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 9 进行身体接触

你是否认为爱情本身,居住在如此丑陋的躯壳中,能够兴盛长久?

—埃德娜?圣文森?米蕾(EDNA T.VINCENT ILLAY,美国女诗人、剧作家),《你是否认为爱情本身》(And o ou hink hat ve tself)第1节  只要一个女人就可以让好莱坞计划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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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上看来,卡蒂雅只是个典型的派对女王,喜欢喝酒、跳舞、做爱还有嗑药。但是她——也许因为天真,也许因为报复,也许因为真爱——将会打败房子里的每一个把妹达人。所有的把妹研究、惯例、行为桥段,都抵不过一个被轻蔑的女人。

我从纽约回来的时候,谜男有一场研讨会排在洛杉矶。他现在收费一千五百美元——而且有人愿意付。他有五个学员,就一个周末的谈话和巡视而言,收人相当可观。卡蒂雅只是一个他在示范游戏时收集到的电话号码之一。他在一间叫做Star hoes的酒吧认识她。那天她喝得很醉,而且很可能嗑了药。

在好莱坞计划,星期一是电话日。 个人都在拨他们上周末收集到的电话,看看哪些女孩还很热情,哪些已经变调了。谜男打电话的时候,唯一接电话的是卡蒂雅。如果当时卡蒂雅不在家,或者识男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我们所有人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

尽管我们有高超的校巧,要搞到女人上床仍是几率问题。当我们认识女人的时候,她们正处于生命中的不同状态,可能在寻求男友、一夜情、丈夫,或是报复性的上床;或者她们并不寻求任何东西,因为她们正在一段幸福的恋情中;或是刚从一段情伤中复原过来。

卡蒂雅可能正在寻找一个住的地方。

谜男打给她的时候,卡蒂雅不记得见过他。然而,在电话上聊了一个半小时后,她答应过来。

“穿轻松一点,”谜男告诉她:“我只能玩一两个小时。”

使用像“轻松”和“玩”这样的字眼,以及时间限制,都是让对方解除压力的策略之一,让人愿意对陌生人付出时间的好方法。

当晚卡蒂雅来了,穿着粉红运动衫,牵着一只叫做莉莉的小狗。卡蒂雅和莉莉都立刻宾至如归,前者瘫在抱枕坑里,后者在地毯上拉了一陀屎。

谜男穿着牛仔裤、黑色长T ,头发绑成马尾,从房问里走出来。“我正要把电脑连上投影机,给你看一些我拍的影片。” 告诉她。

“别担心,不用麻烦。”卡蒂雅以爽朗的俄国口音回答。她有个动来动去的小鼻子,红通通的脸颊,弹跳约金发大大增加她的可爱度。

谜男把灯光调暗,给她看我们的家庭影片? 已经变成这屋子的常用惯例了,因为可以轻松传达我们自己和朋友们的正面特质,甚至不需要说话。影片放完后,谜男和卡蒂雅互相按摩而且亲热。三天之后,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就达成了协议。

“我正要搬家,”之后她告诉谜男:“所以这个周末我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可以让莉莉待在这里吗?”

把莉莉留在这里是个狡猾的战略,因为当卡蒂雅不在的时候,我们全都喜欢上这只可爱的小狗——进而扩及到它的主人。她们的个性很相似:都蹦蹦跳跳、精力充沛而且喜欢舔谜男的脸。

卡蒂雅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谜男帮她搬家。“你不用去租新的公寓了,反正你大部分时问都会和我在一起。J 告诉她:“何不干脆搬来我的房间?”

她的家当只有两个帆布袋、一个化妆箱、莉莉,和一辆马自达休旅车,里面塞满了衣服和鞋子。虽然她为一些泳装月历当过模特儿,但没有固定的工作或收入。她晚上会去补习班学特效化妆,每天下课后,会在房里闲晃,脖子上带着假的鞘伤,颉头上的伤口溢出人工脑浆,或是带着九十岁阿婆的皱纹和老人斑。

卡蒂雅很快就融入这个家。她自愿当老爹工作室的枢纽,在贺柏晚上出门之前帮他画眼线,打扫我们全都懒得整理的厨房,和赞诺司一起去血拼,还在《花花公子》 志的派对上扮演女主人。她有令人赞叹的能力,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虽然她的动机不明,也许她真的是个热爱人群的人。总之,她让这个家充满温暖与同胞爱的光芒,从秋们第一天搬进来坐在按摩浴缸里、梦想着未来的那个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找喜欢她,我们全都喜欢她。我们甚至让她十六岁的弟弟,一个有妥瑞疗的男孩,在抱枕坑睡了几个星期。

谜男更是高兴。从派翠莎之后,他就没有和任何人认真交往过了。“我真迷恋我马子,”有一天晚上他骄傲地把卡蒂雅的泳装月历拿给一群巡佐看。“我一直想着她,就像你有个小孩那样。我想照顾她,保护她。”

