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报益帐户中的误导性伎俩，子公司收益

恶劣的虚报损益帐户的例子—在一些比较罕见的情况下，管理者会通过在损益帐户中添加一些不存在的项目以虚报公司的收益。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采取这种伎俩的最为臭名昭著的例子，或许是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1929一1930年财务报告的内容，这家企业的股票在纽约股票交易所上市。这两年公司报告的净收益如下:

1929——$1001130=每股$4.72

1930——$124563=每股$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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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一下资产负债表，我们可以发现，在这两年中，商誉和商标项目先从$1000000增计(writeup)至亦1600000，后再一次增计至$2000000，这些增加是从这一时期的费用中演绎出来的。研究一下下表所列的3个不同日期的简化的资产负债表，可以清楚地发现该公司簿记方法的独特之处。

这些数字说明，净流动资产在巧个月内减少了$1600000,或者说减少的金额比现金股息支付额还要多$1000000。这种锐减被商誉和商标项目增计的$1000000所掩盖。在年度报告中，股东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这些令人吃惊的事项的说明，在随后向纽约股票交易所提交的上市申请中也没有这些内容。不过，在回答

表33—1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

资产负债表 1929年9月30日 1929年12月31日 1930年12月31日

固定资产

递延费用

商誉和商标

流动资产净额

普通债券和抵押债券

资本和盈余 $1250000

132000

1000000

4797000

2195000

4984000 $1250000

163000

1600000

4080000

2195000

4898000 $1250000

32000

200000O

3154000

2095000

4341000

总计 $7179000 $7093000 $6436000

调整的收益 1929年前9个月 1929年后3个月 1929年 1930年

报告的股票收益

支付的现金股息

冲抵盈余的费用 $929000

463000

$72000

158000

$1001000

62i000

$1250(幻

453000

229000

资本和盈余的增加

修正后的股票收益

(不包括无形资产的增加并减去冲抵盈余的费用) 466000

929000

减少86000

—528000

380000

401000

减少557000

－504000

个别询问时，公司解释说，商誉和商标的增值部分代表了为了发展丁特克斯公司—一家子公司-—的业务而支出的广告和其他促销活动的费用。4

在任何合理的会计准则下，将现期发生的广告费用计入商誉帐.户都是不允许的。不仅这样做，而且还不向股东通报实情，这就显得更卑劣了。除此之外，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在1929年9月30日至12月31日之间的短短3个月内，竟能为广告和其他促销活动花费$600000，这是难以令人置信的。因此这笔帐似乎包括了将一个前期费用支出再贷计(recredit)到当期收益中去的处理，因此1929年第四季度的收益将是极度失真的。不用说，这家企业的年度报表未附有会计师的验证报告。”

对公布的收益报告可信度的检验—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案例证明了将损益帐户分析和对附属的资产负债表的核查结合起来的必要性。它同时还提示人们通过应付的联邦所得税税额来进一步查验对外公布的收益报告的可信度。由于在1921年废除了超额利润税，这之后的公司所得税按以下税率征收:

年份 税率% 年份 税率%

1922

1923

1924

1925

1926

1927 12.5

12.5

12.5

13

13.5

13.5 1928

1929

1930

1931

1932

1933 12

11

12

12

13.75

13.75

*对合并收益的税率为14.5%。

如果公司公布了某一年的应缴联邦税额，那么就能够方便地计算出作为这一税额之基础的收益，并将这个应税利润和向股东报告的收益进行比较。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差异，主要原因是，联邦、州和市政债券的利息和国内公司的股息不属于应税所得，而它们显然属于向股东报告的净收益。但是如果进行了已知的必要调整之后，应税所得和报告收益之间仍然存在着巨大的差异，那么分析家就有理由怀疑后者的可信度，并在公司方面寻找答案。

从这个角度分析，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的数字表现出发人深思的结果:

