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10 催毁最终抵抗

性感就是让男人勃起的东西……如果没有不平等、没有违背、没有支配、没有权力、就没有性兴奋。

—凯瑟琳?麦金农(CATHARINE ACKINNON,美国反色情的女性主义者),《朝向女性主义国家理论》(Toward eminist heroy f he tate)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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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莱坞计划的柠檬水日。至少,那是寇特妮?洛芙决定的?谜男正在复原。卡蒂雅去纽奥良待了六个星期,一切渐入佳境。

寇特妮嘴上叼着烟,从橱柜抓了一个大搅拌钵。她打开冰箱,拎了两盒半加仑的柠檬水和一夸脱的柳橙汁,全倒进搅拌钵里,满出来的又多倒了好几个壶。然后她从冷冻库抓了把冰块丢进搅拌钵中。最后,她把脏兮兮的手指伸进每一个容器中搅拌。果汁溅到吧台上,她嘴上的烟灰也飘进搅拌钵中。

她把香烟熄在吧台的黄色瓷砖上,忙乱地环顾四周,知道她看见头上的柜子。她拉开橱柜的门,一手抓出四个玻璃杯,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浸入钵中装满柠檬水。她又拿了任何她找得到的各式杯子,倒如柠檬水。

客厅里,谜男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主持着他三个星期前从心理康复中心回来之后的第一场把妹研讨会。他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下巴长着胡渣,眼皮懒洋洋的垂在失焦的眼睛上。他一直定时服用斯乐康,靠睡眠逃避他的忧伤。

“人的关系有三个阶段,”他麻木地告诉学员们:“开始,中间,和结束。而我现在正在经历结束。我不会对你撒谎,上星期我已经哭了三次了。”

他的六个学员面面相观,觉得很困惑。他们是来学习如何把妹的。但是对谜男而言,这不只是一个研言会,这是心理治疗。他已经对他们唠叨关于卡蒂雅的事情两小时了。

“这就是你们正在建立的,而且可能很困难。”他继续说:“我对下一个女孩的计划,是再办一次假结婚。我上次犯的错误是让卡蒂雅和她母亲知道那是个玩笑。下次,我会在后院办婚礼,请个演员当证婚人,除了她和她父母之外,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真的结婚。”

其中一个学员,三十几岁的帅哥,理小平头,下巴像水泥般方正,举起了他的手。“但是你刚刚不是才告诉我们,上次的假结婚是场灾难吗?”

“我只是在做现场测试,”谜男说:“那是一个很棒的惯例。” 每当谜男从他的忧郁回复,他的心态会稍微改变一点。这次有一股愤怒潜藏在表面之下,连同一种对女人新萌生的恨意。

突然问,寇特妮从厨房蹒跚而来。“谁想喝柠檬水?”

那些学员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给你,”她说,硬塞了一杯给谜男,另一个给水泥下巴。“小可爱,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我是防身术教练,”他说:“谜男让我听课,交换以色列搏击术(KravMaga)的课程。”

寇特妮跑进厨房又拿了两杯拧檬水回来,然后又两杯,再两杯,直到房间里的玻璃杯比人还要多。

“我们已经喝够了。”当她又拿了两杯回来,谜男说。

“贺柏在哪?”她问。

“可能正在洗澡?”

寇特妮冲到浴室然后踢着门。“贺柏,你在里面吗。”她又更用力踹门。

“我在洗澡啦。”他大喊回去。

“这很重要,我要进来了。”

她推开门,跑进去,热后拉开浴帘。

“怎么回事?”贺柏惊慌失措地问。他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头发上有一条条洗发精泡沬。“房子失火了吗,”

“我为你做了这个。”寇特妮说。她在贺拍湿答答的双手中各塞了一杯拧檬水,然后匆匆离开。贺柏呆站在那里?自从他答应不再和卡蒂雅说话,一直孤独地在房子里默默飘来飘去。虽然他基于自尊不会承认,但是他的心很痛。他爱她。

谜男的学员午餐休息的时候,寇特妮勿匆经过他们,上楼到老爹的房间,在地毯上留下一行柠檬水谪。她冲进门里。老爹、病仔、泰勒?德登、公子、赞诺司、还有迷你老爹正在各自的电脑上工作。多面正躺在老爹凌乱的床上,读着《薄伽梵歌》?待在这房子的期间,多面已经无聊到开始阅读公子的东方宗教书籍,这意外地引导他走上一条自我发现的心灵之路。

“寇特妮,”当她分配饮料的时候,泰勒问:“你可以让我们上Joseph’s酒吧星期一的宾客名单吗?”

寇特妮拿起电话,和泰勒一起走进浴室,拨电话给布兰特?波瑟司(Brent olthouse),他是星期一派对的主办人,Joseph’s最著名的就是他们挑选严格的宾客名单,以及许多想当明星的美女。“布兰特,”她说:“我的朋友泰勒?德登是个专业的把妹达人。”泰勒用力挥手叫寇特妮别提到这一点。“他以把妹为生,那真的很酷。”泰勒懊恼地把手抱着头。“你可以让他进宾客名单,好让他可以和他朋友一起过去把妹吗?”

寇特妮从洗手台边拿起一条六包装的保险套,像手镯一样绕在她手腕上,然后开始在浴室里探查。她探头进那两个更衣室——老爹恶名昭彰的客房——在厕所的两边。

“我要问你一件事。”她从泰勒?德登的更衣室退出来,那里面有一个行李箱、一堆肮脏的衣服、和一块放在地板上的睡垫。她问:“你喜欢女人吗?”

在浴室窗户的另一边,水泥下巴沿着中庭的地砖拖着一包沙袋。

“我刚开始并不厌恶女人,”泰勒回答:“但是当你越来越厉害,而且开始和那些有男友的女人上床,你就不会再相信女人。”

巡视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贬低一个人对异性的看法。你看见太多背叛、说谎和不忠。一个已经结婚三年或更久的女人,要搞上她通常比单身女子还容易;如果已经有男朋友,认识当晚就上她的机率比要她事后再回电的机率要大。你最后会发现,女人就跟男人一样坏——只是比较善于掩饰。

“当我一开始把妹的时候,我受到很多伤害”他继续说:“我认识一个很棒的女孩子,我真的很喜欢她,而且我们聊了整个晚上。她说她爱我,还说很幸运能认识我。但是之后我在某个废物测试上失败,她马上拍拍屁股走人,而且不再和我说话,我们过去八小时建立的东西完全付诸流水。所以我变得麻木。”

世界上有些男人会憎恨女人、不尊敬女人、叫他们婊子和臭屄。这些人不是PUA,PUA不会憎恨女人,他们敬畏女人。一个人光是把自己定义为PUA——这个头衔只能由女人的反应争取而来——就注定要从异性的注意中得到他的目尊和身分认同,无异于喜剧演员和观众的关系。如果他们不笑,你就不好笑。于是,作为自尊的防卫机制,有些PUA会在学习过程中产生厌恶女人的倾向。

巡视对灵魂可能是有害的。

在窗户外面,水泥下巴扶住沙袋,让谜男对着挥击他软弱的长拳。

“用力点!”他对着谜男大吼:“使尽全力攻击!”