那大稍晚,贺柏在烤肉架上烤牛排,卡蒂雅和我坐在按摩池中,共享一瓶酒。

“我觉得害怕。她说。

“为什么?”我问,其实我已经知道为什么。

“我开始爱上谜男了。”

“嗯,他是个有才华而且很棒的家伙。”

“是啊,”她说:“我从不让自己像这样爱上一个人。我对他还不够了解,我很担心。” 然后她沉默地坐着。如果她真的走错了路,她会希望我说些什么,警告她。

但我什么也没说。

几天之后,谜男、卡蒂雅和我飞到拉斯维加斯。那天晚上我们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谜男开始念着他最爱的话题。“我真爱这个女孩,”他画了黑色眼线,在眼睛下涂了自色遮瑕膏。“她还是个双性恋,在纽奥良有对情侣炮友。”他把在澳洲买的黑色牛仔帽端正地戴在头上,然后欣赏镜子里的自己。

我们在Hard ock 场的Mr oky’s吃晚餐,卡蒂雅喝了两杯香槟,然后到对街的一间Club aradise脱衣夜店又多喝了两杯。

当女服务生来到桌边,卡蒂雅对谜男说:“她真辣。”谜男从头至脚打量着女服务生。她是个活泼的拉丁女郎,黑色长发闪闪动人,包得紧紧的身材快要爆出她的衣服。

“有没有看过《鬼哭神嚎》(Poltergeist)这部电影?”谜男问女服务生。他玩弄她的吸管,对她说他们一定处不来,问她以什么出名——“每一个人都有出名的绝技。” 快地,那个女服务生每隔几分钟就到我们这桌来和谜男打情骂俏。

“我想看那个女孩……”谜男对卡蒂雅说:“把你吃干沫净。”

“你只是想上她吧。”卡蒂雅随口说。我想对任何女人来说——尤其是喝醉了——看着当初用来钓她的同样手段被用在其它女人身上是很痛苦的,而且还那么有效。

卡蒂雅突然站起来冲出酒吧,谜男跟过去安抚她。但是卡蒂雅不想理他,他便像个生气的孩子一样跺着脚离开夜店。虽然卡蒂雅是双性恋,但是谜男仍然得不到3P 他每次都犯同样的错误:他逼得太紧了。他得遵照瑞克的忠告:让体验成为她的幻想,而不是他的。”

我醒来之后,自行去搭飞机回家,把他们留在旅馆房间里,准备搭傍晚的班机。

几个小时后,我接到了电话:“嘿,我是卡蒂雅。”“嘿,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谜男想跟我结婚。他在Hard ock的舞池里单脚下跪求婚,每个人都在鼓掌叫好,真的好贴心。我该怎么办?”

我唯一想得出谜男要结婚的理田是,这样他就可以拿到美国籍。但是卡蒂雅不是美国公民,她还有俄国护照。

“别急着做任何决定,”我劝她:“可以先订婚就好,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那里的小教堂有承诺的仪式,先那样就好。然后多花点时间在一起,看看这是不是你们俩都真正想要的。”

谜男抓了电话。“嘿,老兄,你一定会很生我的气,我们要去结婚了!我爱这个女孩,她真是疯狂。我们要去小教堂,好了,拜。”

这家伙真是白痴。

那晚,谜男抱着卡蒂雅进入好莱坞计划的门,哼着结婚进行曲。他们才认识二个星期。

“看看我的戒指”卡蒂雅柔声说:“是不是很美呀?”

“我们的戒指价值八干美元。”谜男骄傲地说,那基本上是他全部的财产。虽然他比在靠授课大把捞钱,但他也热爱男性玩具一一计算机、数字相机、PDA 基本上就是任何有芯片的东西。

“结婚这件事,”当卡蒂雅在洗手问的时候,谜男对我说:“是最好的惯例。现在她爱我,因为称我为丈夫而乐翻了。这就像是“时间错乱”(time istortion)。”

“老兄,这是最糟的惯例了,”我回答:“因为你只能做一次。”

谜男向我走进一步,拔掉他的戒指。“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他小声地说,把戒指放在我的手上。“我们没有真的结婚。”

如果是任何其它把妹达人告诉我,他在赌城相一个刚认识的女孩结婚,我会知道那是开玩笑。但谜男这么顽固而且无法预料,所以我的态度很保留。

“你离开之后,我们经过一间珠宝店,然后决定假装我们结婚了。所以我用一百块买了两个戒指。她真的很会说谎,完全骗过了你。”

“你们两个都是伟大的魔术师。”

“ 告诉卡蒂雅我告诉你了。我想她真的很享受角色扮演,在情感的层次上,这相真的结婚是一样的。”

谜男是对的;认知就是真实。接下来那几天,他们的关系整个改变了,真的表现得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既然他已经和女人同居,谜男没有必要再出去了。对他而言,夜店是用来巡视的。但对卡蒂雅而言,夜店是用来跳舞的,所以她开始去夜店,没有跟他一起。过了一阵子,谜男几乎没有离开他的房间,甚至他的床。很难分辨他只是懒,或是忧郁症发作了。

