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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说

一场机缘,我和小蟹一起去了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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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幸运,有许多台北朋友关照,各种职业、不同的性格。每人每天带我们去一个TA心中特别的地方,便成了一场很私人很地道的台北旅行。我们只是真实和详尽地记录,仅仅这样做,已经注定这是一本不太一样的旅行书。

台北是一座多么内敛和独特的城市啊!几乎不会惊艳,却总能让人体会到细节和趣味,而且十分亲切。呆得越久,越会发现这一点。那段日子,我们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无数想象过或没想象过的台北生活扑面而来。每天都去很多地方,却不会只走马观花——也会花上半天时间,呆在朵儿咖啡馆品味从电影《第36个故事》里漫出来的咖啡。其实我们就是奔走在一部台北电影里,有时怀旧,有时时尚。有时是旁观者,有时也自己去导演一天的情节。

离开台北后,我们把小蟹的字和我的画放在一起开始排版,又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两个人看到的是不尽相同的台北!比如小蟹作为专业“吃货”醉心于台北各大夜市的各种轻重口味小吃;而我却只被像“大胖”、“小胖”、“不胖”那样搞笑的饮料杯吸引。她在野柳地质公园到处寻找传说中的蕈状石,还差点认错了“女王头”;我则被公园里无数张牙舞爪的海菠萝迷得死去活来(那是我每次见到都必画的树)。她看过许多台湾电影,听过许多台湾音乐,会指着台北某处告诉我哪部电影在这里取景,是谁主演的;我则一无所知,完全以陌生人的心去体验着未知的台北……最后,我们决定在书中保留这天然的差异。这不是两个台北,而是一个写字的人和一个画画的人感受到的,相似却不雷同的台北。

可以想象,如果你也去到台北,那一定是“第三个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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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小蟹说

我对台北的想象,多来自于电影和音乐。

那些一晃而过的镜头,那些清新的小旋律,都在向我们兜售一个美好的台北。可去了台北才发现,台北并不算一个气派的大都市,太多低矮陈旧的建筑让它显得有些过时。许多老街道看起来是十足的县城风。大街上机车横行,时髦新潮的跑车数量和香港比起来可算“几乎见不到”。

台北的美好,不在表面,而在内里。它的内里是谨慎的、友好的、温和的、不急躁的、有秩序的。它的内里由千万台北人组成。

台北人骨子里没有张狂二字。他们谦虚谨慎,有礼有节,接人待物都在格局之内。

台北人又是友好的。在台北街头问路,从未遭遇过不耐烦,还会有人找出手机里的Google地图,详细讲解某个地方怎么走。因缘际会结识的几个台北朋友,个个热情周到,带我们去到最棒最能代表台北的地方,这趟旅行因了他们的陪伴,收获更多。台北人的温和不分性别年龄。他们永远在微笑,不管什么场合,说话的腔调永远是柔和的,语速永远不疾不徐。他们的温和不仅仅体现在表面,整个社会都在这种温和里得到裨益。

台北人公德心极重,守规矩讲秩序。再拥挤的捷运里,上下扶梯靠左面的通道永远是空出来的。排长长的队安静等捷运,所有的人都自觉按照等待通道线的形状列队,没有人会站在通道线外面。

台北的美好,在于它的不急躁。

龙应台曾用大树来形容台北,很恰当。台北就像一棵长在海里的大树,自然成型,丰富有趣。你能在任何一条宽敞宏伟的大街旁,找到充满历史感的蜿蜒小巷。这样的小巷里往往又藏着安静久远的老店铺。店铺的店主每一个都很平凡,他(她)们也许接过的是祖辈的营生,但在这平凡里,每个人都拥有梦想,却不急不躁。

台北的美好,还在于几十年不变的记忆。

步入中年的台北朋友带我们去吃他从小吃到大的卤肉饭,几十年过去,摊点还在老位置,味道和小时候吃的一样,连菜式也没有变化。

走过某条街道,台北朋友指路边的一棵树,说他上小学那会儿天天经过这条街,曾经偷偷在这棵树上刻下喜欢的女生名字。那天他绕树看了一圈,笑着说现在名字已经找不到了。

我们搭乘平溪小火车,月台上有很多小朋友好奇地看东看西,他们的爸爸妈妈则拿着相机拍小火车,这也是他们童年时候的回忆。

我很羡慕他们,能吃到小时候吃过的味道,走过小时候上学的街道,看到小时候看到的景色。在我长大的地方,所有东西都变了。我的故乡是崭新的,我已经认不出它。

几米说:“世界时时刻刻在变幻,我们必须找寻一个缓慢悠静的时空。”

台北就是这样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