第2节

在好莱捣计划之外,整个社群已经开始踏上一个危险、不稳的边缘。现场报告变成不只是认识女孩,而是卷入打群架,然后被踢出夜店。社群成员亲身经历好莱坞计划椅发生的戏剧化事件,也经历了杰雷克司(Jlaix)独特的贴文,他玩猎枪、迷卡拉oK,长得像猫王,是泰勒?德登和老爹在旧金山发掘出来的PUA。

MSN社群:谜男沙发吧

主题:现场报告——杰雷克司的第一个脱衣舞娘作者:杰雷克司  我刚从赌城飞回来,真他妈的累毙了。昨天我被撵出一间卡拉OK酒吧,因为我在旅行者合唱区(Journey〕的〈分道扬镳〉(Soparate ays Worlds part))这首歌间奏的时候,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而且大哭。但是这篇主题不是卡拉OK。

我要讲的是关于和一个脱衣舞娘上床的事,所以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

我在星期三下午就进城喝酒。一些工作上认识的家伙和我一起待在Hard ock afe。我们因为调制恐怖鸡尾酒然后挑战谁敢喝下去,被Hard ock赶出去。一杯典型的恐怖鸡尾酒?包含了牛肉、培根、啤酒、马铃薯泥、更多啤酒、肋排、冰块、洋葱、芥末、牛排酱、盐、胡椒、代糖,和一点点伏特加。我的一位同事吐在桌上之后,我们改去一间叫Olympic ardens的脱衣夜店。

我很不爽,我想要巡视,不想看什么蹩脚脱衣舞。我老是对同事说我是多了不起的把妹达人,现在必须向他们证明我不是在吹牛。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做过严密的训练,不过迫白说,还真有点紧张,如果这趟旅行没有成功,我不就跟个白痴一样。我不喜欢脱衣夜店,因为我拒绝为了任何一种性付钱,但我还是跟着去了,当那些冢伙在找乐子的时候,我点了杯咖啡自坐在那里。

有个女孩在我对面的包厢坐下来。她在那里工作,但是决定要休息一天,因为客人不多,而且店里有太多小妞了。我开始在她身上进行惯例,开她玩笑。我的朋友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一样,因为我一直叫她蠢妞。

她不断说“你好拽喔!”然后真的被我吸引了。我的朋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下巴都掉下来了。我告诉她,我们正要回旅馆,她应该跟过来,而且要打电话给她的一些“辣婊子朋友”。她很不爽我叫她婊子,所以我立刻转移话题。“喔,我有个朋友好奇怪,她吃下一整个柠檬,就像在吃柳橙一样,吧啦吧啦……”这让她忘记了不愉快。再用更多的惯例连续攻击她——碰?碰、没没多,我们全都一起离开。

在店外,那个经理叫她回去工作,但是我把她拉上计程车。她说:“我是有脑子的脱衣舞娘!”我对她进行谜男的“我们太相像了”技巧,然后是型男的C形对U形。

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我把她带到我房间。在那里,我对她做了立方体。然后我告诉她:“我在墨西哥饰店对芭莉丝?希尔顿做这个测验的时候,她说她的立方体像饭店一样大,真是个自大狂!”所以现在她以为我整天和名人、模特儿混在一起了,其实那根本是老爹的经验。

找还做了泰勒?德登的新玩意,说,“我已经厌倦了和这些一天到旺嗑药、整型的小妞交往了,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很乐意在老式酒吧的马桶水箱上做,就和别的男人一样,但只能偶尔为之!我想,你不是那样的,对吧?”她向我证明她自己,我问她吻功厉不厉害,然后我们亲了一会儿。我停下来提议去楼下喝一杯。

在赌场中。我开始进行自在惯例,在我生活的空白画布上填上东西,我说了连锁理发店、狂练腹肌的夏天、公园里的气球、脱衣舞娘保姆、还有我的猫被上了。那全是我生活中发生的故事,而且相信我,标题比实际内容有趣多了。

我们在赌场里逛了一阵子,寻找我的朋友。然后我告诉她我累了好想睡觉,她应该上来,说床边故事给我听,帮我盖被子。她问:“我们要做什么,坏事吗?我才认识你三十分钟!”

我说:“嘿,最好不要!我得很早起床,所以你可别害我煎夜!况且我有威工忌屌(whiskeydick,译注,喝太多酒就不举的老二)。”这是个经典说法,你们这些家伙一定要用用看。

我们回到房间里,有三个神情恍惚同事坐在里头,我赶快把他们赶出房问叫他们去赌一把。那小妞看着桌子说:“有人在这里吸古柯碱,我看得出来,我是脱衣舞娘。”

我开始唱杰弗瑞?奥斯朋(Jeffrey sborne)的〈乘着爱的翅膀〉(on he ings f ove)给她听,告诉她我想要拥抱,于是我们相拥而且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告诉她,找想要秀一个绝招给她看,接着我扑倒帮她口交。我把她身体弯起来说:“我想要舔。”然后脱了她的裤子。没穿内裤。我检查她有没有伤口,然后开始舔。她有一个阴蒂环,我以前从没见过。它很诡异地敲着我的牙齿。五分钟之俊我把手指放进去,而且把她舔到投降。

我说:“可惜我有威士忌屌!”

她说:“在我看来没问题啊。”于是我把老二插到她里面去。我从没见过这么瘦的马子有这么大的奶子!这是我干过最辣的马子了,我的第一个脱衣舞娘.而目是我的第一个9分!事后我紧紧抱着她。她看到我有那么多伤口和伤疤感到惊讶。我温柔地亲吻这个有可爱屁屁的脱衣舞娘,说“我不是疯子,而是个装模作样的不正常的疯子。我只是在处理存在的荒谬,把荒谬推下存在的喉咙。”

她给了我她的电话,抱了我一下,要我打给她。

隔天晚上我用〈我的小清〉(My ittle ony)这首歌谣来开场。“哦,你们记得《我的小马》这首歌吗?是啊,我有点想不起来。他们有神力吗?吧啦吧啦……”在那个晚上结束之前、我对着几个女人醉醺醺地怒吼着:“简……的肖马……”结果又被另一间脱衣夜店扔出去了。

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坐在我的床上看电视,困惑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叫,然后就昏过去了。

——杰雷克司

第3节

找第一次见到她,她正在大便。

我打开我的浴室门,她正坐在马桶上。

“你是谁啊?”我问。

“我是佳比。”

佳比是独行侠(Maverick)的朋友,独行侠就是那些在每周末会自动跑来我们家、出现在客厅的众多年轻PUA之-。佳士的态度像选美皇后,但身才像一袋番茄。我往后退一步,正要关上我身后的门。

“嘿,”她红着脸说:“这真是间好房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句话立刻就泄了底。在洛杉矶巡视,会发展出一种雷达,辨识出可能会利用人的女人。她们之中比较没技巧的,在对话的前几分钟就会问,你开哪一种车、做什么工作、某某名人是不是你的朋友,以判定你的社会阶层以及你对她们有多少利用价值。而比较有技巧的女人根本不必开口:她们看你的手表?看你说话的时候别人如何回应你、听你言词中那些不可靠的关键宁。这就是PUA们称之为“次沟通”(subcommunlcation)的信号佳比是属于比较没技巧的那种。

她洗手的时候,顺手打开药柜检查查里面放了什么。然后她踏进我的房间,继续她的探险。“你是作家吗?”她问;“你可以写我的故事哦,我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我想当个女演员,你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要成名的,”她从我的书桌上拿了一副雷朋太阳眼镜戴上。“那就是我,并不是说我很特别或是什么的,只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得到,因为人们对待我的方式就是不同。”

有钱人不需要告诉你他很有钱  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从我桌上的一个盘子上抓了一个松糕。今天是松糕日,寇特妮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分给每人一盘堆得满到根本吃不完的松糕。

佳比咬了一口,然后把松饼丢回盘子上,不知道是谁让她进来的,独行侠不在,她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朋友。

“我得工作了,”我告诉地:“很高兴认识你。”

我以为她可以自己找到路离开房子,但是她肯定是转错弯了。稍后,谜男发现她坐在他的马桶上。

这两个都是很自恋的人,我以为他们会相斥,就像两个磁铁的正极。没想到他们上了床。

接下来一个星期她都待在房子里,和谜男上床,而且未经许可就借走寇特妮的衣服,然后跟寇特妮打起来。佳比就像谜男,人生中最大的恐惧就是身边没人听她说话,所以她不断地在房子里窜来窜去,讲八卦、抱怨、惹毛寇特妮。

某天下午,寇特妮在厨房里用两根汤匙挖着花生奶油的罐子,她问佳比:“你不回家的吗?”

