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哭,但换了我在那时,我也不会帮他!因为他活该!他想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注定失败!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他连舰长室都不敢走出去,他只能一遍遍的擦着自己唯一能控制的这几平米,每天把军装穿得笔挺但发布不了一道命令!陆伯言,他就是你的明天!”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好像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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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沉默了,一秒,五秒,十秒。

然后陆伯言说:“我不信。”

张翼德冷笑说:“你会信的。”

“没有人会听我的,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信。张翼德,你也不信。徐谦,你也不信,你们都不信。活该倒霉的是你们,活该烂在这里的是你们。但我不是,我告诉你们!我陆伯言在哪,哪里就要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学生,都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兵,也要是最好的。我现在是全权代理舰长,这是我的战舰,所以它也是要是最好的!”

张翼德看着他,然后发现冷笑。

“我曾经是最好的兵,但那是曾经。这老头也曾经是最好的军官,但也是曾经了。你,陆伯言,现在也许是个好样的。但是时间会改变你,把你变成和我们一样,一样孬种,一样窝囊废!一样绝望,你斗不过时间,我们刚在时,都发誓自己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发誓会走出去,但结果怎么样?”

“你现在还活着!”陆伯言转指徐谦,“他也还活着!你们不是还没死吗?没死的人是不会烂的!你们一辈子还没过完!你怎么知道你已经完了?”

他直视着面前的人:“你们不信我,不战斗。你们就一定烂掉。你们信我一次,拼一次,有什么损失?比烂掉更让你们痛苦吗?”

徐谦叹息一声:“陆伯言,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痛苦,比慢慢烂掉更无法忍受,那就是知道希望就在那里,但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到。”

“你们真得都相信自己尽过全力?”陆伯言的声音低缓下来。

张翼德点点头,徐谦也点点头。

“那么……这艘船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尽过全力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徐谦走近他,“你想坚持自己已经太难,你还以为你可以改变所有人?”

陆伯言像被这句话击中了,他慢慢退后,坐在座椅上,像也是也失去了信心。

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面前,正是精卫号的操纵中枢平台。

“也许是傻,也许是不可能,也许是狂妄,但我还是要说……”他的手握紧了舵柄,“我要让这艘战舰重新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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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英传(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6 大扫除[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05 20:36:24 [字数] 2685

6

“清洁战舰行动?”所有船员听到这命令,都大笑起来。

“上次大扫除你还记得什么时候么?”胖老头问身边的光头刺青。

“五十年前?反正我来后就没听说这里还需要打扫。”

“嗯,我来时有过一次清扫命令,结果怎么样,没人动弹,那舰长……那时候他还年轻着呢,气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亲自一个舱一个舱的擦啊,说实在话当时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去帮他了,但是那时候站出去,一定被全船的人鄙视,没准还要挨打,所以谁都没有出去。那舰长自己擦了三月,这边擦完,那边我们在后边吐痰撒尿,终于那一天,我看见他慢慢直得身来,长叹了一声,说:‘上天,你看见了,我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我现在认命了。’于是进了舰长室,再也没有出来过。”

“现在呢?他死了么?这命令不会又是他发的吧。”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个新来舰长发神经了。”

“就那个一来就按警报打人的家伙,我最讨厌这种人了,他说我们没军纪,他就有军纪?有军纪把我的牙都打掉了?”

“不过这位新舰长的脾气,好像比五十年前那位火爆多了。”

“哈哈,呸,看着吧,最后他一样要乖乖自己去擦地板的。”

“听好了。”旁边一个大块头挤来,“那边传出话来了,这次谁也不许动手清洁,不然让他死得连尸首也找不着。”

“放心吧,你以为这次还有谁会傻到去听令,让那新来的家伙看看精卫号是什么传统!”

命令发下去一天,没有任何一个舱室动手打扫。

舰长室中,张翼德冷笑看着陆伯言:“告诉我你下面还有什么招?”

“不服从命令者应当怎么处置?”

“得了吧。就算当枪决?你指望我老张去拿枪给你突突了他们?”

“你不是能扣他们口粮么?”

“喂,听着,我张翼德不是你一伙的,你别指望我为了你这死脑筋去得罪全船的人,我还想在这混下去呢。”

“你在这船上呆了这么久了。”陆伯言望着他,“你心里早就明白,想在这里生存下去,靠做老好人是没有用的。”

“但我最多能镇住几个打架的,可现在你是在和全船人对抗!”

“是的,这是战争。”陆伯言盯住张翼德,“你怕了?”

“我……我怕个屁!但是……他们不是真的敌人,是真敌人我就豁了冲了去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了。但现在谁去给你执行军纪?”

“你这黑头果然只会冲锋,不会打仗。兵法云,敌人人多,咋办?”

“跑啊!”

“屁话!分而击之!”陆伯言拍案下去,“传令下去,封舱!”

急促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全船。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舱中人捂紧耳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的妈的!”外面气急败坏跑进人来,“封舱了,所有通道门全锁了!”

“哇靠,这小子还真是狠啊!”胖老头跳起来,“要玩真的?兄弟们!这时候谁也不准孬,记住,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有种他就不给饭吃饿死我们!”

“犯得上吗?”一旁有人可怜巴巴说,“斗什么气啊,把舱室扫一下用得了半天吗?为这个饭都不吃了?”

“饭不吃也罢了,可他妈的烟酒全断了啊!”有人大喊。

一句话惊醒全舱人,突然所有人冲向床底藏的酒瓶烟盒,争抢成一团。

被整训的第一个舱室就是张翼德手下队员的。

“都他妈的给我起来!”舱门打开,张翼德冲进去,“为什么不执行军令?”

“头儿,”一兵站起来,“你不是跟我们说么,只准听你的,其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理。”

“那我现在命令你们打扫!快动手!”

“慢着。”陆伯言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众人,“只准听队长的?其他谁的话也不听。这是哪个军队的规矩?”

张翼德有点不快:“陆兄,你不亲自上战场不知道。在战场上带兵就得这么带,不然我这边冲着锋,后面一个电话打来要撤退,那不害死全团人吗?”

“哦,你懂带兵。”陆伯言看看他,“那你现在说说,你倒是听不听上级的指挥呢。”

“那得看上面说得话是对是错。”

“上级的话是对是错?你说了算?”

