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动物协会落败

陶伯在后来的6年里,一周工作7天,一天16个小时,来洗刷名誉,他通常必须担任自己的律师,在官司开始时,他银行的户头有10万美元的存款,官司打赢时,存款只剩4000美元。他无法在任何一所大学找到教职,但是逐渐地,一次又一次开庭,一次又一次上诉,一个又一个控诉,他打败了善待动物协会。

陶伯指出相片是作假、加工过的,他宣称帕切科的相片是故意排演拍摄的,相片的说明是虚构的。例如,在一张相片中,猴子本来是在实验室椅子上舒适地吃东西,却被拍摄成猴子面孔扭曲,表情痛苦万分,陶伯说这种表情只在有人对椅子动过手脚,把螺钉和螺帽拆下来重新调整过才会如此。帕切科否认他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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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突袭有个很奇怪的地方是:警察把这些猴子从陶伯的实验室中带走,交给善待动物协会的一个成员洛里·雷纳(Lori Lehner)。雷纳把这些猴子关在她家的地下室里,突然之间,所有的猴子都不见了。陶伯知道帕切科和善待动物协会一定把猴子移走了。《纽约客》(New Yorker)杂志的撰稿人弗雷泽(Caroline Fraser)问帕切科这些猴子是不是被移到佛罗里达州的盖恩斯维尔(Gainesville)去了,他回答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猜测。”

当善待动物协会发现没有那些猴子就不能起诉陶伯,而偷取法庭证物是重罪时,这些猴子又突然出现了,而且短暂地送还给陶伯。没有人追究猴子的离奇失踪和出现,但是陶伯从血液检查中看到这2000英里的搬运对猴子来说是件压力很大的事,而且它们得了运输热(transport fever),不久,一只猴子查理就被另一只暴怒的猴子咬伤,法庭任命的兽医给了查理过量的药物,查理就死了。

到1981年11月,陶伯案的一审即将结束时,检察官所起诉的119件控诉中已有113件被撤销了。到二审时,马里兰高等法院发现州的反虐待法其实并不适用于研究者,陶伯在无异议一致同意的情况下被释放了。

潮流似乎反转过来了,67个美国职业协会为陶伯案向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陈情,请求改变先前不再支持他做研究的决定,因为先前的控诉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但是陶伯仍然没有工作,也没有猴子,他的朋友告诉他没有人敢要他。当1986年亚拉巴马大学(University of Alabama)终于决定聘任他时,学校有示威游行反对他,威胁要停止学校所有的动物实验,但是心理系系主任卡尔·麦克法兰(Carl McFarland)及其他了解他研究的人,都站出来支持他。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陶伯拿到了研究经费去研究中风,并且成立了一家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