“家,”佳比好笑地看着她:“我就住这儿啊。”

房子吸引像这样的人。但最后,它会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崔拉是好莱坞计划的下一个受害者。她第一次出现在房子里,是因为谜男几年前把过的一个脱衣舞娘患了重度忧郁,而谜男对这种事有点经验,司以提供她一些忠告。于是,那个脱衣舞娘醉醺醺的来到到房子里,还带着崔拉一起。

崔拉不是美女。她是个有刺青的三十四岁好莱坞摇滚乐手。饱受风霜的肌肤,和她的脸一样刚硬的身体,编成鸟巢般的辫子头,有颗善良的心。她令我想起庞帝克小火鸟(Pontiac iero),那是一款非常老旧的跑车,随时可能解体。

当谜男和崔拉开始调情,那个忧郁的脱衣舞娘突然哭了起来。她在抱枕坑哭了半个小时,直到崔拉和谜男躲到他的房间去。当晚佳比回至家,没有半句抗议直接爬进有他们两个的床上,立刻就睡着。佳比和谜男并不相爱,只是需要彼此的庇护。

那天旱晨之后,以及接下来的数个早晨,崔拉为房子里的每个人煎松饼。她似乎不打算很快离开,于是谜男以一旱期四百美金雇用她当私人助理。

谜男越是忽视崔拉,她就越是相信自己爱着他。他借着追不同的女人,一次次地伤害她,她却一直甘愿被继续伤害。谜男似乎很享受那些眼泪,这令他觉得自己对某个人很重要。如果不是崔拉在房子里哭,就是佳比在哭,如果不是佳比,就是其它人。从谜男上次忧郁的蛹中,孕育出一只怪物。

好莱坞计划本来应该是让我们自身、我们的事业,以及我们的性生活更好。结果,房子却变成了饥渴男人和神经质女人的收容所。它吸引有心理问题的人,吓走优秀的人除了寇特妮、谜男的女人这样的长期房客,还有老爹的新讲师、员工和学员,很难看得出到底有多少人真的住在这房子里。

然而,在我将它合理化的同时,我仍继续着学习和成长的过程。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一个人工作,我从来没有很广大的社交圈或很紧密的朋友网络。在社群之前,我从来没有参加社团、团队运动或参与任何真正的团体。好莱坞计划把我从唯我主义的象牙塔中带出来,它给我成为领导者所需要的资源,教我如何走过团体力学的钢索,帮助我不去在乎微不足道的琐事,像是私人财产、孤独、清洁、神智清醒和睡眠。它把我变成一个有责任感的成年人,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

我必须如此,我的身边都是小孩子。每天都有人来向我求助“  佳比:谜男是个混蛋!他说这不是我的房子,而且没有人希望我待在这里。

谜男:寇特妮从我的房问拿走八百元。她说要替我付房租补偿我,但是她的支票跳票了。

寇特妮:那个裤子拉太高的家伙一直在骚扰我。你可以叫他离我远一点吗?

公子:寇特妮把小便冰在冰箱里,还有崔拉窝在我的浴室哭,不肯出来。

崔拉:谜男正在他的房里试图槁一个小妞,他叫我滚蛋。可是老爹不让我睡他的房间。

老爹:蒙特娄的克里夫在我的房间,寇特妮跑来拿了他四本书和三件内裤?

每个问题都有解决之道、每一场争论都有妥协,每一个自我都有安抚的方法。我几乎没有时问去巡视了。我唯一能够认识的新女人,都是那些进入房子的女人。避免好莱坞计书内爆变成了我的全职工作。

第4节

我离开房子去买些日常用品,才不过一个小时,当我回来的时候,车道上有一辆红色保时捷,客厅里有个十三岁的女孩还有两个臭脸的金发女孩在中庭抽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一边踢我身后的门让它关起来。

“这是玛莉。”谜男说。

“清洁妇的女儿?”我们从来就留不住佣人。要清理十几个男人和数不清的派对女孩累积了一星期的碗盘、爆满的垃圾桶、厨余、洒出来的酒和烟蒂,工作量宝在是超过一般人的能力范围。结果在拥人的替换之间,往往得忍受房子的脏乱长达一个月或更久。

“清洁妇出去去采买,所以我照顾她。”谜男向我走近几大步:“她让我想起我的外甥女。”

很高兴看见谜男精神再度恢复正常,显然家里的青少年对他有平静的作用。至于保时捷,寇特妮让车停过来这里,好让谜男能够开车送她去排练。但是谜男试开过一次,还是搞不定手排车。

“那她们是谁?”我指着那些金发女郎问。

“她们是寇特妮乐团的人。”

我走到中庭去自我介绍。

“我是珊,”一个有点男人婆的女孩操着皇后区口音说:“我在寇特妮的乐团打鼓。”

“我们以前见过。”我对她说。

“我们以前也见过。”另一个女孩轻蔑地说,她的长岛口音犀利到令我惊讶。她比我高五公分,头发像马的鬃毛直梳到后面,褐色的大眼睛被厚厚的睫毛膏框起来,令我想起青少年时期会对着手镯合唱团(Bangles)里的苏珊哪?霍夫斯(Susana offs〕打手枪。这个女孩是摇滚的典范。

“是喔,”我结巴起来:“我在《今夜秀》有见过你吧?”

“在那之前。雅盖尔饭店的派对,你整个晚上都在和那对双胞胎说话。”

“喔,瓷器双胞胎。”我无法想象我竟然会忘记她,她那么有魅力。优雅的仪态是我发现女性最迷人的特点之一,而这女孩的气质不但暗示着自信,也暗示着“少惹我!”

我回到屋里问谜男她的事。“那是莉萨,寇特妮的吉他手。”他说;“根本是个恶婆娘。”

她们会来这里,是因为寇特妮打算在我们的房子里为个英国电视节目录一场原音表演。但是寇特妮不见人影,所以珊和莉萨正在气头上。我坐下来安抚她的团员。在她们身旁,我觉得好渺小。

我拿起一个莉萨的CD盒,翻着那些CD。真令我佩服,她有来自西非维德角群岛(cape erde slands)的歌后西莎莉亚?艾芙拉(Cesaria vora)的音乐.她忧伤的歌曲,背后亲着轻快的拉丁旋律,也许是这世上最好的亲热音乐了。我一看见那张CD,就知道我遇到一个可以更深人了解的人。

在我心灵深处隐约想起,在发现纳妹产业之前,是什么让我能够认识女人和女人互动:共通点。光是发现你热衷的东西,别人也同样喜欢,就足以燃起我们称之为化学反应的奇妙情绪。研究费洛蒙的和学家宣称,当两个人发现他们拥有共同点的时候,费洛蒙就会分泌,然后开始互相吸引。

不久之后,谜男加入我们。他跌进椅子里坐了一会儿,一个黑洞顿时吸光了丽莎和我好不容易释放出的费洛蒙。“我今天打给卡蒂雅,”他说:“我们聊了一会儿,我仍然爱她。”

他看着珊和莉萨,彷佛想找对象下手。“她们知道关于卡蒂雅的闹剧吗?”他问。

那些女孩翻了个日眼,她们有自己的闹剧要处理。

“好吧,”我自行告退?“我要去Poquito as然买些墨西哥卷饼。很高兴再见到你们。”

