,却并不关心他是否会创建主页。
尽管我们有着通过加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来改变世界的远大理想,但我们毕竟是在经营一家公司,明星的支持对于推广和宣传公司品牌会有很大的效果。不仅如此,由于Facebook和社会化媒体正在进军流行文化领域,明星都过来主动找我们。
我们走了一些后门。而在2009年,我们眼睁睁看着阿什顿·库彻与CNN参与了一场人气投票,看谁先在推特上拥有100万名粉丝。当时推特还是一家很新的社交网络公司,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所以那次竞赛让我们嫉妒得眼红。那场活动让推特名声大噪,在那之后公司没有人再质疑名人效应,我们更有动力与大牌明星合作了。
尽管库彻在电视上饰演糊涂虫,但他在社会化媒体的传播作用方面却有着非凡的远见,认为与当年电视网络的价值相当。2009年时他说,他吃惊地发现推特的任何一名用户都能发出跟一家传媒公司一样强大的声音,并表示如果他击败了CNN、率先获得100万名粉丝,就会把CNN创办者特德·特纳甩在身后。
结果证明,特纳输给了库彻,后者的粉丝甚至达到了1 400万以上。这种传播效果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在《70年代秀》中扮演凯尔索的库彻拥有更广阔的平台,因此与前互联网时代的报纸相比,他能直接、随时接触更多的人。
库彻设定粉丝数量的目标线之后没多久,各路明星就像潮水一样涌进Facebook的办公楼,后面往往跟着他们神色紧张的经纪人。公司在那段时期成长非常迅速,也是在那个时候,饶舌歌手坎耶·韦斯特跳到公司食堂的桌子上,即兴唱了一段。之后我们在会议室门口与坎耶合影,在有一年的MTV音乐电视大奖颁奖典礼上,他跳上舞台,用一句“我让你说完”(Imma Let You Finish)打断了泰勒·斯威夫特的获奖感言并让自己陷入负面舆论,于是我们用这句话命名了该会议室。《星期六夜现场》的名人安迪·萨姆伯格到访Facebook总部时,他的穿着跟马克非常像,导致很多工程师分不清他们俩。还有一次我正打算赶走随随便便坐在我座位上的人,结果发现他竟然是妮可·基德曼的老公、乡村歌手基恩·厄本,但我还是叫他去找别的座位。
每位来过公司总部,或者使用我们平台的明星都明白,社会化媒体已经彻底改变了流行文化。一个包装得很好的名人形象已经不再受欢迎了,人们希望他们在社会化媒体上与大家交流。
当然,为了接触到明星,人们可以选择加入名人粉丝俱乐部,但这些俱乐部给人的感觉往往不太舒服,而且社会化媒体还能带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此外,“内容”的概念也发生了变化。就像“新闻”的概念已经从沃尔特·克朗凯特曾经告诉你的变成了朋友与你分享的东西,“内容”也将从专业制作变成了智能手机拍摄的5秒钟视频,或者在推特上发表的想法。
当然,不是每一个拥有iPhone的人都能立即成为媒体大亨、一个拥有上网计划的迷你鲁珀特·默多克。但关键是,情况比以前更加复杂了。社会化媒体的新闻内容非常重要,但仍然坚持制作电影的制片公司和制作电视节目的电视台同样不可或缺。互联网不仅没有取代传统媒体平台,而且正在融入其中,也带去了所有的问题和挑战。内容生产者和明星们都需要适应新变化,因为很显然,大多数人已经适应了。
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因为对电脑过于痴迷,也就是所谓的极客而遭到同学们的排挤,但现在当极客却是一件很酷的事。就像多年前的学生想成为下一个迈克尔·乔丹一样,现在美国乃至全世界的学生都渴望成为下一个史蒂夫·乔布斯。这的确是一件很棒的事。我从网上看到,有一位妈妈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主题标签”(Hashtag),一对以色列夫妇称女儿为“赞”(Like),还有一对埃及夫妇给新生儿起名叫“Facebook”。
大多数流行的电影和电视节目现在都包含与科技有关、人们使用科技的情节。从《生活大爆炸》到《社交网络》,再到《创智赢家》(Shark Tank),几乎所有节目里都有科技核心的因素。此外,所有电视节目、商业广告,甚至是网上疯传的视频中几乎都有主题标签、Facebook链接或者“音乐雷达”的标记。