时期 应缴联邦所得税 联邦税税前净收益

A．根据应纳税额计算 B．向股东报告的数字

1975年12月之前的5个月

1926

1927

1928

1929 $36881

66624

51319

79852

81623 $284000

494000

380000

665000

742000 $297000

533000

792000

1315000

1076000

应税所得和报告收益在前面的时期比较接近，这使得后几个时期表现出的反差更为鲜明。这些数字无可辩驳地说明，1927一1929年间向股东所报告收益的真实性是可疑的，显然正是在这一时期，公司在帐上作了很多手脚。。

这个例子和前面所讨论的其他例子都深刻说明了由合格的注册会计师对公司报表进行独立审计的必要性。同时我们还建议，年度报告应该包括一张详细的将向股东报告的净收益和联邦税的应税所得进行比较的对照表。

另一个窜改帐目的特别案例—美国联合雪茄商店公司在.1924一1927年间玩弄了一个和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的所作所为同样特.别和令人眼花缭乱的会计伎俩，虽然对报告收益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当一该公司在1927年5月提出上市申请时，才第一次解释了支持这种帐面处理的“理论”，这个解释包括以下内容:“

公司在美国.的主要城市拥有几百幢租赁.来的商用建筑物，这些租赁物在1924年5月之一前一直没有人帐。有鉴于此，该公司和纽约市的注册会计师公司梅斯勒?F"R'?拉弗伦茨公司一起，在1924年5月对它们进行了评枯，估价结果超过$20000000

董事会决定，从当时起，每3个月将这些估价中的一部分在公司的资产帐户中建立起来，并以股息的形式将它们资本化，以发行并流通在外的普通股为基础，每季度按平价对这些普通股支付1.25%的普通股股息。

通过这种方式产生的资本盈余由于以一平价发行等量的普通股而被全部吸收，因此不是公司的既存盈余的一部分。公司未从以这种方式产生的资本盈余中发放任何现金股息。7

现在采用和1924年同样的评估方法对这些租赁物进行评价的结果，是帐面显示的现在公司价值的两倍以上。

将“租赁物增值”计人收益的效应如下表所示:

年份 报告的净

收益 普通股每股收益(以平价$25为基础) 市场价格范围l以平价$25为基础) 计入收益的“租赁物增值”的金额 刨除租赁物增值的普通股每股收益

1924

1925

1926

1927 $6697000

8813000

9855000

9952000** $4.69

5.95

5.02

4.63 $64—43

116—60

l10一83

100—8l $1248000

1295000*

2302000

2437000 $3.77

5.05

3.81

3.43

*1925年发放的股票股息总额为$1737770这两个数据之间的差异无法解释，

在其他年份中这两个数据都是相同的

**刨除了$229017应计入往年收益的联邦税退还。

在评价联合雪茄商店公司将租赁物估价计入当期收益的做法

时，一系列的问题必须首先明确。

1.租赁物从本质上讲既是一种资产，也是一种负债。它们是一种由于必须对所占用的建筑物支付租金而产生的债务。不客气地说，正是这些租赁物最终将联合雪茄商店公司逼到破产的境地。

2.假设对租赁物的使用权可以形成一种资本价值的话，这种价值也是完全无形的，因此在资产负债表中将这些无形资产按高于真实成本的价值标示是和会计原则相矛盾的。

3.在帐面上提高任何资本性资产的价值时，这种增加额应该贷计资本盈余。无论多么丰富的想象力也不能把它幻想成一种收益二

4.联合雪茄商店公司估价为$20000000的租赁物是在1924年5月之前就存在r的，但是它却被处理成随后几年的收益。因此被包括在1927年利润中的$2437000租赁物增值和该年的经营和发展业绩没有关系

5.如果租赁物的价值确实增值了，其结果必然表现在来自于这些升值的建筑物所实现的收益增加了。对这种增值的其他任何认定方法都将意味着对同一价值的重复计算。不过实际上，在企业通过追加资本化的方式拓展融资的情况下，联合雪茄商店公司的每股收益并没有表现出上升的趋势。