我不想要和那些疯狂有牵扯——即使我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走下山丘到Poquito as,发现多面坐在户外的一桌,读着一本跟他的头一样重的书。他戴着一条运动头带,穿着短裤和一件破旧的白T恤,湿润着刚运动完的汗水。

这是几个月来我第次看到他单独在房子外面。自从在谜男的第一次授课认识他,我就把他当弟弟看——但自从他成为正宗社交力学的一员,就跟我渐行渐远。我决定努力一下,和他再次产生连结。

“你在读什么?”我问。

“尼萨伽达塔?玛哈拉吉大师(Sri isaradatta aharaj)的《物我合一》(I m hat〕”他说:“我比较喜欢他胜过于拉玛那?马哈希大师(Sri amana aharshi)。他的教诲比较现代而且易读性高。”

“哇!真了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对印度吠檀多(Vedanta)的著述并不特别熟悉。

“是啊,我正开始发现,生命中除了女孩子还有更多东西。那些东西……”他指了指山上的好莱坞计划,“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有点期待他在任何一刻突然笑起来,然后像过去那样开始谈论他的老二。“所以你已经厌倦巡视了?”我问。

“是啊,我曾经很沉迷,但是当我读到你那篇社交机器人的文章,我发现自己已经变成那样了,所以我要搬出来。”

“你要回老家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住?”

“都不是,”他说:“我要去印度。”

“不会吧,为什么?”当多面进入社群的时候,他是我见过最怕死的人。他以前甚至从来没搭过飞机?

“我想要搞清楚我是谁?在清奈〔chennai)附近有一个精舍,叫做拉玛那斯拉门〔Sri amanasramam),我想待在那里!”

“待多久?”

“半年或一年吧,也可能是永远。我真的不知道,顺其自然啰。”

我很意外,但并不震惊。多面从把妹达人突然转变成心灵探索者,令我想起了达斯汀。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试图填满他们灵魂的缺陷,常女大无法填补那些空虚的时候,他们转向更伟大的东西:神。如果他们发现连神都无法抚平内心的空虚时,我很好奇达斯汀和多面该何去何从。

“好吧,老弟,祝你一路顺风。我很想说我会想念你,但是我们这半年来几乎没说过话,感觉有点奇怪?”

“是啊,”他说:“那是我的错。”他顿了一下,挤出一个微笑。

那一瞬问,过去的多面回来了。“我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混蛋。”他说。

“我也是。”我告诉他。

当我回到房子的时候,从英国来的那些电视工作人员到了,连同寇特妮的新经纪人和一个造型师。

“我再也不想跟她合作了,”造型师说,显然寇特妮不会及时出现开始录像。“自从她开始嗑药,就变成一个难搞的恶梦。”

在屋子里我们没有看见任何吸毒的证据,但是有鉴于寇特妮反复无常的行为,也许好莱坞计划并未如她所愿,帮她远离毒品。我为她觉得难过,她任由这房子的问题让她分心,反而不去处理她亟待解决的生活问题。也许我们全都如此。

那晚我醒来,看见寇特妮站在我的床脚,手里拿着一双Prada鞋。

“我们来重新装演房子,”她兴奋地说;“这双鞋是我们的锤子。”

我看着时钟,凌晨两点二十分。

“你有钉子或是大头钉吗?”她问,不等我回答,径目跑到楼下然后带回来一盒钉子、一个要钉在我墙上的书框、一个给我的抱枕,和一个压扁的粉红色盒子,看起来像个古老的情人节礼物。

“这就是那个心形盒子,”她说:“我要你留着。”

她拿起我的吉他,坐在床边然后弹着我最喜欢的乡村歌曲(长长的黑色面纱>(Long lack eil)。

“我明天晚上要去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在Forbidden ity。”她把吉他丢到地板上说:“我希望你也过来,找们一起离开这房子吧,这对我们会是件好事。”

“这样吧,我跟你约在哪里碰面。”我知道她出门前要花多少时间准备。

“好吧,我会跟丽萨一起去。”

“说到丽萨,”我说:“今天有一大堆人在这里等你,你跑哪里去了?我想她们一定很不爽。”

她的脸沉了下来,嘴唇嘟起来,然后眼泪从她的眼睛落下。“我会去寻求帮助的,”她说:“我保证。”

第5节

我穿了一付白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上衣,装饰着可以设定文字的LCD显不幕。我输入了“Kill e”。我至少有一个月没出来巡视了,很想引人注意。我对寇特妮会不会出现在Forbidden ity不敢指望太高,所以我约了贺柏一起去当僚机。

我们最近一起飞到休斯敦去挑选好莱坞计划的礼车,一辆1998年的十人座加长型凯迪拉克,贺柏在ebay上找到的。买礼车的兴奋让贺柏冲昏颈,竟然把钱拿去宠物网站买了一只沙袋鼠。前往派对的途中,,我们争论着在屋子里养一只小型有袋类动物的必要性与人道问题。

“它们会是很棒的宠物,”他坚持:“它们就像很有家教的袋鼠,会陪你睡觉,和你一起洗澡,你还可以抓着它们的尾巴散步呢?”

好莱坞计划已经一团乱了,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沙袋鼠。这个大失败的唯一用处,就是可以拿来当作很棒的开场白。我们在派对里跑来跑去,问每一个人对于养沙袋鼠当宠物的看法。靠着开场由和我的上衣,不到半小时我们就被女人包围了。再一次大显身手的感觉真好。我们太过沉浸在房子里的肥皂剧,以致于忘了当初想搬进去的动机。

当一个身材高桃驼背、自称是模特儿的女孩对我的上衣换来摸去,我看见一个金发女孩在人群之中问耀着光芒。她的五官输廓分明,眼睛在半月型的厚重蓝色眼彩之下闪烁着。她是寇特妮的吉他手丽莎。

在她旁边,所有我刚才搭讪过的那些怀着明星梦的女人们,立刻相形失色。丽莎的格调和姿态,把她们全都比了下去。

我自行告退,然后跑到她那边去。

“寇特妮在哪?”我问。

“她实在准备太久了,所以我一个人来。”

“我欣赏敢独自出席派对的人”

“我就是派对。”她说,没有眨眼或微笑,我想她是认真的。

整个晚上,丽莎和我并肩坐在椅子上,成为里面最显眼的一对。派对似乎是冲着我们来,仿佛我们一起产生了某种引力。我们附近的沙发座,很快就挤满了模特儿、喜剧演员、上过实景节目的人,还有职篮选手丹尼斯?罗德曼(Dennis odman)。稍早跟我聊过天的女人们都凑过来哈拉,丽莎和我用笔在她们手臂上画画,喂她们喝伏特加调酒,或给她们玩她们猜不出来的智力测验。这是PUA所谓的“我们的世界”阴谋。在我们的泡泡王国中,我们是国工和皇后,而其它人都是我们的玩具。

一群狗仔队突然对着站在附近的丹尼斯?罗德曼拍照,我看着丽莎的脸庞被那些闪光灯照亮。突然间,我的心从麻木中苏醒,并且撞击着我的胸口。

派对结束时,丽莎用手臂勾着我,问:“你能送我回家吗?我太醉了不能开车。”我的心再次砰然跳起,然后进入快速、不规则的跳动。她可能醉到无法开车,但是我也紧张到无法开车。

我都还来不及回答,她就把她的宾士车钥匙丢进我手里。我打给贺柏,请他把我的车开回家。“真不敢相信,”我告诉他;“我成功了!”