摇滚明星都是天使投资人。最新参与风险投资的明星不仅包括阿什顿·库彻,还有嘎嘎小姐、JayZ、贾斯汀·比伯、贾斯汀·汀布莱克、“小甜甜”布兰妮和金·卡戴珊等。如今,在科技主题的活动中,比如Y Combinator项目秀中,看到阿什顿、M·C·哈默和Will·I·等明星主持小组讨论或者坐在观众席中很常见。每一天都有各种名人访问推特的办公楼并品尝当天的美食,或者在谷歌总部的沙排场地打一场球。
科技就是新的流行文化,极客就是新的摇滚明星。科技界应当建立长期的流行文化形象。
在一次圆桌会议上,我与白宫高级顾问瓦莱丽·贾勒特讨论了如何让女性对学习编程产生兴趣。硅谷的文化往往由男性主导,科技行业需要找到一个方法,让更多女性参与进来。在场的男同事们认为,最有效的办法是在学校开设编程的必修课。我反对他们的观点,并表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编程在流行文化和媒体宣传中变成一件很酷的事。
这并不是说女孩只喜欢赶时髦,或者喜欢性感的东西,也不是说如果让女性投身科技行业就一定要烧坏几台电脑。我想说的是,科技和娱乐行业一样,都能为女性提供积极的、以科技为核心的榜样。让编程成为一种时尚,给女性展示一下它如何改变人们的生活,这样她们就会参与其中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MTV找到我们,希望做一期“Facebook日记”节目(讲述公司幕后的故事)时,我坚持说我们不仅要展现技术人员的工作状态,还要讲述用户们生活因Facebook而改变的故事,并让他们在镜头前与程序员们面对面。通过将人和技术结合在一起,我们将展现技术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所以,我们请来了一位退伍老兵,他在执行任务期间通过Facebook视频看到了儿子的出生过程,并让他与开发视频应用的工程师见面。我们还给通过Facebook领养孩子的人安排了这样的机会。这样的例子有很多。
当一份工作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显而易见时,人们的参与感会非常强烈。亚当·格兰特在《给予和索取》一书中写道,如果大学呼叫中心的学生听到因为自己的服务而获得奖学金的其他同学的故事,哪怕只有10分钟,他们与校友通话的时间就会多出142%,捐款数量会增加171%。
讲述工作背后的故事可以表达人性,让人们的参与感和自我价值感都有所提升。流行文化可以对全世界的程序员和被忽视的系统管理员产生影响,同样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女性,以及越来越多的各种人加入改变世界的科技领域中。
内容很重要
几乎每一年,Facebook都会主办一场社会化媒体开发者大会,也叫作“F8”。在这些会议上,Facebook会发布最新的产品,邀请在这些平台上做业务的人与产品开发人员面对面,听他们亲自讲解。
2010年4月,大会在旧金山举行。在那之前一周,冰岛的艾雅法拉火山爆发,向大气中喷射了大量火山灰,导致欧洲几乎所有空中交通停滞,大约1/5的参会者都未能到场。
Facebook又开始忙碌起来,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很显然,我们可以通过直播的方式让他们看到主题演讲,但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最后我在网上建立了一家迷你传媒公司。我与技术人员一道,创办了“F8直播”平台,上面有三个频道同时直播,所有的主题报告和对开发人员的采访在上面都有呈现。这样,因为火山爆发而无法到场的人也觉得自己好像参会了一样。我们甚至制作了火山爆发专题,还给他们免费观看了现场美食的照片。
最后,大约有15万人观看了大会的在线直播。对于一场技术主题的会议来说,这个数字相当大了,而且因为交通问题未能到场的人数远远没有这么多。
这次的经历让我思考了很多。我们正在创新科技和媒体结合的方式,但为什么只通过一场会议来做到呢?为什么不在电视台开设Facebook频道,每一年都对大会进行直播呢?
如果真有一个Facebook电视频道,它会是什么样的?
几个月后,在公司内部的一场夏季通宵“黑客马拉松”活动期间,我有机会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我将“F8直播”更名为“Facebook直播”,并不断邀请拥有丰富经历的人、明星、公司高层和政府官员来到公司——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频道转播对这些人的采访呢?
