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5孤立目标

因为她的健康活力威胁到你而摧毁她,这样并不公平。

——珍妮 霍泽(JENNYHOLZER美国装置艺术家),《长椅》(benches)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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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谜男和我环游世界到处授课,认识游戏里的所有玩家,把妹社群不再只是一个冰冷的网络虚拟世界,它变成有血有肉的家族。暴冲不再只是一个网络化名,而是个幽默风趣的芝加哥企业家:裸人(stripped)是个外表像男模、个性却拘谨的出版社编辑,来自阿姆斯特丹;夜光九是可爱的宅男,目前在微软上班。

那些躲在电脑萤幕后的怪胎们终抬现出原肜,超级巨星们也得到众人拥戴。谜男和我就是超级巨星,因为我们到处巡回演出:迈阿密、洛杉矶、纽约、多伦多,蒙特娄、旧金山和芝加哥。每期的课程都让我们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我之前见过的其他导师,都依赖会议室里的安全感,他们从未被迫现场证明他们的理论,照样一个城市接着一个城市,一晚接一晚,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

我们每离开一个城市、就会自动多出一个秘密基地,那些急着练习新技巧的学员们都会聚在那儿。藉着口耳相传,基地很快就成等比级数扩张、他们都崇拜谜男和型男,我们过着他们向往的生活,更少他们是这么想的。

每期的课程都在网络上引起热烈讨论,称赞我新学到的游戏。我贴的每篇现场报告,都会收到难以计数的电子邮件,学员们争着想当我的僚机。我电话本里的巡佐总数,其实已经超过女孩子的数目了。

当我的电话响起,大半都是找型男的男人。而且他们常了省略自我介绍,劈头就问:“你打电话给女孩子的时候,会设成隐藏号码吗?”或”我在一个三人组里,结果障碍者喜欢我,主动给我她的电话,那我对目标还有机会吗?”

游戏耗蚀掉我的旧生活,但很值得,为了变成那个我一直羡慕的家伙,这是过程的一部分一一那个在夜店角落和他刚认识的马子亲热的家伙。达斯汀。

在发现社群之前,我唯一一次和在夜店认识的女孩子亲热,是刚到洛杉矶的时候。但进行到一半她却说:“大家一定都以为你是制作人什么的。”言下之意是,不然像她那么抢手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蠢蛋、这让我消沉了好几个月。回想起来,是我自己太没有安全感了,无法处理她独特的否定。

但是现在,当我走入夜店,我会感到汹涌而上的力量,想着半小时之内是哪个女人会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虽然读过那么多本自我改造的书,我还是无法跳脱肤浅的寻求肯定,也没有人能做到,那正是我们参加游戏的原因。性的重点不是得到高潮,而是能被接纳。

这时,谜男在我们旅行期间也经历了自己的蜕变。他发展出于孔雀理论的激进版,光靠一个配件来吸引异性的目光已经不够了,现在,他所有的配饰都超级醒目,简直把自己变成一个余兴节目。他穿着六吋高的厚底鞋,戴着鲜红色的虎纹牛仔帽,加起来让他变成200公分高,再加上黑色的紧身合成皮裤、科技感的眼镜、刺猬塑胶背包、网状的透明衬衫、黑眼线,白眼影,手上戴了七只手表。当他招摇过市,大家都不得不多看他两眼。

他根本不需要开场白,因为女人会自动对他开口。女孩子会跟着他好几条街,有些会抓他屁股一把;有个师奶甚至还咬他的胯下、如果他兴致一来,只要变几个魔术,正好可以合理化他的怪异风格。

他的新造型也可以当作对女人的过滤网,挡掉他没兴趣的,吸引他喜欢的。”我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夜店里那些又骚又辣、又不好下手的女孩,”有一天晚上我骂他看起来像小丑,他如此解释:“她们想当追星族,我只好扮成大明星啰。”

谜男一直怂恿我穿得像他一样怪异。于是某天下午我屈服了,在蒙特娄的内衣店里买了一件紫色皮草背心,但我并不喜欢用那种方式受人瞩目。而且,不用作怪我也已经表现得够好了。

我在迈阿密课程一战成名。三十分钟内,我把过去六周学到的催眠、训练和寻访众导师的心得付诸实行。那是在社群大事记上名留青史的一夜.我的引诱不像摔角比赛,而是芭蕾表演一一一场完美的示范演出。就在那天晚上,我从AFC毕业、正式成为PUA。

第2节

那是个很完美的巡视。

当她们走进迈阿密Crobar的VIP室,大家都注意到她们了。两个都有一头白金色头发、古铜色的假奶和风格一致的打扮。她们是PUA们会评定为完美10分的美女,而那身打扮,足以把男人变成野兽。这里是睪丸激素分泌得特别旺盛的迈阿密南滩,她们整个晚上不断被吹口哨和呼喊,似乎很享受这些奉承,就像击退那些觊觎她们的男人那样享受。

我知道该怎么办一一就是做其他人不做的事。把妹达人一定是通则的例外,我必须克制自己完全不去注意她们。

和我在现场的是谜男和两个学员一一暴走(outbreak)与爱的斗牛士(MatadorofLOVE)。其余的学员都在楼下的舞池四周巡视着。暴走第一个进攻,他称赞白金双姝的穿着,而下场是像苍蝇般地被挥开。后来,爱的斗牛士过去使出了摩瑞.波维奇开场白,同样无功而返。

轮到我出手了。只要我显露出一丝懦弱或怀疑,她们就会把我生吞活剥。

“那个高的不是10分,”谜男靠过来在我耳边说,“她是11分。你必须使用强烈的否定。”

女孩们漫步到吧台,跟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变装癖者聊天。我走过去,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直接跟那位变装男攀谈。我问他是不是在这间店工作,他说不是。我跟他说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是在设法卡位,为了把两个正妹而利用他。

现在我已经进入射程,该是否定的时候了。”她抄袭你的风格哩,”我对那个比较矮的10分说:“你看她。”我指着另一个穿白色衣裤的白金女郎、“只有发型一样。”她不经意地回答、“哪有,你看她穿的,”我坚持:“根本一模一样嘛。”

她们仔细互相观察着,现在正是攸关成败的时刻。如果我没想出什么精彩戏码继续进行下去,她们就会对我失去兴趣,把我贴上怪胎的标签。所以我继续否定。”你们知道吗?”我对她们说:“你们看起很像奇怪的小雪花。”

那是一个诡异、含糊的说法,但我抓到她们的注意了,我可以感觉得到,心也跳得更快了。我用最适合我的开场白继续:“请问一下,你的头发是真的吗?”

10分看起来很惊讶,恢复镇静说:“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我轻轻拉它。”嘿,头皮动了,是假的吧?”

“拉用力一点。”

于是我拉得很用力,用力到她的脖子都往后仰了。”好吧,”我说”:“我相信你。那你朋友的呢?”

11分脸红了。她靠过来,目光严厉地瞪着我说:“你很没礼貌耶,如果我真的是秃头怎么办?太不尊重人了吧,如果有人这样说你,你作何感想?”

把妹是个高风险的游戏,想赢就得赌大的。目前为止我所做的只是吸引她们的注意,并且激起情绪反应。当然,是负面的那种,但是现在我们之间有关联。如果我能转移她的愤怒,我就成功了。

幸运的是、我为了,学示范,刚好戴了一顶披头四风格的黑色假发和一个假唇环一一让学员们知道外表真的不重要,一切全看手段。

我靠到吧台俯视着11分。”好吧,”我告诉她:“其实我真的戴着假发,我是秃头。”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现在是收线把她钓上来的时候了。”而且我告诉你另一件事,无论我光着头或戴这顶假发出门,都不会改变别人对待我的方式。关键在于你的态度,不是吗?”

我在把妹时说的每句话都有刻意隐藏的动机,我要向她证明自己不像酒吧里的其他男人,我没有也不会被她的美貌煞到。美貌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废物测试”(shittest):挡掉那些没胆行动的窝囊废。

“我住在洛杉矶,”我继续:“全国最正的马子都聚在那里找机会。你可以到那里的夜店看看,每个人都长得很好看,相较之下,这个VIP室看起来像阿公店,”这是,从罗斯.杰佛瑞那里学来的话,一字不差,而且很有效。

我让她环顾四周,然后继续:“而且你知道我学到什么吗?美貌太肤浅了、那只是你与生俱来或砸钱买来的。难得的其实是你如何展现自己,培养良好的态度和美好的个性。”

我打进去了,现在吓傻的是她们。正如罗斯曾经对我做的那样,我已经打进她们的世界,并展示了权威。为了趁胜追击,我又多丢了一个否定、但是稍微用称赞软化它,仿彿她们赢得我的好感:“而且你知道吗?你的微笑很美。我看得出在外表底下,你或许是个好人。”

10分侧身到我这边,说:“我们是姊妹,”

一个道行较低的把妹达人,这时可能会认为任务已经达成。其实不然,这只是另一个废物测试而已。我极缓慢地看着她们两个,然后冒险一试。”才怪,”我微笑说:“可能有很多人会相信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根本不像,差太多了。”

10分露出罪恶感的微笑。”我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说:“你说对了,我们只是朋友。”

现在我已经突破她的攻防,让她脱离对男人预设好的回应,也证明了我并非等闲之辈。我再度冒险:“你们应该认识得不算太久。通常亲密的朋友都有相同的举止风格,但你们并没有。”

“我们才认识一年而已。”10分承认。

现在是放下我的手段随便闲聊的时候了。我决定不再问问题,如杂耍人曾经教过我的,改采开放性的陈述,引导她们问我问题。

10分说她们来自圣地牙哥,于是我们稍微聊了一下西岸和迈阿密。进行谈话的时候,我故意背对着11分,仿彿对她比较不感兴趣.这是经典的谜男方法:让她去揣测为什么我不给她那种她习以为常的注目呢。在游戏中没有什么是偶然的。

我认为女人对我的兴趣就像火焰一样,当它快要熄灭,就是该转过身去添柴生火的时候。于是,正当她差不多要走开去找别人聊天时,我转过身去说了一句很赞的台词:“你知道吗?我可以看出你在中学时的样子,我敢打赌当时你并不太善于社交或受欢迎。”

当然,这是很普通的老梗,但是她吃惊地望着我、怀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为了确保占上风,我祭出最后一个冷读惯例。”一定有很多人觉得你难搞,但你并不是、其实你在很多方面都很害羞。”

她开始露出那种小狗看着餐碗的无辜表情。PUA们说,那种小狗讨食脸(DOGGYDINNERBOWILOOK)是任何一种接近法的目标。她的眼神呆滞,瞳孔放大,恍惚地盯着我的嘴唇移动,深深被我吸引。我也注意到、11分对我越感兴趣,10分就给我越多进挪。

“你好有趣,”10分热情起来,把她的胸部压在我身上。我的余光瞥见一旁的谜男、暴走和爱的斗牛士正为我鼓掌。”我们去洛杉矶一定要约你出来玩,”

她靠过来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嘿!这要收三十块钱,”我告诉她,一面挣脱开。”我可不是免费的哦。”

“你越把她们推开,她们越是想倒贴你。”我喜欢他。”她告诉她的朋友。然后她问下次如果到洛杉矶可不可以住在我家。

“当然,”我说。话一出口,我才发现答应得太快了,我应该慢慢吊她们胃口才是。把妹过程中实在有太多要记住以及橾控的,很难让每个细节都表现完美。但是没关系,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我谈到这些女孩的时候都没有提到她们的名字。那是因为我从不在把妹中自我介绍。正如谜男在第一次课程中教过我的,要等女人自我介绍或问我的名字、才能判断她对我感兴趣。

