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法老阿赫那顿

只要我能见到你我就满足了,伟大的阿顿在地平线上升起,让世界充满光明;神圣的阿顿为尼罗河注满了天河之水,哺育着埃及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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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神的光芒照耀下,阿赫那顿亲抚着爱子,流露出法老尊严背后的人伦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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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料证明,阿蒙霍特普三世时代阿蒙神庙的僧侣们生活在光辉和幸福之中。图特摩斯三世的武功为埃及带来的不仅仅是持久的和平,更重要的是黄金和奴隶。

阿蒙霍特普三世显然并未坦然地享受那位伟大的征服者为他带来的一切,因为他也想获得荣耀和崇拜。然而对他来说,那些畏惧埃及的邻国们除了战战兢兢地缴纳贡物之外还能有什么让他感到刺激的事情呢?一位书吏认真地记录了法老的英勇无畏:“无上尊贵的法老让第102只猛狮在他面前低下了头。”但这毕竟无法让人们像敬仰图特摩斯三世一般去尊敬他,也许只有神能帮助他,是的,阿蒙神有这个能耐。

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尊号就已经让我们把他同阿蒙神——原来底比斯的地方神,后来同拉神结合,成为新王国最具号召力的太阳神——联系在一起了。他为阿蒙神修建了巨大的庙宇,赐给神庙最肥沃的土地。神庙成了埃及财富最集中之地,僧侣们也无时无刻不在考虑怎样以妥当的方式回报他们可爱的法老。在纪念法老执政30周年的宗教仪式上,祭司们大加称赞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开明:“法老完全按照古老的程序祭拜,没有人比他更接近伟大的阿蒙-拉!”于是,阿蒙霍特普三世成为了太阳神在人间的化身,僧侣们取悦法老的行动大获成功,他们只等大批的金银珠宝走进他们的神庙了。

除了身在其中的阿蒙霍特普三世之外,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僧侣们的把戏,他们决定不听任这群狐假虎威的家伙把尊敬的法老玩于股掌之间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即位,改变了这一切。

阿蒙霍特普四世单从外形上看就是一位引人议论的法老。出土的雕像显示出这位法老奇特的体型:清矍的面庞,纤细狭长的脖颈,肥硕的胸部和臀部,粗壮的双腿。有人认为这是近亲结婚的恶果,也有人压根儿就不认为这是法老本人,也许是工匠们的恶作剧,但无论怎样,这位法老的故事绝不会因为这些争论而丧失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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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那顿法老的王后——纳菲尔提提具有倾国倾城的美貌,这尊王后头像一直被后世奉为古埃及最完美的雕像。

这尊阿赫那顿的雕像虽然已经残破,但阿赫那顿法老清俊的脸庞和威武的神态,似乎还在提醒人们:眼前这位法老虽然在政治上无所作为,但在艺术上,他曾经为古埃及人民带来了多少诗意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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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登基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对玩弄权柄的祭司们实施报复。他宣布,他的尊号不再是阿蒙霍特普四世,而是“阿赫那顿”,意思是阿顿神满意的人。面对臣民们惊诧的目光,新法老不为所动地宣布了宏伟的施政纲领:从这一天起,上下埃及的真神只有一个,那就是伟大的太阳神阿顿。阿赫那顿本人则是阿顿神在人间的化身。他关闭了阿蒙神庙,禁止了对埃及诸神的崇拜和祭祀。僧侣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按照法老的意思修改信仰或者是成为新信仰的助推人。

阿赫那顿法老写下了诗篇赞美他心目中的真神:“只要我能见到你我就满足了,伟大的阿顿在地平线上升起,让世界充满光明;神圣的阿顿为尼罗河注满了天河之水,哺育着埃及人民!”他用他那诗人般的思维,开始构筑未来的新都和神庙。他在阿玛尔纳的荒原中勾勒出都城的新址,并派遣建筑工程师在那里竖起了14个醒目的界碑。数年间,一座可容纳数万人的城市在这片光秃秃的空地上拔地而起,这里不仅有皇宫和官邸、宴会大厅以及宗教祭祀的庙宇,连水井、排污沟、民居、啤酒厂、面包坊、集会所、洗染铺等也都应有尽有。法老把自己和皇后的全部生活都搬到了这座太阳神的新居,为的是能够离太阳神更近一些。阿赫那顿驾驶他那金碧辉煌的战车巡视着新都的每一个角落,神圣的阳光笼罩了法老的肢体,在晃眼的金光下,法老仿佛完全融化在祥瑞的七彩霞光之中了。

在阿赫那顿修建的太阳神庙里,不见了人身鹰面的何露斯,不见了脸色阴沉的冥王奥西里斯,他将所有的有形肢体和健康面庞都赋予了活生生的人类,而永恒的阿顿神则被刻画成一轮金光四射的太阳圆盘,也许这是阿赫那顿所能理解的最抽象的表现形式了。

不曾想在宗教上力图神化自己的阿赫那顿,却是一个真性情的艺术鉴赏大家。他反对模式化的刻画方式,任何企图遵循旧法、扭曲人伦的雕塑和绘画,在他眼里都是虚伪浮躁的垃圾。从陈例和旧制中解放出来的阿玛尔纳艺术家们立即表现出蓬勃的创作力量。在阿玛尔纳王宫的地板上,至今仍保留着一幅描绘河边生机的风光图:振翅欲飞的水鸟在茂盛的草丛间腾挪嬉戏,鲜艳欲滴的莲花生机盎然,其美好情趣跃然扑面。

在阿玛尔纳废墟中出土了一尊皇后纳菲尔提头像的半成品。雕刻家对这座还未来得及上色的艺术品进行了极为细致的处理,使这位年轻貌美的皇后面部皮肤各个部位的不同质感生动地展现在我们眼前。阿玛尔纳皇宫的壁画则描绘了那些有趣而真实的生活场面:一幅表现阿赫那顿亲抚爱子的浮雕流露出法老威严背后的人伦温情;甚至还有一个雕刻细致入微的半裸女人像,这要在图特摩斯三世的时代那可是亵渎神灵的罪证,而阿赫那顿却让他的艺术家们将其引以为豪。

诗人阿赫那顿被证明并非是一位称职的法老。与他的祖父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卓越才能相比,阿赫那顿似乎更陶醉于艺术和宗教上的建树。

在阿赫那顿的统治下,埃及威名扫地,土地丧失,国库空虚。即位17年后的一天,阿赫那顿带着对整个世界的失望去投奔他的阿顿神了,身后留下的则是滚滚而来的骂名。

阿赫那顿法老写下诗篇赞美他心目中的真神:“只要我能见到你我就满足了,伟大的阿顿在地平线上升起,让世界充满光明;神圣的阿顿为尼罗河注满了天河之水,哺育着埃及人民!”图为阿赫那顿法老在向太阳神献祭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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