接下来的一周,《体育画报》集团总裁来到公司接受我的采访,我问他对体育、科技和媒体的未来发展有什么看法。我们的聊天很愉快,我想继续做下去。
遗憾的是,项目资源并不多,于是我把办公室装饰得像新娘的闺房,在门上挂了一块“Facebook直播”的牌子,然后跑出去寻找采访对象。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过得很开心。尽管“Facebook直播”还只是个很小的“激情项目”,但在每天忙碌地领导消费者营销团队工作以后,我还带领着这个项目蒸蒸日上。
亚美莉卡·费雷拉来到这个节目,宣传自己新拍的独立电影。后来又有一天,凯蒂·佩里的经纪人格伦·米勒打电话问我,凯蒂是否可以来到“Facebook直播”节目宣传自己的巡回演唱会。凯蒂最初是在网上火起来的,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宣传巡回演出的方法。2011年1月,她身穿淡蓝色蕾丝裙和高跟鞋出现在校园里,在“玉米片星期三”(Nacho Wednesday)栏目中为观众做了一场“Facebook直播”节目。
访谈进行得很愉快。访谈期间,粉丝提出了很多问题,不断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滚动,凯蒂也回答了很多问题。她在节目中宣布,自己的2011年“加州梦”巡演将首先在北美启动。演唱会门票在几分钟内就被抢光了,她在“Facebook直播”节目中的亮相也获得了大量媒体的关注。
这场访谈播出后,“Facebook直播”节目正式成立,我没有回头路了。迈克·泰森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在节目中跟我聊起他最喜欢的鸽子。皮-威·赫尔曼点燃起观众的情绪,大声要求获得关注。林肯公园乐队成员穿上了印有Facebook标识的全套衣服。坎耶·韦斯特表演了自己的新作品,并讲述了自己镶钻石牙的初衷。除此之外,得克萨斯州州长、总统候选人里克·佩里和柯南·奥布莱恩也参加过节目。
说唱歌手斯诺普·道格有一次本应过来接受采访,但是他睡过了头。后来他制作了一个视频,在视频里对我说:“兰迪宝贝儿,等我回到旧金山的时候找你玩。”我不得不说,被他爽约那天简直糟透了。
局面变得越来越疯狂。我离开多布斯费里来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而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利用自己作为“Facebook直播”节目主持人的身份,为自己赢得了一次走红地毯的机会,金球奖评奖委员会邀请我担任颁奖典礼官方在线直播主持人。在典礼开始之前,我向Facebook观众征集了一些问题,准备在活动期间向嘉宾提问,并播给全世界的人看。像往常一样,互联网观众提出了很多有意思的问题。于是在保罗·麦卡特尼经过我身边时,我没有针对他的一身打扮提问,而是冲他大喊:“保罗!你在披头士乐队里排行老几?”他笑了,说这是他当天听到的最有创意的问题。
一会儿,詹姆斯·卡梅隆走了过来,我请他向互联网观众解释一下制作电影《阿凡达》的过程中使用了哪些技术。听到我的问题,他的眼睛亮了。为这一刻我做足了准备,前一天在与Clarity传媒公司的比尔·麦高恩进行模拟练习时,我一直假装自己在采访詹姆斯·卡梅隆。
再之后,我自己走上了红地毯,不小心跟在了电影《社交网络》的制片人达纳·布鲁内蒂的后面。要是能和电影中的弟弟合个影,那一定很有意思。但在我提出请求之前,工作人员走到我面前,要我给他们拍照!
总之,“Facebook直播”节目一直这样做着,直到有一天奥巴马总统来到公司,通过我这个小小的“黑客马拉松”项目与全美人民交流。
我的小“闺房”让我看到了媒体行业的未来。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知道如何引导和使用社会化媒体将成为未来记者和播音员的特别技能。我还看到,有关新闻的网络礼仪也在迅速变化。在这个时代,人们终于有机会向电视台发火,并让它听到,所以屏幕上的人必须做好准备倾听。仅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坐在镜头前读提词板上的字已经不够了,在这个无限关联的世界里,提词板也会对你说话。未来的媒体记者需要同时扮演多种角色:
记者、社区管理员、信息保管员和观众。
这并不容易,而且摆脱电视行业的传统习惯非常困难。除了能在直播间播报新闻,播音员还需要熟练地监控社会化媒体,并在任何场合熟练地掌控局面。传媒公司未来需要培养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收看电视新闻的人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板着脸、只会读卡片上的新闻标题的播音员,他们需要的是能在网上与人交流的人。这个人必须愿意离开镜头,与关注者面对面地交流,提出自己独特的观点。
社会化媒体的兴起让经营电视台的人越来越精干,未来的播音员还需要有视频剪辑和制作的经验。预算越来越少,节奏越来越快。随着人手的减少,播音员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大量的工作。
