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菜鸟之您好北京儿

2014-01-27 12: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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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北京一年多后，很多当初的不湳、惊讶现在想想实在是比鸡毛还轻微的事情。不过深为处女座，当初这些问题让初来乍到的我纠结很久。

 

因为研究缘故，最近回台湾和许多台湾年轻人聊天，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些人对大陆的非常了解让我出乎意料，有些人则让我很想把他抓起来摇晃肩膀：你到底为啥会这样想啊啊啊~(我好像忘记自己也曾经很菜很白目)

 

或许再过更久、再过更久，我会忘记自己当初到来的心情。

 

所以，想聊一下一年多前，自己刚抵达北京的那一刻，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这心情也是我这个台湾年轻人最初对大陆的、没有被影响、没有刻意说好话或坏话的真实想法。若很爱看好话的，这次可能要失望，请轻轻点下屏幕右上角的叉叉…

 

(其实也没有很可怕，看一下嘛…)

 

现在先跳回2012年9月，有位托着行李箱踏上首都机场、四处张望的笨蛋菜鸟…

 

一下飞机，对北京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我不是那种会认为「咦，北京有高楼吗」的北七(白痴)，不过当我踏入首都机场还是被震惊到了，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很火大──这个机场盖这么大干嘛！地大是这样用的吗？！你知道拖着大行李在大机场奔跑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对北京的第二个心得就是「白天干净，晚上很脏」，我觉得白天的北京街道还行，但到晚上垃圾就会一个个冒出。噢还有在北京常看到那种底下有一圈扫把刷的清扫车，想当初我来时还对着它拍照，在台湾是没有的。

 

第三个心得，就是感觉「这里果真就是北京啊！我回到古代啦！」因为北京的人讲话和古装电视剧很像很像！(不要觉得这样想很白痴，你到台湾后一定也会觉得「这里果真是台湾啊！我来到偶像剧里了！」」

 

对大陆人一开始的想法是什么？

 

什么都很大。

 

北京的人嗓门很大。

 

北京的人饭量很大。

 

北京的人脾气也大。

 

简单来说，就是个性比较凶悍！

 

一开始最痛苦的就是去吃面，相比台北，北京的餐馆给的份量真是够爽快，我从没在外头把整碗羊肉汤面吃完过(我当时的最爱)。总觉得大陆女孩好强！我在台湾不属于小鸟胃那种女生，但到北京突然发觉自己的渺小。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大陆人脾气大？

 

说是脾气大，不如说是直爽，但对台北人而言常常是「太过直爽」。台北人心思比较拐弯抹角，我和班上同学相处，不论南北方，我都觉得他们很直。

 

比方今天甲对乙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乙是大陆人，可能…

 

「你说啥呢你！你个傻叉！」

 

如果乙是台湾人？(或是说，是很难搞的台北人如我？)

 

「喔是喔，呵呵呵呵(假笑带过~)我知道了。」

 

然后，等你一离开视线──「干，那个白烂！」

 

大陆人会比较坦率讲出自己的想法，不爽就是不爽。台湾人呢，感觉比较会「忍」。

 

个人一开始的时候面对大陆人会有一种「我是跟你很熟吗」的感觉，但久了就会觉得他们很好应付，至少比我身旁温柔可爱的台北女孩子好对付啊！

 

其实我对大陆人还有很多心得，之后另开一篇！

 

在北京一开始最不习惯的是…？

 

讲这个可能伤感情了。

 

第一，就是小小孩穿开档裤这件事。

 

不要觉得我很北七(再次强调)，而是我这个年龄的台湾人虽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但从没看过(台湾已经不流行开档裤了)。

 

与其说是看不惯，不如说是很新鲜。一开始还会对着人家猛照相(死观光客)，见习惯之后当然也没觉得有什么。

 

唯一觉得不妥的是，小小孩控制不了，可能会随地上厕所。或许有人觉得没什么，但我真心觉得随着大陆经济发展好，观念也该转一下，若经济许可在外头给孩子包尿布，至少不要让外人觉得「这城市很漂亮，但人民很脏乱」。(我自己很不喜欢看见父母穿得漂漂亮亮、光鲜亮丽，却让孩子在路边上厕所。)

 

第二，就是牛奶问题。

 

在超市常看到写着「纯牛奶」的牛奶一包包都没放在冷藏柜，酸奶也一样。一开始很纠结「为什么大陆的牛奶都不用冰呢？不是会坏吗？」

 

在台湾，如果放在冷藏柜外的牛奶叫作「保久乳」，顾名思义可以放比较久，但一般是孩子郊游时，或是特定时期(没有冷藏时又想喝牛奶)才会买的。另外一种是特定的调味乳，但一般都认为这种比较不健康(加防腐剂)。因为从小我们的观念是「牛奶不能离开冰箱超过两小时！」

 

我同学他们会买一包「纯牛奶」或酸奶，当天没喝就放到隔天、后天喝，这行为让我很受不了！有一次我买一盒冷藏柜里的三元鲜牛奶(我的最爱)给朋友，这家伙竟然说要放到隔天喝，本人当场发飙，为了这个还和朋友吵了一架。

 

爱管闲事的台湾人(在此指我)；「牛奶要在两小时内喝完！」

 

大陆朋友；谁规定的？

 

我规定的，不然会坏！(拍桌)

 

隔天而已，是会怎样啊！(掀桌)

 

为了这个和朋友吵架真的很…白痴，所以现在我放弃了。不过看到室友买了几瓶特伦苏牛奶，分成好几天喝，这举动还是会让我在心底碎碎念。(那是奶啊要冰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冰啊~就算是冬天屋里有暖气还是不行啊~)

 

(我朋友曾经骂我：牛奶冰不冰关你屁事啊~)

 

只能说台湾人和大陆人对于保质期的想法，落差有点大。

 

突然发现这篇讲太多坏话，所以很俗辣(注)地讲一点好话吧。

 

我一直觉得北京这个城市很妙，是很慢熟型的。台北是很热情的小姑娘，一见面就进所能展现自己美好友善的一面。北京其实挺有个性的，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大陆和想象中一样，人民就是怎样怎样~」但渐渐渐渐可以体会到它的另外一面。

 

说一开始对北京是好印象绝对是骗人，但一开始，让我最最最感动的是我身旁的大陆朋友。很多人在我迷路时帮过我，容忍我乱七八糟的言论(开学不久跟朋友讨论某时事时说”去香港抢奶粉真该检讨，一个大国连奶粉都要抢象样吗！”)(好欠揍喔谢谢不杀之恩)。

 

我自己问过很多台湾朋友，如果对大陆有不错感觉的都是因为「碰到的人很好」，而不是东西多好吃建设多漂亮。

 

很多大陆人问过我喜不喜欢大陆，其实喜不喜欢都取决于这个城市的人，愿不愿意让外人喜欢上这个城市。

 

最后，大家看向本段第一行的「注」，如果有人不知道什么是俗辣的在此科普小知识──就是爱乱写东西但又很怕被骂所以最后一定会讲点好话的没种的人(如笔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