把妹达人有个称为“石头对黄金“(rocks ersus old)的桥段? 是男人给交往中的女人的说词,在她停止和他做爱的时侯,他会告诉她,交往中的女人想要石头,而男人寻求黄金。石头,对女人而言,就是美好的约会、浪漫的关注和情感的联系。黄金对男人而言就是性爱。如果你只给女人黄金或只给男人石头,两边都不会满意,一定要互惠。而卡蒂雅给了谜男黄金,但是他没给她石头。他完全不芾她出去玩。

不用多久他们就感情生变了。

他说:“她每天晚上都喝醉,真令我抓狂。”

她说;“找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有那么多的计昼和抱负,但现在他根本就不离开他的床。那有什么意义?”

他说:“她从不闭嘴。不断针对毫无意义的事清狂吠。” 她说:“我每天晚上暍到烂醉,是因为我不想待在那么悲惨的现实里!” 谜男需要一个比较温驯的女人,卡蒂雅需要个比较活跃的男人。这令我们其它人感伤。住在这男人窝里这么多个月之后,我们爱上了她积极的活力和开朗的精神。

谜男教会自己关于把妹的每一件事,却完全不懂如何维持恋情。他拥有个美丽的女友,充满火花与生命力,他却熄灭了它。

很快地,另一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会搬进好莱坞计划里。

我在晚上11:39 到简讯:“我可以住你家吗。他们把车卖了,还有更糟的事,你不会想知道的,我没办法独处。”

是寇特妮?洛芙。

第2节

我敲着寇特妮公司在西洛杉矶的宿舍门。

“进来,门没锁。”

寇特妮坐在地板上,手上拿着黄色荧光笔,地上到处都是美国运通卡账单和银行对账单。她穿着Maro acobs 色洋装,侧边一排钮扣,掉了一颗。

“我不能再看这些了,”她呻吟:“这里有好多贷款是我从来不知情或没同意过的。”

她站起来把一张帐单猛然丢在桌子上。有一坐的项目被盖起来,潦草地写上注记。“如果我继续待在这里,一定会再吸毒。”她哀号。

她没有经纪人,要打点好自己的事显然已经超过她的能力范围。

“我不想要一个人,” 哀求:“我需要一个地方让我待个几天,然后我保证不会再烦你。”

“没问题,”我猜她对我在《 石》 的报导没什么意见。“贺柏说你可以睡他的房间。但是我警告你,你住的可不是一般的房子。”

“我知道我想要见见这些把妹达人,也许他们能帮我。”

我和她一起走下楼,把她的三十公斤重行李箱绑在我车后的行李架上。

“还有,你应该要知道卡蒂雅的弟弟和我们住在一起,”我说:“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因为他是个妥瑞症患者。”

“像是会无法控试地大叫“狗屎!干!”那样吗?”

“对,差不多是那样。”

我把车停进车库,把她的行李箱拖上楼。第一个看见她的是贺柏,他正从厨房出来。

“嗨,屎蛋。”寇特妮对他说。

“不是啦,我告诉她:“他不是卡蒂雅的弟弟。”

她弟弟没多久就从厨房走出来,喝着可乐。

“嗨,屎蛋。”寇特妮对他说。

她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莉莉,牠大声狂吠。寇特妮回过头,我以为她要道歉。

“滚开l 她对那只狗说。

这几天一定会很有趣。

我带她参观房子,然后跟她说晚安。两分钟后,她走进我的房闲。

“我要牙刷。”她一边说一边飘进我的浴室。

“药柜里有把新的。”我在她身后喊着。

“这个就好。”她大喊,抓了洗手台旁边我用到磨损的牙刷。

她身上有种令人疼爱的特质。地拥有一种几乎每个把妹达人都想要却要不到的特色:凡事都不在乎。

隔天早晨,我下楼发现她在客厅里抽烟,而且除了一件昂贵的日本丝质内裤之外什么也没穿。她的身体布满了黑色的痕迹,彷佛刚滚过黑炭。

她就这样裸着上身认识了房子其他的人。

“我以前跟你爸骑过马。”当找介绍老爹的时候,他这么对她说。

寇特妮皱了眉头。“如果你再说一次那个男人是我爸,我会揍扁你的脸!”