“对。”

“那么你的手下全死了,你也负全责?”

“这……那当然!我会和他们死在一块。”

“整个战役因为你们这阵地的人死光了而输了,你也负责任?”

“你少和我扯这个蛋!”张翼德凑近陆伯言,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我的兵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陆伯言摇摇头:“这里没有面子,只有规矩。”

张翼德黑脸涨成红脸,咬牙攥拳憋了半天:“当然!我全权服从舰长的指挥!”

“你们听见了。”陆伯言看向士兵们。

士兵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喊一声:“立正!”大家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大概是好多年没有练过立正了,哗啦啦摔成一堆。有得手里还端着酒瓶不肯撒手,有的点着的香烟无处放,忙夹在耳朵上。

张翼德歪头皱眉,心想这帮家伙真不给我长脸。

陆伯言笑看着他们,慢慢从这些兵面前走过,一个个细细打量,也不说稍息解散。

士兵们站得满头大汗,多少年没练过军姿了,站五分钟就开始摇摇晃晃,最倒霉的是那拎酒瓶的,手开始酸痛。比最倒霉还倒霉的是那耳朵上夹烟的,头发已经开始滋滋冒烟。

张翼德哭笑不得:“舰长大人,我以后一定好好每天让他们练几小时步操,现在你饶了他们吧。”

陆伯言点点头:“好,现在整顿军装,带上武器,去邻舱执行任务!”

胖老头所在的舱是全船第二百一十六个接受整训的舱。

轮到他们的时候,这帮人已经断烟断酒半个月,一个个倒在地上打滚装死。

舱门打开,陆伯言扫了一眼他们,只问了一句话:“原来还地方没有打扫干净么?有谁愿意打扫这里的人发一天的烟酒配给。”

陆伯言身后的好几千人一声欢呼,就要冲进去抢着打扫。

胖老头用尽全身最后力量跳起来:“住手!这是我们的舱,我们生在这,长在这,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要扫也得我们自己扫!”

然后冲上去擦舱壁。

“叛徒啊!”周围传来一片怒骂之声,地上的人全跳起来去争仅有的抹布扫把。

“五十年啊……”徐谦晃着满头白发,“为什么五十年前我做不到呢?”

“因为你是好军官,却不是好统帅,你只有决心,却不懂战略。所以你败退了,我却能胜。”陆伯言笑着。

徐谦摇摇头:“你高兴太早了,当年我不是也没有和他们斗过。但打赢一仗,不代表可以赢得战役。他们很快就会想出对抗的办法。”

“是啊,老张我存的烟酒这次都被你发光了,一旦这帮人发现你再也发不出烟酒来时,他们会活吃了你。”

警报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糟了!”有士兵冲进来,“各舱室现在都开始破坏通道锁,现在已经有上百个舱室的通道再也无法锁住了。

显示屏上舰图无数位置开始变红,红色正在蔓延。

“混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张翼德先暴跳起来。

“还有……我们仓库里烟酒不多的消息也不知谁散出去了,现在他们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东西可以奖励了。据说有人现在正在密谋占领物资舱,把烟酒全部控制。”

“真正的战争,这才开始了。”徐谦长叹一声。

“报告!”通讯器中传来声音,“有人开始冲击物资仓库,我们这里只有十二个人守着,对方不知有多少人!他们把机动战甲都开出来了!”

张翼德看看陆伯言:“好,大英雄,这就是你铁腕的结果。现在,我们等着被兵变杀死吧。”

陆伯言点点头:“对,真正的战争这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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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兵变[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06 19:27:33 [字数] 1952

他转身向指挥台,立刻进入调动状态。

“封闭所有可关闭舱室!”

“明白,封闭所有可关闭舱室!”主控制室的回报传来。

“报告,已有327个舱门受损,无法关闭!”

屏幕上受损位置警示灯中有一条清楚的红线直指向物资仓库。

“物资仓库与叛军之前还有几道防线?”

“只有三道舱门了!”

“启动舱室转移!将物资舱移动到右舷29号区。”

“明白!立刻启动舱室转移。”

战舰传来一声闷响,抖动了一下。这是不祥的预示。

警报再次传来:“6区转移中枢发生爆炸,原因不明。物资舱转移失败。”

“这帮混蛋还真是策划周密啊!”张翼德恨不得提把刀就冲过去。

“他们中倒是也有指挥人才呢,这么短时间内就组织实施了这么大的行动。并算到了我们的行动。”陆伯言点点头,“我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在你被用枪指着的时候。”

“我们发求援信号吧!这是兵变!请求外界援军!”徐谦急喊。

“不行!”陆伯言斩钉截铁,“一旦出动其他军队镇压,这艘船就完了,船上所有人也都完了,他们不被当场杀死,也会被送入地心重狱,再时就再也没有希望。”他下达命令,“立刻切断所有对外联系频道!”

“你疯了!什么时候你还替叛乱的人着想,他们是要杀了你,是要杀了我们!”

“如果策划叛乱的人真得有理智,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杀了我们,他也无路可去。他是想显示实力,逼我们放弃整训。”

“什么理智,你这时还相信理智。这帮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凶犯人渣,他们闹起来,哪还有理智,没有人能控制住他们!”

“不,你相信我,这样的一次行动,没有人指挥,绝对不可能这样配合严密,行动迅速。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群暴徒,而是一支军队。”

陆伯言点点了头,竟似乎有些欣慰似的:“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还是一支军队。”

张翼德气得要栽倒,“他们就算是军队,现在也是敌人!”

“他们会变成我的军队的。”陆伯言注视着屏幕战舰全局图,“我要把他们变成世上最能打仗的军队。”

物资舱。

仅有的十二名守卫士兵紧张的听着远处舱门传来的巨响。看着雷达图上那一片密密的红点。

“我们跑吧!”有人跳了起来,“还等什么?”

他们中唯一的少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你是个兵。”

“狗屁个兵!军队把我们踢到这里来,还有把我们当过是兵吗?他们当我们是祸害。现在好了,祸害们自己打起来了,给上面省了子弹钱了,你信不信,现在上面已经发电求援了,一会儿援军就到,那时造反的人得死,我们也一样死!正好有机会把我们全清喽!”

“不会。”那少尉说,“上面不会求援的。”

“我操,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通迅器频道早已被锁了。”

“那他们想干嘛?等着那帮人把我们全撕喽?”

