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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屈辱的战俘到尊严的牺牲
对于阿兹特克人和他们的许多邻国人来说,能成为祭品献给神是莫大的荣幸,牺牲者本人也因此增添了神圣的尊严,几乎能和神灵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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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祭品在阿兹特克文化中很重要,选作祭品的多为男子,通常是战俘。
阿兹特克祭祀品的另一个来源是战俘,这也是主要的来源。阿兹特克文化中形成了一种战争和人祭的恶性循环:为防止灾难的降临,需用人来献祭,而献祭用的人只有通过战争才能得到;只有用人献祭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但反过来只有通过战争才能得到献祭用的人。为了不断给太阳神奉献活人祭品,他们还建立了一整套军事制度。在阿兹特克文化中,两个相互推动的元素—战争与人祭—互相依存,从而使帝国处于不断的扩张之中。阿兹特克人对周围国家发动了一系列名为“花之战”的仪式化战争。领导这些战争的人都有特殊的装束:有的披着美洲豹皮,称“美洲豹骑士”,有的戴着鹰头型的头盔,称“雄鹰武士”,还有其他一些人仅仅在下颌上戴着死人的下颌骨。他们进行的似乎是一场宗教战争,阿兹特克武士们在战场上很少杀死敌人,抓敌人的主要目的是把他们留做人祭时用。
奇怪的是,敌方一旦被俘,他们的身份就发生了变化,从战败者一跃而成为派往众神之处的使者。当一名武士抓住一个俘虏时,他总是要宣布:“这是我深爱的儿子。”而俘虏本人也会按照仪式回答:“这是我尊敬的父亲。”对于阿兹特克人和他们的许多邻国人来说,能成为祭品献给神是莫大的荣幸,牺牲者本人也因此增添了神圣的尊严,几乎能和神灵相提并论。所以战争之后,就不再存在征服者和战俘的区别,而是共同分享神的赐福与保佑。
战神特斯卡特利波尔的惊恐面像,被称为“罪恶的魔术师”。
阿兹特克兔神之一。兔神代表吉祥、丰产和放荡不羁。
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出阿兹特克人在祭祀中到底用了多少活人作祭品。据史料记载,为了纪念特诺奇蒂特兰土神庙落成典礼,在短短4天内他们就杀死了8万左右名人牲。这次准备献祭的都是战俘,他们从庙前广场排成长蛇阵,朝着中央祭台逶迤而来。主持祭礼的是国王和祭司,这是他们荣誉的圣职。他们亲自动手剖开人牲的胸膛,趁其半死不活时掏出跳动的心脏,又将其一推,尸体滚下台阶,五脏六腑满地都是,风一吹场上都是血腥膻味。
祭祀中,人牲的心脏被挖出来高高地置于空中,而这些人的头颅通常被割下,用桩子串好,一排排平行地悬挂于头骨架子上。这样的架子至今还保存于博物馆里。西班牙人到来之时,曾不厌其烦地计算着头骨数目,估计出至少有10万个。后来又有了更精确的统计,得出的数字是136000个,而且指出这些头骨都处于不同阶段的分解与腐烂之中。在西班牙人的宣传中,阿兹特克是个人祭盛行、骷髅如山、尸骨遍野的野蛮恐怖之地。
然而,有一位名叫玛斯诺·泰勒卡莱托的当代“阿兹特克术士”对摆放的头骨做出了不同的解释。他声称有关古代阿兹特克人祭的故事都被大大地夸张了,那是西班牙征服者为了给自己在中美洲进行的近乎种族灭绝的行为找借口,不得不把当地人们刻画成野蛮残酷的形象,以此凸显他们帮助阿兹特克人摆脱落后的功绩。他声称,那些摆放头骨的架子实际上是古代阿兹特克人每年例行活动中的一部分,而摆放的头骨却是来自那些自然死亡的人们。他认为这些架子是当做一个有点类似算盘的东西,用来记载年代的流逝。
不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古代阿兹特克人对待人祭的看法与我们今天对于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