她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凶的——她才刚搬进夹,只是就事论事——但是老爹对挑衅不太能适应。从签下好莱坞计划租约的那一天起,者爹要的就是和名人往来。但现在他和一个名人住在一起——事实上,是当时全国最声名狼藉的女人——却被她吓坏了。从那夭起他就一直躲着她,就像回避每一个和他的把妹事业无关的人。

接下来,寇特妮认识了卡蒂雅? 我刚刚验孕,”卡蒂雅告诉她,把嘴嘟成一个孩子气的自怜表情。“结果是阳性。” “你应该生下孩子,”寇特妮说:“那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事。”

我正住在实景节目《超现实生活》(The urreal ife)里。

第3节

谜男跪在卡蒂雅面前亲吻她的肚子。“如果你想留着孩子,无论我们是否永远在一起,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那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阳光从中庭洒进厨房,照亮了细细一行从爆满的垃圾桶内延伸到地板瓷砖上的蚂蚁小队。谜男起身之前,舔了舔手指把口水抹在那行列的中间,蚂蚁从断裂点往不同方向乱跑。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想留下小孩。” 蒂雅回答,她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但轻蔑。“说得好像我们己经结婚了,你真奇怪。”

那些蚂蚁开始回到行列。很快地,秩序再度恢复,很难看出那里需有过一场大灾难? “我爱你,”谜男面无表情地说:“而你知道我人生的便命:生存和繁衍。所以我不觉得生下小孩有什么不好的,我愿意尽我那一半的义务。”

然而,我们的房子并不像一行蚂蚁那样自动井然有序。没有规则的束缚或不成文的架构。我们全都依循着闻起来像男性荷尔蒙的隐形化学路径,那种自然状态就是无秩序。

整个下午,谜男和卡蒂雅都在争吵是否应该堕胎以及谁该付这笔钱,而这种事情不是团体可以决定的。三天后卡蒂雅和谜男去了堕胎诊所。

“你猜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卡蒂雅高声说:“我没有怀孕。”

她兴奋地跳起来。谜男站在她身后,对她比出中指。他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憎恨,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对女人表现出如此的恶意。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卡蒂雅在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然后又一杯,接着再一杯。

“谜男不出房门,也不做爱。” 抱恕:“所以我今晚要自己出去玩个痛快。”

“应该的。”

“过来跟我喝一杯。”她轻耒低语““好啊。”

“没有担心? 没有麻烦。”她慢慢喝着酒,靠着我坐在沙发上。

“哇,”她说:“你真的有在健身,手臂看起来很棒。”

“谢谢,”过去一年半我学到事情之-,就是接受称赞,只要说“谢谢”,那是有自信的人会做的唯一反应。

她侧过身来捏我的二头肌。“你是家里唯一一个我能说话的人。”她的脸距离我只有一寸。

我感觉到能量的颤动。

“你看这里,”她说,掀起她的上衣。“我有一条抓痕。”

“很好啊J “在这里,摸摸看。”

她拉着我的手朝向她的胸部,我真的得闪人了。

“嗯,跟你聊天很有趣,但是我得回房间帮我的猫清洁牙齿。”

“你又没养猫。”她反驳。

我绕到屋后,穿过中庭进人谜男房闻。他正躺在床上,穿着牛仔裤,笔记计算机搁在他赤裸的肚子上。他正在看《回到未来》 二集。

“我高一的时候,曾经想过要自杀,因为我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他说:“然后我听说《回到未来》 二集再过二十三天就要上映了,于是我在日历上每天画掉一格,直到我看到了电影。那是唯一一件阻止我自杀的事情。”

他把影片暂停,然后把计算机挪开他的肚子。“光听到开场音乐,我就哭了,老兄。这是我活着的原因,我记得所有的台词。”他拿起DVD 子让我看封面。“我摸过这部车。”

我在他的床脚坐下。没有人喜欢报告坏消息。我拿起DVD 子,看着它。

谜男喜欢像《天才反击》 Real enius)、《少年爱因斯坦》(Young instein)和《小子鸡酷》(The arate id)这些电影。我则喜欢何索(Werner erzog)、拉斯冯提尔(Lars on rier)和皮克斯(Pixer)的作品。这并不表示我比他厉害。只是表示我们是不同种类的怪胎。

“老兄,”我告诉他:“你老婆正在勾引我。”

“我并不惊讶,她今晚稍早的时候勾引了公子。”

“你不打算想想办法吗了”

“我不在乎,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好吧,至少她没有怀孕。——  “我跟你说,”他说;“她真是个白痴? 根本不是验孕的,那是测排卵的。她在药房买错盒了,才会测了三次,每次都是阳性。所以唯一的结论是,她还在排卵。”

“听着,老兄。”我注意到他手臂上的抓痕。“你正住逼她走。如果她勾引家里的每一个人,那是因为和试图报复你。那是石头对黄金理论,老兄,你没有给她石头。”

“对啊,她是个没人脑的酒鬼。”他停了下来,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渴望地点点头? 但是她的屁股是10 。”

当我离开谜男的房间,卡蒂雅已经不在客厅了。而老爹的门是开着的,她在老爹的床上抱着他——没有穿上衣。

我回我的房间,然后等着一个小时之后,暴风雨来袭。大吼大叫的声音,摔门的声音,玻璃碎裂的声音。

有人敲我的门。

是寇特妮。“你室友总是这么吵吗?”