但事实上并没有成功,

我开车载丽莎回她家。我认得那栋大楼,就在我带谜男去过的好莱坞心理健康中心的正对面。当我们抵达她家,她直接进入浴室。我则在她的床上躺下,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丽莎轻轻走出浴室,看着我,然后以一种令人敬畏的表情说;“别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该死,我是型男,你必须爱我。我是mPUA。

她换了衣服,然后我们开车到我家去找寇特妮。然而,我们只在客厅里看见泰勒带领了十个男人,正在进行某种练习,包括绕着沙发跑步,高声大叫,然后彼此击掌。泰勒最近正在实验一种技巧,在生理上替学员的心情打气,好在晚上出去认识女人。他相信,无论他们是否真的表现得比较好,肾上腺素的分泌和同袍情谊会让他们觉得玩的很愉快,因此会在网路上给正宗社交力学很好的评价。原来,这已经变成一项竞争性的产业了。

寇特妮似乎再度消失。也许她那天晚上是认真的,而且正在寻求帮助,也说不定她正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

我带丽莎上去我的房间,点了些蜡烛,把西莎莉亚?艾夫拉的CD放进音响,然后走到我的衣柜。

“我们来找点乐子?”我对她说。

我拉出一个装满旧的万圣节道具的垃圾袋,倒出了面具、假发和帽子。我们把东西全都戴在身上,用我的数码相机拍照。我要尝试数码相机惯例。

我们拍了一张微笑的照片,然后是正经的。到了第三张,是浪漫的姿势,我们彼此对望。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快乐;在强悍的外表下,其实是脆弱与柔软。

我和她保持眼神接触,然后准备靠近亲吻她,并对准相机好捕捉这个镜头。

“找不会亲你的。”她斥责。

那句话像滚烫的咖啡烫伤我的脸。没有一个女孩是我认识半小时之内还亲不到的。她有什么问题?

我冷冻她然后再试一次。什么也没有。

就是这种时候,身为一个PUA,你会开始质疑你在自己身上所下的功夫。你会开始担心,也许她看见真正的你了,那个在愚蠢化名之前就存在的你,那个在高中写诗描述这同样情形的你我进行了一个动人的、热情的演化瞬移惯例的表演。在遥远的某处,我听见一千个PUA们鼓掌喝采。

“我不会咬你的”她说

还是没用。我告诉她有人写过的最美丽的爱情故事;村上春树写的,在四月的早晨遇见百分之百的女孩,那是关于身为灵魂伴侣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但是当他们梢稍怀疑彼此的连结,而不敢勇往直前的时候,他们就永远失去了彼此。

她冷若冰霜。

我又尝试了一个强硬的冷冻?我吹熄蜡烛,关掉音乐,打开灯光,然后开电脑检查我的电子邮件。

结果她爬进我的床,盖上被子,然后睡觉。

我只好也上了床,但我们各自睡在床的两侧。

我还有招:耍赖。到了早晨,我不发一语,开始按摩她的小腿,然后把手慢慢往上按到她的大腿。如果我可以在生理上让她兴奋起来,她的理智就会解放,目然就会败下阵来。

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性。我只是想让性这整件事赶快发生,好让我们能够正常地在一起。她不必再试图拒绝给我任何东西,我也不必再试图向她索求任何东西。我一直都痛恨“性就是女人给,男人拿”的想法,它应该是一种互相分享的东西啊。

但是丽莎并不分享。当我开始按摩她温暖的鼠蹊部时,她像警报器一样在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声音。“你在干嘛?”便猛然把我的手拨开。

之后我们一起吃早餐、午餐,还有晚餐。我们聊着寇特妮、PUA们、我的写作、她的音乐、我们的人生,和其它我不记得但是一定很迷人的事,因为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她和我同年;她喜欢的乐团和我完全一样:她每次开口都字字珠玑;对于我讲的笑话,好笑的她会大笑,不好笑的她会拿来取笑。

另一个晚上她也和我在一起。同样什么也没发生。我碰上对手了。

早餐之后,我站在玄关看着丽莎离开。她走上坡,进入她的宾士车里,打开敞篷盖,然后开走。我转身爬上阶梯,绝不能回头偷看,要看起来很酷,而且不再给她任何IOI。

“嘿,过来一下”她从车里大喊。

我摇头拒绝。她正在毁了我的离开。

“我说真的,过来一下,这很重要。”

我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她的车边。“我真的很抱歉,请你不要生气。”她说:“但是我开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凹你的礼车了。”

我全身发冷,那是我们最贵重的资产,“开玩笑的啦!”她说踩下油门,然后挥挥手把我留在烟尘之中。

当她转向日落大道,大声播放着冲击乐团(Clash)的歌,我望着她的金发在车边翻飞而过。

我又被她耍了。

第6节

有一天晚上,我和谜男坐在热水池里,找告诉他我对丽莎的挫败。过去我常常问他对女人的建议,而他很少误导我。虽然处理人际关系很显然不是他的专长,但是说到催毁最后一刻的抵抗,他真是无懈可击。

“开始摸你自己。”他说。

“现在?在这里?”

“不是,是下次你们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只要掏出你的老二然后开始摸它。”

“然后呢?”

“你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你的蛋蛋上,她会帮你打手枪。”

“你这说真的吗?”

“是啊。然后用手指在老二上沾点前列腺液,再把手指放进她嘴里。”

“鬼扯!这根本就像电影演的那种损友的恶作剧,朋友照做了,女孩吓跑了,然后给建议的家伙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在开玩笑。””

“我是在说真的。在那之后,你们实质上就算已经做爱了。”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那些酒吧关门之后,丽莎和寇特妮的鼓手珊一起顺道过来我的房子。她喝挂了。

我们爬进床里,然后彼此胡言乱语了好几个小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她含糊地说:“我很不想离开你的房间。我可以就这样永远听你说话。”

她翻身看着我。“当我没说,”她突然反悔:“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酒精就像让人说实话的药一样。”

现在正是我的机会。谜男的话闪过我的脑袋,我考虑着掏出老二把她的手放在上面的好处和坏处。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这绝对不会成功。丽莎会当着我的面大笑,说些很尖锐的话像是。“你要打手枪自己打,我可不打算帮你。” 后她会告诉她所有的朋友,有个下流的家伙在她面前打手枪。

谜男并不永远是对的。

我们又过了一个柏拉图式的夜晚,这真令找抓狂。我知道她喜欢我,却不愿意更亲密。我正在“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的边缘上摇摇欲坠。‘也许我真的不是她的菜。我可以想像她和那种有刺青、浑身肌肉、穿皮火克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必须上把妹课程、骨瘦如柴的都会型男。她快把我折磨死了。

打从我学到“真命天女症”这个字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得这种病,而且我知道结果已经注定了,没有人会得到他的真命天女。他会变得太黏人太饥渴,然后全搞砸了。而目,相当确定地,我也搞砸了。

隔天晚上,丽莎出城去了,和寇特妮到亚特兰大的一个音乐节表演。她不在的时候打了三次电话来。

“你晚餐时间有空吗,等我回来的时候?”她问。

“我不知道,”我对她说;“那要看你乖不乖。”

“好吧,”她说:“如果你是这种态度,我就不过去找你了。”

我只是想逗她并且开她玩笑,像大卫?狄安杰罗曾经教过我的。没想到却破坏了那刻。我听起来像个混蛋。

“别这么难搞,”我说,是直接了当的时候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想见你,我要离开这里两个星期,所以那会是我们相处的最后机会了。”

在背景中,我可以听见珊在说话。“你跟他说话的样子,好像他是你男友。”她告诉丽莎。“也许我希望他当我男友。”丽莎对她说。

所以我没有被LJBF。我等不及要她回来,我也想要她当我的女友。

我为了丽莎回来花了一整天筹划最完美的诱惑。我会搭礼车到机场接她。贺柏开车,而我在后座等着她。找要带她到日落侯爵饭店(Sunset arquis otel)里的威士忌酒吧,从好莱坞计划走路就会到。