于是,当我们交换电话的时候,我取得第一个真正的IOI、而且知道10分叫做芮贝卡,11分是海瑟。现在该分开她们两个,看看我能否得到足够的IOI,以亲吻海瑟做收场。

一个她们认识的家伙突然出现,买了三杯酒一一给海瑟、芮贝卡、他自己。我伸出空着的手,张望了一下、佯装受伤。”别在意,”海瑟指指那位男性朋友说:“他只是不太有礼貌,”我慢慢发现,在海瑟辛苦打造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个体贴的女孩,她上钩了。

当她叫酒保过来帮我点一杯时,芮贝卡给了她一个鄙夷的表情。

“记得我们的原则吗?”芮贝卡抱怨。

我知道她们的原则是什么:美女得让男人买酒。但是大卫X早就教过我:女人不会尊敬请她们喝酒的男人。真正的把妹达人,绝对不要请吃晚餐、请喝酒或送礼物给还没上过的女孩。而约会只是个工具。

“我们说好这趟旅行不能自己买酒的。”芮贝卡抱怨。

“但你不是买酒给自己啊,”我告诉她们:“是买酒请我,而且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并非真的如此傲慢,只是为了达阵,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突然间,谜男朝我走过来,在我耳朵边小声说:“孤立她!”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我对海瑟说,一边牵起她的手。我带她走到附近一个包厢,让她坐下,然后表演心电感应测试。我看见谜男在我身后以慢动作用举头捶着他张开的手掌。那是个密码:瞬栘的信号,慢下来准备做出致命的一击。

在充斥着浩室音乐和嘈杂声中,我告诉她有关灵魂注视,然后彼此对望,一起分享这片刻。我努力地想像她是过去那个矮胖的中学生,假如我一直想着现在的她真美,就会太过紧张而不敢亲她,而我正打算这么做。

我慢慢把头凑向她、

“不能亲嘴。”她静静地说。

“伸出食指放在她嘴唇上,说:“嘘。”然后我亲了她一一在嘴上。

那原本会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吻。但我迷失于诱惑之中,忘了自己还戴着假唇环。因为担心它掉下来(或更糟,黏到她嘴上),我后退,再次望着她,然后轻轻咬着她的下唇。

她伸出舌头。”嘿,别这么急。”我对她说,仿彿是她在勾引我一样。大卫.狄安杰罗曾经在他的研讨会中说,提升肉体吸引力的关键,就是欲擒故纵、我们小心翼翼地亲热,然后我把她还给吧台边的芮贝卡。我还得在回到课程中扮演僚机的角色,所以我对她们说、很高兴认识她们,我应该要回我朋友那里去了。我们约好一起共度周末,我心里哼着歌快乐地离开。

爱的斗牛士马上冲过来抓我的手狂吻。”在印度,我们会膜拜像你这样的人。”他兴奋地挥动着手臂说:“你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就像亲眼目睹约翰.艾维(JohnElway、译注:传奇的美式足球四分卫)的那记两分钟传球,你明知道他很厉害,但是在那一刻他真的证明了。你得到超级杯冠军戒指了。”

那晚我炙手可热,甚至连没看见我和那对白金姊妹在一起的女人都来跟我搭讪。她们嗅得出来、当我稍后又碰上海瑟的时候,我问她:“你不是个小偷吧?”

“不是。”她说。

我取下我的项链,非常缓慢地替她戴上。”这项链,”我在她耳边轻声说,轻轻吻着她.”是用来记住今晚的,下次我们见面,我会把它要回来,它对我有特殊意义。”

“当我走开的时候,我知道我给了她一个难忘的夜晚、无论我是否上了她,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是个非常需要技巧的游戏。我的努力为的就是这个。我只是不知道,原来我可以这么顺利地达成任务。

第3节

在另外两个月的授课之后,我飞回洛杉矶稍作休息。但是当我单独在家时,越来越觉得静不下来。夜店和酒吧里充满了等着我开发的组合,每一个都是全新的冒险。巡视的冲动,像发烧一样滚烫着我的身体。

还好,我接到葛林伯的电话。他正在威士忌酒吧,而且在跟海蒂.佛莱丝聊天,她以前是个好莱坞大淫煤,因为拉皮条和逃漏税,最近刚从苦窑里放出来。她想要和我见面。

我穿上刚买的订做西装,把道具袋甩过肩膀、并在手腕沾上不同的古龙水。我有预感,这不是一通普通的电话。

当我到达时,葛林伯和海蒂站在吧台边。穿着一件我看他穿过N次的印花衬衫,银色因为洗太多次而褪成灰色。他开了三颗钮扣,无毛的胸膛比过去更加突出。就像职棒球员一样,他似乎相信那是他的幸运衫。

“这就是型男,”葛林伯告诉她,露出一个可疑的微笑,令我感到有些不安。”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家伙。”

海蒂很有魅力也很剽悍,就像那种必须在洛杉矶自立更生的女人那样。我怀疑他是不是要撮合我们,但我对坐过牢的女人可不感兴趣。

她伸手坚定地握了我的手。”那么,”她说:“露两手来看看吧。”

“你在说什么阿?”我问、  

“葛林伯跟我说你是个把妹达人,还有一些你教过的东西。我想看看你有多行。”

我对葛林伯摆出臭脸,他出卖我。”你怎么不自己对她示范?”我问葛林伯、“我已经把到一个了,”他闪现一个残酷的微笑说,然后对一个穿着四吋高跟鞋的娇小西班牙裔女人点点头。”而且,她可以在《淘汰约会》(Elimidate)上看到我的表现。”我想,葛林伯几个月前说他打算参加电视配对节目《淘汰约会》的试镜,测试自己的把妹技术。我不知道他已经去了一一而且还真的被选上。

“什么时候播?”我问、

“明天晚上。”

“谁赢了?”

“我不能透露,你自己看。”

我在他脸上搜寻线索,但是他什么也没露馅。

“好了,”海蒂催促着:“开始行动吧,我敢打赌我能够把到任何你把得到的人。”

看来今晚我得在自己的《淘汰约会》中比赛。即便几个月下来的旅行和钓人游戏已经让我筋疲力竭,但我不会放弃这次挑战。

海蒂绕来绕去,然后接近三个坐在中庭抽烟的女孩。比赛开始了。

我则以古龙水开场白切入附近的一个三人组一一两男一女,她看起来像个寻找镜头的女主播。之后,我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你们怎么认识的?”不幸的是、她已经和组合里其中一个男的结婚了。

正当我打算告退,海蒂走进来。

“喔,”她问我的前任目标:“你怎么认识型男的?”

“我们才刚认识他。”她说。

“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了。”海蒂带着谄媚的微笑说。然后她转向我,在我耳边说:“他们很无聊,换个地方继续吧。”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问她她的三人组进行得如何。

“她们全都才二十岁,”她说:“不到半小时就得把她们赶回家去了。”很明显地,把妹对海蒂而言就是招募旗下的伴游女郎。

几分钟后,她已经打入另一个团体,她对接近毫无畏惧,确实值得夸奖。我决定使出新学到的招式来挫挫她的锐气。

她正蹲跪在两个女人前面的地板上,她们的脸颊轻轻撒上金色亮粉,正在谈论当地的餐厅。我走过去,带着我刚编出来的开场白:我有个朋友、他的新女友不准他跟大学时代的前女友说话。

“她这样公平吗?”我问:“还是她占有欲太强了?”

我的重点是要让亮粉女孩们互相讨论,但是海蒂却脱口说出:“你朋友应该两个女孩都想上吧。我是说,我总是第一天晚上就上了。”

这台词肯定是她的惯例的一部分,我已经听她说第二次了。我也注意到她为了不吓跑那些女孩,总是在接近之后蹲跪在地上。我很高兴葛林伯打电话来说:海蒂.佛莱丝是我们自己人。

最近几星期以来、我已经归纳出自己的惯例。架构很简单:首先是开启,然后展示高度价值(Demonstrationofhighervalue)。接下来,建立关系与情感联系,以及最后,制造肢体接触。

在我已经打入那组人,该展示价值然后把海蒂干掉了。我端出在迈阿密认识那对假姊妹之后发明的招式一一好朋友测验。

“你们认识多久了?”我开始。

“大约六年了吧。”其中一个女孩说。

“我完全看得出来。”

““怎么看?”

“解释不如示范、我直接帮你们两个做好朋友测验。”

“那些女孩向我靠过来,对玩测验的提议相当兴奋。社群里的人对这种现象有个说法:我正在给她们”马子快克”(CHICKCRACK)。他们-说,大部分女人对于测验、心理游戏、算命和冷读惯例的反应,就像毒虫看到免费的毒品一样。

“好,”我说,仿彿正要问一个严肃的问题。女孩们凑了过来。”你们是否使用相同的洗发精?”

她们看着彼此以决定答案、然后转过来要开口回答。

“答案不重要!”我打断她们:“你们已经通过了。”

“但是我们不是用同牌子的洗发精……”其中一个女孩说。

“在回答之前,你们彼此对看。懂了吧。如果你们不熟,应该会继续看着我。但是当两个人之间有默契的时候,他们会在回答之前先看着彼此,像在用心电感应沟通。甚至不需要交谈。”

那两个女孩再度互看。

“看吧!”我大叫:“你们又对看了!”

她们爆出笑声,型男大大得分。

女孩们开始告诉我,她们如何在搬到洛杉矶那天的飞机上认识,从此形影不离,我看着海蒂无奈地跪在那里,似乎已经完全被遗忘了。但海蒂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所以,”她大声宣布:“你们两个谁会跟他上床?”

我操!

光靠一句话,她就羞辱了我。她们当然没有人想跟我上床一一现在还没。我的程序都还没做到一半,就算已经做到了,这种说法还是能立刻把我干掉。”嘿,我可没那么随便哨,”我回答,似乎回神得有点太迟。”前提是信赖、自在和感情。”

“海蒂和我一起走开。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微笑。”如果我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她说:“她们会像鸭子一样跟着我走。”

几秒钟之后,她已经在另一个两人组中。我马上在她之后混进去,竞争再度开始。她坐在一个自称是脱口秀喜剧演员的秃头男人身旁、旁边,有个打扮非常夸张的女人,蓝色长发,小鬼头似的声音和非常机灵的幽默感,她叫希拉蕊。她说她隔天晚上会在一家叫做ECHO的夜店表演脱衣舞。她非常有趣,我几乎不需要在她身上使手段。我们只是聊天,而且我在她的男伴面前拿到她的电话号码。后来,海蒂邀请他们参加一个派对,给了希拉蕊她的电话。她就是不打算让我胜利地走开。

“我可以在一天之内就让她上班。”她说,她很爱在事后撂狠话。

有些人是天生当摇滚歌手的,有些人是天生当老师的。”我是天生当淫媒的料,”海蒂说:“我永远会是个淫媒。”

她每离开一组人,都相信自己能把那些女孩变成妓女或纳为旗下。即使她以前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当晚我们要离开酒吧的时候、我们已经争夺过在场的每一个女孩。而且我学到了,皮条客和玩家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之后葛林伯和他的女伴笑着走到我身边。”这真是我见过最猛的事,”他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变了这么多、简直脱胎换骨。”他给了我额头一记湿黏的吻,然后否定我。”你的地盘守得还不错嘛,尤其考虑到她的优势,因为每个人都认识她。”

“好吧,”我回答:“我们看看明天你在《淘汰约会》上表现如何。”

第4节

这是把妹社群的大日子。今晚在《淘汰约会》中,葛林伯将会与其他三个人选的单身汉争夺一位叫爱丽森的内衣模特儿。事关整个社群的名誉,如果葛林伯赢了,就证明这个社群真的拥有社会优势,胜过那些我们一辈子都比不过的运动选手和种马;如果输了,那么我们就只是一群自我陶醉的电脑怪胎。世界各地PUA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葛林伯手中。