她是可以谈一谈的人。

我跟着寇特妮到贺柏的房间,寇特妮接收了他的房问,贺柏则去睡抱枕坑。衣服、书本和烟灰散布在整个地板上。一支燃烧的蜡烛放在床脚,火焰距离棉被只有一寸。 的一件洋装披挂在个发烫的落地灯上。而且房子里的全部四本电话簿都摊开在她床上, 一本都有几页被撕下来。我检查哪些碎纸屑:那是律师的名单。

从谜男房间传来的噪音越来越大声。

“我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她说。

我不想卷入,我不想帮任何人的擦屁股,这他妈的不是我的责任。

我们走进谜男的浴室。卡蒂雅正跪在地板上双手扣在脖子上,彷佛要窒息了。她的弟弟俯身向她,把气喘呼吸器伸进她口中。谜男站在不远处,对卡蒂雅怒目而视。

“要叫救护车冯?”我问。

“他们会逮捕她,因为她有吸毒。”谜男轻蔑地说。

卡蒂雅抬头瞪着他。

如果她还可以瞪着谜男,那么显然没有生命危险。

当卡蒂雅终于从谜男房间出来,她的脸又红又湿。寇特妮牵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她靠着她坐下,依旧抓着她的手,然后寇特妮告诉她,她经历过的堕胎以及生孩子的喜悦。我看着这诡异的组合坐在一起,寇特妮同时兼任了好莱坞计划的孩子和保姆。

或许她也是房子里神智最正常的人,想想还真可怕。

第4节

隔天清晨,寇特妮在一个早得不正常的时间冲出她的房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问,一脸睡眼惺忪。“我做了一个恶梦,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她环顾四周,看着我、睡在沙发上的卡蒂雅、在抱枕坑里打呼的卡蒂雅的弟弟和贺柏。“大家都很好,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

她回房然后关上门。几分钟之后,一位司机来到门口。

“寇特妮在哪里?”他问。

“在睡觉。”我说。

“她再一个小时要上法院。”

他敲了她的门然后走进去。过了一会儿,一大堆衣服从寇特妮的房间翻出来。

“我需要一件可以穿去法院的衣服。”她一边说,一边换穿各式各样的服装,在浴室跑进跑出地对着镜子检查。最后,她夺了卡蒂雅的无肩带黑色小洋装,戴着贺柏的廉价太阳眼镜,右手臂下夹了一本罗伯?葛林的《权力的48 法则》离开了房子。 “这是件愚蠢的洋装,刚好配这件愚蠢的案子。”那天她这么对法庭记者说? 她出门之后,我们整理房间发现:贺柏的床甲有被香烟烧过的洞,门后面的墙因为不断用力摔门而损坏。地板上有滩不明液体,蜡烛还在燃烧,衣服被抛到每个灯具上。

厨房理,冰箱和橱柜门全都开着。两罐花生奶油和一瓶果酱倒在吧台上,盖子掉在地板上。一坨坨的花生奶油从吧台、橱柜缓缓流下来。她打开面包袋的方式不是用顶端的扭结,而是直接撕开塑料袋,像野兽一样。她完全不在乎。她饿了就吃。那是另一个把妹达人欣赏的特质:她可以很野蛮。

寇特妮从法院回来以后,和房子里的把妹达人阴谋集团坐在一起讨论她上杰?雷诺(Jay eno 的《今夜秀》(The onight how)的打扮。谜男和贺柏告诉她社会认同的观念,和框架这类神经语言程式的想法。她需要被重新框架。目前大众看待她的框架,就是看待一个疯婆子的框架。但是和她同住两个星期之后,我们知道她只是经历了一段低潮期。她很古怪,但是并不疯狂。事实上,她绝顶聪明,马上理解并内化了他们说的每一项观念。

“所以到时候,我的新框架就是,我是个受难少女。”她说。

那天晚上,她在《今夜秀》上光芒四射,一改八卦小报大肆报导她之前上大卫?赖特曼节目时的放荡形象。她在摄影机前面既冷静又端庄,而且她和她的女子乐团雀尔西(Chelsea)的表演,让大冢想起她不只是个名人,还是摇滚巨星。

我们一行人也开车到现场看她录像,有贺柏、谜男、卡蒂雅,还有我几天前在酒吧认识的女孩卡拉。录完影之后,我们上楼到寇特妮的休思室,她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周围是雀尔西乐团的人。我对她的吉他手大为惊艳:她很高,金发颜色淡得很美,浑身散发着摇滚气息。为什么我在夜店都看不到像这样的女孩?