女人不会尊敬帮她们付钱的家伙,但同时又会拒绝太寒酸的家伙?所以我会事先到威士忌酒吧,给经理一百块,告诉他无论我们点什么都计在房子帐上。然后,我打算带她回家。我在计算机上写下所有可以用来对抗她LMR的桥段和惯例,既然我知道她喜欢我,我又信心把这件事情发展到最后。

如果她仍然抵抗,那么她显然有人格疏离的问题。我就必须当LFBF的那个朋友。

她的班机预定傍晚六点半抵达。当贺柏开着礼车穿梭在达美航空的航站找她时,我在车后座酒吧调制鸡尾酒。

然而,班机到达的时候,她不在上面。

我很困惑,但是不失望——还没。遇上混乱和意外时,一个PUA必须乐于改变或放弃计划。于是贺柏载我回家,我传了简讯给丽莎。

她没有回电话,我又传了一个简讯,然后白白浪费了整个晚上等她的消息。

到了清晨五点钟,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很抱歉吵醒你,但是我得找个人说话。”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是男的,澳洲口音。那是毛衣。

自从我上次见到毛衣以来,他已经离开社群而且结婚了。我时常想到他。每一次有人问到,社群里的男人学习这些技巧是否只是为到更多女人,我会举毛衣为例,表示也有人是为了正当理由。

“我今天试图自杀。”他说  

“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妻子十天内就要生下找们第一个小孩了,但我觉得糟透了。我为她付出一切,她还是不满意。逼我离开我的朋友,我的事业伙伴也要离开我。她花掉我所有的钱,却只会抱怨。”他停下来忍住眼泪。“而现在她要生这个孩子,我被困住了。”

“但你不是爱上她了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我变了。要成为谜男和大卫?狄安杰罗教我们成为的那种人实在太难了。那种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喜欢让人开心,所以对她有求必应。我一星期送她三次花。以她的方法来取悦她,但是没有用。”

我从来没有像这两年来样听过那么多成年男人的哭声。“我今坐在车库里,开着引擎然后关上车窗。”他继续说:“自从1986年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要自杀。但是我已经到了临界点,看不见任何活下去的目标。”

毛衣并不需要被拯救,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为了引诱女人,他假装成某个他不是的人,而现在他正在承担后果。

“刚开始进入社群的时候,我写下每一件我想要的东西。”他说:“现在我正在过着我想象中的生活。我有钱,有大房子,有美丽的女人。但是我对美女的部分写得不够详细,我没有写说她必须以尊敬和仁慈对待我。”

那天清晨,寇特妮回到房子。我可以听见她在客厅对着佳比尖叫。

我走叮楼,发现寇特妮把佳比的袋子拎出房子,然后我发现自己说出似乎每次走到客厅都会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怎么回事?”

“佳比跟谜男吵架了,她要搬出去。”寇特妮说;“所所以我正在帮她。”

寇特妮几乎藏不住她的微笑。

“乐团其它人从亚特兰大回来了吗?”我问,试着听起来像是随口问问。

“是啊,她们搭前一班飞机回家。”

我很快转过身去。我知道如果我说些什么来响应,我的声音将会泄露出我的失望。

佳比离开之后,寇特妮把一束鼠尾草丢在咖啡桌上。“我们来清清这里的空气,”她说。然后她跳到厨房去,边说道“我们需要一些米,求个好运?”

找不到任何米,她拿了包冷冻纽奥良什锦饭和一碗水回来。她把纽奥良什锦饭倒进水里,把鼠尾草种在中央,然后跑到她的房间,拿出一件蓝白格纹的法兰绒衬衫。

“这个可以用,”她说:“这是寇特的衬衫,我只剩三件了。”

她小心地把衬衫摆在桌子下面,以避免弄坏?据称这可以为房子带来好的能量。在点燃鼠尾草之后,她要谜男、贺柏和我坐在她的临时神坛旁边,然后大家牵着手。她的手抓得好紧,我骨头都快散掉了。

“感谢上帝赐给我们这一天以及赐予我们的一切。”她祈祷,“我们请求你清除这房子的所有邪恶能量。请为这里带来平静和谐与友谊。不再有眼泪!帮助我打赢纽约的官司,还有帮助我清理我的其它问题。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上帝。我真的会。赐给我力量。阿门。”

“阿门。”我们跟着说

隔天,一个司机过来送寇特妮到机场,她要去纽约。到了那里,她为自己的祈祷会得到答案,但是家里的气氛因为她的缺席变得吏加阴暗。其实寇特妮和佳比都不是问题的原因,她们只是征兆,某个更大的东西正在吞噬我们的生活。

第7节

那个下午,丽莎留了一个很短的简讯给我。“嗨,我是丽莎,我回来了。我们搭了早一班飞机。”就这样。没有抱歉,没有温柔,没有提到她完全搞砸的计划。

我回电给她,但是她没接。“我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跟视界一起去迈阿密,”我对她的语音信箱说:“我真的很想在离开之前跟你说说话。”那像是一个死拙男的留言,而她也没有回电。当我在迈阿密的时候,我天天检杳留言。什么鬼也没有。

我不是像泰勒?德登那样的耕耘者。如果她有兴趣,她就会打来。我已经被甩了,而且是被长久以来第一个真的有感觉的女人。我想她可能已经开始和别人交往,某个能够克服她的LMR的人。

一开始我很气她,后来我气自己,再来只觉得难过。

PUA总是建议,克服真命天女症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一堆其它女孩子上床。所以我开始疯狂。

我可不想落得像毛衣一样的下场。差点就让自已被套牢。

在迈阿密,我每晚都去巡视,带着比过去更多的热情、动力和成功。我不喜欢一夜情,既然和一个人那么亲密,为什么事后就要抛掉?我比较喜欢十夜情:十个夜晚的美妙性爱,一夜比一夜更热情、更狂野、更有实验性,彼此会越来越自在,而且知道如何让对方兴奋。所以在和每个女人睡过之后,我把她们像软糖一样混搭在一起。

这是我的世界。

我最期待在一起的女孩是洁西卡,一个满身刺青的二十一岁女孩,我在洛杉矶睡过几次,还有另一个洁西卡,是我在crobar酒吧认识的,也是二十一岁,但是和洁西卡完全相反,她看起来很天真,有点婴儿肥。我知道她们两个都喜欢A片,所以我想事情可能会变得很有趣。

在旅馆酒吧喝了一坏之后,我带她们到我房问,做一个符文解读,然后让她们独处几分钟互相认识一下。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先让她们看我笔记本电脑里的家庭影片,然后展开那屡试不爽的双感应按摩。现在那全都只是惯例了,就像嫉妒女友开场白,或是好朋友测验。而且一如既往的有用。

一旦她们的嘴唇相触,就从陌生人转变成爱人了。看着两个女人在这样不寻常的情境下那么快就变得亲密,每一次都令我惊讶。

那天晚上就像我预期的一样淫秽,我们尝试了每一种姿势。当洁西卡一号要求我射在她嘴里时,我如她所愿。她把精液吐进洁西卡二号的嘴里,然后她们开始激情地亲热。那是我这辈子最性感的一刻了。

但是事后我感到空虚和孤独。我并不在乎她们,我真正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回忆和一个故事。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孩都可以消失,可以不再打电话给我,而且我不会在乎。