互联网带来了一支庞大的中间层队伍,也就是渴望别人花5分钟时间倾听自己想法的人。以前只有专业播音员,而现在有了这些半专业的、有记者范儿的中间层——上千个注意力集中在某件特定的事情上的人。这些半专业人员和意见表达者推崇《赫芬顿邮报》等整合公众意见的网站,他们在你所有中意的网站上表达想法。大多数人只用几百个字发表一个有趣或者具有挑衅性的观点,然后迅速消失。
在硅谷,很多公司对电视台的运营构成了威胁。这些公司将人们看电视的体验与一大堆应用结合在一起,这些应用大多比较低劣,没有提供第二屏幕(伴侣设备)的效果。硅谷要做的不是挤占电视台的空间,而是应该包容它,并使它更强大。
我们进入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新世界,每个人、每个机构都成了一家传媒公司,都是拥有分享策略的内容提供商。例如,星巴克将花费数百亿美元在早间电视节目中做广告,吸引这个时间段的观众。同时,星巴克在Facebook上已经有大量的粉丝,在主页上发布消息的效果远好于在每天早上做电视广告。
网络平台让企业有机会直接接触到上百万人,可以直观地看到在Facebook、推特和其他社交网络上关注它的人数。不做早间节目广告,或者不在网上向关注者发布信息,对任何企业来说都是不可取的。
在电视刚刚出现那会儿,很多品牌都直接给电视台提供赞助,当时的广告费相当高。现在宽带成本微乎其微,所以如果有家公司希望并且有能力做同样的广告,它的收益就要大多了。嘿,“肥皂剧”不就是各种植入性广告的集合体吗?
社会化媒体给公司提供了大量关于观众的信息,它们没有理由不使用这些信息为观众创造更好的内容。人们会收看“星巴克咖啡早间时刻”吗?如果这些广告娱乐性很强,可观赏性超过了早间电视节目,提供大量信息的同时让人不觉得难以接受,那我们为什么不看呢?
除了公司以外,个人也要成为自己的传媒公司。每个人都有潜力成为自己的公关专员,明星也要为自己做公关、宣传和指导,并有能力处理票务事宜。最近,有位喜剧演员通过各种媒体渠道销售自己的演出票,并在网上发布演出视频,着实火了一把。
不仅如此,明星还能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在网上筹集资金。扎克·布拉夫最近通过众筹的方式为一部电影筹集资金,而《美眉校探》(Veronica Mars)的所有剧集拍摄都是用在Kickstarter上筹到的钱完成的。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制片方。每个人都希望有自己的听众。
在有机会创建自己的传媒公司时,我从“Facebook直播”节目中吸取了经验,打算改革媒体和流行文化互动的方式。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遇、一间工作室和一个梦想。
电视依然重要
我离开Facebook之后的目标之一,就是创建一档以硅谷人日常生活为主题的电视节目。我知道,尽管互联网媒体正在崛起,电视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流行文化的主要推动者。尽管我创建的是一家基于互联网的传媒公司,但我不能只上传几个视频就完事了。即使我这样做了,我也一定不会有观众。我还想赢艾美奖,获得更多观众,制作更多电视节目呢。
尽管电视和互联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但电视仍然是推动叙事的发展、监管信息内容和塑造流行文化的主要动力。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公布的《新闻媒体状况报告》显示,当被问起昨天从哪种渠道获得新闻时,超过50%的人都回答电视,而只有39%的人回答互联网或移动设备。
我知道我应该说:“忘了好莱坞吧!数字媒体已经在吞噬你的生活了!”但我内心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纽约、洛杉矶和硅谷都有机会分一杯羹,而且市场还有足够的空间让各方共同发展。每一次自己平台上的视频出现在电视节目中时,YouTube都会写一篇通讯稿,证明电视依然重要。如果电视曾经是信息的唯一来源,那它现在至少是信息管理员。
还有很多人认为,某件事要是真有那么好,它早就上电视了。也许在一个以网络视频为主要信息来源的时代,情况会发生变化,但现在一切还是老样子。由网飞公司制作、凯文·史派西主演的电视系列剧《纸牌屋》拍摄成本达到了1亿美元,对于网络主流内容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同时,有机会制作电视节目对我的公司来说是声名鹊起的好机会。
尽管我之前就职于Facebook,但我发现好莱坞的很多人都没那么重视我,跟我之前的想象不一样。他们将我视为“某个网络视频公司的人”,甚至有个人对我说“你们在南边做的事情很有意思啊”,但据我所知,Facebook所处的旧金山在洛杉矶北边。与合适的人见面非常困难,但我决心证明这些人是错的。我一直有个做电视节目的梦想,尽管这个梦想似乎不太可能实现。
谁能想到我的下一个机会会跟电视有关呢?