“我以在你的房间多待两个同星期吗?”寇特妮问贺柏。

“当然?”他回答。贺柏对任何事或任何人从来不会拒绝。当谜男在他的房间愁眉苦脸,他会跳出来帮卡蒂雅逗她弟弟开心。

“可能要待一个月哦。”我们离开时,寇特妮在我们身后叫着。

在停车场上,谜男爬进卡蒂雅车子的驾驶座。他整天都没跟卡蒂雅说话。她坐在副驾驶座,把一张卡尔?寇克司(carl ox)的混音舞曲放进音响里。她的音乐品味局限在浩室和电子;谜男则只听工具乐团(Tool)、珍珠果酱乐团(Pearl am)和临场感乐团(Live)。那儿应该是个警讯。

当我们驶出停车场时,谜男的电话响了。他把音乐关掉接电话。

卡蒂雅伸手过去小声地把音乐打开。

谜男愤怒地再次把它关掉。

于是变成:开、关、开、关——每开关一次都带着更多的恶意,直到最后谜男猛踩煞车,大吼一声“去你妈的”,然后跳下车子。

他站任范杜拉大道(Ventura oulevard)的中央,挡住了交通,右手高举比中指,直直对着卡蒂雅的脸。

卡蒂雅爬进驾驶座,开到路口,然后回头接谜男,他沿着人行道走着。当她把车停在他旁边,他停下来给她一个轻蔑的表情,手臂交叉做出“干”的姿势,然后继续走。

她直接把车开走。她并不生气,只是对他的孩子气感到失望。

那天晚上,谜男没有回家。我打电话给他好几次,但是他没有接。隔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回来。每一次我拨他的手机,都直接转到语音信箱。我开始担心起来。

几个小时后,有人敲了门。我去应门,期待是谜男,结果是寇特妮的司机站在那里。寇特妮的众多才能之一,是将一公尺内的任何人都变成她的私人助理。初次造访房子的把妹学员们,会不由自主跑去“东京流行”(Tokyopop))买寇特妮想看的漫画、去她公司的宿舍拿寝具,或是发email给财务专家苏丝?欧曼(suze rman)。

“屎蛋,”寇特妮叫卡蒂雅的弟弟:“你可以跟司机一起回去我公寓拿我的DVD吗?”

在他离开之后,寇特妮告诉卡蒂雅:“他是个好孩子,而且满可爱的。”

“你知道吗,他还是处男。”卡蒂雅说。

“嗯。”寇特妮回答。她沉默着,对这件事思考片刻,然后点着头告诉卡蒂雅:“我会出于善心跟他上床。”

那天晚上,谜男回来了,两手各搂着一个脱衣舞娘。

“嘿,伙伴。”他说,好像他只是刚从杂货店回来。

“你跑去那里了?”

“我去了一间脱衣夜店,整晚合跟吉娜在一起。”

“嗨。”他左手边那个褐发马脸女子说,温顺地挥着手。

“喂,你应该要打电话的。你要跟卡蒂雅闹别扭没问题,但是贺柏和我真的很担心,那样很差劲。”

他和那些女孩大摇大摆走过房子,确定对卡蒂雅介绍过她们,然后和她们一起坐在中庭?

卡蒂雅去做她自己的事。她去淋浴,清理厨房里每天爆发约花生奶油,然后在贺柏的脸上做特效化装学校的家庭作业——给他动个脑叶切除手术。

谜男的脱衣舞娘招数没有成功地引起她的嫉妒,但是确实让其它人对他的尊敬变得更少。

第5节

这迟早会发生。卡蒂雅的魔掌终究伸向了房子里的某个人。在假怀孕事件之后,她一直在勾引我们所有人。

贺柏终于瓦解了。他一向保持轻松,维持冷静,乐于倾听,谦逊而且低调。换句话说,他和谜男完全相反。他和卡蒂雅在一起的时间对他造成了影响,当谜男在撅嘴生气,躺在床上发懒或为了报复和脱衣舞娘睡觉时,他对卡蒂雅培养出感情。眼看她遭受谜男的操纵和忽视之后,他开始认为自己比较配得上她。

“已经变得越来越难拒绝了。”他对我说。

“去问谜男吧,他现在或许已经不爱她了。”

“是啊,毕竟,他对希玛那件事都很镇定。”(希玛是谜男从多伦多来访的前MLTR,曾经跟贺柏搞在一起?)于是贺柏去问谜男,答案是不行。但是那个晚上,谜男跟卡蒂雅冉次争吵之后,谜男在客厅找到贺柏。“我们分手了,”他轻松地说“她是你的了。”

那是很快就会让他后悔的话。

不到几小时,贺柏就让他的老二进了她里面。因为寇特妮睡在他的床上,所以他在公子的房间里上了卡蒂雅。

那天晚上谜男从夜店回来,去厨房拿一瓶雪碧时,他听见了。那些呻吟,曾经是他每晚独享的夜曲,现在正对着另一个男人唱。他震惊地站在公子房门外,听着他们做爱。卡蒂雅似乎很享受,非常大声。

谜男男走进客厅,昏倒在地板上,血从他脸上流出来。就像他父亲的死,这对他的影响比他预期得还要大。

绝对不要低估你自己在乎的程度。

“我爱她,”眼泪从他脸颊流下,他说:“我爱那个女孩。”

“不,你不爱”我纠正他:“你那天说你恨她。”我忍了好几个星期的想法一涌而出。“你爱的只是她的身体,你生气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觉得被甩了。”

“不,我气她是因为她不爱我。”

“她爱你的程度远超出跟你在一起的其它女孩。有一天晚上她跟我起坐在热水池里,说她有多害怕陷下去,可是当她真的爱你,你马上就变成一个冷酷、封闭、悲惨的混蛋。”

“但是我爱她。”

“你对每个睡过的女孩都这么说。那不是真爱,那是假的,那是幻觉!”