我和劈腿一起坐在葛林伯家的沙发上收看那个节目。当节目中的其他男人都对爱丽森大献殷勤的时候,只见葛林伯往后靠在椅背上、仿彿不屑加入.当其他人都吹嘘自己有多成功的时候,葛林伯接受新导师的建议,说自己是打火机维修员。他通过第一次淘汰。

在第二回合中,一位女服务生送了一瓶香槟上桌给爱丽森,那是葛林伯的慷慨。她很惊讶,因为葛林伯一直不像其他人那样努力巴结。他通过第二次淘汰。

最后一回合是在舞池里,我知道这会是个决胜点。因为葛林伯和我曾经一起学过骚莎舞。当他带她进入舞池,抚着她的背令她无法呼吸,我可以从她眼中看得出来。葛林伯已经赢了。

“恭喜你,”我告诉他:“你捍卫了全世界PUA的名称。”

“是啊,”他带着骄傲的微笑说:“不是所有的女模特儿都是笨蛋。”

我们那天晚上出去看希拉蕊表演。自从我六年级迷上网球选手洁西卡.尼克森之后,”真命天女症”(ONE-ITIS)一直是我生命中经常出现的状况。但是在过去八个月,我甚至连一点点真命天女症的悸动都没有。事实上,我认识的每个女人似乎都是可抛弃、可替换的。我正体验到诱惑者的吊诡:我变得越厉害,对女人的爱就越少.成功不再是由上床或交到女朋友来定义,而是看我表现得有多漂亮.酒吧和夜店变成只是电玩游戏中的不同关卡而已,如谜男曾经在第一次课程中教过我的。

我知道希拉蕊会是个大挑战。不只因为她很犀利又愤世嫉俗,也因为她曾经看过我和海蒂一起整晚满场勾搭女人。

葛林伯和我坐在夜店的后方,看着希拉蕊跳脱衣舞。她打扮得像个黑帮,拿着水枪,穿着合身的细条纹西装外套,底下是吊袜带和性感内裤。她拥有适合这种表演的火辣身材。当她看见我在房间后面时,她故做姿态地走来走去、突然坐在我腿上,拿水枪在我脸上喷水。我想要她。

梢后,我和希拉蕊、她的姊妹和两个友人一起到一家叫做EICcrmen的墨西哥酒吧喝一杯。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握了希拉蕊的手,她紧握回来。IOI。葛林伯说得对:我已经进化成一个全新的我了。

她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开始小鹿乱撞,总是如此,在最令我焦虑的两个把妹阶段:接近和亲吻.

当我打算告诉她关于动物、演化和,鬃毛的狮子时,灾难降临了。安迪.狄克(AndyDick)带着一群朋友走进酒吧,其中一个认识希拉蕊,于是他们加入我们这桌一一突然间我的游戏停摆,我们的连系消失了。希拉蕊的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一个更鲜明、更闪亮的物体。我们重新安排座位,结果安迪.狄克不知何故卡在我们中间,隔开了希拉蕊和我。

他立刻就对她大献殷勤。这正是在洛杉矶会发生的事:名人泡走你的约会对象。在找还是菜鸟时期,曾有一天晚上在酒吧,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着罗勃特.布莱克把他的电话号码塞给我的女伴。但我现在是个PUA,PUA不会静静地杵在一旁看着名人把走他的马子。

“什么我老是要为了女孩和小报明星对抗呢?

我站起来走到外面,我需要想一想。之前那个晚上我已经和海蒂激烈较劲过了,所以我应该能够打败安迪.狄克。虽然那不太容易,因为他嗓门很大,满惹人厌的。从他到场的那一刻起,他之所以能当明星的原因显而易见:他热爱引人注意。

我的唯一机会,就是变得比他更有趣。

葛林伯在外面和一头棕色卷发的女人说话,才把手伸进裤袋里掏出纸笔,他就得到电话号码收场了。

突然间,那女孩离开了葛林伯。”型男?”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我看着她,她看起来好眼熟。”我是洁姬呀。”她说,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她就是那个让我从旅馆房间仓皇逃出的臭脚喜剧演员。我的第一个半成功故事。要不是奇迹的巧合,就是我们已经没有新鲜的女人可以巡视了。

我和她聊了一下她的喜剧课程,便自行告退。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每过一分钟,安迪的手就往希拉蕊腿上移动一寸。而我有一个可以反击他的妙计。

我走回那一桌,坐下,然后对希拉蕊和她姊妹们做好朋友测验,她们全把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向她们分析过肢体语言之后,我提议玩说谎游戏。在这个游戏中,一个女人要想出四个关于她的房子或车子的陈述和一个谎言,但是她不必说出来,只要在心里想着,一次一个。藉着观察她眼球移动的变化,通常可以分辨出哪一个是谎言,因为当人们说谎或实话的时候,眼球会望着不同的方向。整个游戏过程我毫不留情地取笑希拉蕊,直到她的肢体语言对安迪.狄克关闭,转而向我开放。

安迪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这是IOI,但我当时并没有发现),我告诉他我是个作家。他说他正在考虑写一本自己的书,很快地他就完全忘了希拉蕊,开始对我密集发问,看我是不是能够帮他。他成了我的粉丝。正如谜男所说,搞定男人你就搞定女人。

“我最大的恐惧就是被认为无趣。”他说,是他的弱点。我已经打败他了,我变得比他更有趣一一而且对他有价值。这个策略是成功的,甚至比先一晚跟海蒂的比赛还要成功。我只是没有发现它成功到什么地步。

安迪溜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你是哪一种?异性恋、双性恋还是同性恋?”

“呃,异性恋。”

“我是双性恋。”他说,对着我的耳朵呼气,”真可惜。我们可以玩得很愉快的,”

在安迪和他朋友离开之后,我回头讨好希拉蕊,她立刻给了我一个小狗讨食的表情。我在桌子下牵着她的手,感觉到温度从她的手掌、她的腿、她的呼吸中散发出来。她今晚会是我的、我已经得到她了。

第5节

当我早晨从希拉蕊那里回家的时候,达斯汀正在我的公寓里等我。天生好手之王回来了。

但是他在我的公寓里干嘛?

“嗨,”他以温柔、娘娘腔的声音说。他穿着一件斜纹软呢休闲外套,上面有褐色大钮扣,一件直简黑色宽裤,和一顶黑色无边便帽。在我加入社群之前,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和达斯汀说话了。最后听到的消息是,他在俄国经营一间夜店,还曾经寄给裁他女朋友们的照片:每天一个,而且他真的称她们为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以此类推。

“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房东太太让我进来的,她真是个好人。你知道吗,她儿子也是个作家。”

达斯汀总是有办法让人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自在。

“真高兴看见你。”他边说边给了我一个拥抱。等他放开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湿的,似乎真的很高兴再次见到我。

彼此彼此。在我学习把妹艺术时,我每天都想起达斯汀。罗斯.杰佛瑞得靠口头催眠桥段来说服女人和他一起探索她的幻想;达斯汀却能够不吐半个字就达成相同的结果。他对女人而言是一块空白的画布,让女人投射内心压抑的欲望一一即使她在认识他之前并未意识到那些欲望是什么。我以前完全不仅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是现在,藉着我的新知识、我可以看着他做,问他问题,最后模仿他的步骤。我可以把一个全新的思想学派引进到把妹社群之中。

“我有跟你说过这一年来我都在干嘛吗?”我说:“我和世界上最强的把妹达人们来往,整个生活都改变了,我现在开窍了。”

“我知道,”他说,”马可告诉我了。”

他用湿润的褐色大眼睛望着我,那双眼睛曾经望进数不尽的美女的灵魂之内。”我已经……”他顿了一下:“我已经不干那些事了.”

我看着他一一起初充满怀疑,然后我注意到他头上的帽子是一顶犹太小圆帽(YARMULKE)。

“我现在住在耶路撒冶,”他接着说:“在一所犹太神学院。”

“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已经八个月没有做爱了,那是不被允许的。”

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天生好手之王变成独身主义者!这怎么可能?监狱不就是为了这个发明的吗?提供男人食物、衣服、电视、蔽身之处和新鲜空气,但是剥夺真正重要的两样东西一一自由和女人。

“至少可以打手枪吧?”

“不行。”

““真的吗?”

他顿了一下。”呃,有时候我睡到一半会做春梦。”

“看吧,上帝在提醒你,它得要出来才行。”

他笑了,轻拍着我的背。他的手势缓慢而且笑声谦逊,仿彿他在性灵上回避了低级笑话。”我现在改了一个希伯来名,”他说,”那是神学院里最高阶的拉比帮我命名的,叫做亚维夏(Avisha)。”

我目瞪口呆,达斯汀怎么可能突然从一个夜店玩家变成犹太教徒,尤其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你为什么放弃女人?T我问。

“当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女孩,每个男人一一即使很有钱或很有名一一都会对你刮目相看,因为你拥有他缺少的东西。”他说:“但是过一阵子之后,我却再也不想和她们上床了。我只想要说话,于是我们整个晚上都在说话,聊到非常深的程度,然后到了早晨我会走路送她们去搭地铁。那就是我开始抛弃这些的时候。我发现我所有的肯定都是来自女人,对我而言女人变得像上帝一样,但那是假的上帝。所以我要寻找真正的上帝。”

“他说,他坐在莫斯科的公寓里,搜寻着网路寻求指引,踫巧看见犹太律法书(TORAH),便开始阅读,在一趟充满启发的耶路撒冷之旅后,他回到俄国,去了一个赌城派对,相较于他在以色列遇见的人们,俄国的黑手党、堕落商人和见钱眼开的喽啰们让他觉得恶心。于是他打包行李,离开他轮值一星期的女友们,在逾越节前夕搬到耶路撒冷。

“我顺道过来,”他说:“是想为我过去的某些行为请求你的原谅。”

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一直都是个很棒的朋友。

“我把腐败的生活形态和行为理想化,”他解释:“我憎恶亲切、仁慈,人性尊严和亲密,反而利用、贬低并剥削女人。我只想到自己的快乐,忽视自己和其他人内心中美好的本能,还企图让我认识的每个人跟我一起沉沦。”

当他说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他正在道歉的这些事情,正式我当初和他交朋友的整整原因。

“我把你拖进把妹这件事情中,仿佛在鼓吹这是世界上的至高理想。”他继续说:“我玷污了你良善的灵魂,深感抱歉。”

理智上这一切都很合理,但我从不相信极端,无论是毒品上瘾,宗教狂热或者无碳水化合物的食物。达斯丁,或者亚维夏,有点不太对劲。他有一个正在试着填满的洞——起初是靠女人,现在是靠宗教。我听着他说,但我有不同的看法。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对他说:“但是你真的没有什么好跟我道歉的。”

他轻柔的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可以看出他为何如此又魅力:他那双眼睛,像高山湖泊的表面一样闪亮,那专注的强烈力量,让你相信对他而言,此刻除了你正在说的话之外,其他事都不重要。

“你想想看,”我继续说:“如果一个人想要改善他认识女人的缺点,他自己势必得先做点改变。而女人在男人身上寻找的特质,碰巧都是好的优点。我的意思是,我变得更有自信,也开始健身,更注意饮食,和自己的情绪沟通,学习更多心灵上的东西,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更有趣、更积极的人了。”

他看着我,耐心的听着。

“而且现在我不只对女人比较吃香,和别人的互动也更加的融洽,从和我房东的相处,到处理信用卡超收。”

他依然看着我。

“所以我要说的是,没错,我正在学习如何把妹,但是在过程中,我一页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了。”

“好吧。”他说。

嗯?什么?