“怕的就现在滚吧!”少尉暴怒道,“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舰长,这里有点人样了。他们不想当兵,可老子想当个好兵。我会守在这,来一个我杀一个!没有命令我就不会撤,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士兵互相望望,突然一柄枪管顶在了少尉头上:“对不起,头儿,你不该不给兄弟们活路。”

胖老头也挤在人群中,看着前面随着欢呼,重型机甲正一下下的猛撞着舱门。

“守物资舱的是303队的人吧?不会真打起来吧,可别真死人啊。”

“杀吧杀吧,他们要敢开枪,就活剥了他们!”光头佬眼红的挥手狂吼。

这时广播声响了起来。

“战舰总指挥部正告所有参与骚乱者,立刻停止破坏行为回到各自舱室。立刻停止破坏行为回到各自舱室。否则将严肃执行军事纪律!”

回应的是一片骂声。

“执行个屁啊!”光头佬跟着人群大喊,“看看谁执行了谁!我们有几十万人呢!”

“哪有那么多,”胖老头有点心虚,“这次来得也就一万来人。”

“其他人都等着看呢,只要我们控制了物资仓,有粮有烟有酒,这船就是我们的!”

在舱室的底层深处,轰鸣的机房室旁,一座长长铁梯通向一扇小门。

一个黑影坐在没有开灯的小屋中,拎着一瓶酒,冷望着面前的屏幕。那上面也有一幅战舰全息图。这本是除主控制室外不可能拥有的权限。

通迅器响了起来:“头儿,那陆伯言要和你谈淡。”

黑影露出冷笑:“很好。”

频道中陆伯言的声音响起了:“你是谁?”

“你是想死个明白吗?”

“我不会死。因为我死了,你也就会死。只有我活着,兵变警报才不会传出去,我一死,只怕这艘船会被直接击沉。”

黑影紧握了手中的酒瓶,顿了好几秒才说:“你以为我们怕死?”

“你们当然怕死。”陆伯言的声音中带着嘲笑。

黑影猛喝一口酒,似乎有些被激怒了:“但我会看着你先死。”

“不,你虚张声势。

“好吧,那我们就不玩虚的了,我当然不想杀你,我的条件是……”

“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黑影几乎把酒瓶直接摔向屏幕,他强忍住怒火:“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苟活的,是为了让这艘战舰和全船的人重见天日的。”

“对不起,我们不是小孩。”

“你在让全船人死,我却要让他们活。不仅活,而且重新成为有尊严的人。”

“你要有这种话哄我们收手?”

“你们不用收手。你们会失败。”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和这么多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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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新问题[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09 15:37:13 [字数] 3726

8

通向物资舱的最后一道舱门在巨响中被机甲撞开。人们欢呼着冲了进去。

这时,他们看到的是张翼德和赶到增援的一百多名海航飞行员。全部荷枪直立,冷冷看着他们。

喧嚣慢慢静了下来,双方陷入对持。

“这里面的东西,全是我老张带着我的兄弟们冒了杀头风险从走私船上抢回来的,想就这么抢走了?屁!想要拿命来换!”张翼德一声暴吼,手下航空兵齐齐举起枪。

暴乱者中领头的一位男子站了出来:“张翼德?你演得当阳桥啊?你跟着那新来的陆什么混有什么好处?你看看他把大家整成什么样?你要帮着他来奴役大家?”

“奴役个屁!让你们打扫一下卫生而已。别忘了,这是军舰!你们全是士兵!这些年没收拾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土匪了?物资库也敢抢!”张翼德的声音震动四下。

男子冷笑:“士兵?谁把我们当过士兵?把我们当人会把我们送到这儿来?没有批准不准离舰?这里就是座空中监狱!张翼德,你是要当狱卒来管制兄弟们,还是跟着我们一块把陆伯言赶走?”

“赶走?”张翼德冷笑,“送到这儿来的还可能走么?如果能赶走谁,徐谦早就走了,他还会在这留到白头发?”

“那就让他知趣!知道精卫号上的人都是不服管的。他自己也老实呆在他的舰长室里等头发白吧。”

张翼德摇头:“他或者能等到白头发,你们没机会了。假如暴乱的信息传出去,我们舰就可能被击沉,那时大家一起死!”

“少吓我们,谁会击沉自己的战舰,他们连入船都不敢!我们本来就在监狱里!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反正我们在这比死还难受!他们要来,我们和他们拼了!”

数千人一起吼叫起来。

就在这时,舰身猛得振动了一下。广播声响起了:“警报。警报。战舰遭到攻击!装甲破损,氧气正在泄露。所有人员请全部进入内隔离区。”

张翼德大喊:“好啊!看看!现在全完了!”

男子呆在那里:“他们……他们还真直接攻击战舰啊。”

又是一声巨响,舰身开始倾斜。

“还愣着干什么?”张翼德喊,“你们想玩到底就去炮位上,老子不陪你们死!兄弟们,跟我进隔离舱,把这帮杂碎锁在外头。”

男子喊:“什么内隔离区!舱门早破坏一百多个了!隔离个屁!”

张翼德指着他的鼻子:“你啊你啊,说你什么好呢……”回头一见看见物资舱,“快快快,还守个屁,赶紧把门给我打开,让大家全进去躲了。要死好歹也和我心爱的酒死一块!”

“打开?”下属一愣,“头儿你刚让我们在上面绑了炸弹,说让他们什么也捞不着,现在要拆,我们也不会啊。”

“天哪!”张翼德一拍脑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

船身又连续数次震动,倾斜已达到四十多度,人们开始站不住了。纷纷向一边滑去。

“去逃生艇!”男子突然喊,“都去逃生艇!快跑!”

几千人醒悟过来,哗啦啦连爬带滚四散向各处的救生舱。

转眼功夫,物资库前的空场上只剩下一百多人没跑。

那是张翼德和他的兵。

张翼德躺在地上,开始呼叫:“姓陆的,可以把船正过来了吧!老子都没法站着了,那些人全进逃生舱了,把门一锁,直接往太空一扔,让他们找烟酒去吧哈哈哈!”