“不,不是!”他用尽力气大叫:“你错了!”

他站了起来,冲进他的房间,摔上门,油漆碎片掉到地毯上。

他从小就不受重现,以至于失去爱情会触动他所有的情绪,掀开他童年为了逃避现实所建造出的自恋防护罩?

当我走回我的房间,脑中浮现《绿野仙踪》的一幕,巫师告诉锡人说:一颗心不是由你付出多少爱来判断的,而是看别人有多爱你。”

我期望睡上一觉能够驱赶我所有的想法、烦恼与恶化,好让我能够神清气爽地展开另一天。但是我被寇特妮打断了。她站在我门口,手上拿了一捆纸。

“你得让法兰克?阿巴内(Frank bagnale)跟我通电话,”她要求,“他可以搞定这个。然后打给莉萨告诉她我要见她。

“没问题。”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联络法兰克?阿巴内(冒牌达人,他的传记启发《神鬼交锋》〔CatchMe f ou an〕这部电影、,或是她的吉他手莉莎。但是现在我已经懂得如何应付寇特妮持续不断的要求:只要答应然后什么也不做。反正她不到几个小时就会忘光光。

到了早上,我去看看谜男。他穿着睡抱坐在床上,颤抖着抽搐着,胀红着脸,而且眼眶充满泪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当地在多伦多闹忧郁的时候,只是暂时封闭而且变成紧张性精神分裂。这次他似乎真的很痛苦。

早上卡蒂雅进来他的浴室拿她的牙刷。

“你要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吗?”谜男问。

“我为什么要?你根本是把我当成礼物送给贺柏。”卡蒂雅说。

“你上他了吗?”

“好吧,这么说好了,”她说:“我享受到我这辈子最棒的性爱。”

那句话压垮了谜男。

“我想要杀了她。”他翻过身,像一只垂死的狗那样呻吟。“理智上,我知道我被我的情绪控制。但是我的理智现在只剩下下百分之二,情绪变得非常赤裸直接。”他的拳头紧抓着床单。“我觉得怪异又空虚,就像大完便那样。”

他翻过去再次开始哭泣。“我觉得像大完便一样空虚。”

如果他是在搞笑,我一定会笑出来当他悲痛时,找直想起寇特妮的一句歌词;“我铺了我的床/我会躺在上面。”谜男已经铺了他的床,而现在贺柏正躺在上面。

他对着天花板举起手,大声尖叫起来。突然问,寇特妮从门口探出头来。“是因为我吗。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睡在前面的房问。”

她有时候真体贴。

我走进客厅,告诉寇特妮发生什么事了。卡蒂雅下坐在外面的阳台抽烟。

“我觉得好糟,”卡蒂雅说:“可怜的谜男。”她为他发出同情的声音一唉唉……嗯嗯……彷佛正在聊她的狗贺柏垂着头、拖着步伐走到桌子。他沉默着,试着想说什么话来打圆场。他们两个似乎对上床的事都不觉后悔。只是不了解为什么谜男那么在意。我们谁也不了解。

寇特妮点了烟,告诉贺柏她经历过的一次三角关系,分享变成嫉妒,之后她如何离开至旧金山,加入“不再信仰”乐团(Faith o ore),有她如何想到“自杀女孩”这个主意,在欧洲如何试着把一个追星族变成歌手。在她冗长的漫谈之中有个隐喻,是针对贺柏目前在友情与爱情之间进退两难的窘境——只是我们找不到在哪里。

就在那时,贺柏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然后带着惊讶的表情,把手机递给寇特妮。

“是法兰克?阿巴内打来的,”他说:“我猜他听到我的留言了。”

我把他们三个留在阳台,然后打电话给谜男的姊姊玛丁娜。

“他又开始崩溃了。”我说。

“有多糟?”

“开始像是普通的心碎,但是今天早上他超过临界点了,这情况似乎已经触发了某种化学反应,他现在哭得稀里哗啦。”

“好吧,如果情况变更糟的话,我弄张机票让他回多伦多,如果你可以让他上飞机,等他到了我们会照顾他。”

“如果他回多伦多,一切就都完了。他的签话过期了,他不能再入境美国。这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知名魔术师,还有,他的把妹事业会毁灭。”

“我知道,但是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我试着自己处理看看。”

“还是把他送回家吧,加拿大的健保是免费的。我们负担不起让他在美国任何地方的医疗费——尤其如果他得住疗养院的话。”

“让我试试看。如果情况恶化,我会把他送回你那里。”

看着男和卡蒂雅的关系发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是他邀请她搬进来,娶了她,他没有让她怀孕,他忽略她然后憎恨她,他允许贺柏跟她上床。除了自己之外,他不能怪任何人。