“我会永远当你真正的朋友,这也是为了弥补我的错。”

他没有被说服。妈的,我要去睡一下了。。

“你介意我多呆几天吗?”他问。

“没问题,但是我星期三要去澳洲。”

“你有个闹钟可以借给我吗?我得做日出祷告。”

我找出一个旅行小闹钟给他,他伸手到袋子里面抽出一本书。“拿去,”他说:“我带了这个给你。”

那是一本十八世纪的精装书,叫做《正义之道》(ThePathoftheJust),书名上有他题的一段字,引述了犹太法典的注释:毁灭一个生命,和毁灭全世界同等罪恶;拯救一个生命,和拯救全世界同等荣耀。

他正在试图拯救我。为什么?我正玩的开心呢。

第6节

迷男和我踏上另外一次公路旅行。太阳非常炎热,地图非常精确,而且全新的出租汽车车顶上有绳子捆住的冲浪板。我们在澳洲三座城市的五期课程名额全部售罄。生命真美好,至少对我而言。

然而,迷男情绪有点低落。我心里暗想再也不要跟他一起旅行了。他离开多伦多之前,女友派翠莎对他下了最后通牒:结婚生子,否则再见!

“我因为这些屁话五天没有做爱了,“当我们开上昆士兰的海岸,迷男说:“但是我毫不留情地对这女同志A片打手枪,我果然有点沮丧。”

交往了思念之后,他们的目标分歧了。迷男想以魔术师身份巡回世界,交两个相爱的双性恋女友;派翠莎则想在多伦多和一个男人定下来,而且没有其他女人,去他的上流社会和另类的生活形态。

“我真不懂女人,”他抱怨:“我是说,我完全知道怎么做可以吸引她们,但我还是不了解她们。”

我们会来澳洲是因为毛衣,迷男第一次课程中那个年纪较大的澳洲学员,他邀请我们到里斯本待在他家一个星期。在四个月的巡视之后,他终于邂逅他想娶的女人了。

“我像个忐忑不安的青少年一样,”当我们停进他的车道,毛衣大声宣布。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行我当初在饭店见到的那个缺乏安全感的中年男人。他晒黑了,而且神采奕奕,最了不起的是,现在他脸上总挂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微笑。

赫莲娜?鲁宾斯坦(美国化妆品牌HR创办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社会对男人的审美标准一向都比女人宽松,但这句话套在男人身上也完全适用。只要一个像毛衣这样的男人——黝黑的皮肤、良好的体态、洁白的牙齿、健身计划和合身的衣服,他就能通往型男之路。

“我刚跟我的女朋友在悉尼呆了一个星期,”毛衣说,领我们走进他家。“我们大概一天通七次电话。在我离开之前,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很肉麻,是不是?除此之外,我这个星期靠不动产座谈会进账五十万元。生命真是充满惊奇。感谢社群,我拥有了健康、乐趣、金钱、爱情,还有身边很多很棒的人。”

毛衣住的地方是一个阳光充足、空气清新的单身汉公寓。俯瞰布里斯本河和市立植物园。他有大游泳池和按摩浴缸,楼上有三间卧室;一楼有四个员工——都是二十出头、积极进取、容光焕发的澳洲男孩,在一张马蹄形大书桌边坐着,每个人都对着自己的电脑工作。毛衣不只训练他们卖他的产品——不动产投资的书籍和课程——而且还引介他们上把妹版。他们白天帮毛衣赚钱,晚上陪毛衣一起出门巡视。

“我很乐于帮助这些年轻人把到美眉,但是我已经退出江湖了。”当我们问他关于和一个女人定下来的决定有何感想,毛衣这么说:“我这叫急流勇退。我已经了解到,没有认真投入,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深度,无论是人际关系、事业或者嗜好。”

就某些方面来说,我很嫉妒。我还没有认识任何女人可以让我说出这种话。

迷男的课程改变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毛衣事业腾达而且恋爱了;多面最近搬出他父母的房子,终于在性交中得到高潮;而我正在环游世界,传授男人那些我一年前还不会的技巧。

迷男受到的打击比我更大——对于毛衣的订婚,而非他的家庭办公室。当他没有仔细盘问毛衣和他的员工如何运作他们的事业时,他就默默地看着他们工作。

“我想要这一切,”他不断告诉毛衣:“你拥有良好的社会环境,而它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我在多伦多就快要烂掉了。”

当我们开车去机场,晒黑的皮肤因为兴奋而泛红,迷男和我计划着下一个冒险。

“我下个月在多伦多要开一场一对一的教学,”迷男说:“有个家伙要付我一千五百美元。”

“他哪来的钱?”迷男大多数的客户都是大学生,根本凑不出续费。他已经把价钱提高到六百美元,而天数从四天减为三天。

“他老爸有钱,”迷男说:“他从贝尔格勒的异国选项那边听到我的事。他是威斯康辛大学的学生,才开始在网路上贴文,署名老爹(Papa)。”

和迷男的大部分对话都和计划有关:筹备课程、表演九十分钟魔术秀、建立色情网站、和扮成小丑的女孩子们做爱。他最新计划是PUA刺青。

“每个迷男沙发吧的会员都要去刺那个图腾,”当我们在机场分头走的时候,他说:“右手腕上刺上一颗心,就在动脉上面,方便我们在现场识别。而且拿来变魔术也很好;我可以教你如何停止脉搏十秒钟。”

有几个PUA真的跑去刺了——包括视界,这有点令人惊讶,因为他已经搬到洛杉矶,努力要当个演员。他EMAIL照片给我们看,但是有个问题,他刺错地方了,而且上下颠倒。那颗心应该要在血管正上方,才能够感觉到脉搏。但是他刺在手腕中央,高了一寸,而且面向内侧。

无论如何,那是肯定的一票,一种契约,象征这个PUA社团是至死不渝的。

第7节

这天终于到了,这会是我的把妹事业中最值得纪念的一趟旅行。首先,我要去多伦多跟迷男一起进行老爹的一对一教学。然后去刺我们的PUA心型图腾,再搭巴士到纽约进迷男的第一个课堂讨论会,最后飞到布加勒斯特好让迷男能够实现他所谓的“幸福计划”(ProjectBliss)。他想要回东欧,找两个想在海外寻找更好生活的年轻双性恋马子,然后引诱她们。他打算帮他们弄到学生签证,带她们回加拿大,然后训练她们成为脱衣舞娘,女朋友以及最后的,魔术师助手。

刺青和白人奴隶;那就是自我改造给我的结果。

离开家的时候,我检查了我的信箱。除了平常的过期账单和汽车保险费调涨通知,还有一张明信片,是耶路撒冷的哭墙。“你的希伯来文名字是Tuvia,”是达斯丁的笔记:“这名字来源自Tov这个字,善的意思。它的反义词是Ra表示短暂无偿。所以你的本质连接到探索的欲望,而且连接到长久存在的善,只是有时候你会被一路上的恶牵绊。”

在飞机上,我重读那张明信片。达斯丁在向我传达一个来自上帝的讯息,而且也许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从另一方面看来,我也有个从青春期以来的愿望,想要有能力引诱任何我想要的女人。我现在正在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是善,这是TOV。

迷男最近在多伦多找到了自己的住处,和一个叫做No.9的PUA合租,他是一个华裔软体工程师,多亏谜男不断的耳提面命,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酷的家伙。他们住在多伦多大学附近的一个网咖楼上,狭窄的两层公寓。

No.9出城去了,我把行李放在他房里,然后到厨房去找谜男。派翠莎已经和他分手了,这次是来真的。而谜男花了太多时间窝在房间里玩线上游戏,还有下载女同志A片。离开这间房子,准备即将开始的授课,对他会是很好的治疗。

会报名上课的人有三种类型,第一种是像贝尔格勒的异国选项那样的人,正常而且社会适应良好,但是想要在认识女孩方面拥有更好的弹性和选择。

第二种拘谨保守,而且固执于他们自己的方式,像是克里夫,他甚至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拥有一个化名。他们通常大量的吸收新知,但是连最小程度的行为改变都很难坐到。第三种就是像老爹这样的人——一个专攻搭讪的机器,他们没有社交恐惧症,却缺乏社交技巧。只要手边又流程可以遵从,这种人往往最容易改造。但是一旦用尽材料,他们就手足无措了。

这将会是老爹的挑战。他是个语气温和可亲的法学院先修生,穿着格子衬衫和大一号的牛仔裤。这些人总是穿着格子衬衫和大一号的牛仔裤出现,后来会改穿夸张闪亮的衬衫,黑色的紧身合成皮裤,佩戴银戒指和推到头上的太阳眼镜。那是玩家的制服,想要传达性感,但显然和廉价同义。

谜男、我跟老爹坐在咖啡厅里,问他那些老问题:你得分多少?你希望你的得分变成多少?你的症结是什么?

“我以前是兄弟会的公关负责人,”他开始说:“我家境不错,父亲是知名大学的校长。”

“容我打岔一下,”我说:“你的身家报告不能博得赞赏,只会显示出你的层次低下。有钱人不必告诉别人他多有钱。”

老爹愚蠢地点头。他的头顶似乎罩着一团看不见的浓雾,让他的反映比大多数人慢半拍,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印象。

“我可以录下你们说的每句话吗?”老爹问,努力把一台小型数位录音机从口袋中拉出来。

我们这辈子养成了相当多的坏习惯——从性格的缺点到打扮的错误。除了其他次要的扭曲偏差之外,是父母和朋友的角色强化了我们的想法,让我们觉得现在这样就OK了。但是只当你自己还不够,还要成为最好的自己。如果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自己,那事情就比较艰辛了。

所以那些课程才会让人生又巨大的转变:我们不怕伤到人,直接告诉每个学员他给人的第一印象,纠正他的每一个姿势、每一句话、每一件衣服,因为我们知道他还没有完全发挥出他的潜能。这还没有人能做得到。我们被困在旧的想法和行为模式里,如果才十二个月大或十二岁那可能行得通,但现在只会让我们越混越回去。而且毫无疑问地,我们身边的人或许可以纠正我们的小缺点,却忽略了大问题,因为怕伤到我们的心。

但我们到底是谁?只是一堆好基因和坏基因,加上一些好习惯和坏习惯。既然没有酷或自信的基因,那么不酷和没有自信就只是坏习惯,只要有足够的指导和意志力就可以改变。

而那就是老爹的本领:意志力。他是个独子,习惯不择手段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我向他示范一些我最好的习惯——嫉妒女友开场白、好朋友测验、立方体,还有我新编出来的桥段,关于C形微笑和U形微笑所代表的人格特质。老爹录下每一个字。他会抄下来、背下来,然后用我说的每一个字去勾引芭莉丝?希尔顿(PARISHILTON)。

我当时就应该看出那些征兆,了解到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教学,而是复制。谜男和我正在巡回世界制造迷你版的自己,而我们很快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的第一站是皇后街上的意见夜店。看着老爹在几个组合中惨败之后,我开始互动示范。不知道什么原因,我非常枪手,那不过是普通夜晚而已,但每个女人的眼光都在我身上,有个和未婚夫一起的红发女孩,甚至偷偷的把她的电话塞到我口袋里。我想这一定是所谓的诱惑者氛围:我正散发出某种特别的气质,而这也是适合做这些事情的完美夜晚——在一个学院面前。

我注意到老爹正在和一个可爱的女孩说话,她有褐色短发和一张和她速配的圆脸。但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老爹身上,她的眼睛一直朝我的方向闪烁。这就是专家所谓的“pAimAI”,他们最烂的一个简称,基本上翻译成“不说出口的接近邀请”,(精确地说,是接近之前的邀请,要男人接近的邀请【pre-approchinvitation,maleapproachinvitation】.)当老爹走开的时候,我对她说了些什么。之后,我不记得我到底说了些什么——那是很好的征兆,表示我正在内化这个游戏,我可以摆脱制式的戏码,靠自己的力量独成大局。两分钟后,我注意到她给了我那种小狗讨食表情。于是我突然蹦出那个问题:“你愿意亲我吗?”