2011年秋天,我通过小道消息(还有某位同事的不断打听)得知,Bravo电视台正在拍摄以硅谷真实题材为蓝本的电视节目,于是赶紧向他们打听具体的情况。电视台热情地回复了我们,还让我在其中饰演一个角色。我激动地思考了一分钟,然后拒绝了。虽然我的艾美奖杯最终落入安德森·库珀之手,但我现在也没准备好成为电视节目的明星。
接下来Bravo电视台给我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建议。他们正在硅谷寻找执行制片人,问我是否有兴趣担任这个职务。我越想越觉得这个节目会让我离好莱坞更近,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梦想中的机遇出现在你面前。
几个月后,电视台宣布开拍《创业公司:硅谷》,这是一个以科技文化为主题、以6位技术人员的工作经历为主要内容的纪录片,我是该片的执行制片人。在签署完协议以后,我们开始了拍摄活动。作为一个创业者,我在这一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这部讲述真实故事的片子题材很好,描述了人与人之间戏剧性的关系,展示了刻苦工作同时也参加疯狂派对的人们,享乐、疯狂、金钱和爱……所有的一切都融入这个不同寻常的社区,这就是“硅谷”。
我们在纪录片首映前做了大量宣传工作。当年正值Facebook首次公开募股(IPO),全美国涌现了一大批科技加速器和孵化器,所有人都在讨论“泡沫”和“A轮融资短缺”。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人对科技群体的关注度提高,也更期待这部片子。
但不是所有的反响都是正面的,事实上我们遇到了很多阻力。离开Facebook以后,我加入电视这一“旧媒体”的决定似乎背叛了整个“新媒体”行业。有一些科技博客的博主甚至谴责我以硅谷为题材拍摄电视节目,讲述这些人是怎么享受生活的,这完全不符合“现实”:他们想象的“现实”无非是一个人坐在开放式办公室里,对着电脑连续工作10个小时,下班路上累得不小心在高档的通勤车里睡过去,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我猜这部片子在Bravo电视台播出,还无法向人们说明这不是一部严肃的、CNBC风格的纪录片。也许这些博主还会指责《新泽西娇妻》未能真实再现新泽西主妇的生活,费力地清除浴室地砖上的污垢,做好美味的面包等丈夫回家。
不管人们的反应是积极的、消极的、开心的还是觉得反感,至少大家都在谈论它。在2012年总统大选前夜,我们成了推特上的热门话题,这让我欣喜若狂。
不幸的是,我们没能意识到人们疯狂的反应和实际收视率之间有一定的关联。收视率高开低走,最后的结果让人非常失望。
我想问题在于,对现实中的人来说,我们的片子技术性太强了,而对技术人员来说,现实因素又太多。风险投资者往往先从小规模做起,先满足最初的一批客户,然后慢慢扩大规模。我们也应该采取这样的方法,先集中精力为一类观众提供满意的服务。事后想想,我们的作品应当以硅谷为背景,向对技术了解甚少的人提供观赏内容;或者以对科技创业感兴趣的人为目标观众,进一步讲述创业过程,拍摄更多创业企业,展现创业者的激情、竞争的压力和动力等。我们走了一条中间道路,试图吸引两方的观众,结果谁也没吸引到。
不管最终观众数量有多少,但我知道《创业公司:硅谷》这部片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我们改变了6位创业者的生活,激发好莱坞开展了关于在硅谷拍摄更多电视节目的讨论,而且我本人还听数千名看过纪录片的人说,他们决定开始追寻自己的梦想,学习计算机科学,或者回到学校读学位为创业做准备,开始学习编程,也有人打算申请到科技孵化器公司工作。
最初参与片子的拍摄时,我说过,哪怕只能激励一名女性投身科技行业,我也认为自己成功了,后来这部片子的确获得了成功。
在某些方面,它也代表了我个人的成就。在那以后,我在电视传媒界的名气越来越大,在好莱坞也有更多机会露面。有机会收到更多的电视节目拍摄邀约很不容易,对于第一次参与拍摄的制片人来说意义更加重大。
此外,我制作了一部规模和影响力都非常大的作品,为此我非常骄傲。
有一次,同事布拉德利转给我一篇评论,其中给我们的片子评了0分(满分为5分)。看到之后我没觉得愤怒或失望,而是笑了起来,感到很开心。我的反应与片子本身无关。这是我读过的第一篇没有提到“兰迪·扎克伯格,马克·扎克伯格的姐姐”的评论,它上面写的是:“兰迪·扎克伯格,电视制片人”。对我来说,如果满分是5分的话,这句话已经值6分了。