全世界所有的—夜情和3P,都不足以让我忘了我的真命天女。

PUA们都错了。

第8节

在社会上,男人的性欲表面上看起来或许非常旺盛——有脱衣夜店、色情网站、《Maximl》之类的杂志和随处可见的小广告。但是,尽管如此,真正的男性欲望往往被压抑了。

男人想到性的频率,比他们透露给女人或同僚知道的还要多。老师想上他们的学生,父亲想上他们女儿的同学,医生想上他们的病人。而现在,就算是一个非常不性感的女人,都可能有个男人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一边打手枪一边想着干她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她可能甚至不认识他:他可能是在街上擦身而过的生意人,或是搭地铁坐在她对面的大学生。现代人交往的大谎言是,为了和一个女人上床,男人一开始必须假装他并不想要。

女人觉得最可怕的事,就是男人对脱衣舞娘、Av女优和少女的迷恋。那很吓人,因为那威胁到女人的世界。如果所有男人都真的需要那样的女人,那么她的婚姻和从此幸福快乐的幻想要怎么办呢?她要厮守一生的男人,其实真正渴望的是内衣模待儿,或是邻居的女儿,或是他藏在衣柜里的录像带中那个SM女王。女人会变老,但是十八岁的女孩永远是无敌的。男人想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肉体,而对这个可能性,爱就荡然无存了。

幸好,这不是故事全貌。男人是视觉的思考者,因此我们常常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事实是,幻想往往胜于真实。我已经学到这个教训了,大部分男人终究会学到这个教训。谜男可能以为,他可以和两个彼此相爱就像爱他一样的女孩在一起,但是很可能最后会变成,她们会令他抓狂,还会联合起来对付他,就像和卡蒂雅在一起时那样惨。

男人不是狗。我们只是以为我们是,而且偶尔假装我们是。但是,女人会借着相信男人拥有良善的天性,进而启发我们,让我们实现这些天性。这是男人往往害怕承诺的原因之一,而且有时候,就像谜男的状况,甚至会反叛它,努力引出个女人最坏的一面。

第9节

我在迈阿密的时候,卡蒂雅回来了。

我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以及将在房子引起的骚动。但是谜男期待这一天,就像期待生日。他一切都计划好了。

当时我不在场,我从相关人士那里重建了这场灾难故事。

好莱坞计划已经陷到一个新低点。

谜男:我在房子的续摊派对认识一个叫做珍的十九岁辣妹。我剥光了她,就像《爱你九周半》里的淋浴戏。她有我摸过最柔软的皮肤和最棒的屁股。而且我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屁股和皮肤想:“因为我值得。”

卡蒂雅:我在纽奥良的时候,谜男每隔一天就打给我,对我甜言蜜语。他说:“我有个你会很爱的十九岁美女。”我问他是不是要把她送给我。他说:“不,我们一起分享。”

谜男:这主意不是为了要让卡蒂雅再次当我的女朋友,而是要让她当珍和我的玩具。我的计划是搭礼车至机场接她,到市场买些食物,然后回到房子做双感应按摩。

贺柏:卡蒂雅不在的那整整一个半月,即使她一直传简讯给我,我几乎都没有理她。谜男整天都在吹嘘他打算如何跟她3P,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上扭转着。我一直告诉谜男别理她,而且不要让她回房子免得自找麻烦,但他就是不听。

卡蒂雅:我提前一天抵达洛杉矶,这件事谜男并不知道,我租了一间套房,和一些纽奥良来的朋友玩耍。我去了一间旅馆,然后打给贺柏,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想开始跟他交往。隔天早上我出现在房子里,告诉谜男班机早到了,所以我搭出租车来贺柏:当我回家看见卡蒂雅的行座箱,我就进房间做我自己的事。但是,谜男和卡蒂雅进来找我说话。然后我们去谜男的浴室,卡蒂雅帮我们涂指甲。她后来去谜男的更衣间拿一件毛衣,谜男也跟了进去。过了五分钟,他们还在更衣间里。

谜男:她叫我进更衣间,说:“我想跟贺柏交往。”我不认为她这么说是真心的,她只是想气我。我跟珍太亲热了,我相信她很嫉妒。所以我叫贺柏进更衣间,然后问卡蒂雅:“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卡蒂雅;我真的喜欢贺柏。在纽奥良的期间,我们通过电话,而且我喜欢他的个性。他很好相处,从不争吵任何事。

谜男:贺柏和卡蒂雅在一旁卿卿我我、拥抱,而且显得有点尴尬,于是我说:“你们干嘛不亲个嘴,然后打个炮?”他们真的做了,真令我抓狂。但是,正如大卫?狄安杰罗所说,吸引不是一种选择。

贺柏:那天晚上,我们进行了一场双重约会。谜男请崔拉开礼车载我们到圣塔莫尼卡码头。我大天真了,以为一切都会没事。

崔拉:我不敢相谜男竟敢叫我开车,让这种夸张的事情在我眼前发生。他以为自己可以呼风唤雨。我觉得自己好恶心,竟然会喜欢这种人。

谜男:结果那天晚上珍和卡蒂雅在礼车上搞上了。我有她们在码头的电话亭里互吸乳头的照片。情况越来越复杂。如果卡蒂雅变成贺柏的女友,3P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让珍再碰卡蒂雅了。然而,卡蒂雅被珍吸引,所以她开始对珍说我的坏话。

卡蒂雅:谜男一直说他真的很喜欢珍,不想在她面前让自己像个混蛋。我对他说:“你还真了不起,全世界就只有珍受得了你。”我很高兴他有伴了,因为我想跟贺柏在一起。

谜男:后来珍回圣地亚哥的老家一个星期,而卡蒂雅天天打电话给她。珍不在的某天晚上,我搞到一个模特儿跟我上床,而且正处理最后一刻的抵抗。我用手指弄她,又自己打手枪,还是无法得逞。于是在冷冻期间,我到厨房去拿瓶雪碧。却又听见卡蒂雅和贺柏嘿咻,那些呻吟声引发了我的嫉妒,然后我开始哭。虽然我床上有个马子,我还是哭个不停。后来我回房告诉那个模特儿我的生活有多糟,她说她想走了。我打算开车送她回去,但是之后崔拉开始挪愉我。

崔拉:我睡在抱枕坑,突然谜男走过去,很不爽的样子。我笑了出来,因为我很乐。那个时候,我必须以幽默来面对,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再次受到伤害。结果他冲过来抓住我而且炒我鱿鱼。那个模特儿只好叫出租车回家。

卡蒂雅:接下来那个星期,谜男想借我的车到圣地亚哥载珍。在回来的路上,珍和我在车上聊得很愉快。谜男觉得被冷落了,所以他开始否定我。

谜男:我感觉到卡蒂雅想从我手上偷走珍,然后跟贺柏分享。所以我在车上对卡蒂雅发疯,我们大吵一架。珍看了冷冷地说:“送我回家好了。”之后,珍要我别再打给她了。

谜男(贴在谜男沙发吧):请小心贺柏、卡蒂雅和珍。如果任何人看见贺柏(很好认,因为他打扮很夸张)或是他的女友卡蒂雅(双性恋俄国人,95分,很好认)和珍(十九岁,墨西哥人,95分,也很好认)在一起,请通知谜男,好让我可以制裁贺柏。

卡蒂雅;他以为我想让珍背叛他。但是在车上那次之后,她也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了。她觉得我在说谎,因为我说了那么多关于谜男的好话。这让我看起来像一个笨蛋。

谜男:贺柏和我依然有工作上的关系,所以我们为了一场座谈一起去芝加哥。我向他解释我内心的嫉妒感,并在他和我前女友的关系上划出各种界线?

贺柏:在芝加哥授课的最后一天,谜男和我一起去吃东西。谜男打入我们旁边的女孩四人组。在巡视的时候,他说:“你相信吗?这家伙真的接收了我的前女友。”

他告诉她们整个故事,我偶尔表达自己的看法,然变他却真的生气起来。他突然说:“卡蒂雅不准再踏入我的房子一步!”