“嗯,我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个。”她说,保持跟我目光接触。

我把那个当做是答应,向前亲她。她热情地回应,吧舌头伸进我嘴里,双手抓住我的膝盖。我在背景中看见一阵闪光,老爹正在拍照。

当我离开透口气,她微笑说:“我没有麦呢任何一张专辑,但是我朋友很喜欢你的音乐。

我回答:“唔,好。”

她以为我是谁呀?

然后她微笑着像狗一样舔我的脸,也许大卫?迪安杰罗那一套训练狗的建议是对的。

她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好像我应该聊聊我的音乐。我并不想拆穿她并毁了她的幻想,于是我礼貌地告退了。她给了我电话号码,要我回到饭店的时候打给她。

在离开的途中,夜店老板娘把我拉到一旁说:“非常感谢你的光临。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我们能够为你效劳的地方,请别客气。”

“大家以为我是谁?”我问。

“你不是莫比(MOBY)吗?”

所以并非是我当晚表现的特别出色,二十因为的光头,让老板娘以为我是莫比,而且她告诉了现场一半的人。我花在引诱上的所有努力,被名气轻易的比下去了。为了真正提升到更高的层级,我的找出方法,在不靠名气的加持下,和名人操控同样的魅力开关。

我猜道行较低的男人会将错就错,但是我没有打电话给那个女孩。我进入游戏不是为了欺骗女人,而是要让她们喜欢我这个人——至少是现在的我。

在接下来去的那些夜店,我们看着老爹实地演练我们传授给他的每项技巧,又任何操作错误立即纠正。随着成功几率的增加,他也渐渐茁壮。他告诉我,他没去上暑期学校,宁可把那三个月的时间花在练习快速引诱的技巧上。他甚至为了拿到催眠师执照,正在该领域最受推崇的大师之一卡尔?班杨(CALBANYAN)门下学艺。但是知道本课程之前,他从未见过真正的PUA在现场示范,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立刻就报名了另一期课程。

我们和老爹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去了一间叫做GUVERNMENT的夜店。我把他推入组合中,看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谜男和我教过的开场白、惯例和否定。女人现在会回应他了,这实在让叫人吃惊,几句简单的彩瓷竟然可以那么管用——但也有点令人沮丧。脱口秀喜剧演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出能够吸引所有观众的五分钟惯例。连着几百场的管周都在同一个笑点爆笑之后,他们开始不把观众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太容易操纵了。同样的,成功的把妹达人也承担相同的副作用。

老爹提前离开,他想在飞回家前补个觉,谜男和我积雪留在夜店巡视。葛林伯最近提供了我一个新点子,吧收集到的电话号码纸条放在桌子的玻璃垫下面当成装饰。当我和谜男分享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突然打断我。

“启动“临近警报系统”(PROXIMITYALERTSYSTEM)!”谜男说。

当女人靠近男人站着,附近并没有人跟她交谈,她们却故意背对着他时,就启动了谜男所谓的临近警报系统。这表示他们对他又兴趣,想被搭讪。

谜男绕过去跟他们聊天,其中一个是穿着无肩带佯装的金发美女,另一个是戴头巾的褐发女郎。谜男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一个很强的魔术师。我们已经联手搭档好几个月了,所以我完全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拿一些有用的笑话和我小时候学过的假魔术来唬她们。在把妹现场,你会发现,所有十岁时觉得好笑的东西,又变得好笑了起来。

谜男带了一部录影机来,他要录下那些互动过程。女孩们似乎并不介意,当他孤立褐发女郎的时候,我正在和金发女郎说话。她的名字叫凯洛琳,她的朋友是卡莉。凯洛琳和家人住在市郊,他的愿望是当个护士,虽然她的胸部只有蛋挞大小,个性内向害羞,还是应征到了HOOTERS餐厅的工作。

从一公尺的距离看来,凯洛琳的年但很完美;但从半公尺遥之处,就会看到上面有些恼人的小雀斑,又一颗牙是歪的,锁骨上的皮肤有一块红斑,好像才抓过痒。她闻起来像棉花,在24小时内曾经修过指甲,体重不会超过45公斤,最喜欢的颜色可能是粉红。

我一边观察,一边动着嘴巴,背诵之前已经对几百个女孩说过的那些惯例。凯洛琳的不同之处在于,那些惯例对她似乎没用。我就是无法到达所谓的“上钩点”(HOOKPOINT),表示你正在接近的女人喜欢你的陪伴,而不是想要你离开。虽然我距离凯洛琳只有半公尺,但我们之间好像又一公里宽的鸿沟。

看过《抢钱大作战》(BOILERRoom)这部关于冷血股票经纪人利用电话促销开发新客户的电影之后,谜男判读跟女生要电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所以我们的新策略不再是打电话约女孩子,而是立刻就带他们到附近的酒吧或者餐厅来个即时约会(instantdate)。转移阵地很快就变成了把没游戏中重要的一部分,它有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明明才刚刚认识,但一群人一起去了了续了三难后,会觉得彼此仿佛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了。

“我们一起去找点东西来吃吧?”谜男提议。

我们和即时约会对象手挽着手,走到附近的一间餐厅,用餐过程中,每一件事突然间都对了。卡莉自在地展现活泼辛辣的机智反应,凯洛琳也开始散发出同情心和温暖。我们不需要任何惯例和策略了,只是轻松地自嘲和彼此开玩笑。杂耍人是对的,笑声是最好的诱惑。

之后,卡莉邀请我们到她在附近街角的公寓。她才刚搬进去,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家具,于是谜男和我坐在地板上。我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那些女孩也没有提醒我们去叫计程车,我们认为这是各IOI。

卡莉很快就和谜男离开房间,并给了凯洛琳一个心照不宣的颜色。当我们拥抱着彼此时,刚刚在酒吧分隔我们的鸿沟消失了。凯洛琳的触感柔软又温驯,她的身体又脆弱又仁慈。现在我了解为什么刚认识她时,要和她建立关系如此困难了,因为她用感觉沟通,而不是言语。我想她会是个很棒的护士。

凯洛琳吧毛毯铺在硬邦邦的木头地板上,我为她口交。如史提夫P曾经教过我的,我累计她的高潮,知道她的身体似乎就要融进地板里,接着当我伸手去拿保险套的时候,我听见了在我人生中等同于“我们还是当朋友吧!”的借口——“可是我才刚认识你。”

不过她语气甜美多了,没有必要急着和凯洛琳做爱,我知道我会再次见到她。

她躺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享受那性爱后的余韵。她十九岁,她说,而且几乎两年没有性生活了。因为她在市郊的老家里又各一岁的孩子,名叫卡特,她想当个尽责的小妈妈。这是她第一次放下他在周末出来玩。

我们隔天下午醒来,因为前一夜的热情而觉得尴尬,凯洛琳提议到隔壁餐厅吃早餐。

在那一夜之前的晚餐,凯洛琳的蓝眼睛呆板而疏远;但那顿早餐,她眼神充满光芒地的看着我,即时我说的笑话不太好笑,她还是很捧场。她心里某种东西已经打开了。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我和女人产生真正的情感联系。

我并没有特别偏爱某种类型的女孩子,不像有些家伙是恋亚洲癖或热爱胖妞。但是在全世界所有女人中,想不到我竟然会碰上一个在HOOTERS餐厅工作的十九岁单亲妈妈。然后人心最奇妙的,就是无法控制,超越理智。

那些女孩载我们回家之后,谜男和我仔细检讨前一晚的事件,分析我们哪里做对或做错了。凯洛琳和我原以为谜男和凯洛琳进行的很顺利,其实谜男升职连吻都没有吻到,她有男朋友了。

卡莉虽然挡住谜男的攻势,但显然已经被他吸引了。所以我们根据我的莫比经验,拟出一个“冷冻”计划(FREEZE-OUT)。谜男想,如果女人的性是认可的手段,为什么不从她手中夺走这种认可呢?他打算对她冷处理,知道她觉得很别扭而要想要讨好他,好让气氛恢复正常。

我们吧卡莉和凯洛琳的影片上传到谜男的电脑里,合力吧六小时的片子剪辑成一段六分钟的影片。当我们完成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凯洛琳,她那天晚上要过来接我们。

杂耍人正在镇上进行他自己的授课。他认识了一位很正的爵士小提琴家,叫做英格丽。于是大家约了一起去吃晚餐。

“我正打算离开把妹事业,”杂耍人说:“我想把时间留给恋爱。”英格丽赞许地紧握他的手。“可能有些人会说我是怕老婆,但这是我的选择。这些课程对英格丽而言压力太大了。”

再见到杂耍人真好。他是极少数不急色、不会吓到我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幽默而且正常的把妹达人之一。因为上述理由,我并认为他算是把妹达人,他只是个风趣、善于表达的人。相较于谜男,他显得特别有智慧,谜男把场面搞冷了,让这顿饭有点尴尬。如果谜男的计划有用,那就说得过去;如果没用,那他就只是一个混蛋。

稍后,谜男果断的说:“待会回我住的地方,给你们看看我昨晚剪的片子。”胜利永远属于最务实与最有行动力的人。

看影片的时候,凯洛琳一直微笑。之后我带她去NO.9的房间,我们躺在床上,慢慢为彼此脱去衣服。她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着,仿佛快散掉了。当她高潮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完事后,我们躺在一起,凯洛琳突然翻身坐在床边,默默地对墙发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问她怎么了,她突然迸出眼泪来。“我太快屈服了,”她哭泣着:“这下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这些话听起来真窝心,因为是那么诚实。我搂着她,把她的头放在我肩上,告诉她:“我谈过的每一场恋爱,都有个热情的开始。”那是我向谜男学来的台词,但是我真心相信。其次我说:“也许你不该这么做,但你是真的又这渴望跟需求。”那是我向罗斯?杰佛瑞学来的台词,但是我真心相信。第三,我告诉她:“我比你之前交往过的人都成熟,请不要以过去的经验来判断我。”那是我向大卫X学来的台词,但我真的相信。最后我说:“如果我不能再见到你,我会很难过。”那可不是台词。

当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卡莉和谜男两人裹在毛毯里。根据散落一地的衣物来判断,谜男的冷冻战术成功了。

凯洛琳和我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调情,我们一起用谜男的电脑看了一集《奥斯本家族》(theOsbournes),格子沉浸于自己的性爱后的余温之中。这一刻真美好,但是不会长久。

第8节

没有什么比一起成功的把到女孩子更有凝聚力了,那是伟大友谊的基础。当那些女孩离开,我们终于可以给彼此一个从邂逅时就一直忍住的击掌。那是世界上最爽的击掌,不单是只是一个声音,而是兄弟患难之情的喝彩。

“你知道最惨的是什么吗?”谜男说:“我本来感觉很糟,然后某个女孩和我睡过并且喜欢我,砰,我又觉得在世界之顶了。”

“所以咧?”谜男问。

“所以?”