陆伯言的笑声传来:“不,我还得给他们多发烟酒呢。我得让他们明白,跟着我们,才有烟抽有酒喝。”

“哇塞,老陆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个土匪了,是不是来这被我们带坏了。”

“好,那我说句土匪说不出来的话给你听听,我不仅要让这帮人有烟抽有酒喝,我还要让他们有人样有兵样,让他们最后都能离开这里回家!”

“好!陆伯言你要真能做到喽,我老张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他忽然转头,看向那边还坚持没有卧倒的那个少尉,刚才他正被人用枪挟持之时,张翼德赶到救下了他。

“张隽乂,你是个好样的!下次出战作我的僚机吧。”

“希望咱们还有驾驶战机的机会,先把机库里那些古董机修好再说吧。”张隽乂冷冷看他一眼。

暴乱被不流一滴血的平息了,所有参加暴乱者关一月禁闭,而且没有烟酒配给。这比枪毙能让他们记忆更深刻。

虽然那幕后指挥者仍然没有出现,但陆伯言相信,自己迟早能找到他。

“但这些人一放出来后,他们又立刻会想新招的,而且会更周密更隐蔽,那时你再用这样的招数就不灵了。”徐谦总是忧心忡忡。

“我的招数才用了千分之一呢。”陆伯言笑着,“正好让我实践实践。”

“哇,老陆,你写本兵书吧,我老张也想跟你学学。”

“我写过啊,上过畅销榜呢。”

“哪一本?《悟空传》?”

“不,《立体围棋实战教学指南》。”

“你要是写立体麻将天糊指南老张一定买。”张翼德悻悻说,忽然想起什么,“原来发明立体围棋的那个变态就是你啊?”

“啊?”徐谦也看向陆伯言,“我也买过这本书的。我这五十年啥都没干光研究入门棋谱了,那也太难了,十九乘十九乘十九的立体围棋,哪是人脑可以下的。果然是变态才会下的。”

“电脑更下不了……”陆伯言笑着,“其实立体围棋就是为了模拟星战时代的战争方式,平面围棋的思维已经不适用于宇宙战争了。立体围棋中的变化之道,若用数学公式算来,可产生的布局比宇宙中的星辰还多,一般电脑的运算能力,根本无法触及它的大道。只有靠人,靠人的思维,人的感觉,人的领悟。这就是为什么战争永远不可能靠电脑来指挥的原因,因为战争中的变化,又比立体围棋不知多出千万倍,每一位士兵、每一个平民的一闪念,都可能影响战争的全部,不懂人心,就赢不了战争。”

“什么狗屁人心啊。老张这就比你懂了,战争靠什么?就靠炸弹!靠装甲!靠谁的航天母舰多,两军接近,放出成千上万架战机一片狂轰,谁最后活下来,谁就赢了。要不现在诸国发了疯的造巨舰攒战斗机?人心?一颗炸弹下来星球都没了,人心值狗屁钱。”

“你说得当然没错,一时胜负,的确在于力……”

“打打打打打住!千万别和我说‘千古胜负在于理’。老张在世上这么多年,就没看过什么讲道理的事,专营小人当高官,渗水酒商成巨贾,杀人放火成强权,埋头苦作当奴工,天理?天理就是狗屁!”

“但你如果不相信这世上终有公理战胜的那一天,又不肯变成那种你厌恶的人,那么你活着还会信仰什么?”

“信仰?”张翼德大笑,“老子就信手里的酒。一醉解千愁!管他世上天翻地覆,反正百年之后,不过都是一同去处!”

陆伯言摇头:“可你这么说了,还让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你不还是可以绝不退后吗?”

“那是因为老子还有朋友!我手下的,都是我的兄弟。你陆伯言,我也觉得你是个汉子,因为还有你们,老子才会去拼,才会豁出命去。你以为我有什么伟大情操,要为国为民?哈哈哈哈,老张这一生就是莽汉一个,自认没做亏心事,对得起朋友就够了!”

“所以你不仅信手里的酒,至少你还有朋友可信。”陆伯言望着他。

“对!”张翼德一捶他,“我现在就信你,陆伯言,你说过要让这艘船重新起航,要让全船人重有人样,我就信了你这回!我可以为了这事豁了性命,你不要让弟兄们失望。”

陆伯言点点头,什么话也再不说,举起酒瓶和他一撞,两人都仰天畅饮。

“还有我!”徐谦老头高兴的白发乱颤,“五十年了,五十年没有沾过酒,今天老子也豁出去了,陪你们大醉一场。”

陆伯言酣饮罢,长叹一声:“不知我外面的朋友,现在都在做什么呢?倒是真希望有一天能再见他们。”

这时通讯器响了起来:“报告,海军少将周公瑾要求与陆代舰长通话。”

陆伯言大笑:“这小子还真是和我心念相通啊!”

“你管海军少将叫小子?听说这个周公瑾很快就要升舰队副司令了。”徐谦说。

“嗯,他比我聪明,除了围棋下不过我,不论战术、泡妞、人情事故、处处比我强。上面也喜欢他,下面也都服他,他现在是海军的重点培养新秀,几百年了,周公瑾的基因中就没有出过真正的名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证明基因血统理论还是有用的,当然要大力扶植。”陆伯言接通频道,大笑道:“香棋篓子周,刚才听见我夸你了吗?”

“我呸。臭棋陆,你是不是想说我就是靠基因好啊,有本事你也当个海军少将给我看啊。现在你在那古墓里头,不是整天以泪洗面啊。哈哈哈,想起来就开心啊。让你出风头,让你写歪诗!活该让你受点罪。”

“我这边有烟有酒有哥们打麻将,不知多开心呢!以后有仗打也轮不上我,想到你们将来要天天擦军舰练早操,我才开心。”

“得了得了,互相攻击时间过。开始说真话了。”周公瑾的语音突然一变,“精卫号上的诸位指挥官,接收新命令。”

张翼德徐谦条件反射就是一个立正,陆伯言倒不慌不忙:“居然有命令了?真是千年难遇,是去参加挖煤还是修路啊?”

“你还真聪明啊,有好事我当然留给自己手下,才不给你。听着,一个月后,我要陪同安远将军、你们州的海军军务大臣袁一秋视察精卫号,你赶快把地板全擦罗倒处给我贴上欢迎标语,让你手下那些恶棍洗干净脸刮了胡子练练敬礼,到时候吓着海军大臣,你们这船人就等着一辈子去挖煤吧!”