我认为科技和媒体应该结合起来,所以我创建了扎克伯格传媒公司。旧金山和洛杉矶要团结起来,而不是相互诋毁。两个世界分享同样的目标:为用户服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建立一个观众愿意参与的品牌。
但这两个世界也完全不同,我最感兴趣的是如何建立联结两个世界的桥梁。
做桥梁并不容易。公司成员拍摄的电视节目总共有几千个小时,在Facebook、推特和YouTube上创建的内容受众达数亿人,与数十名高端人才合作,而且仍然在努力证明自己。在这些努力之下,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和其他创业公司一样,我们也在网上发布自己的产品、关注别人的反馈、疯狂地修改产品,最后要么有精彩的成绩,要么因为资金问题无法继续下去。在Facebook工作的经历教会我一件事:行动要迅速,努力取得突破,有作为本身要胜于追求完美。我们很快发布了这部片子,让自己忙得团团转。我们在此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无论是仅仅通过互联网,还是仅仅通过电视发布作品,或者更有可能将两者高效地结合起来,我都不会放弃,至少现在不会。我们处于两个全球性行业变革的前沿,而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通信行业实现科技与生活平衡的方法
追求质量胜于追求速度
在信息无处不在的世界里,掌握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让自己拥有了特别的优势,不管这种“信息”是否可靠。所以,在听说某位名人去世以后,人们往往争先恐后地在网上发布这一消息,而不会说自己与这位名人的关系如何,或者他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这种行为没有价值,有时候——例如在波士顿爆炸案发生以后——太仓促地发布信息也可能对无辜的旁观者造成极大的伤害。即使你不是第一个发布者也没关系,信息准确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太刻薄
在网上对别人刻薄不会让你成为难得的讲真话者,只能说明你是个浑蛋。
新时代的新技能
在以前,电影、音乐和电视明星身后都跟着一支庞大的搭档、助手、公关人员和经纪人团队,而现在他们自己要承担所有的任务。除了要学会撰写内容,他们还要学会自己上传。现在参加社会活动的需求比以往更加强烈,所以你需要利用网上提供的免费教育内容磨炼自己的各种技能。如果你还不知道如何使用推特和博客,或者在Instagram上分享照片,那现在你该学一学了。
互联网功能强大,能带来很多好的内容。很多人也能在眨眼之间迅速聚集起来,提供有用的帮助。
同时你还要记住,每次在网上分享任何内容,你都是在邀请别人进行评价。分享是一件很棒的事,它的正面意义远大于负面效果。但要记住,人们有时候会变得非常残酷,所以你要培养强大的内心承受能力。
你越成功、要表达的内容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在网上对你发起攻击。唯一的办法是包容反对你的人。不要害怕这些躲在屏幕后面的胆小鬼,要努力接纳他们。曾经有段时间,我一看到语言下流的博客或推特就觉得恶心,但现在我已经能接受它们了。
注意力是一种资本,我经常对那些害怕在网上看到负面评价的个人或机构说,人们对你的憎恨与爱只有一线之隔。如果有人花费自己的时间读你的东西并留言,说明他想吸引你的注意力。你可以付出一些努力,将这个人转变为你的热情、坚定的支持者。但即使你做不到,这些反对者也能保证你的知名度。爱我也好,恨我也好,只是不要忘记我。
他们内心充满嫉妒和恐惧,却从来没有勇气、力量或者信心给世界带来变革。不要让他们的沮丧和不安全感拖你的后腿,他们不过是屏幕上蹦出来的文字而已。
科技与生活平衡的一个要求是有能力放下电话、关掉电脑,抛开所有的数字设备。永远也不要相信网络对你的吹捧。要记住,你根本没网上说的那样出色,都是别人在胡言乱语。放下移动设备,看看身边陪伴你的人,他们才是最值得你关注的。
人们经常说,你的Facebook资料不代表你本人,它只能体现你最好的一面。我们要改变这种状况,让你真实的自己变成最好的自己。如果你在网上和现实生活中都保持真实的一面,那你就会努力做一个诚实的人,在一个群体中找到个人空间、友谊、爱和成就感还有善意,并用互联网完善你的生活,而不是让它来操控你。
科技赋予了我们改变世界的力量。我们要从改变自己开始,让我们复杂的网络生活变得更加轻松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