6.这些租赁物的评估价值应该如何在租赁期内逐期摊销。如果投资者因为这些有价值的租赁物所带来的收益而对联合雪茄商店公司的股票支付高价格，那么他们必须从收益中扣除一定的储备来逐步冲销这部分租赁物的资本价值，直至资本价值在租期届满之时正好摊尽。“而联合雪茄商店公司却继续在原始成本的基础上摊销这些显然已经一文不值了的租赁物。因此令人吃惊的事实是，租赁物价值增值的效果—如果确实产生了效果的话—应该是通过增加的摊销费用来减少未来期的经营利润。

7.联合雪茄商店公司1924-1927年的虚增收益没有在年度报告中向股东们解释清楚9，使得这种做法显得更为恶劣。向纽约股票交易所通报重要的真相是在开始进行这种帐务处理的3年之后，这可能还是迫于当时向公众出售新优先股—由法定金融机构承销—的法定要求。第二年，公司决定停止实施将租赁物增值计人收益的政策。如此看来，联合雪茄商店公司的这些会计伎俩可以描述为，将一种无形资产—这种资产实际上是一种负债—的想象价值无缘无故地计入了现期收益，这种资产的增值发生于过去时期，而这种估价的真正结果—如果确实发生了的话—应该是，因为摊销费用的提高而减少未来会计期间的收益。

在帕克和蒂尔福德公司案例中介绍的联邦所得税查验方法如果应用于联合雪茄商店公司，可以得出有趣的结果:

年份 联邦税储备 税前收益

A．根据缴税

储备计算 B．向股东报

告的数字 向股东报告的

数字减去租

赁物估价

1924 700000 5600000 7397000 6149000

1925 825000 6346000 9638000 8343000

l926 900000 6667000 10755000 8453000

1927 900000 6667000 10852000* 8415000*

1928 700000 5833000 9053000 9053000

1929 13000 118000 3132000** 3132000**

1930 无 无 1552000 1552000

*减去了显然应该属于过去年份的$229000退还税款。

**经过调整后的另一个报告数字是$2947000。

从以上例子中得出的经验-—从联合雪茄商店公司的案例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相当实用的经验。当一家企业实行有问题的会计政策时，投资者应该对该企业的所有证券退避三舍，无论其中一些看起来多么安全和有吸引力。这一点可以从联合雪茄商店公司优先股这个例子得到说明，该证券曾经在连续很多年中统i一十表现异常突出，但后来被证明是一支毫无价值的股票。面对上面一洋细介绍的奇怪的簿记处理，投资者可能会觉得这支证券的品质还是不错的，因为在修.正了被高估的收益之后，安全边际仍然十分充足:其实这种推理一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你无法量化应从收益中扣除的管理不善这个因素，对付这种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躲开它们。

股票股息收入被赋予的虚假价值—从1922年起，联合雪茄商店公司的大部分普通股被烟草制品公司所持有，后者复又被另一家公司控制着同样比例的股权。烟草制品公司一家重要的公司，其股票的市场价值在1926和1927年平均高达$100000000以上。该公司采取了另外一种虚报损益帐户的会计方法，即给收入的股票股息设定虚妄的价值。

1926年，公司的收益报表显示如下:

净收益???????????????????????????????????????????????????$10790000

所得税????????????????????????????????????????????????????400000

A类股票股息?????????????????????????????????????????????3136000

给普通股留下的余额???????????????????????????????????????7254000

每股收益??????????????????????????????????????????????????????11

普通股市场价格的范围????????????????????????????????????117—95

有关这一时期公司会计事项的详细信息从未被披露过(纽约股票交易所令人不解地习惯于在新股上市时向公众提交极其粗略的报告)。但是有充分的信息证明，该公司丰厚的收益是通过以下方法形成的:

向美国烟草公司出租资产的租金收入???????????????????????????????????????????$2500000

收自联合雪茄商店公司普通股的现金股息(支付总额的80%)????????????????????????2950000

收自联合雪茄商店公司普通股的股票股息(平价价值为$1840000)，减费用????????????5340000

$10790000

可以注意到，烟草制品公司收自联合雪茄商店公司股票股息的人帐价值，是这些股息票面价值的3倍，即，是联合雪茄公司因此所冲减的盈余价值的3倍。这样看来，烟草制品公司估价这些股息的根据是联合雪茄商店公司股票的市场价格，由于未被烟草制品公司持有的股票数量很少，这个价格是很容易操纵的。

当一家控股公司计人损益帐户的股票股息收入的价值，高于由支付这些股息的子公司所设定的价值时，就会发生一种特别危险的收益的连环虚胀。从1929年开始，纽约股票交易所严格规定禁止这种做法。(原因曾经在第30章中讨论过。)在烟草制品公司的例子中，这种处理特别应该受到批评，因为股票股息发行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在收益中加人一:个虚假的因素，即租赁物价值的增值。通过居心巨测地利用控股公司的机制，这些虚构的利润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乘了个‘'3",,

在合并收益的基础上，烟草制品公司1926年的收益报告将显示如下:

收自美国烟草公司的租金，减所得税等????????????????????????????$2100000

联合雪茄商店公司普通股收益的80%???????????????????????????????5828000

$7928000

A类股票股息???????????????????????????????????3136000

给普通股留下的余额?????????????????????????????$4792000

每股收益???????????????????????????????????????$7.27

*未包括租赁物增值。

烟草制品公司普通股的报告收益为每股$11，看来是一个高估了大约50%数字。

一句可以作为华尔街格言的话是，只要发现了帐目窜改的痕迹，就可以发现这种或那种形式的股票杂耍((stockjuggling)o熟悉各种可疑的财务方法有助于分析家，甚至包括公众，在这些伎俩出现的时候及时地识破它们。’“

子公司和合并报告

这个标题引出了我们对报告收益的第二大类调整的讨论。当一家企业控制着一家或多家重要的子公司时，对该公司当年经营的真实业绩的考察就必须借助于一个合并损益帐户。仅仅显示母公司自身业绩的数据是不完全的，而且非常可能引起误解。正如前文所指出的，它们要么会因为没有反映子公司的所有现期利润而低估收益，要么可能因为没有扣除子公司的亏损，或由于将收自子公司的股息以高于子公司当年实际收益的价值计算在内，而高估了收益。

未合并利润(nonconsolidatedprofits)—在1923年雷丁公司的铁路和煤炭资产分离以前，该公司股票的报告收益始终被低估，因为这些数字未包括煤炭子公司的利润，原因是该子公司没有向自己的母公司支付股息。一直到1923年，纽约的统一煤气公司和前一家公司一样，报告收益中有关子公司收益的部分，只包括了母公司以股息形式获得的收入。由于纽约爱迪生公司和其他电气子公司比煤气公司本身更为重要，因此这种形式的报告显然是大失偏颇的。为了对统一煤气公司盈利能力有一个准确的把握，分析家会发现，有必要把提交给纽约州公共服务委员会，而不是提交给股东的详细信息汇编成一个合并会计帐户。

未合并亏损—相反的情形—即没有扣除子公司的亏损

—可以从沃伦兄弟公司1923年的报告中得到说明。这个道路建设企业的报表记录的收益为$724000，相当于在分配了优先股股息之后，普通股每股收益为$11.44。不过这些收益没有将两家子公司的亏损计算在内，直到1925年公司股票上市时，股东们才得知了这两家公司的业绩。经过修正的1923年损益帐户如下所不:

沃伦兄弟公司所报告的收益???????????????????????????????????????$724000

减去:

沃伦建筑公司$754000亏损的72%?????????????????????$543000

南部道路公司$80000亏损的100%??????????????????????80000623000

合并净利润??????????????????????????????????????????????????????$101000

优先股股息(仅包括沃伦兄弟公司)???????????????????????????????????151000

留给普通股的余额????????????????????????????????????????????????－$50000

这是在没有考虑联邦税之前出现的赤字。公司1924年的报告显示，公司在1923年没有上缴一分钱的税—这足以说明问题—而向股东报告的收益却达到了$724000。11

子公司支付的特别股息—当未合并子公司的收益被允许累积到它们的盈余帐户中时，这些收益日后可能会通过向母公司支付大量特别股息的方式，在业绩不佳的年份抬高母公司的收益。