通迅结束了。

徐谦惊问:“州海军大臣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视察。这个袁一球是出了名的贪名声讲排场不好惹啊。”

陆伯言叹一声:“这是周公瑾为我争取的机会。他想让我早一点离开这里,如果袁一秋来看到战舰气象一新,这是可以当成他功劳上报的。他一高兴,没准就把我给调离了。”

“可是一个月!”张翼德大喊,“这是帮我们还是想整死我们?一个月怎么可能让那帮土匪有老实样?再加上一定会有故意捣乱的!”

陆伯言笑笑:“周公瑾认为我一个月时间足够做到了,这混蛋还真是相信我的能力啊。在他看来,要是我一个月内都无法改变这艘船,就活该在这上面呆一辈子。”

“一个月……”徐谦苦笑,“纵然你再有本事,怎么要训练好这些人也得三五年。”

“一个月当然无法让他们脱胎换骨,但是至少先换层皮!”陆伯言挥手,“特别整训今天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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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英传(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9 如临大敌[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12 20:47:11 [字数] 2825

9

“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没有参加出操。”张翼德看着中部广场上稀稀拉拉的万把号人,“其他各分训练场上座率比这更惨,有时一个营只来十几个人,可一看签到表全是满的,我们又没有人力去监督所有连队出操。”

“其实我们以前可以发烟酒奖励,这次也可以啊。每个来的人发一根烟,这样就会有出操率了。”徐谦说。

“得了吧,”张翼德说,“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烟可发,而且人家臭棋陆说了,这次绝不再搞犒赏战术,如果把兵都惯坏了,以后不发钱就不冲锋,那还打个屁仗!”

“可是不赏,能罚也行啊,现在全是代签,我们根本都不知道哪些人来了哪些没来。”

“我老张倒有一招,”张翼德说,“保管他们乖乖起床。”

“嗯,什么时候张飞的基因也学会用兵法了。”

“呸,老张正宗空军学院本科毕业,你老儿别以为脸黑的就一定是民工。”

胖老头正睡得正香,搂住梦里的胖大嫂,突然发现自己抱住一台冰箱。

“我操,怎么这么冷啊?又修路挖断暖气管道了吧。”一旁的瘦高个跳起来。

光头佬裹着被子上去查看暖气通风口:“靠,不会他们把暖气断了吧。”

外面冲进全舱唯一一个去出操兼代全连人点到的小快腿:“妈的你们还在睡,发通知了,每天凌晨五点到下午五点停止供暖,舱中温度会在一小时内下降到零下五十度,这里现在他妈的就是一冻肉库,快逃啊!”

所有人抱了被子夺门而出,一路上铁地板都结了冰,大家连滚带滑,开始后悔倒处乱泼水撒尿,一个鼻青脸肿的冲到唯一还供暖的地区——训练场。

训练场上的温度倒是相当高,零下十度。大家一冲进来,就感觉如沐春风。张翼德穿着宇航服,乐呵呵的看着从各通道涌进来的人:“今天大家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刚起床有点冷啊,来来来,冷就活动活动,围着操场先跑二十圈,旁边馒头热粥管够啊,医务队也早准备好了,跑死的随时抬走天葬。快快快,都给老子跑进来!不跑的活该冻死。来来来,把所有的排风扇都打开,风力给我调到八级,千万别热到大家伙儿。”

所有人扛着被子疯狂奔跑,不断有人冲到粥锅边猛喝热粥,脚下还不敢停了跺脚,生怕一停就给冻在甲板上了。胖老头被瘦高个和光头佬挟着向前跑,两眼翻白,光头佬还一直喊:“胖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你家的胖嫂还等着你回去呢,这才跑了十五圈……喂喂,你别吐白沫啊,别吓我胖哥……”

从此以后,每到凌晨四点半,所有舱室自觉穿好所有衣服跳起来,争先恐后的冲出舱室,奔向训练场,开始跑圈,一直到下午五点舱室开始重新供暖,才纷纷爬着回去。倒头就睡,什么烟瘾酒瘾牌九全忘了,直到凌晨四点半,突然有人从梦中惊醒,大叫:“妈的,正爽的时候居然冻住了!”所有人呼拉一下跳起,十秒钟内穿好衣服,三分钟内冲入通道,五点钟在训练广场挤满前准时冲进操场,绝无一人晚到,晚到的那是冰棍。

张翼德充满成就感的看着满操场的兵,大家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上蹿下跳,大呼小叫,一扫从前的死气沉沉。他看看身边陆伯言:“我老张带兵怎么样?”

陆伯言笑笑:“你看,世上的事本来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只是你肯不肯去做。”

“你少给我这拽人生哲理!不过老张倒是想明白一个道理。”

“张飞也会讲道理,说来听听?”

“其实没有人不想好好活着,但你把他们丢进泥潭里,他们爬不出来,但是又死不了,日子一久,一个个都变成猪一样活着。但突然你把他们放到大雪地里,周围都是狼,不拼命就是一定死,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什么,不用再天天跟他们唠叨什么圣人之言为人之道。”

“没错。”陆伯言看着脚步声轰然如雷的操场,“这样带出来的兵才能上战场,一个时刻知道不改变就会死的国家才能最后活下去。”

“但我们的国家不是这样的国家……”张翼德叹着。

“是的,我们的国家太大了,想改变它太难。所以大家都觉得日子会永远这样安逸下去,没有人去想正潜伏的危险,没有人去想,沉睡在天朝上国的千秋大梦里。”

“战争会来到吗?”张翼德问。

“我真不希望我的预感是对的,因为战争一来,输得必然是我们。”

“可是清醒的人太少,纵然我们大声呼喊,声音也太弱小了,没有人听得见。”

“至少,先让你身边的人听见。”陆伯言走上前,对着播音器,向全场大声呼喊。

“快一点!跑得再快一点!落在最后的人就会死!想活命就给我向前冲!”

张翼德也血往上涌,来到校场大鼓前高喝:“大家听我号令:一通鼓,代表冲锋!二通鼓,代表冲锋!三通鼓,还是给我冲锋!是老爷儿们的给我喊起来。”

鼓声雷动,直震人心。操场上的人开始喊叫起来,此初只有百十来人喊,他们的声音在一片喧嚣中,根本听不见,但渐渐他们周围几百人也开始喊了,渐渐这一圈上千人开始喊了,最后全操场上的数万人都开始喊了!