我说:“那也是我的房子,会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

他说:“如果我在房子里再看见她一次,我会毁了你。”

然后我告诉他:“随便你。”

谜男: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崔拉已经搬出好莱坞计划,辞掉私人助理而且搬去跟卡蒂雅起住。

崔拉:卡蒂雅和我变成朋友。我们因为讨论谜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变熟。她问我想不想要当她的室友?我说:“马上就搬!”

贺柏:最后,谜男妥协了。我说卡蒂雅待在房子的时间不会超过半星期我们握手达成协议。

我从芝加哥回来后,在洛杉矶待了一个星期,后来因为一个家族聚会要去波士顿。那整个星期我都待在卡蒂雅的公寓,清静一下。

卡蒂雅;贺柏不在的时候,我去帮忙老爹的工作室。我们星期五晚上忙到很晚才收工,然后去梅尔餐厅。他说我可以睡贺柏的房间。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谜男。他问我在这个房子里做什么,我说:“老爹和我昨晚混到很晚。我们玩得很愉快”

然后我说;“我还遇见你的一个朋友。”

他说:“你遇见谁了,”

我说:“希玛。”

然后他就抓狂了

谜男:当卡蒂雅以一种非常挑衅的方式告诉我,她和我从多伦多来的前女友混在一起的时候,我狂怒不已。我失去珍是因为她,失去崔拉也是因为她,而现在她还要偷走希玛!对我而言,希玛依然是个可以选择的对象。

卡蒂雅:谜男冲去把贺柏的房门踹到掉下来,大叫:“贺柏在哪?”随后跑回他的房间,抓了一个希玛的相框,把它往贺柏床颈的墙壁丢。他说:“你男友不在这里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你!”

谜男:我知道我无法跟卡蒂雅讲理,而且我也不能够碰她,所以我决定吓吓她。我踢了门然后叫她滚出房子。她说:“这不是你的房子。”我告诉她:“我付了房租,我住在这里。你是个客人,而你的主人不在这里!”

卡蒂雅;谜男开始威胁我说,如果他再看见我在房子里一次,就要让贺柏好看。他把蜡烛到处乱丢,把贺柏的床垫掀到床下,把花盆砸到墙上,然后打开贺柏的阳台落地窗,把我的东西丢出去。他打破我的印度爱经精油瓶,气死人了。

谜男:我说:“不准再回来这理,要不然……。”卡蒂雅说:“不然怎样。你要杀了我吗?”然后我说:“不,我爱你。如果你搬回来的话,我会伤害你男友,叫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卡蒂雅:我到楼上去找老爹,但他不在。于是我开车回我的公寓。五分钟后,老爹打来。他说:“那不是谜男的房子,租约上签是我的名字。而且你是我的客人,我现在过去接你。”于是他偷偷让我进房子里。

谜男:老爹在破坏行规。他雇佣我的前女友到他的工作室,她是我训练过的,而那也算窃取我的智慧财产。

贺柏(email给谜男):有人告诉我,我的房间和东西被“破坏”了,因为卡带雅在房子里。我不知道这个破坏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住那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似乎以为全世界是绕着你转的,而且每个人都应听你的?

谜男(EMAIL给贺柏):我不想让卡蒂雅在这里,这就是最后决定,所以你不必回我这封信,也别再提这个话题。因为那会把我惹毛,让你被扔出窗外。我只警告你这一次。如果你回来之后她又出现,我会立刻海扁你。如果你识相一点,那我们就能在同个屋檐和平共处。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的合伙关系很显然地,结束了。

泰勒?德登(emall给谜男):你会失去了卡蒂雅有很多因素,但是在我看来,你彷佛在情感上依赖着她。但你像黑洞一样需索无度,更无法忍受自己不被注意,那是你悲惨的弱点。别把你的女人给你的朋友,别试图把派对女王变成你的女朋友,也别低估把刚改造的AFC带进我们的生活形态的后果。

第10节

常我在迈阿密的时候,我的电话每天响。我接起来,结果都是谜男或贺柏或卡蒂雅或崔位或泰勒?德登打米的。我还接到关于奥斯汀计划的电话,那里也正在瓦解:因为账单没付,瓦斯和水电被切断了,卧室里散乱着蜡烛、脏衣服和色情刊物。但是我唯一想听到的是丽莎的声音。

当我回到好莱坞计划,贺柏的房间乱七八糟,墙壁上都是坑洞,房门被靠铰链拉着摇摇欲坠,床垫盖在电视机上,而且玻璃和泥土撒得整个木头地板到处都是。

从一个把妹达人的角度来看,谜男做的这些事,是藉由制造戏剧场面和共同敌人,强化卡蒂雅和贺柏的关系。但是谜男并没有像把妹达人那样思考,他无法控制自己。

那天晚上,门铃响了。谜男去应门的时候,发现一个二十几岁,浑身肌肉的男人站在雨中,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卡蒂雅的车停在房子前面。

“我是卡蒂雅的弟弟。”那男人告诉谜男。

“才怪,我认识她弟弟。”

“好吧,”他说,走过谜男然后进人房子里。“我听说你恐吓要杀她。最好是不要。”

“我从来没有恐吓过卡蒂雅,”谜男打量着卡蒂雅的朋友。他虽然矮但很强壮。“我恐吓的是贺柏。”

“很好,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亲手劈开你的头盖骨。”

谜男对挑衅就是不能妥善响应,就像那次在外德浬斯特边界的车里吵架那样,他突然抓狂,脖子青筋暴露,脸色胀红,他挺起胸来。

“想打架吗?”谜男大吼:“那就来啊,我随时奉陪到底。”

“来啊!”卡蒂雅的朋友说;“那就到外面。我不想要把血沾到地毯上。”

“不必!就在这里解决。我就是要地板上有血,我要留点东西下来纪念你。”

在视线的边绿,谜男看见一堆他从海边带回来的大石头,把它漆成符文石(runestones)。他伸手拿了一个?准备砸在对方的头上,但是很快改变了主意,他走了二大步到贺柏已经残破不堪的门边,又踹了一次让它掉到地板上。

“过来啊,”谜男大叫:“我不会为我将要做的任何事情道歉。”

他抓了个书架拉倒在地。

卡蒂雅的朋友看见谜男目露凶光——打架的时候,疯子往往拥有竞争优势。“你不需要把门踹下来。”他说,一面退开。“我只想要那只狗,老兄。卡蒂雅派我来拿她的狗。”

那家伙把莉莉抱任手里,谜男停下来看着他。警报解除了,皮质素、肾上腺素、雄性激素——所有在他体内冲来冲去的荷尔蒙——开始退去。他的脑袋回到理智模式。“你干嘛不一开始就说清楚,跑到我家来威胁我?”

那家伙站在门边,一脸困惑,手上抱着莉莉。

“你需要莉莉的饲料吗?”谜男问。

“嗯,要吧。我猜”

谜男走进厨房,抓了莉莉的狗饼干袋和几罐狗罐头交给他。

在离开的路上,那家伙掉了几个罐头。谜男蛮下腰,捡起来递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背。

我上了楼,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不再只是我对达斯丁的羡慕了。这一路走来我已经被困在社交网络中,并目被一对社群仪式绑住——以为目己是未来的超人,最善于取悦的人,可以从那些握有开启女性心灵之钥的大师手中得到传承。我会搬进来跟他们住,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拥有所有问题的答案。我想象大家一起努力把生活的各个层面都带到一个新高点,不只是对女人。还发挥出团结的刀量。

但是,找们没有创造出个相互支持的系统,我们创造出来的其实是《苍蝇王》。

要解决这一点,必须要做点什么。而我对这些家伙和这个社群的信心摇摇欲坠。