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滴水能喝

 

朱克坎德和鲍林的发现,为进化找到了分子的“钟表”,透过它,我们凝视的目光能最终聚集在我们共同祖先的身上。以他们的发现为基础,我们破译了混乱的线粒体数据,并推测出“夏娃”的年龄。当然,因为Y一染色体不发生重组,因此应用他们的方法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沿着Y呈现的多态性路径,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亚当”,我们惟一需要的“路标”就是多态性。现在,Y是我们的“王牌”。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我们发现的“路标”非常有限。

广告:个人专属 VPN,独立 IP,无限流量,多机房切换,还可以屏蔽广告和恶意软件,每月最低仅 5 美元

 

1994年,罗勃·多瑞特、明石浩和华特·吉尔博特在权威科学期刊《科学》上发表了一篇奇怪的论文。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是一篇关于没有发现什么的论文,而不是公布他们发现了什么。论文的题目是《人类Y一染色体在ZFY点上不存在多态性》,介绍了研究世界各地38名男性Y一染色体的结果,他们的目的是寻找Y一染色体的多态性。尽管在Y上已经找到少量多态性,最早的是1985年由米瑞姆·卡萨诺娃和格瑞达·鲁卡第发现的,但相比于其他染色体,Y上发现的多态性要少得多。多瑞特他们的研究结果令人吃惊,在他们检测的ZFY区没有发现变异。没有一个DNA顺序变异,这意味着这38名男子在一、两代之内有一个共同的前辈。但因为没有找到变异,因此无法推测这个人的生活时期。难道他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难道是另一个卡萨诺瓦’式的男人在世界各地留下了风流韵事?但是,考虑到他们研究的DNA数量相对较少,只有约700个核营的长度,而且选择的研究对象只有38个,因此很有可能,他们只是背运地选择了Y一染色体上一个没有变异的区域。根据这一结果,他们推测男性祖先“亚当”生活在距今0至80万年前。有关人类的起源和迁徙,他们并没有提出新的见解,但是他们的努力,为研究不同区域人群的Y一染色体奠定了基石。

 

随后几年,在Y一染色体上又发现了少量多态性。亚利桑那大学的米歇尔·哈默发现的一些多态性数量证实了线粒体的研究结果:“亚当”20万年前生活在非洲,他正性急地赶去南非草原与“夏娃”约会。但是,Y一染色体多态性总数仍然很少。现在到了该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了,还是在加利福尼亚的旧金山海湾,新的一页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