徐谦走到陆伯言的身边感慨:“五十年了!我在这等了五十年,我庆幸我没有死,我终于活着看到了这一天。”

陆伯言望着他:“老将军,你还得继续活下去,一直活到看到我们真正成功的那一天。”

徐谦颤着满头白发:“当然,我现在想下去跟他们一起跑,一起喊。五十年了,我也该活动活动了,我可想一直活下去呢!”

他晃动手臂,跑下点兵台去。陆伯言和张翼德互看一眼,也大笑着跳下台去,加入奔跑。

没有人察觉这艘巨大战舰中的震动,但有一天,他们会听见。

离视察之日只有三天了。

“各位仪仗兵,你们这些天来训的真苦,其实大家都明白道理,明白这次视察是一次机会,是一次我们重新证明自己还是军人的机会!以前我们被看成是人渣,是废物,是刺头,于是我们送到这里来了。然后我们就真觉得自己就是人渣废物和刺头,但今天我们要大声喊:老子不是!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一个人,站得直,走得稳,是个好样的!”

张翼德走在三千位仪仗兵面前,高声喊。

“你们里面,倒有两千多是自愿报名的,为什么,你们清楚,谁也不愿意真一辈子烂在这儿,像个囚徒和失败者一样的死去!你们要拼一把,你们想出去,你们要回家。这就对了!三天之后,你甭管站在你面前的是神仙还是混蛋,甭管他用什么眼神打量你,你们自己给我站直了站稳喽,眼神看着他,心里不能慌!这点出息,你们有没有?”

“有!”齐声大吼。

“其他舰内的十几万人,大家都在努力,都在清洁军舰,修整破损。我们就是要证明,这军舰在我们手里,比在任何一支军队手里都强。我们在哪儿都是好样的!只有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才有希望出去,才有希望回家!”张翼德环视大家,“现在要是还想不明白这道理的,就趁早给我出列!”

人群安静么,没有人出列。但突然有人举起了手:“我……我有话说。”

“出列!”张翼德喝着。

那人以标准军步跑出来,立正在张翼德面前:“我是九排十四列下等兵吴士涛,我……我要报告一件事!”

“说!”

“其实……其实我自愿加入仪仗兵,是因为……是因为有人布置下来,要我们在检阅的那一天,大喊‘陆伯言滚蛋!’……”

“什么!”张翼德眼睛都红了,“还有哪些人!”

“其实……自愿报名的两千多人里……不……这三千人里,也许所有人都得到过这个指令,而且如果我们不照做,只怕检阅结束后,就没有好日子过。”

“王八蛋!”张翼德气得把军帽都掼在地下了,“都给我站出来!是男人就站出来!”

没有人动。没有人出声,没有人互相看。仿佛他们是一个整体,铁板一块。而此刻,他们是一支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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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英传(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10 女兵袭击[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16 16:39:11 [字数] 2781

舰长室中气氛沉默。

“还检阅个屁!”张翼德吼,“立刻解散仪仗兵,把我老张的兵换上去,虽然只有一百来人,难看了点,不过总比闹出事来强。”

“如果他们想闹事,总能找到办法。你防也没有用。”陆伯言却很平静。

“按你的说法,让他们闹?然后我们就死心塌地的一辈子烂在这军舰上吧。”

“反正你以前也没打算出去过,最多是回到从前,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沉不住气了呢。”

“以前那是因为没觉得有希望,但现在你跑来,告诉我们一切是有希望的,结果我们信你了,心又活泛了,现在当然会害怕。现在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办法。”陆伯言摇头,“只有去做。”

“你什么意思?你要还用这帮人进行检阅?”

“是的,这是必打的一仗,我们不能退后。坚持不一定会胜利,但这时解散仪仗队,我们就已经输了。”

“好。既然这样,我老张就跟着你一起拼了,我去告诉他们,哪个敢在那天闹事,我就毙了他们。一群闹事就毙了一群,有本事他们就试试。”

“军纪当然要严申。但光有这个不够。人有都有从众心理,也觉得罚不责众,认为我们无法真的严惩好几千人……而且真到了那一步,也是我们的失败。我现在所赌的,只有人心所向罢了。”

张翼德摇头:“我以为你有什么办法,你现在想靠他们良心发现?良心这东西管用,还要机关枪干吗?”

“不靠良心,只靠他们自己的头脑。永远别把人群当傻子,什么事对他们有利,他们清楚的很。如果你真得是为了他们的利益去做的,就别害怕。”

“好吧。我说不过你。反正那一天见分晓。”

“报告,一艘小型运输舰请求对接。”控制室突然传来迅息。

张翼德吓得一蹦:“不会是提前来了吧!这回真完了。一定是的,除了视察的怎么还可能有人到这儿来。”

“船上是什么人?”陆伯言问。

“说是海军学院学生团,组织前来参观实习的。”

陆伯言表情变成了古怪。

“哇,是不是你手下的学生兵来了?”张翼德喊,“正好正好,最好来个几千人,快让他们上船!”

“几千人?”陆伯言摇头,“我有不好的预感。不是你想像的那几千人。”

对接舱门打开,轰啦啦一片尖利声浪先冲到门口的几个兵,然后一群——一大群学院女兵兴奋叫嚷着冲了下来,无视的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警报!警报!”卫兵趴在地上抱紧通迅器,“船上发现女人!船上发现女人!足有好几十万,太可怕了!”

“女人?”中控室话务员吓得甩掉耳机,跳起来大叫:“全船红色警戒,开启所有检疫换气清洁系统!女人们来了!”

“快快快!快把我们舱门封死。”各舱纷纷发来要求,“太可怕了,不能让她们看见我们这个样子。”然后所有人四下翻找早生锈的剃须刀的板结的洗发水。

女兵们在舱室中横冲直冲,尖叫声浪撼动全船。

“哇塞!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脏啊!全天下男生寝室怎么都一个样啊?”

“应该是往这边走吧……不对不对,往这边来!”