“你准备好要投入到这种生活形态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投入了。”

“不,是一辈子。现在它是你的血液里的本能。你和我,我们必须互相较劲。在所有我见过的家伙当中,你是我唯一的强敌。出了你之外,其他人没有任何机会可以登峰造极。”

青少年时期,我会清醒地躺在床上对上帝祈祷:“请不要让我在还没有嘿咻过就死掉,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有不同的梦想,我渴求上帝让我有生之年能当个父亲。我一直为体验而活,旅行、学习新技巧、认识新朋友;但是生一个孩子是终极体验,那是人生的目标。虽然我行为不羁,我并没有忘了这一点。

然而,在这同时,为了体验而活也表示渴望和不同女人约会的新鲜和冒险。我无法想象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不是因为害怕承诺,而是我害怕和心爱的人争吵轮到谁洗碗,或对她失去性欲,或是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不上我们的小孩,或是自私地因为失去自由而彼此憎恨。

把妹这件事情从来就和播种无关,我的种总是会播出去的,但那未必是我的偏好。如果我娶了我初恋女友还跟她有小孩,现在应该已经八岁和十岁了。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吊的父亲,各方面都不会跟他们有代沟。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等到我小孩十岁的时候,我都已经四十岁了。

我真的在搞砸结婚的机会了,快要为自己贴上终身玩家的标签了。

一个小时之后,谜男和我来到金斯顿路上的一家刺青店外面。我想,我不应该笨到来刺青的。但是在击掌的那一刻,在兄弟情谊中,人很容易昏头。

我转动门把然后一推,门打不开。虽然是星期一下午三点钟,但店是关着的。

“该死!”谜男说:“我们去找别家。”

我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当我对某个想法犹豫的时候,只要一点点力量就可以将我推往某一边。

“我办不到。”我说。

“怎么回事?”

“我不敢承诺,就算是要我刺上“绝不承诺”的刺青都不可能。”

我的神经质就这么一次拯救了我。

隔天晚上,凯诺琳开车到谜男家,我们一起去吃寿司。

“卡莉呢?”谜男问。

凯诺琳尴尬的看着她的茶。“她,哦,她不能来。不过她要我问候你。”

我发现谜男的肢体语言改变了。他突然瘫倒在椅子上,然后进一步追问:“她有说为什么吗?是怎么了?”

“嗯,”凯诺琳说:“她……好吧,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

谜男的脸色发白。“所以她不过来?”

“卡莉说你和她真的很不合适。”

谜男安静下来。接下来的十分钟他不发一语。每当我们问他问题想让他回神,他都只回答一个字。并不是因为他爱卡莉,他只是痛恨被拒绝。他正体验到勾搭上一个有男友的女人的坏处:女人往往会回到男友身边。看着凯诺琳和我正浓情蜜意,只会让他更受刺激。

“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把妹达人,”他对着我的方向呻吟:“为什么我会没有女朋友?”

“欧,也许正因为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把妹达人。”

漫长的沉默之后,谜男要求凯诺琳载他到他前女友派翠莎工作的脱衣夜店。她在停车场放他下车,然后载我到她郊区的老家过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家人。

她母亲在门口迎接我们,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哭的婴儿——那是我小女友的孩子。

“你想抱抱他吗?”凯诺琳问。我本来以为我的反应会是被突来的现实吓呆,然后想着如何临阵脱逃。

但我没有。我想要抱他,那还蛮酷的。这正是我进入游戏的目的,经历这些冒险,能够把婴儿抱在怀里然后猜想:“孩子的妈对我有什么期待?”

第9节

当我和凯诺琳在一起,扮演着爸爸的角色时,谜男每况愈下。

让他在夜店下车是错误的一步,见到派翠莎令他彻底崩溃。她不但不想复合,而且已经开始和别人约会了。

“她一天健身三小时,”谜男在电话上说:“瘦了六公斤,现在她的屁股有10分,老兄。这就是女人火大起来会做的事。干!”

“别去想她看起来有多棒了,”我劝他:“多去想想她的缺点,那会好过一点。”

“我理智上知道,但是情绪上我糟透了,像是被拖行过火炭一样。当我再见她的时候,那火辣的身材,古铜色的线条,这一切都把我击垮了。她是那个地方最辣的脱衣舞女郎,而我却无法拥有她。连卡莉都回到她男友身边去了。我以为可以在新地盘好好生活下去,却在这里被打败。为什么?”

“老兄,你是个把妹达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一个晚上就能搞定女人啊!”

“我不是把妹达人,我是个情人,我爱女人。我发誓,我甚至不想要3P了。我很乐意和派翠莎定下来,现在我无时无刻不想念她。”

谜男根本不会想到或谈到派翠莎,直到她拒绝他。现在他被迷住了,被自己的把妹理论反将了一军。派翠莎正在进行剥夺,但是她并不是在耍手段——是来真的。

身为一个习惯哄骗别人的魔术家,谜男对任何性灵或超自然的东西没有耐性。他的宗教是达尔文学说,对他而言,爱只是一种演化的冲动,让人类能够实现两个主要目的:生存与繁衍。他成为“配偶链接”(pairbonding)的本能。

“真奇怪,配偶连接竟然这么强烈。”他说:“我现在觉得好孤独。”

“这样吧。我们明天去接你,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呆在郊区玩。你会开心一点的。”

凯诺琳和我把卡特放进婴儿车里,推着他在公园附近散步。当我坐在长椅上的时候,觉得我和谜男这对把妹达人还真是可悲。全世界的男人都以为我们泡在温水池里,身边围绕着比基尼女郎;然而现实完全相反,谜男孤零零的呆在单身公寓里,也许正在哭或是看着女同志A片,而我正在郊区推着婴儿车散步。

早上凯诺琳和我去接谜男。自从我上次见到他,他就没有刮过胡子,松垮的灰色T恤盖在他退色的牛仔裤上。

“最好确定你家人不会叫我表演魔术给他们看。”他对凯诺琳说。

然而那个晚上,当凯诺琳的母亲问谜男做什么工作,他就展开了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他介绍每一项魔术——读心术、瓶子漂浮、自我漂浮、手的把戏——连续十分钟的精彩表演,让我看过的每一个魔术师都相形失色。他迷住了房里的每个人:凯诺琳的妈妈大吃一惊,她的妹妹被吸引,她弟弟也想学习如何让粉笔漂浮,好吓吓他的老师。在那一刻,我才发现谜男真的有两下子,可以达成他成为超级巨星、超级大胆魔术师的梦想。

当晚,凯诺琳的家人上床睡觉后,谜男问她有没有安眠药。

“我们只有泰利诺三号(Tylenol#3),那是可待因(codeine)。”凯诺琳告诉他。

“应该有用,”谜男说:“整瓶都给我,我的抗药性很高。”

凯诺琳只给了他四颗,但是不足以让他昏睡。所以当凯诺琳和我熟睡的时候,谜男正在可待因药发的兴奋中,整晚熬夜在谜男沙发吧上面写文章。

第10节

msn社群:谜男沙发吧

主题:人生目标

作者:谜男

我现在正待在凯洛琳家,因为我对派翠莎很不爽。凯洛琳是型男在多伦多的女朋友,型男一定很辛苦,她是很正没错,但是有个拖油瓶。型男和凯洛琳看起来很速配,但是我也清楚一个人的限度。真该死。

解决之道:要公平。爱她吧,老兄。真实面对你的感受,不要伤害她;但你也知道,你相信一夫多妻制,而且还想要更多。在世界各地都有女朋友是有益身心的想法。

凯洛琳的家人都很可爱。我表演了魔术给她弟弟、妈妈和十八岁的漂亮妹妹看,很好玩,我为妈妈做了符文占卜。凯洛琳就像我的家人,我很关心她和她的儿子,而且有型男在身边真好!

我睡不着,所以我吃了可待因,但是没有感觉到睡意,只感觉到爱。别误会,我完全知道是因为我吃了药,但是,嘿,无论如何这感觉真好。我爱这个沙发吧。你们这些家伙超级棒的,希望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办个超大的派对。

当可待因的药效开始退的时候,这所有的感觉也会跟着消退,唉。

我希望未来大家可以变成更亲近的朋友——你想我们能做得到吗?葛林伯和劈腿,你们的游戏和我的非常不同,改天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巡视,实地了解你们是怎么做的。

老爹,你的手段真他妈的创新。跟你一起上课很棒,而且我对你随时欢迎啦。我不介意你天天打电话给我哦。

我想本版不只是关于把妹,更是某个更宏观的东西:人生目标!女人是其中极大的一部分,而且我们会一起努力互相支援。不过,我想把我们的话题扩展到金钱、社会地位和其他的抱负上。

我认为人生最大的困难之一,就是无法诚实分享你的问题。所以,在这里勇敢的丢出你的问题吧,这里又一百多个聪明、值得信赖的男人会帮你。

也告诉我们你的目标。如果你没有,现在就是定出目标的时候。我想看着彼此共同解决彼此的困难、旅行、女人、金钱、社会地位,管它是什么。让我们一路相挺,像个公司一样一起努力开创。

老爹,不是每个人都有个有钱的老子,但若要成为顶尖,就不能安于现状。我希望看见你专注在财富上,和你专注在人际关系的征服上一样多。你又成为亿万富豪的潜力,但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想像一下,支配你的性欲,把它用在靠窗成功的事业。

以下是我需要的:我要完成网路上的宣传资料,关于我的一小时魔术特别节目,但这需要庞大的资金。我不是在吓唬谁或者想红想疯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定会成功的。我的特别节目一旦播出,就可以在拉斯维加斯上档。我已经设计好整套表演了。

有没有人又兴趣帮忙?想想之后的庆功派对!让我们创造出某个东西来吧。我一定要表演,要引人注意,不然就觉得不对劲。

我不是吃干抹净的人,只要跟我一起做,你就会得到回报。只要先告诉我你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就可以一起进行!各位兄弟,让我们开始办正事吧。

——谜男

p.s.我已经读过拿破仑?希尔(NAPOLEONHILL)的《思考致富圣经》(thinkandgrowrich),我得到一个想法,如果你唱打手枪,这瘾头以规律的形式天天出现,钳制你释放欲望。它也不孕育你支配你的性欲,而那股力量可以用来激励自己,建立财富的计划。

如果你不能常常和人上床(这偶尔会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也不要一直憋着。跟你自己定下一个约定,一个星期只能打一次手枪。如果你今天打过了,下礼拜才能再打一次。如果你一直都没有马子,至少可以期待一周一次的自慰,用最好的A片和润滑液,让它成为最棒的一次自慰。有了期待,你不会浪费生命每天打手枪,而且困在没有马子的痛苦中。

支配你的性欲,创造某个东西。

第11节

在可待因兴奋的贴文之后的那天造成,谜男裹着毛毯谈在凯洛琳的车子后座,帽子拉下来盖住眼睛。除了要求我们在他家人的公寓放他下车,他没说半句话,这有点反常,令我想起上次东欧公路之旅。不过这次谜男没有生病——至少在生理上。

我们停好车,然后搭电梯到二十楼,他姐姐的住处。那是个凌乱的两房小屋,挤满了人。谜男的母亲是个丰满性感的德国女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他姐姐玛丁娜、两个外甥女和姐夫盖瑞,挤在旁边的沙发上。谜男的父亲因为长期酗酒而患肝病,被关在二十四楼的公寓里。

“嘿,你怎么没有带女孩子来?”谜男十三岁的外甥女夏琳问他,她知道所有关于他女友们的事。他常用外甥女做为惯例,对女人展现脆弱、父性的一面。他真的很爱他的外甥女,见到他们似乎让他稍微回复了点活力。

谜男的姐夫盖瑞为我们演奏一些他创作的流行歌,其中最好的一首叫做(卡隆诺瓦之子),谜男一震耳欲聋的音量跟着唱。他似乎正是那歌名中的主角。

之后凯洛琳和我告退。小女孩们一路追着我们到电梯间,边笑边叫,谜男跟在后面。突然间,一扇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牧师立领装的男人冷酷、高傲地瞪了那些女孩一眼。

“不要在走廊上吵闹。”他说。

谜男的脸涨红了。“你想怎么样?”他问:“只是小孩在玩嘛。”

“那么,”牧师说:“她们应该在不会打扰邻居的地方玩。”

“你给我听好,”谜男突然抓狂:“我要去拿把刀,你最好在这里等我!”