同时,自从《纽约时报》文章发表之后,好几个实境节目制作单位打过电话找谜男——包括《美国偶像》(Amorcan o )的制作人。VH1频道甚至寄给他一份节目合约,要他在节日中把窝囊废变成大情圣。谜男曾经那么迫切想要的明星地位,现在唾手可得,但是他没有回电给任何人。

“又来了,”当我告诉她关于那些实境节目的提议,玛汀娜叹气:“每次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他就会崩溃,然后全部放弃。”

“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她说:“对于即将得手的成功,他其实非常害怕。”

第6节

隔天晚上,卡蒂雅凌晨两点才回到家。她和贺柏一起,还有那对她有时候会一起睡的纽奥良炮友情侣。当他们在客厅里喝酒,谜男推开房门,坐在地板的枕头上,看着他们。他正努力让自己不要崩溃。

那一对情侣中的女人有180公分高,腹部锻炼得很结实,棕色头发垂到雕塑完美的臀部,全新的假奶,和一个大鼻子,那是下一个等着整型的地方。当卡蒂雅靠过去和她亲热的时候,谜男的脸皱起来而且涨红。如果他能够留住卡蒂雅久一点,就能得至他梦寐以求的3P了。但是现在,他却黏在枕头上,看着卡蒂雅和那对情侣有说有笑,看着贺柏带着满足的笑容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女孩换上比基尼昂首阔步地走到游泳池,看贺柏加入她们。

卡蒂雅曾经给了谜男她的爱,而现在他为不懂得珍惜而付出代价。

接近早晨的时候,谜男的心智瓦解得更彻底。当他不在沙发上哭的时候,就在房子四处走动,好确定卡蒂雅没有跟贺柏在一起。如果找不到他们,他会打电话给她。不管她接不接电话,结果都相同:谜男会突然大发雷霆,破坏他手脚能及的任何东西。他把几个书架拉倒到地上,疯狂破坏他的枕颈,羽毛微遍他的房间,还把他的手机丢向墙壁摔成两半,在水泥墙上留下深深的黑色凹痕。

“姿蒂雅在哪?”他会问公子。

“她在梅洛斯买衣服。J

“贺柏在哪?”

“嗯……跟她在一起吧。”

然后谜男的心一拧,脸色拉下来,眼泪直流,双腿无力,开始为这所有的一切做出奇怪的演化辩护。“是自私的基因作祟,”他会这么说:“是那个无缘出生的孩子在惩罚我的离开。”

贺柏和卡蒂雅一起从梅洛斯购物回来约时候,我提醒贺柏:“你被利用了,她正在利用你让谜男回头。”

“不,”他说:“并不是那样,我们真的对彼此有感觉。”

“好吧,那你帮我个亡,尽量不要见她,直到谜男比较好一点,可以吗?我打算要求她暂时搬出去一段时间。”

“好吧,”他有点不情愿地说:“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天晚上我带卡蒂雅和她弟弟去看电影。A计划是让她离开房子,远离贺拍,好让谜男不会可恶化;B计划是和她上床,好让贺柏知道他和卡蒂雅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特别。

很幸运地,A计划成功了

“你正在毁灭谜男,”当我开车从电影院送她回去的时候,我告诉:“你得离开房子,而且不要回来,直到我说可以这已经不只是你的问题了。谜男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你引爆了它。”

“好吧。”她说,她抬头看着我,像个被训话的孩子。

“而且答厅我不要再跟贺柏上床,你已经伤害了我的一个室友,又将令我的另一个室友心碎。我不能袖干旁观。”

“我答应”她说。

“好玩的部分结束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好吧”她说:“我不玩了。”

“打勾勾约定?”

我们勾了手指。

我应该让她发个毒誓才对。

相较于这种事,把妹实在很容易。假设如谜男所言,人类只是演化设计出来的程式,但对我们任何人而言,显然还太过复杂,水远也搞不懂。我们唯一搞得清楚的,只有一些前因后果简单的人际关系。如果你贬低一个女人的自尊,她会寻求你的认同;如果你让一个女人嫉妒,她会更被你吸引。但是除了吸引和欲望,还有更深沉的感觉,是我们之中很少人感觉得到的,而且没有人精通。而这些感觉一“心”和“爱”这个字都只是比喻——让好莱坞计划,这个已经分裂的家庭,摧毁的更加彻底。

后来的发展是,谜男惊吓了家里的每一个人,他吵着要自杀。我从卡蒂雅那里拿了颗赞安诺定给他,把他弄上车,带他到好莱坞心理健康中心,然后他两度试图跑掉,他想要勾引治疗师但是做不到。

六个小时后,他离开诊所,手上拿了一包斯乐康(Seroque)药丸,体内带着另一颗赞安诺锭。我以前从夹没听说过思乐康,所以当我们回到家,我看了它附的小册子。

“适用于精神分裂症。”小册子上写。

谜男从我手上拿走小册子然后续着。“只是安眠药罢了,”他说:“可以帮助我睡眠。”

“是啊,”我对他说“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