“陆教官在哪儿呢?喂,你看见我们了吗?”女孩们冲着监控摄像头招手。

陆伯言一副快哭的样子。

张翼德瞪大眼睛:“这这这这……这是真的女人吗?天啊,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多活的了。看起来和古代的不太一样了嘛。”

十几分钟后,白霜第一个冲进指挥室,衣服上挂着十几个拉着她想抢先的同学。

“哇哈哈!第一!”白霜蹦着,“没想到我们会来吧。”

“像个当兵的样子!立正!”陆伯言大喊。

白霜吓得绷直,后面的女生哗啦啦掉下来摔了一地。

张翼德高兴的直搓手:“我说姑娘们啊,你们真是来得热烈的欢迎啊,我自我绍介一下,我是这艘航空兵的船大队长名叫张翼德,虽然我长得像水雷,但是我热爱诗歌和哲学。”

没人理他,所有女孩叽喳围上陆伯言。张翼德郁闷的跑去墙角,一看徐谦已经在那里蹲着了。

“你们跑来干什么?”陆伯言遇上兵变时表情都没这么痛苦。

“你们这三天后就要接受检阅了,我们是特地来预检一下的啊。”白霜得意洋洋,“我组织的,学院同意了,我带来了二十个班呢,这三天不干别的,就帮你们打扫卫生整顿军容。”

“胡闹!”陆伯言面对女生团,也只有这一句经典台词可用,“这里很危险!”

女生们全笑的栽到地上去。

“是啊,来之前就听说了这里全是恶棍流氓,所以我们特地全副武装,擒拿格斗没过六级的都不让来。结果到这一看,每个舱吓得连门都不敢开。就你们这帮兵将来也能上战场?”

“我胆量大的,你看我就敢和女人说话。”张翼德又凑上来。

白霜眼一白:“我让你过来了吗?”

张翼德很识大体的回到墙角抱头。

之后三天,精卫号里所有恶棍都在痛苦和战栗中渡过。

第一天。“清洁了清洁了!”女兵们戴着白口罩白手套冲进每一个舱,“通通贴墙站好,手放头上。”先对人喷一通杀虫剂。然后就拿一钩子伸床里下钩,于是万年没洗的抹布式衣袜带着无数蟑螂老鼠喷涌而出,女兵们不尖叫也不蹦跳,直接上火焰喷射器,烧完再来一通干冰降温。然后拍拍手:“好了!下一舱。”留下一屋背心短裤黑脸白沫瑟瑟发抖的大老爷们。

第二天。所有士兵要求穿戴整齐排队从女兵哨卡前通过接受甄别,女兵们在桌后坐成一排,按发型胡须脸部领口袖口裤脚皮鞋装备等几十个项目考评。其中一人举起红牌,这个兵立刻被拖走拉进小黑屋,然后就听里面杀猪般惨叫,外面所有士兵冷汗满头,几分钟后看见一个人形物体像是被放进洗衣机里转过似的丢出来,保证再看不到一点胡碴儿——下巴都磨脱皮了;脖子中再搓不出一点泥儿——已经又红又肿;皮鞋和头发亮得像镜子——用得都是同一种鞋油。

第三天,镜子成为紧俏商品,所有人出舱之前自觉在屋里照了又照洗了又洗,然后对室友回眸一笑:“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在一片狂吐声中被踢出去。所有人没事找事也要在外面溜圈,看见巡逻检查的女兵就往上凑:“同学您帮我看看我这样行不?”然后很享受的接受女生的捧脑袋揪领口捏耳朵细细检查,得到一句:“不看脸还是挺帅的嘛,注意保持哦。”然后美的飘一整天。

张翼德自己在屋里猫了几小时,把自己泡到皮肤浮肿,用电锯锯断了胡须,脸上扑了好多爽身粉,终于鼓起勇气走出来去接受检查,结果女兵面还没见着,男兵先吓哭好几个。最后被以影响士气罪关了小黑屋。

这场军容整顿运动检查标准之严厉,惩戒手段之残忍,在精卫号上史无前例,在全军也是骇人听闻。但奇怪的是,没有激起任何抗拒,更没有兵变。所有人被收拾了一通,都觉得有点上瘾。纷纷问女兵们下周还来不来。

于是陆伯言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世界上为什么还要创造女人的缘故。

然后,检阅就来到了。

“海军大臣专用舰永成号,开始靠拢,三分钟后对接。”

三千位礼仗兵沉默整齐的立在第一对接通道前的广场上。现在看来,他们完全合乎规范,但没有人知道,海军大臣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

“对接开始,舱门将在倒数六十秒后开启。六十、五十九……”

张翼德深吸一口气,觉得有点紧张——其实是十分紧张。徐谦连头都不敢抬了,只低头默念上天保佑之类的。陆伯言只是一直注视着仪仗方队,一言不发。好像要用眼神把自己的意志贯注进士兵体内似的。

这时一位军官疾跑到他身边,向他耳语了些什么。

陆伯言的拳头一下就握紧了。

“怎么了!”张翼德喊。

“有几名女兵,在船内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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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英传(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11 检阅[ top ]

[更新时间] 2009-02-18 21:59:43 [字数] 4515

“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七……”舱门开启倒数在继续。

沉默好几秒后,张翼德说:“我带人去找,一个舱一个舱找。这帮杂种,这种没天良的事也干的出来。陆伯言,这里你得撑住。不管出什么事,一定不能慌。明白吗?我们做了这么多事,这么辛苦,是因为你值得相信。所以今天,就算所有人都乱了,你也得挺下去。他们就是希望你也乱,希望你发怒,你要是被激了,就上了他们当了。”

陆伯言点点头,但他的脸色已经铁青。

张翼德看看徐谦,示意他要好好看着陆伯言。徐谦点点头。张翼德正要走,陆伯言说:“没用的。”

“什么?”

“你找不着的。他在等我去和他谈条件,去求他放人。”

“可是海军大臣马上就进来了。这边还有一队随时会炸窝的兵……”

“这点事都不能同时解决,我还打什么仗。”陆伯言冷笑,“把叛军头目接入我的脑内芯片频道。”

舱门开启了。与此同时,通迅频道也传来声音,是一声冷笑。

“你以为这次检阅是你的机会是不是?”那个声音说,“你们这些天来这么整治全船人,就是为了你们能早一天离开这里,回去升官发财。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不会离开。”陆伯言说。

“你说什么?”