谜男大步走回屋子,留下我们呢面面相觑。我又见识到他的失控,让我回想起在边界通关时,我命令他之后,触发了他的父亲家暴阴影,他抓狂了。

牧师用力甩上门,凯洛琳和我在混乱中溜走。

第12节

我并不太想跟凯洛琳回家,我一辈子都住在城里,痛恨郊区。我最大的恐惧和安迪?狄克一样,就是怕无聊或是被认为无趣,周末夜可不是用来窝在家里看百事达的。但是凯洛琳不能呆在多伦多过夜,她不想丢下还在不管,不想当个不尽责的妈妈。

隔天凯洛琳在陪卡特玩的时候,我上网收信。几天前谜男和我铁路一片关于卡莉和凯洛琳的现场报告,我的信箱塞满了来自北卡罗来纳州、波兰、巴西、克罗埃西亚、纽西兰等地的男孩们的留言。他们都向我求助,正如我曾经向谜男求助一样。

还有两封是谜男写的。在第一封信里,他写道因为走廊事件和他姐姐打起来:“她动手捶了我好几拳,我必须架住她的喉咙,把她摔倒地上才能制止她。然后我就离开了,我并不生气,只想阻止她攻击我。很怪吧?”

第二封信写的很简单:“我要崩溃了。又饿有头疼,我已经靠着从网路抓下的A片撑了一天了。我得弄点安眠药,如果我又一整晚没睡,一定会疯掉。我不能坐以待毙啊,妈的一切快结束把,或者再也没有乐趣了。”

他快要疯了。而我,被困在鸟不生蛋的郊区,看着《布兰妮要怎样》的小甜甜布兰妮和其他三个少女一起旅行,而其中一个原本该是我的马子。

隔天早上,我请凯洛琳开车载我到谜男那里。

“你可以陪我一起留下来吗?”我问。

“我真的该回去照顾卡特,”她说:“我不希望我妈说我不负责任。”

“你妈妈希望你多跟朋友出去玩,是你自己把压力揽在身上的。”

她答应陪我一个小时。

我们走上楼梯到谜男的公寓。他正坐在床上,用电脑看史蒂芬?史西柏的《AI人工智能》。他竟然还穿着上次那件T恤和牛仔裤,手臂上还有他姐姐的抓痕。

他转过身来,死气沉沉地说:“我一直在想,这部电影里的机器人都设定了特殊功能目的,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奋不顾身。那个小孩机器人追求妈咪的保护;男妓机器人追求女人,当他从监牢里出来的时候,又开始和真的女人勾搭,因为那是他的目标。”

“喔,”我靠着电脑桌。这房间跟大型衣柜差不多大小,墙壁上空荡荡的。“你的重点是?”

“重点是,”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的又是什么?我是个小孩机器人、男妓机器人和娱乐机器人。”

在他床前的地板上有一盘吃了一半、没住过的意大利面条,面条碎屑撒的整个房间都是。旁边是一台被砸到地上的黑色无线电话残骸,电池无助地悬在翻开的背面。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对我姐和我妈发疯了,她们啰嗦死了。”

当谜男——或任何PUA——在低潮的时候,只有一个解药:出门去巡视并且认识新的目标。

“那我们今晚穿的炫一点,去脱衣店玩把。”我提议。脱衣夜店是谜男的罩门,他有一大串脱衣夜店规则,让他每次至少都可以难道电话号码,这些规则包括:和DJ交朋友;绝不为跳舞或喝酒付钱;绝不追求、称赞或碰脱衣舞娘;确实执行策略;每当脱衣舞娘开始背诵她讲过N次的故事,就换个话题。

“我不想出门,”他说:“那没有意义。”

他关掉电脑荧幕上的电影,开始写一封进行到一半的电子邮件。

“你在干嘛?”我问。

“写信给纽约的学员们,通知他们研讨会取消了。”他说的毫不在乎。

“你干嘛啊?”我很生气。我的人生停摆了一个月,就是为了跟他一起去纽约和布加勒斯特,连机票都买好了,而现在他却因为史西柏电影和可待因的影响而想放弃。

“人数不足,抱歉了。”

“拜托,”我说:“你已经赚了一千八百块了。而且我确定一定有人会在最后一分钟才报名,那是纽约啊,老天,没有人会预先承诺任何事的。”

“活着,”他叹气:“代价太大了……”

这一切实在太八点档了。这家伙是老是要大家替他担心。去他的!

“你真他妈的自私!”我努力冲天:“那我们去布加勒斯特的机票怎么办?”

“如果你自己想去就去吧,我要取消所有的表演、所有的委托、所有的研讨会、所有的授课、所有的旅行。我要停止每一件事。我不想像罗斯?杰佛瑞那样动作频频而出名。”

我往后踹了他的书桌一脚。我很有耐性,但累积到临界点的时候我会爆炸。我父亲或许没有教过我多少关于女人的事,但谜男的确教了我不少。

一个橘色药瓶掉到地上,药丸四处散落。我捡起来看,便签上写着利福全(Rivotril)。

“这是什么?”

“那是我姐的抗抑郁药。对抑郁根本没用,倒是能让我睡觉。”谜男以冰冷、临床实证的语气说着。

我认为把要留在这里对他没有好处,所以我只留了三颗在瓶子里,其他都塞进我的口袋。我不希望他用药过度。

谜男登陆了“派对扑克”(PARTYPOKER)线上赌博网站,然后开始机械性玩着。我认识的谜男应该是很有逻辑,不会赌博的人啊。

“你又在做什么?”我说,但是没有等他回答。“算了”

我用力关上门,然后到客厅找凯洛琳。

“我们回你家去吧。”我告诉她。

她无力、同情地微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那一颗,我恨她。她看起来实在很没用。

第13节

我回到凯洛琳在郊区的家——回到她母亲和她弟弟和她妹妹和她儿子和她的小甜甜电影。

我看得出来我已经变成她的负担了,令她无法专心照顾儿子,她也看得出我对她的厌烦。我介意的不是她老担心着儿子,而是她完全缺乏活力。我已经受不了继续无所事事地关在她家了,太浪费时间了。

把妹的主要行规之一是,女孩能够立刻爱上你,也能立刻不甩你。这种事每天晚上都在发生。她们可以上一秒还跟你打得火热,下一秒就为了另一个凯子对你视而不见。那就是游戏,那就是夜店生态,找很了。

在旧金山的授课期问,我曾经在一个名叫安的律师家里过夜。她的床头柜土有一本薄薄的书,是乔伊?克瑞墨(JoelKramer)写的,我因为睡不着,拿起来翻了一下。关于凯洛琳和我感觉到的情绪,作者提出很好的解释:我们都以为爱应该会水远持续下去,其实不然。爱是流动的能量,随它高兴自由来去,有时候它会停留一辈子,有时候它只会停留一秒、一天、一个月或年。所以不要要因为爱令你脆弱,而害怕它的到来;当它离开的时候也不必惊讶,你应该为自己曾经体验过它而感到高兴。

我东拼西凑地把那段话改写过了?当我又花了一晚和凯洛琳相处,那段文字不断在我脑海中回荡,本来想把它背下来当做台词的,想不到竟适用于我现任的处境。爱应该是一种女人才会去追求的东西,而不是男人。

隔天我把时间花在处理机票和旅行计划上。我保留了到东欧的机票,决定去见一群在克罗埃西亚闯荡的PUA。自从加入社群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和他们其中一个叫坏小子(BADBOY)的人通信。我成为作家的原因之一是,成败完全操之在己,不像组一个乐团、导一部电影或在剧场中演一个角色。找从不相信合作,因为这个世上有太多虎头蛇尾的人,他们不会完成他们起头的事,不会实现他们的梦想不敢面对失败而自我否定。我曾经把谜男奉为偶像,想要成为他,但是就像其它大多数人一样:他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自己。

那天当我浏览把妹版的时候,有一封来自谜男的新讯息,标题是:谜男最后一篇贴文。

我不会再来这里贴文了。我只是想说,感谢所有美好的回忆,祝大家好运。

你们的朋友,

谜男

我上了谜男的网站,它己经被移除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可以这么快就消失,真令人印象深刻。

一个小时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是老爹。

“我被吓到了。”他说。

“我也是,”我告诉他:“我不知道这只是为了引人注目还是玩真的。”

“我和谜男有同样的感觉,”老爹的声音遥远而无力:“我的人生正在崩坏,只剩下游戏。从开学到现在,我还没有打开过一本书,但我得进得去法学院才行。”

老爹不是例外,社群中有些什么东西主宰了大家了生活,尤其是现在。在谜男开始成立工作室之前,大家只是对谜男的网站上瘾;但是现在,每个人都全国到处飞来飞去约见面,然后一起巡视。那不只是一种生活形态,而是种病态。

投人其中的时间越多,得到的成果越好,而成果越丰硕,就会越上瘾。从来不去夜店的那些家伙,现在可以走进去当个万人迷,带着满口袋的电话号码而且楼着女孩子离开。然后为了锦上添花,他们可以写一份现场报告对其他网友吹嘘。为了精通这个游戏,有人辞掉工作或休学。征服女人和诱惑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吸引女人的特质之一就是生活形态和成功,”我告诉老爹:“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个能干的演艺圈律师,手上有一堆名人客户,玩起游戏会有多容易。同理可证,进入一所好的法学院,你就能改进你的游戏。”

“是啊,”他说;“我要理清优先级。我爱游戏,但现在那对我而言太像毒品了”

谜男的忧郁不仅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连崇拜他?模仿他的那些孩子们的生活也一起拖下水。有些人,像老爹,依然在模仿他,即使在他低潮的时候。

“每个太过专注于游戏中的人都会忧郁,”老爹说:“罗斯?杰佛瑞、谜男和我都是。我想要谜男的游戏,但不想牺牲掉我的生活。”

问题是,老爹的顿悟来得太晚了。他已经报名了大卫x和戴维?狄安杰罗的研讨会。这表示要翘好几天的课。

“昨天我爸打电话给我,”老爹接着说:“他真的很担心我。我这半年来都在玩,忽略了我的学业、经济和家人。”

“你必须学会平衡啊,老弟,把妹应该只是个光荣的嗜好。”

这是个明智的忠告——我自己也应该遵守的忠告。

我挂掉电话之后,打给谜男。他想把他的摩托车送我,把计算机给派翠莎,还想要把他设计来做九十分钟节目的魔术都送给一个当地的魔术师。

“你不能把辛苦设计出来的魔术送人啊!”我反对;“你以后可能会需要它。”

“那都是幻觉。我擅长的只有唬人,但我从来就不想当个骗子,所以我要停手。”

即使我不是高中心理辅导员也看得出那些警讯。如果我不严肃看待,以后可能会后悔。我不能转身离开,任由我的导师走上悬崖——即使那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悬崖。我以前有个朋友,她前男友老是威胁着要自杀,有一天她没有理会他求助的呼唤,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在自家前院草地上举枪自尽。

正如谜男在他可待因兴奋的贴文中提到,我们有个很有价值的网络可以利用。这们社群包括了外科医生、学生、保镖、电影导演、健身教练、软件设计师、管理员、股票经纪人和心理医师。于是我打给博士(Doc)。

博士会发现社群,是因为谜男基于好玩而报名了个“附加学习中心”(LearningAnnex),是由博士指导的约会研讨会.谜男耐心地听完博士分享的诀窍与策略,比起社群里的技巧,博士讲的只是业余程度?后来他和博士攀谈,缚士承认自己不太算是很有女人缘。于是谜男带他到城里玩了一个晚上,教他谜男方法,让他进入社群。现在博士是个把妹机器,有他自己的后宫。他的代号来自他的心理学博士头衔。所以我打给他寻求建议。

他建议我问谜男下列的问颗,完全依照这个次序:你消沉到想要放弃一切吗?