例:1922年，伊利铁路公司从宾夕法尼亚煤炭公司和山腰煤铁公司获得了总额达$11000000的这种股息。北太平洋铁路公司也类似地通以特别股息的形式，从芝加哥一伯灵顿一昆西铁路公司、北部快运公司和西北改建公司获得了大量的资金，用以贴补1930和1931年的微薄收益，其中最后一家子公司主要经营不动产、煤炭和铁矿石。纽约一芝加哥一圣路易斯铁路公司1931年的收益中，包括了大约$1600000的来自于它所持有的惠灵和伊利湖铁路公司最优先股(priorpreferredstock)的返还股息(backdivi-dend)，这些股息中仅有一部分来源于惠灵铁路公司这一年的收益。

这种在好年景隐瞒子公司利润以便在坏年景中提取的办法，看起来是一个值得称赞的稳定报告盈利能力的措施。但是更明智的看法是否定这种善意的欺骗行为，纽约股票交易所的新近规定说明了这一点，它要求对子公司的收益如实报告。报告每一时期真实的经营业绩和全部真相是公司管理者的责任;通过平衡繁荣期和萧条期的收益来推测公司的“正常盈利能力”，这是股东的工作。管理者即使出于保持收益稳定性的善意而窜改报告收益，也是无论如何应该受到批评的，因为这种做法很容易导致居心不良的篡改。

应对损益帐户进行修正，以包括这类项目—从以上的讨论中可以明显看出，只要有必要并且有可能，报告收益就必须受到修正，以便正确地反映所有子公司以及母公司的现期业绩。子公司通常被定义为一家由于大多数有投票权的股票被另一家公司拥有，而受到后者控制的公司。

例:以路易斯维尔和纳什维尔铁路公司为例，它被视为大西洋海岸线铁路公司的一家子公司，后者持有前者51%的股本。因此，对大西洋海岸线铁路公司盈利能力的有效分析，必须充分考虑到它所拥有的路易斯维尔和纳什维尔铁路公司股份的亏损或未分配利润。不过，尽管太平洋联邦铁路公司持有伊利诺伊中央铁路公司和其他铁路公司大量股票，上述程序在这个例子中却不应是一个常规的分析方法，因为这些股份不足以形成控制权。

但是过分教条地坚持将绝对多数股份的所有权作为母一子公司关系的标准也是没有道理的。

例:北太平洋铁路公司和大北部铁路公司各拥有芝加哥一伯灵顿一昆西铁路公司4$.6%的股权。这种程度的控制已提供了将伯灵顿公司视为两家北部铁路公司的子公司的充分理由，在合并的基础上_进行分析也就理所当然了，即，在北太平洋铁路公司和大北部铁路公司的收益报告中，编人伯灵顿公司业绩的适当比例。因此可以这么说，如果一家企业在另一家企业中拥有举足轻重的权益，在对前一家公司进行分析时，应该适当地考虑它在后一家企业的现期业绩中所占有的份额。

修正方法的说明—对报告收益进行这种形式修正的方法，可以借用E-1-杜邦?迪?尼莫尔斯公司的例子加以说明。1932年，杜邦公司普通股的报告收益为$19770000，对应于10872001)股股票，每股收益$1.81这些收益中还包括了它所持有的大约为10000000股通用汽车公司普通股—代表了流通在外总股数的23—所收入的总计孚12500000的股息。不过，通用汽车公司在1932年不仅没有获得可以支付普通股股息的收益，而且在分配完优先股股息之后，每股亏损21美分。因此在合并的基础上，杜邦公司普通股1932年的收益必须扣减$14600000，这一减项代表了它在通用汽车公司优先股股息分配之后出现的亏损中所占的份额。(它对应着这一年杜邦投资于通用汽车公司股票的帐面价值的减少。)对1929一1932年的4年情况进行的类似计算所得出的修正结果见下表:

年份 杜邦公司每股收益($) 反映杜邦公司在通用汽车公司经营业绩中所占份额的凋整($) 词整后的杜邦公司每股收益($)

1932 1．81 -1．35 0．46

1931 4．30 -0．51 3．79

1930 4．52 +0．04 4．56

1929 6．99 +1．12 8．11

通用汽车公司1931年的报告值得以赞许的态度加以关注，因为它包括了采用我们在这里和前一章中推荐的方法所进行的补充计算，即，扣除特别的和非经常性的利润或亏损，并加人通用汽车公司在非合并子公司经营业绩中的权益。报告所显示的1931\和1930年的每股收益如下表所示:

每股收益，包括了非合并子公司的非股息性利润或亏损

年份 包括偶生项目($) 刨除偶生项目($)

1931 2．0l 2．43

1930 3．25 3．04

向统计机构推荐的程序—尽管这种程序看起来使报告复杂化了，但是对于每股收益数字一统天下所导致的普通股分析的过分简化的倾向来说，这是一种有益的改进。统计手册或统计机构在它们对公司的分析中很自然地突出了每股收益的重要性。不过它们可以通过下面这种方式提供更有用的服务，即当公司的报告看起来出现了以下几个不合规范或复杂的问题时，省略对每股收益的计算。

1.偶生项目被计算在收益中，或本应抵减损益帐户的项目被用于抵减盈余。

2.子公司的现期经营成果未能准确地反映在母公司的报表中。

3.折旧和其他摊销费用的计算不合常规。

由于母子公司关系而被歪曲的收益一利用母子公司的关系在报告收益中令人震惊地歪曲事实的情况不乏其例。我们在这里要列举两个来自铁路部门的例子。由于州际商业委员会制定的严格的会计法规看似能够可靠地限制虚报收益的做法，因此这些例子尤其发人深思。

例:1925年，西太平洋铁路股份有限公司(corporation)向优先股支付了$7.56的股息，laI普通股支付了$5的股息。公司的损益帐户所显不的收益仅仅略高于股息分配额。这些收益几乎全部来自于它的经营性子公司—西太平洋铁路公司(company)-所分配的$4450000股息。不过，该子公司这一年本身的收益仅有$2450000，而且它的累积盈余不足以向母公司支付大量的股息，以满足后者在这一年希望报告的收益总量。为了达到这个收益目标，母公司用心良苦地向经营性公司提供了总额$1500000的捐赠，并立即以子公司股息的形式收回了这部分资金。捐赠款项是通过冲减盈余获得的，而作为股息回收的同一笔款子却被报告成了收益。通过这种迂回的策略，该公司得以宣称普通股“赚了”$5，实际上真正可用于分配的收益仅为每股$2.

为了支持前文中所指出的恶劣的会计方法具有传染性的观点，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纽约一芝加哥一圣路易斯铁路公司(“镀镍”公司)在1930和1931年就仿效了西太平洋铁路公司在1925年的做法。具体情况大致如下:

1929年镀镍公司通过一家子公司将其所持有的佩尔马凯特铁路公司—同样受镀镍公司控制—股份出售给了切萨皮克和俄亥俄铁路公司。这次售让总共获得了$10665000的利润，镀镍公司将其贷计了盈余。1930年，镀镍公司需要抬高其收益，于是从盈余中提取了$10665000的利润，将其返还到子公司的帐上，复又以子公司“股息”的形式收回了其中的$3000000，并将它们计人了1930年的收益。1931年的损益帐户也包括了与此类似的$2100000股息。

一些公司出于一个被认为十分必要的目的而玩弄这些特别的伎俩，即，将收益提升到足够高的水平，以保持公司的债券达到信托基金投资的法定标准。但是这些做法会导致和其他所有的误导性会计方法同样的结果，即，使公众误人歧途，并为那些“内部人”提供了不公平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