“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在这里,作为全船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我说到做到。”

“你不用骗人了,我们不可能有回家之日的。你骗自己就算了,还要骗所有人。”

“将来我做不到,你们就直接用枪崩了我。不要拿那些女兵当人质!”

“海军大臣驾到!”耳边传来的是另一声高喝。

陆伯言同徐谦快步上前,向舱门中被簇拥着走进来的那胖将领敬礼。“精卫号舰长徐谦,副舰长陆伯言,欢迎袁一秋将军前来视察检阅。”

袁一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也不回礼:“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

徐谦已经开始冒汗,不知说什么好。陆伯言平静回答:“为了精卫号的全体官兵,为了海军的事业。”

袁一秋大笑:“你果然会说话。不过我今天不用和你说虚话。是因为周公瑾说,你是个将才。将来职位一定不在他之下。所以我倒要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陆伯言点点头,但这时,通讯器中却传出了女兵的惊叫,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声音大笑着:“正在拍上司马屁?好关键的时刻啊,那么就让我们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人物,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慌!”

女兵的尖叫变成了哭喊。

陆伯言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袁一秋看见陆伯言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不由有些不快,声音更傲慢了:“怎么样?陆舰长,让我看看你的战舰和士兵?”

“请。”尽快陆伯言极力保持平静,但徐谦也能看出来他脸色极其难看。急得一直向他使眼色,希望他笑一笑。但陆伯言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该笑,但他违了心,就是笑不出来。

袁一秋冷冷看着他:“陆舰长今天不太高兴嘛。我来打扰您的清静日子了?”

“哪里哪里。”徐谦忙把话题接过来,“他就是这样,不喜欢笑。来,请来检阅仪仗队吧。”

陆伯言放慢脚步,让自己落在后面,对通迅器怒道:“你这么干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什么?”袁一秋转过头来。

通迅器中那声音放声大笑。陆伯言觉得自己已在爆发边缘,他知道袁一秋看见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徐谦忙拉了袁一秋:“他不是在说大人,他训旁边的兵呢。”

这时仪仗队长高喊一声:“立正!”倒把袁一秋和徐谦吓了一跳。数千人同时一踏,声音响亮。

徐谦抹一把汗,这仪仗队现在简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袁一秋扫视这队伍一眼,点点头:“这帮东西居然还让你们训出点样子来。”

前排仪仗兵听在耳里,脸色都很难看。徐谦急忙说:“还请大人训话。”

袁一秋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训的。听说陆舰长治军有方,我倒很想想听听你究竟是如何训导这些刺头的。”

徐谦忙把陆伯言拉过来,低声道:“一定要沉住气。快点说上几句就结束吧。”

陆伯言脑中芯片那声音在大笑:“是不是要开始训话了?看吧,你只要一登台,台下就会齐声大喊:‘陆伯言滚蛋’!你快些去接受致敬吧。”

陆伯言面色铁青走上阅兵台,那表情让袁一秋看了都不禁往旁边躲开,心想旁人见我笑脸巴结也来不及,这人倒好像是我的上司似的,怪不得是连大司马都敢骂的。

陆伯言环视了这些士兵,缓缓开口:“你们今天站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来的。我想,你们自己心里都有一个答案。我当初被分到这里来的时候,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觉得我完蛋了,认为我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永远也翻不了身。因为这里就是失败者的集中营,凡是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人觉得他们还有走出去的一天。但我给自己立了誓,我一定要走出这里,给那些想整治我的人看看,老子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但我到这里来时,却很失望。因为我看到了一帮窝囊废,明明机会就在面前,却连争取的勇气也没有。明明可以站着,却偏要趴着,任由别人在你身上踩来踩去。我当时想:我不会和这帮人为伍,他们自己都不救自己,别人就更帮不了他们。今天你们站在这里,如果觉得这么直着腰站着太累,想躺着,想趴着的,现在就可以往下倒了。”

徐谦吓得浑身冰凉,心想他们不闹事,你还非逼他们闹事啊?

但是没有人动。所有人都默然伫立。

陆伯言接着说:“怎么?不愿倒着?怕现在躺下去,会被别人看不起?你们明明心里有自尊。平时我训你们,整你们,逼你们受训。你们一定很恨我吧,恨我就对了。这说明你们心还没死,还想被当人一样看待。我告诉你们怎么样可以不用看到我。今天州海军大臣就站在这里,你们恨我,就大声的喊出来,喊:陆伯言滚蛋!让大臣看看你们有多恨我!你们喊完了,以为我会被调走吗?不会,那样我就永远也无出头之日了,我会留在这里,和你们一样,我也会把自己关在舰长室里,等着和你们一起烂掉。我再也不会去管你们的死活,再也不会去想如何拯救这艘战舰。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现在就大声喊出来吧。”

四下静默无声。徐谦张翼德紧张的拳都攥出了汗。

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仍然是死一般的沉默。

陆伯言看表:“我再给你们三十秒钟时间,半分钟内,没有人喊。检训就正常进行。再有违律者,依律严惩。但这三十秒内,只要有一个人喊了。我陆伯言立刻解散大家,从此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再也会不过问。”

徐谦大滴的汗往下落,心想你怎么拿话把自己往悬崖上逼啊。这三千人呢,万一真有一个就喊起来了,怎么办呢?

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

一个士兵有些犹疑,他四下看看,就要张嘴。

突然他屁股上挨了一脚,他身子一晃,再也不敢开口了。

三十秒过去,三千人方阵一片寂静。

突然仪仗队长大声喊了起来:“陆伯言,我们信你!兄弟们就跟着你闯了!”

整个方阵都轰然爆发出声音,这声音渐渐汇成清晰的同一个名字:“陆伯言!陆伯言!陆伯言!”

徐谦激动的要哭,张翼德咧了大嘴握住徐谦狂晃,几乎要把他捏碎了。

袁一秋也笑拍起掌来:“好好好。陆将军,这回我算是服了。这些兵别人都带不了,不愿带。能让他们甘心拥护的,也唯有你陆伯言。”

陆伯言却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只是长长吐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走下阅兵台。

过了一会儿,芯片里的声音传来了出来。

“我都看见了……也听见了。”那个声音笑着,“我以为他们只会听我的,但没想到……他们终于明白了,你才是他们能指望的人。我输了。现在我就是想和你继续斗下去,也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