你常常想到死亡吗?

你会想要伤害自己或做些毁灭性的事吗?你会想要自杀吗?

你想要怎么做?

是什么让你没有这么做?

你想你会在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么做吗?

我把问题抄在一张纸上,折成四分之一放进我的后口袋。这将会是我的小抄,我的惯例。

第14节

当我到达谜男家的时候,他在拆他的床,动作很机械化,他的反应也是。

型男:你在干嘛?

谜男;我要把我的床送给我姊。我爱她,而且她应该拥有一张好一点的床。

型男:你消沉到觉得想要放弃一切吗?

谜男:对,一切都没有用,都是弥学(MEMETICS,藉由口耳相传或网络,让观念快速蔓延的无形传播方式)?如果你懂弥学,你就会了解一切都没有用没有意义。

型男:但是你很聪明,你有责任把它繁衍下去。

谜男:那不重要我会让我的基因彻底消失。

型男:你常常想到死亡吗?

谜男:一直。

型男:你会想要伤害自己或做些毁灭性的事吗?

谜男;会,活着真是痛苦。

型男:你会想要自杀吗?

谜男:会。

型男:你想要怎么做?

谜男:淹死,因为那是我最害怕的。

型男:是什么让你没有这么做?

谜男:我得先处理掉我的东两。我把派翠莎的计算机砸坏了,所以我想把我的计算机给她。

型男:她在乎吗?

谜男:不,其实不在乎。

型男:她很生气你弄坏计算机吗?

言迷男:不

型男;你认为你会在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之内自杀吗?

谜男:你干嘛问我这些问题?

型男:因为我是你朋及,我担心你。

(门铃响)

型男;哪位?

对讲机上的声音:你好,我是泰勒?德登(TYLERDURDEN)。我找谜男。我是他的贴文的粉丝,想和他见一面。

型男;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对讲机上的声音:可是我从金斯顿大老远过来。

型男:很抱歉,老兄。他无法见任何人,他生病了。

第15节

我让谜男留在他房间里,到厨房间他父母家的电话号吗。他的真名是艾瑞克?冯?马可维克(ElikvonMarkovik),但那只是另一个幻影。他已经改名为ErikHorvat-Markovic。。

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三声,一个男人接了起来。他的声音粗哑,没什么礼貌。那是谜男的父亲。

“嗨,我是令郎艾瑞克的朋友。”

“你是谁?”

“我是尼尔,艾瑞克的朋友。我想要……”

“别再打来了!”他咆哮。

“可是他需要……”

喀。那混蛋挂断了。

只剩下一个我可以联络的人了。我回到谜男的房问,他正在喝水吞下颗药丸。他的脸胀红而扭曲,彷佛正哭出看不见的眼泪。

“你刚刚吃了什么?”我问。

“一些安眠药。”他说,  

“几颗?”干,我得叫救护车了。

“两颗。”

“你干嘛吃药?”

“当我清醒的时候,人生烂透了,一切都没有用。睡着了至少可以做梦。”他的语气开始像《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NOW)里的马龙?自兰度。

“我昨晚梦见自己坐在一台会飞的跑车里,就像《回到未来》那一台,我们周围有一堆电缆。我和姊姊在一起,她在开车。我们开到缆线上方,然后我看见我的生活就在下面。”

“听着,”我说:“给我派翠莎的电话。”

他眼泪流了出来,看起来像个大婴儿,一个打算要自杀的大婴儿。

“你可以告诉我派翠莎的电话吗?”我又轻声细语地问了一次,像在对小孩子说话。

他把电话给了我,像个小孩。

我希望派翠莎不会挂我电话,希望她没有把谜男从她生命里死全割除,希望她会有解决的办法。

她在第一声铃响就接起来了。当女朋友的时候,她被谜男视为理所当然,但她其实只是隐形支撑系统的一部分。直到她走了,她的实质作用才被注意到。

派众莎的声音有点男性化,带着一点罗马尼亚口音。她似乎不是很聪明,但是她在乎谜男。我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同情和关心。

“他以前也闹过自杀,”她说:“你只能打电话给他母亲或姊姊。他们或许会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永远吗?”

“不,直到他克服这些问题的时候。”

谜男的房门打关,他走了出来。

经过我朝大门走去。

“嘿!”我对他大叫。你要去哪里?”

他转过来一会儿,以空洞、麻木的眼神看着我。

“很高兴认识你,兄弟。”他说,然后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我重复问。

他打开前门然后轻轻关上,最后的一句话是“我要去开枪干掉我老爸,然后目杀。”

第16节

我追在谜男身后,他正慢慢步下楼梯,彷佛在梦游。我冲到前面挡住公寓大门。

“嘿,”我用力拉着他的袖子:“我们回楼上去吧。我跟你姐姐说过了,她要来接你,只要再等几分钟就好。”

他犹豫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相信我。他那么温和,看起来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去伤害。我轻声细语地哄他上楼。当他转过身走着的时候,我再次打给他家人。

“他会没事的,”我想:“只要不是他父亲接电话。”

他母亲接了电话,说她会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赶到。

谜男坐在他厨房里的地垫上等着。那些安眠药应该有点用,他盯着墙壁喃喃念着一串演化哲学、弥学和游戏理论。喃喃絮语的结论总是“没有用”或“没有救”这些话。

他母亲跟姊姊一起赶到?她们见到他的那一刻,脸色发白。

“我不知道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玛汀娜说。

她帮他打包行李,母亲扶着他下楼。他被动地跟着,好像已经灵魂出体。

他们离开公寓朝着车子走去,准备带他到亨伯河地区医院(HurnbcrRlverRegionalHospital)的精神病房去。谜男的母亲帮他开车门的时候,一群四人组的女孩们从前面的一台休旅车口涌出。有一瞬间,谜男的眼中闪过生命的火花。

我看着他,希望再度听到他说出那伸奇的六个字:“你上还是我上。”那我就知道一切都会没事?

但是他的眼神再次死去。他母亲帮他弯身进入车内,抬起他的腿,把腿移进去,然后紧紧关上车门。

我隔着车窗看着他,微笑的金发四人组反映在他脸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嘴巴紧闭,下颚紧缩,锐利的唇环在寒冷的午后阳光中闪耀。

那些女孩正在看寿司餐厅的菜单。她们咯咯笑着。那是美丽的声音,那是生命的声音,真希望谜男能听得见,第17节      

谜男的崩溃在社群中引发了一场信心与自省的危机。我们全都在游戏巾沉溺得那么深,以致于搞砸了自己的人生。

老爹休学了。有个叫做阿多尼斯(Adonls)的旧金山PUA,被老板发现他上班都挂在死谜男沙发吧上,立刻被开除了。而我的写作也近乎停摆。就连视界都对把妹新闻群组上瘾,只好把他的网络线拔给室友,而且下令:“两个星期内不要还给我。”

同时,社群正加倍地成长。更多更多的新手聚集到那些版面。他们都是年轻的孩子——有些还在读高中——向我们这些PUA们寻求建议,不只是把妹和社交方面,而是每件事:他们想要知道该申请哪间大学;该不该停用处方笺的精神药物;是否应该自慰、戴套子、吸毒、逃家;想知道该读什么书、该怎么想,以及如何才能像我们一样。

在那些失落的灵魂之一,有个矮小、肌肉强壮的黎巴嫩学员,二十出头,叫做夺标(PRIZER)。他来自德州的艾巴索(ELPaso),没吻过女孩子,他请教如何在女人周回觉得自在,于是我们告诉他,首先他得和女性交朋友。其次,他需要性经验,但别太挑对象。结果他对我们的建议有点认真过头了。

看看他的现场报告摘录:  

MSN社群:谜男沙发吧

主题:现场报告一在华瑞兹开苞    作者:夺标  

我决定试试看性爱真正的感觉是怎漾,所以我越过国界到墨西哥边城华瑞兹去。对像是个妓女。所以这基本上不算是把妹。但我认为这将协助于我的游戏,至少我会比较不那么饥渴。除了帮她口交和玩69的时候之外,我都没硬起来。这些全都是我的初体验。现在我不是处男了,你们认为女孩子会觉得我比较有吸引力吗。

MSN社群:谜男沙发吧

主题:现场报告——在华瑞兹的另一夜作者:夺标  我又在华瑞兹做了一次。这次我找了四个妓女。她甚至吞下我的精液,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在性交时射精,这正常吗?无论如何,为了有助于游戏,我要她假装是我的女友。但是当我想舔她的屁眼,她竟然向我多收五块钱。真是太烂了!无论如何,我写这个报告是因为我想如果我把钱花在华端兹的妓女身上大概六个月,而不是花在参加工作坊和电子书之类的东西上,或许更能改进我的巡视,也直接多了。你们认为多嘿咻能够提升你的游戏和自信程度吗?

社群中的每个人都在谈论夺标张贴关于妓女的现场报告,他是第一个向我求助的人。然后是个来目罗得岛的城市佬(Cityprc)的讯息,另有有十几个找不认识的人的请求。他们全都愿意付我钱要我教他们把妹,有的想要飞过来找我或请我飞过去,他们愿意支付任何费用,只为了看一个真正的PUA在现场行动。

谜男现在被关在亨伯医院的精神治疗部门,杂耍人为了专心经营他的感情关系,也撤下他的网站了,所以学员们都很空虚。不知何故我成了他们的新导师。所有我用来解释我的价惯和讨论夜游的贴文,不只成为一种学习与分亨的方式,也成了一种广告形式。

但是把妹是门黑暗的艺术。它的秘密是有代价的,而我们都在付出代价,无论是心智、学校、工作、时间、金钱、健康、道德或自我迷失。在夜店里我们或许是超人,但我们内心正在堕落。

“我模仿你和谜男来改造我自己,”当找打电话给老爹关心他的近况,他说:“我得找回我自己,我本来拥有那么多成功的潜力,以前每科都拿A的,现在却在摧毁一切,”

他打算彻底禁绝关于把妹的任何事,首先是取消那些已经报名的研讨会。“我也不会再打电话给那些辣妹了,直到我的生活回到常轨。”他说:“如果她们打给我,我会说,我得先整顿好我的生活,才能去巡视她们。我选择了生活,我不会再游戏f。

“你必须像把妹那么认真去上学和念书。”

“是啊,”他说,彷佛刚刚顿悟了。“我会把学校当成僚机,把书本当成枢纽。让每科考试都完全收场。”

“这么说就可能有点太夸张了,但是,嗯,真替你高兴。”

“呼,感觉真目由!”他说。

我们全都有同感,我们全都发现自己变得太衰竭而恢复了理智,我们得让生活恢复平衡并且理清优先顺序,将把妹降级为一个光荣的嗜好。

不过有种催眠的观点叫做[分段法](fractionation)。意思是说,一个在催眠状态下的人被带离出神状态,然后又回去,那么出神状态会更深?更具威力。

把妹也是如此。我们全都短暂地离开——睁开眼睛看见真实世界的光亮,但是后来我们又再度回到那里,而且更深入一超过我们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